第19章

　　看她刚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八成是来说媒的。

　　总不可能是给老太太找老伴吧？那肯定就是给傻柱介绍对象了。

　　想到这儿，李成业顿时来了兴致——他倒要看看，张妈给傻柱牵的是哪条线，顺便，搅一搅这桩亲事。

　　“小李啊，你还没成家吧？张妈给你说个媳妇儿，要不要？”

　　不是来给傻柱说媒的吗？怎么转眼就扯到我身上了？李成业一时有点发懵。

　　果然名不虚传，这媒婆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牵红线。

　　“当然要啊！”

　　李成业立马热情回应。

　　他都二十五了，在这个年代算是大龄青年，确实该成家了。

　　再说一个人睡冷被窝也实在没意思，找个伴儿正合适。

　　虽然媒人介绍的未必合心意，但见见面也无妨，不合适推掉就是了。

　　“张妈，您可得给我介绍个好姑娘。”

　　“放心，包在我身上！”

　　张妈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反问起来。

　　小李，你对未来伴侣有什么具体要求吗？不妨跟我说说，我帮你留意合适的姑娘。

　　她没有直接提起娄晓娥的名字，担心对方的家庭背景会让李成业望而却步。

　　她打算先试探李成业的态度。

　　若他确实不中意娄晓娥，再给他介绍别的姑娘也不迟。

　　就当是寻常说媒，若能成事，她还能得个红包作谢礼。

　　当然，要是李成业不介意娄晓娥的家庭出身，那就更好了。

　　“具体条件？”

　　李成业略作思索，坦然道：“我希望对方相貌出众、身材匀称，性格温柔、知书达理。

　　这样的姑娘最合我心意。”

　　说着，他朝张妈笑了笑。

　　这确实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看似标准颇高。

　　但李成业自觉配得上这样的要求。

　　且不说烈士家属的身份在这个年代非比寻常，单凭他超越时代的学识见识，日后也必定能出人头地，完全有资格提出这样的条件。

　　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在轧钢厂里寻找对象——虽然厂里对他示好的姑娘并不少。

　　不过他也清楚，这样的要求在外人听来或许有些过高，张妈此刻心里说不定正暗自摇头。

　　“那其他方面呢？比如工作、家庭成分这些可有什么要求？”

　　张妈追问道。

　　谁知李成业的条件反而让张妈心中暗喜。

　　娄晓娥容貌姣好、身段窈窕，又受过良好教育，确实称得上知书达理、性情温婉，完全符合李成业的要求。

　　若不是家庭成分的问题，提亲的人早该踏破门槛了。

　　“对工作没有要求，即便不工作也无妨，能把家里照料妥当就好。

　　以我现在的工资，养活两个人绰绰有余。”

　　李成业现在是二级钳工，每月工资三十八块六，维持两口之家的生计确实不成问题。

　　至于将来有了孩子，他深信到时自己的收入定会大幅增长。

　　至少，钳工等级考试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家庭成分我更不在意。”

　　他补充道。

　　毕竟他深知，眼下这些家庭出身的问题，将来都会成为过去。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儿倒真有个合适的姑娘。”

　　张妈喜形于色地说道。

　　李成业工作体面、相貌堂堂、出身清白，如今又对女方的家庭成分毫不计较，这简直是娄晓娥天大的福分，能遇见这般难得的良缘。

　　这姑娘容貌身段都挑不出毛病，性情也温婉，从不会和人争执，唯独就是家庭背景有些复杂。

　　“小李你要是感兴趣，过两日我把那姑娘叫到这儿来，你们见一面。”

　　对于娄晓娥的婚事，张妈几乎像对待自家孩子一样操心，如今遇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她自然满心欢喜。

　　“这怎么好意思，理应是我主动登门拜访才对。”

　　听张妈这么说，李成业心里也挺高兴。

　　“张妈，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叫娄晓娥，说起来，你们之前好像还见过呢！”

　　迟疑了一下，张妈还是把名字告诉了他。

　　这事现在不说，以后也总会知道的。

　　娄晓娥！

　　没想到张妈要介绍的人竟是她。

　　不过仔细一想，李成业觉得娄晓娥确实很合适。

　　别的不提，娄晓娥外貌出众，是标准的鹅蛋脸美人，身材匀称，曲线分明。

　　而且她性格坚韧，能力出众，在原剧中一个人把孩子带大，还经营起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

　　看原剧时，李成业就一直觉得，娄晓娥无论是跟许大茂还是傻柱在一起，都有些委屈了她。

　　如今有机会与娄晓娥结识，他自然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是见过，”

　　李成业笑着点头，“确实是个漂亮姑娘，我愿意认识一下。

　　这样吧张妈，您把娄家地址告诉我，下周日我备些礼物，亲自上门拜访。”

