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假如两人有了孩子16 我们的未来

　　德拉科推开卧室的门，铂金色的发丝还带着夜风的凉意。他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丝绸衬衫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斯科皮今晚肯定睡得香。他走向酒柜，水晶杯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那小混蛋累得连晚安吻都忘了要。

　　艾德里安站在鎏金穿衣镜前，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阿瑞斯也是，难得见他这么兴奋。

　　烛火在镜中映出两人的倒影，一金一银，如同日月同辉。

　　德拉科将威士忌倒入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裹挟着冰块，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我们以前在霍格沃兹你也总喜欢用假动作骗我。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那时候我可没这么好骗。

　　艾德里安放下袖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那时候的你每次一玩魁地奇眼里就只有金色飞贼了。

　　德拉科勾了一下唇，目光追随着艾德里安的背影，说起来——他状似随意地开口，今天餐桌上斯科皮问的那个问题挺有意思。

　　艾德里安走向衣橱：什么问题？

　　他问我们以前是不是有别的戒指。

　　衣橱的门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艾德里安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件睡袍，脸上带着困惑：是吗？我没注意。

　　德拉科盯着他看了一会。

　　艾德里安的面容隐在阴影中，他像是终于想起来了，轻轻了一声，语气随意：你知道的，孩子们总是对闪闪发光的东西着迷。

　　过段时间我去妖精那里给两个小家伙定制几个防恶咒的戒指。他停顿了一下，他们的安全确实很重要。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细微声响。

　　德拉科突然放下酒杯，水晶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艾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月光在两人之间投下细碎的阴影，艾德里安灰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他沉默着，银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翳。

　　你还在怪我对吗？德拉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细微的颤抖。

　　艾德里安停了一瞬，下一秒，他迈步走向德拉科。

　　当然不是，小龙。他握住德拉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你怎么会这么想？

　　德拉科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喉结轻轻滚动：你明明知道那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早就发现了……

　　艾德里安轻叹一声，银灰色的睫毛垂下。

　　他低头，唇瓣轻轻擦过德拉科的无名指，温热的呼吸拂过那枚素雅的婚戒。

　　小龙，他轻声问，这是什么？

　　德拉科的手指微微颤抖：我们的……婚戒。

　　是啊，艾德里安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里盛满月光，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戴着我们的婚戒。他的指尖抚过德拉科的脸颊，我们有了阿瑞斯，有了斯科皮，我们有了一个家。

　　他俯身，额头抵住德拉科的，银发与金发在月光下交织：有些东西是属于过去的。而现在——他修长的手指滑入德拉科的指缝，两枚婚戒在月光下交相辉映，这才是我们的未来。

　　德拉科闭上眼睛，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想起那枚被尘封的星辰银戒，想起年少时错过的星光，想起这些年艾德里安每次注视他时眼中的温柔。

　　我以为......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你还在意。

　　艾德里安将他拥入怀中，银灰色的长发如帷幕般垂落，将两人笼罩在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我在意的只有你，小龙。

　　每一天。

　　每一刻。

　　德拉科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艾德里安的衣襟，他攥着艾德里安背后的衣料，仿佛抓着最后的浮木。

　　艾德里安的手掌缓缓抚过他的脊背：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德拉科摇头，铂金色的发丝扫过艾德里安的下巴。

　　明天是周六。艾德里安突然说，我让厨房准备了蓝莓松饼——你喜欢的那个配方，加了香草荚和柠檬皮。

　　德拉科的抽泣声停顿了一下。

　　斯科皮吵着要去霍格莫德，说佐科的玩笑商店新进了会咬人的羽毛笔。我猜他是想看你被咬住手指的样子。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混在哽咽里。

　　艾德里安继续道：阿瑞斯偷偷问我能不能去文人居羽毛笔店——那孩子最近迷上了书法，临摹了你书架上那本《古代如尼文鉴赏》的扉页。

　　德拉科终于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泛着水光：他...他临摹的是我写的批注？

　　艾德里安用拇指拭去他脸颊的泪痕，连你画的小龙涂鸦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月光透过纱帘，在德拉科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斯科皮会把墨水弄得到处都是......

　　我会施防污咒。艾德里安承诺道，灰绿色的眼睛里盛着笑意，再给我们的海盗船长买顶新帽子——带会喷彩色烟雾的那种。

　　德拉科抿了抿唇，鼻尖还红红的：……我还要蜂蜜公爵的新款巧克力坩埚。

　　艾德里安立刻答应，顺便给阿瑞斯带那套他看了三次都没开口的镀金墨水套装。

　　德拉科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眼角还带着湿意：你太宠他们了。

　　艾德里安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们他的手掌贴上德拉科的心口，这里装着四个人，记得吗？

　　窗外，禁林的树梢掠过一阵夜风，吹散了最后一片遮月的云。星光突然倾泻而下，透过落地窗，为相拥的两人镀上银蓝色的轮廓。

　　德拉科望向窗外，突然轻声说：天龙座升起来了。

　　艾德里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灰绿色的眼眸映着星河：明天会是个晴天。他收紧手臂，将德拉科完全裹进自己的影子里，适合带孩子们飞一整天扫帚，直到某个小混蛋累得挂在爸爸背上睡着。

　　德拉科笑出声来，眼泪终于止住。他放松地靠在艾德里安肩头：然后被某个纵容孩子的父亲用漂浮咒运回床上。

　　艾德里安低头嗅着德拉科发间淡淡的橙花香气，还要记得给某个哭鼻子的大男孩多带一盒巧克力坩埚。

　　艾德里安！

　　笑声惊动了窗台上的月光，它轻盈地跳开，落在床头的相框上——里面，两个小男孩正在魁地奇球场追逐，金色与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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