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飞行课

　　接下来的几天，艾德里安·冯·莱茵斯坦在各科课堂上的表现让整个霍格沃茨为之侧目。

　　变形课上，他第一个将火柴变成银针，麦格教授严肃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赞赏；

　　魔咒课上，他的魔咒精准得让弗立维教授激动地拍手；

　　就连天文课，他也能准确无误地指出每一颗星星的德文和英文名称。

　　\"冯·莱茵斯坦先生，你的魔法天赋令人印象深刻。\"麦格教授在课后评价道。

　　\"谢谢您，教授。\"艾德里安微微颔首，态度谦逊而不卑不亢。

　　很快，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了——斯莱特林有一个来自德国的天才，彬彬有礼、学识渊博，连最苛刻的教授都对他赞不绝口。

　　德拉科·马尔福对此的反应比艾德里安本人还要得意。

　　每当有人提起艾德里安的名字，他都会扬起下巴，灰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仿佛被夸奖的是他自己一样。

　　\"当然，他可是我的室友。\"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里对一群一年级斯莱特林说道，语气里满是炫耀，\"莱茵斯坦家族在德国可是最古老的纯血统之一，比某些英国的暴发户强多了。\"

　　艾德里安坐在一旁，安静地翻着一本德文魔法理论书，嘴角微微上扬。

　　德拉科这副骄傲得像只开屏孔雀的样子，实在……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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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早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飞行课。

　　德拉科从起床开始就兴奋得不行，在宿舍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他父亲寄来的最新款光轮2000宣传单。

　　\"我一定要让波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飞行技术！\"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爸爸说过，我三岁就能骑着玩具扫帚在庄园里飞了。\"

　　艾德里安慢条斯理地系好长袍袖口的银扣，抬眼看他：\"德拉科，你确定要在第一节课就挑衅波特？霍琦夫人可不会允许学生随意炫技。\"

　　\"那又怎样？\"德拉科撇撇嘴，\"反正我肯定比那个在麻瓜世界长大的救世主强多了。\"

　　艾德里安摇摇头，没再多说，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雪宝糖递过去：\"冷静点，别太激动。\"

　　德拉科愣了一下，接过糖果，嘟囔道：\"……我爸爸都没这么惯着我。\"

　　艾德里安微笑。

　　---

　　去飞行课的路上，德拉科果然没忍住，在走廊上拦住了哈利·波特和他的红发跟班。

　　\"喂，波特！\"他拖长音调，灰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听说你从来没骑过扫帚？真可怜，我猜你那麻瓜亲戚连魁地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哈利皱起眉头，绿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让开，马尔福。\"

　　\"噢，生气了？\"德拉科得意地笑，\"别担心，待会儿上课你要是摔下来，我会记得笑大声一点的。\"

　　罗恩·韦斯莱立刻站到哈利前面，红头发像团火焰一样炸开：\"闭嘴，马尔福！你以为你是谁？\"

　　德拉科刚想回击，艾德里安却突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把他往后带了一步。

　　\"德拉科，\"他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霍琦夫人不喜欢迟到的学生。\"

　　德拉科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算你们走运。\"

　　哈利和罗恩警惕地看着艾德里安，显然对这个德国男孩的突然介入感到困惑。

　　艾德里安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带着德拉科离开了。

　　\"你干嘛拦我？\"德拉科不满地低声抱怨，\"我还没说完呢！\"

　　\"继续下去毫无意义。\"艾德里安平静地说，\"真正的实力，待会儿在飞行课上证明就好。\"

　　德拉科撇撇嘴，但没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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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琦夫人的哨声刚响，德拉科迫不及待地展示他的飞行技巧。

　　他在低空盘旋了几圈，故意压着扫帚柄在队列前低空掠过，袍角掀起的气流扑灭了纳威·隆巴顿脚边刚点燃的练习用蜡烛。

　　引来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惊叹。

　　\"马尔福先生！立刻回到地面，否则我不得不给斯莱特林扣分！\"