　　见李成业愿意和娄晓娥相亲，张妈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答应下来。

　　她早把之前答应聋老太太和傻柱的事抛在了脑后。

　　无论从相貌还是家庭背景来看，李成业都比傻柱出色不少。

　　再说，虽然聋老太太说傻柱帮助秦淮茹是出于热心，但张妈心里仍有些顾虑。

　　一个风韵犹存的俏寡妇，一个单身多年的青年，就算傻柱本人没别的想法，谁能保证秦淮茹对他没有好感？

　　毕竟傻柱条件不算差，秦淮茹若跟他在一起，日子也能好过些。

　　张妈可不想娄晓娥一嫁过来就面对这些复杂关系。

　　不过张妈并不知道，其实是秦淮茹一直吊着傻柱，而傻柱才是那个一心讨好的人。

　　总之，既然李成业愿意和娄晓娥相亲，傻柱自然得靠后站。

　　“一定一定！”

　　张妈连忙把娄晓娥家的地址告诉了李成业。

　　她满心欢喜，觉得李成业实在是诚意十足。

　　还主动提出要去娄家，给足了娄晓娥面子。

　　张妈感到十分满意，心想总算没有辜负娄家的托付。

　　和张妈分开后，李成业遇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把张妈拉到一旁，不住口地夸赞傻柱，把他捧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好男人。

　　“张妈，我跟您说，要不是有傻柱，我们这一家几口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说到这儿，秦淮茹眼圈都红了，抹了抹眼泪又说：

　　“您一定得跟那边姑娘说，要是嫁给了傻柱，绝不会受半点委屈，他心肠特别好。”

　　“这院子里谁不知道啊。”

　　张妈表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更犯嘀咕。

　　看这小寡妇满面春色，果然对傻柱有意思，幸好李成业答应了这门亲事。

　　要不然娄晓娥真跟了傻柱，以后还不得面对一堆麻烦事。

　　要真是那样，张妈心里可就过意不去了。

　　她哪里知道，这都是秦淮茹故意演给她看的。

　　“小秦啊，你日子过得这么难，就没想过再找个人？”

　　“就凭你这模样身段，就算带着几个孩子，也有的是男人愿意跟你过吧！”

　　“傻柱对你这么照顾，你就没想过跟他一起过日子，给他洗衣做饭什么的？”

　　张妈试探着问了一句，这话让秦淮茹顿时红了脸。

　　“张妈，您这话说的，我都嫁过人了，还拖着三个孩子，傻柱条件那么好，我哪配得上呀。”

　　“傻柱人那么好，肯定不会介意这些的。”

　　张妈故意这么说。

　　“唉，我也不能耽误人家啊。

　　再说了，我上面还有个婆婆，她肯定不会同意，怕我嫁人了对孩子不好。”

　　听她这么说，张妈心里更确定秦淮茹和傻柱之间肯定有事。

　　这秦淮茹不说傻柱不同意，也不说自己不愿意，光说婆婆不答应。

　　那岂不是说，只要她婆婆不在了，她就能跟傻柱在一起了？

　　说不定现在两人就已经好上了，只是瞒着她婆婆罢了。

　　“好，好！小秦你放心，我一定给傻柱好好找个对象。”

　　张妈勉强笑了笑，又和秦淮茹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张妈走远，秦淮茹眼里掠过一丝得意。

　　就凭她今天的这番表现，她不信张妈还会给傻柱介绍对象——那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回去路上，张妈碰见了一大爷易中海骑着自行车回来。

　　易中海是这四合院名义上的管事人，张妈在自己院里也担着类似的职责，两人算是熟识。

　　张妈本没打算和易中海多聊，毕竟心里已经否了傻柱。

　　谁知易中海拉住她说了几句，得知她是来帮人说亲的，便又把傻柱狠狠夸了一通，还特意强调了他对秦淮茹的种种帮忙。

　　易中海的用意其实简单：在他盘算里，傻柱最好就跟秦淮茹一块儿过日子。

　　那样的话，傻柱没个后代，才会安心给他养老；而他和秦淮茹之间，也能多些走动机会。

　　所以只要傻柱和别人相亲，易中海就得想法子搅和。

　　“傻柱啊傻柱，你可别怪我这一大爷，秦淮茹是个好姑娘，日子过得又不容易，你得多帮衬帮衬不是？再说她长得标致，能娶她是你的福气。”

　　易中海嘿嘿一笑，蹬上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傍晚时分，李成业骑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大圈，熟悉这年代的四九城。

　　刚回到院里，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院子当中，叽叽喳喳兴奋地议论着什么。

　　“开了开了，真开了！”

　　“这东西真管用，这么大一壶水，这么快就烧开了。”

　　“有了它，冬天就不用在外头烧水了。”

　　“是啊，不烧煤，在屋里就能用，太方便了，晚上在外头烧水冷得要命。”

　　“一大爷真行，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宝贝？”

　　一根长长的接线板从易中海屋里拉出来。

　　人群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两个暖水瓶，其中一个瓶口插着个不知什么物件，电线从它头上连到插线板上。

　　这会儿那暖水瓶里的水正咕嘟咕嘟翻滚着，显然是烧开了。

　　李成业瞥了一眼，就认出那是按他提供的热得快新做出来的样品。

　　“效率真够快的，连试制品都做出来了。”

　　他心想。

　　“一大爷，这东西叫啥？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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