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半夜去后院，还花大钱请李成业吃饭。

　　“真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是李成业做的啊！”

　　许大茂看着周围的目光，彻底慌了。

　　“李成业，我求你了，你就认了吧！”

　　许大茂几乎要哭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本来是想抓李成业把柄的一顿饭，花了他二十多块钱，

　　竟成了送他进监狱的关键。

　　许大茂这时才反应过来：

　　要是不提这顿饭，就算告不倒李成业，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

　　“回派出所再慢慢交代吧！”

　　老警察一挥手，年轻警察上前。

　　咔嚓一声，银手铐铐住了许大茂。

　　看到明晃晃的手铐，许大茂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大爷，真不是我干的，您得救我啊！”

　　许大茂慌不择路地向易中海求救。

　　“许大茂，没想到真是你干的。”

　　易中海一脸愤怒，没想到这事竟是许大茂做的。

　　现在不但没把李成业送进去，反倒要把傻柱也牵连进来。

　　许大茂进不进去，易中海无所谓，

　　可傻柱要是被牵连，他绝不能接受。

　　要是傻柱进去十天半个月，能换李成业进去倒也罢了。

　　傻柱被带走时把许大茂也牵扯了进来，易中海盘算着今天的损失，心里一阵发堵。

　　尤其是许大茂之前跟他要的那一百块钱。

　　“你还敢跟我要一百块？”

　　易中海忍不住骂出声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老警察果然警觉起来，追问道：“什么一百块？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许大茂找我借了点钱。”

　　易中海连忙解释，“他当时说能告诉我谁害老太太摔了腿，我才借他的。

　　哪知道这事儿根本就是他干的！警察同志，那钱还在他身上，我能不能拿回来？他这一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担心这钱要不回来了。”

　　说着易中海就想上前去掏许大茂的口袋，这一百块可不是小数目，顶他一个月工资。

　　许大茂要是带着钱进去，这账可就难讨了。

　　“还有我！”

　　聋老太太气得直敲拐杖，“他害我摔断腿，吃了这么多苦，至少得赔我三千！小易，你替我也把钱要回来！”

　　“老太太，许大茂那点工资哪赔得起三千啊。”

　　易中海无奈地说。

　　“没钱就卖他房子！这种坏种肯定得枪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正好抵我的药钱！”

　　被按在地上的傻柱也嚷嚷起来：“对！把许大茂毙了，房子正好给贾大妈家住！”

　　听说老太太是许大茂害的，傻柱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

　　虽然没把李成业送进去，但能把老对头许大茂弄进去也不错。

　　一个一个来，收拾完许大茂，再慢慢对付李成业。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许大茂心里又恨又怒。

　　易中海这个老家伙，明明之前说好一起把李成业送进去。

　　现在出了意外，就急着撇清自己，把责任全推到他一个人头上。

　　不但想讨回那一百块钱，还和聋老太太那老不死的一块儿惦记他的房子。

　　许大茂气得几乎想跟这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

　　尤其看到李成业站在一旁，满脸嘲讽地盯着他，许大茂更是怒火中烧。

　　不过，他忽然灵机一动。

　　颠倒黑白？这事儿他也在行！

　　既然易中海不打算帮他，那就干脆把他也一起拖下水。

　　“警察同志，我承认我说了谎！”

　　许大茂猛地挺直腰，大声说道。

　　“我根本没在半夜去过后院，也没看到李成业陷害聋老太太。”

　　“你当然没看见，因为事情根本就是你做的！”

　　李成业冷笑一声，觉得许大茂现在才想服软已经太迟了。

　　“那天我请李成业吃饭，是因为聋老太太摔断了腿，我心里痛快。

　　同时也怀疑是他干的，想从他嘴里套出实话。”

　　许大茂没理会李成业，继续往下说。

　　“后来我们喝了点酒，李成业承认是他做的，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没证据。”

　　“还有，李成业，你说你看见我半夜去后院，那也只是你一个人在说。”

　　许大茂盯着李成业，虽然心里已有盘算，不想再激怒他，

　　但那股火气还是压不住。

　　“如果真是我干的，我今天干嘛还主动举报李成业？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跑出来指认李成业？”

　　老警察皱起眉头问道。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再说，这院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是易中海让我帮忙一起诬陷李成业的。

　　他说只要把李成业送进去，我就能拿到一百块钱，还能分到他两间房里的一间。”

　　许大茂闭着眼大声说道。

　　“是我财迷心窍，答应了这事。

　　我承认我不对，但聋老太太那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许大茂话音一落，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院中备受尊敬的一大爷，竟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诬陷邻居。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易中海。

