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荆州三

　　刘表带人检查武库。

　　结果很糟。

　　刀是锈的，弓弦一拉就断，铠甲不是缺片就是穿孔，长矛杆子都发霉了。战马凑不出五百匹，能用的箭头不到一万支。

　　“这哪是武库，这是废品站。”刘表皱着眉头走出来，对跟在身后的蒯越、黄忠、张辽说，“我要打宛城，靠这些破铜烂铁，送死都不够。”

　　回到刺史府，他立刻召集心腹议事。

　　“都说说，怎么解决？”刘表坐在主位，手按在案几上，“没兵器，兵练得再好也是白搭。”

　　蒯良提议：“不如派人去丹阳买。那边铁器有名，工艺精良。”

　　黄忠反对：“丹阳太远，路上要过袁术的地盘，运一批货至少两个月。等运到，黄花菜都凉了。”

　　蔡瑁说：“那就自己造！荆州不缺铁匠。”

　　蒯良说道：“咱们本地的铁匠，打个锄头镰刀还行，兵器？差丹阳一大截。枪尖一碰就弯，盔甲一砍就裂，上了战场等于害自家兄弟送命。”

　　堂内一时沉默。

　　刘表没急着说话，低头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

　　“既然都说不好办——那我出个法子。”

　　他抬头，目光扫过众人：“发榜全城，公开竞标。标准就一条——打造的枪尖，必须能一击刺穿三寸厚的柳木板。十天后，带着成品来刺史府比试。前三名，每家给五千个枪尖的订单，官府用米结算，十个枪尖换一斗精米。”

　　众人一愣。

　　蒯越最先反应过来：“妙啊！既逼他们拿出真本事，又能挑出最好的工匠。谁敢糊弄，当场露馅。”

　　黄忠点头：“战场上最怕兵器掉链子。这么试，比看嘴皮子强。”

　　张辽补充：“还能刺激民间竞争。一家不行，总有别家想试试。”

　　刘表拍板：“就这么办。今天就贴榜，十天后辰时，刺史府前广场集合，当众测试。”

　　命令一下，满城轰动。

　　从前只有与豪族关系好的铁匠才能拿到打造兵器的大单子，这次公开比试，一些觉得自己有真本事的铁匠，纷纷拿出看家本事打造枪尖，五千个枪尖的大单，抵的上三年的利润了。

　　铁匠铺日夜开工，叮叮当当敲个不停。有人翻出祖传的淬火方子，有人重金请老师傅坐镇，还有人直接把打铁的炉子搬到刺史府附近，方便“突击改进”。

　　第十天清晨，刺史府前广场摆了三块厚厚的柳木板，旁边站着黄忠和几个老兵——都是上过阵的老手，眼神毒得很。

　　三十多家铁匠带着样品来了。

　　第一个上去的是城东老李家。枪尖递过去，黄忠掂了掂，一枪捅出去——“咔”，木板穿了，但枪尖弯了。

　　“不合格。”黄忠摇头。

　　第二个是南市赵记。枪尖锋利，力道也足，一枪穿透木板，纹丝不动。

　　“不错。”黄忠点头，让人记下名字。

　　第三个更狠，一枪穿透不说，拔出来还能再捅一块新板，依旧笔直。

　　围观百姓哗然。

　　测试持续到中午，最终选出三家：

　　第一名：西街“陈记铁坊”，枪尖锐利坚韧，连穿两板不变形；

　　第二名：北关“周氏工坊”，工艺稳定，五千件能保证同品质；

　　第三名：流民出身的“吴铁头”，无店铺无招牌，但枪尖最锋利，测试时连穿三板，全场惊叹。

　　刘表当场宣布：“录用三家，各五千单——先付三成定金，五日内交第一批货。”

　　三家铁匠激动跪地，尤其是吴铁头，一个外乡流民，一夜成名。

　　“记住，”刘表对他们说，“这不是生意，是军令。交货之后我还会派人抽查，若是发现谁以次充好，全家编入无甲先锋营，攻城时第一个上。”

　　几人心中一凛，先锋营这事刘表前些日子还真的干过。

　　三天后，第一批一千支合格枪尖入库。刘表亲自验货，随手拿起一支，递给黄忠。黄忠一枪捅穿木板，稳稳抽出，枪尖寒光不减。

　　“成了。”刘表点头，“继续赶工，一个月内，我要看到一万支可用长矛。”

　　与此同时，江陵方向传来捷报——黄忠、张辽已兵不血刃拿下城池，守将张允投降，水陆军械尽归襄阳。

　　刘表大喜，立即下令：

　　- 黄忠任江陵都尉，总管水陆防务；

　　- 张辽为司马，协理军政；

　　- 所有船只、粮草、兵器清点后速报襄阳。

　　刘表得了江陵的粮草和士兵，实力再度膨胀。

　　他又派侄儿刘磐率军五千南下长沙。刘磐年轻气盛，但打仗不含糊，一路势如破竹。长沙太守见势不妙，开城请降。刘表顺势任命刘磐为长沙太守，让他在当地募兵安民。

　　“三郡入手，荆州算站住了。”刘表对蒯越说，“接下来，该收拾袁术了。”

　　他派人快马去山阳，接回两个儿子——刘琦和刘琮。

　　“我信不过外人，只信自家人。”刘表说，“让他们跟着我，学着怎么带兵、看账、识人。”

　　两个儿子很快到了。刘琦沉稳，办事牢靠；刘琮年纪小，脑子活，问的问题常让刘表眼前一亮。每天早晚，父子三人一起听军报、看地图，偶尔上城墙巡视布防。

　　蔡瑁也在这时候找上门。

　　这次他不提嫁妹妹，直接说：“蔡家愿出粮十万石，甲胄五百套，部曲两千人，助使君攻宛城！”

　　刘表没夸他，让人搬出粮仓账本，一页页翻给他看。

　　“德珪，我粮仓里现在有八十万石米，够吃一年。我不缺粮，缺的是能打胜仗的人。”

　　蔡瑁脸色变了。

　　刘表合上账本：“你真想跟我干，就用战功换。我打宛城，你当前锋。拿下一个寨子，我让你当南郡太守，子孙世袭。”

　　蔡瑁咬牙：“干了！”

　　回去后，他立刻操练部曲，雇人打造云梯冲车，憋着劲要在战场上露脸。

　　就在刘表整军备战时，耳边突然响起提示：

　　【叮！五元店服装区解锁！】

　　刘表一愣。

　　眼前浮现出一块半透明面板：

　　商品：纯棉T恤（印字“荆州刺史亲征纪念”）

　　售价：50钱/件

　　成本：5钱/件

　　刘表将货铺到各个布庄，满大街售卖。

　　百姓一听，疯抢。做工的、种地的、跑买卖的见到这衣服的料子非常舒适。三天卖了五千多件，赚了二十五万钱，成本才两万五，净赚二十二万五——够再武装三千人。

　　刘表站在楼上往下看，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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