　　霍琦夫人卷着黄蜂队的战术手册敲打掌心。

　　\"如果我想看特技表演，会直接给罗马尼亚火龙队写信！\"

　　几个格兰芬多学生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潘西·帕金森正用《预言家日报》挡着脸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耳语：

　　\"梅林的臭袜子，《飞天扫帚安全手册》第12条——'禁止展示超过年级标准的飞行技巧'，他上周刚逼我们背过。\"

　　德拉科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降落。

　　就在这时，纳威·隆巴顿的扫帚失控了。

　　纳威的扫帚像中了恶咒般疯狂旋转，把他甩向空中。

　　隆巴顿的尖叫惊飞了禁林边缘的乌鸦。

　　他像破布袋般砸在草坪上。

　　赫敏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手腕！骨头都支出来了！\"

　　\"所有人！原地不动！\"霍琦夫人用漂浮咒托起啜泣的纳威，立刻准备扶他去医疗翼，临走前严厉地警告所有人：\"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准碰扫帚！否则，直接开除！\"

　　她刚走，德拉科就发现了纳威掉落的记忆球。

　　\"看哪！\"他捡起来，得意地晃了晃，阳光透过记忆球里翻腾的红色烟雾，在他苍白的掌心投下血斑似的阴影。

　　\"那个蠢隆巴顿连自己的东西都拿不住！\"

　　\"马尔福！还给他！\"哈利立刻站出来。

　　德拉科挑衅地咧嘴一笑：\"想要？那就来拿啊！\"

　　他猛地跳上扫帚，冲上天空。哈利二话不说，抓起扫帚就追了上去。

　　艾德里安皱眉，仰头看着两人越飞越高。

　　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兴奋地起哄，而赫敏则焦急地跺脚：\"他们会摔下来的！\"

　　果然，下一秒。

　　两把扫帚在二十英尺高空差点相撞，德拉科为了躲避哈利的追赶，一个急转，结果却失去了平衡。

　　麦格教授办公室的窗棂正反射着刺目阳光。

　　他惊叫一声，像被游走球击中的金色飞贼般直线坠落，耳边呼啸的风声里混着潘西的尖叫和罗恩·韦斯莱的国骂。

　　\"德拉科！\"艾德里安眼神一凛，魔杖瞬间抽出，一道精准的漂浮咒甩出！

　　德拉科下坠的身体猛地一顿，像是被无形的网兜住，缓缓落地。

　　他脸色惨白，一落地就踉跄几步，直接扑进了艾德里安怀里，手指死死攥住他的长袍前襟，浑身发抖。

　　\"我……我差点摔死！\"他声音发颤，灰眼睛里满是惊魂未定。

　　哈利也吓坏了，赶紧降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我……我不是故意的！\"

　　艾德里安一手扶着德拉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低沉而平稳：\"没事了，你没摔到。\"

　　德拉科缓过神来，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傲慢的样子，只是脸色仍然有些发白：\"波特！你差点害死我！我要告诉我爸爸！\"

　　哈利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但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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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艾德里安的漂浮咒让德拉科毫发无损，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医疗翼，声称自己\"浑身都疼\"。

　　庞弗雷夫人检查后，无奈地说：\"马尔福先生，你一点伤都没有。\"

　　德拉科不依不饶：\"可我受到了惊吓！波特应该被开除！\"

　　艾德里安坐在病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巧克力蛙，递给他：\"与其告诉你父亲，不如先告诉能立刻帮你报仇的人？\"

　　德拉科一愣，接过巧克力蛙，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艾德里安微笑：\"意思是，我有更好的办法让波特付出代价。\"

　　德拉科眨了眨眼，突然咧嘴笑了：\"……你果然比克拉布和高尔有用多了。\"

　　艾德里安轻轻揉了揉他的铂金头发，没说话。

　　德拉科嘟囔着拆开巧克力蛙包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下次不准再随便摸我头发。\"

　　艾德里安笑意更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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