　　“你胡说！明明是你主动来找我，说能告诉我害聋老太太的凶手，我才借给你一百块钱。”

　　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他万万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敢反咬一口。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这事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你还敢来污蔑我们家老头子？亏我们还给你吃了那么多饺子！”

　　一大妈也怒不可遏，对着许大茂大骂。

　　她只觉得这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吃了饺子转眼就不认人。

　　“哼，易中海平时怎么对我，院里谁不知道？要不是想拉我一起陷害李成业，你们会请我吃饺子？会借我一百块钱？”

　　许大茂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不屑。

　　“平常别说一百块，我就是找他借一块钱都借不到。”

　　“全院上下都清楚，我在易中海眼里从来没个好印象。

　　每次我和傻柱吵架，哪回他不是拉偏架？”

　　“你们说，这样的人肯借我一百块，谁信啊？”

　　“警察同志，要抓我可以，但我觉得该先抓易中海，他才是主谋！”

　　几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一阵头疼。

　　许大茂已经承认自己是污蔑李成业的了。

　　虽然他没说李成业和这事完全无关，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聋老太太的事不是他做的，李成业大概率也无关。

　　当然，也有可能是许大茂为了撇清自己。

　　不过就像许大茂说的，李成业虽然声称看见他跑后院搞事，但一面之词也不能当证据。

　　现在许大茂又说这事是易中海策划的，目的是陷害李成业。

　　几个警察真不知道该信谁。

　　“看来这事不好办，这几个人都只有自己的说辞，一点其他证据都没有。”

　　老警察心里暗想。

　　“不过目前看来，许大茂嫌疑最大，易中海说不定也参与其中。”

　　“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这事明明都是你干的。”

　　“你没能栽赃李成业，现在又想害我？心肠这么毒，真以为警察同志会被你骗过吗？”

　　易中海涨红了脸，扯着嗓子怒喊。

　　这纯粹是污蔑，彻头彻尾的污蔑！

　　他承认自己确实希望李成业倒霉，可从没想过设计害他坐牢——说到底，也没找到那样的机会。

　　“我好心借你一百块，你反倒来害我，良心真是被狗啃了！”

　　易中海越骂越气。

　　一向都是他坑别人，特别是许大茂这混账，不知吃过他多少亏。

　　没想到今天竟要在许大茂手里栽跟头，他心里恨得发痒。

　　“你什么时候有过好心？突然装善人，谁会信？”

　　许大茂毫不退让地反驳。

　　“我本来也不想供你出来，可警察都来了。

　　你诬陷李成业不成，总不能让我一人背这黑锅。

　　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许大茂，你这龟孙，肯定和李成业串通好了来害我们！”

　　被按在地上的傻柱一边挣扎一边吼。

　　要不是动弹不得，就算警察拦着、就算落个袭警的罪名，他也要揍死许大茂。

　　“傻柱，别胡说八道，你们互相咬，少扯上我。”

　　李成业冷冷呵斥一句，又转向易中海：

　　“易中海，没想到你这么毒，竟和许大茂联手诬陷我。

　　不就是昨天搅了你的捐款吗？你这种人也配当院里的一大爷？”

　　李成业心里清楚，不是易中海主动找许大茂害他。

　　多半是许大茂挨揍后怀恨在心，想借易中海之手，揭发李成业害聋老太太的事，好把他送进牢里。

　　谁知李成业早有防备，反手把罪名推给许大茂。

　　现在许大茂只能搅混水、拉易中海下水，把这事说成诬陷——毕竟诬陷总比故意伤人罪轻。

　　“你们俩之前就有矛盾？”

　　一位警察向李成业问道。

　　如果两人真有旧怨，那的确存在陷害的动机。

　　“昨天我们院子烧了两间房，几位同志应该也知道，喏，就是那边两间！”

　　李成业一边说，一边指向贾家那片倒塌的墙壁。

　　几个警察纷纷点头，昨天派出所已经来过一次，今天来的四人中有一个昨天也到场了。

　　“易中海说要给贾家捐款，帮他们重新盖房子，还规定了每个人必须捐多少。”

　　“帮助邻居是好事，但捐款这种事，应该全凭自愿、量力而行。

　　规定别人捐多少，那肯定不行！这不就成了道德 ** 吗？”

　　另一位警察也开口，认为强制规定捐款数额实在离谱。

　　他们几个从没听过捐款还要硬性规定数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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