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别开生面的“三人晚餐”

　　林凡与沈曼卿的通话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电话那头，沈曼卿听完林凡对供应链危机的分析和初步应对策略后，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她果决的声音：

　　“明白了。灵境这边会立刻启动技术预案，对核心模块进行适应性调整，降低对单一供应商的依赖。同时，我会动用我的渠道，帮你摸清‘启明科技’这次行动的底线和背后真正的资金流向。至于第二供应商，”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正好，我们在海外投资的一家传感器实验室，有一款性能接近的替代产品正在寻找应用场景，可以优先保障你们。”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林凡心中一定，沈曼卿的支援不仅迅速，而且直击要害。“沈总，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记下就好。”沈曼卿轻笑一声，语气微妙，“不过林凡，韩天雄这次手段更隐蔽，你要小心他后续的组合拳。需要我这边施加一些……‘压力’吗？”

　　林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沉吟一秒后拒绝：“暂时不用。先看看他这步棋后面还藏着什么。商场上的事，先在商言商。”

　　挂了电话，林凡立刻召集核心团队，部署应对方案。技术组全力配合灵境进行技术适配；商务组兵分两路，一队稳住“锐科电子”，一队紧急接触其他潜在供应商；法务组则开始仔细审核与“锐科”的合同，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整个项目组如同精密的仪器，在林凡的指挥下高效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林凡并没有坐以待毙。他通过严老的关系，联系上了一位在行业协会颇有声望的退休领导，以请教行业规范和发展的名义，委婉地提到了近期某些公司不顾行业秩序、恶意抬价挖角供应商，扰乱市场的行为。这位老领导对此类行为深恶痛绝，表示会在适当的场合“呼吁”一下行业自律。

　　另一方面，林凡让小李整理了一份关于“启明科技”近期的“异常”商业动作（不涉及机密，仅是其公开的、略显激进的扩张行为）的分析报告，匿名提供给了几家一直关注科技领域动态的财经媒体。

　　这些动作看似不直接，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下投入了几颗石子。很快，行业内开始出现一些对“启明科技”扩张模式的讨论和质疑。同时，那几家被“启明”接触的供应商，也感受到了来自腾飞方面的压力以及潜在的法律风险，态度开始变得犹豫。

　　几天后，“锐科电子”的老板亲自给林凡打来电话，语气客气中带着一丝尴尬，表示之前与“启明”的接触只是正常的市场调研，与腾飞的合作将一如既往，并主动提出可以就新的项目签订一份更长期的战略合作协议。

　　【系统：供应链保卫战阶段性胜利！宿主‘合纵连横’技能熟练度大幅提升！奖励：商业嗅觉 1，资源整合能力 1。温馨提示：韩老狐狸吃了一记闷亏，估计正在家摔茶杯呢，宿主小心他恼羞成怒哦！】

　　就在林凡刚刚松了口气的傍晚，他的手机同时收到了两条信息。

　　一条来自苏晚晴，内容简洁：“危机暂解，辛苦了。晚上有空吗？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私房菜，味道清淡，适合放松。” 信息末尾，还跟了一个小小的碗筷表情。

　　另一条，则来自秦雪，风格一如既往的霸道直接：“欠我的饭，该还第二顿了。今晚八点，‘云顶’餐厅，不见不散。”

　　林凡看着手机屏幕上几乎同时弹出的两条信息，感觉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回复苏晚晴说已有约？以她敏感的心思，难免会多想，尤其是如果让她知道约他的是秦雪。拒绝秦雪？那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打发的，而且自己确实还欠着“债”。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大胆（或者说作死）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起来。

　　他先回复了苏晚晴：“好的，正好也饿了。不过苏总，秦总刚才也约我谈点事情，主要是关于后续可能的一些合作。您看……方不方便一起？那家私房菜环境应该比较安静。” 他将“谈事情”和“合作”重点标出，试图弱化“吃饭”的性质。

　　然后，他又给秦雪回复：“秦总，今晚八点没问题。不过苏总刚才也约我讨论一下项目后续，正好提到一家不错的私房菜，环境清静，不如一起？也方便交流。” 他同样强调了“讨论项目”。

　　信息发出去后，林凡放下手机，心里有些没底。他不知道这两位同样骄傲、同样对他有特殊关注的女强人，是否会接受这种“三人行”的安排。

　　很快，手机接连震动。

　　苏晚晴回复了一个字：“好。” 言简意赅，看不出情绪。

　　秦雪的回复则带着她特有的玩味：“哦？苏总也在？有意思。行啊，地址发我，我倒要看看，林总监这‘项目’要怎么在饭桌上‘讨论’。”

　　林凡看着这两条回复，心里反而更没底了。他硬着头皮将苏晚晴发来的私房菜地址转发给了秦雪。

　　【系统：警告！宿主主动触发高难度副本——‘修罗场·晚餐限定版’！危险等级：未知！本系统已自动下载《求生语录》及《尴尬气氛化解一百招》，但预计效果有限……宿主，自求多福吧！】

　　晚上八点，那家隐藏在老街深巷、格调雅致的私房菜馆包间内。

　　气氛……十分微妙。

　　林凡坐在主位，感觉如坐针毡。左边是苏晚晴，一身素雅的长裙，气质清冷，正慢条斯理地用热毛巾擦拭着纤细的手指，眼神平静无波，偶尔扫过对面的秦雪时，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右边是秦雪，一身剪裁利落的红色西装套裙，艳光四射，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晃动着红酒杯，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玩味，在林凡和苏晚晴之间流转，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总监，”秦雪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笑意，“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要讨论项目后续？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后续，需要在这种……嗯，温馨的环境下，和我们两位一起讨论呢？” 她特意在“温馨”和“两位”上加了重音。

　　苏晚晴抬起眼帘，淡淡地接话：“秦总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让林凡会后把项目进度报告发您一份。不过今晚，主要还是吃饭，放松一下。林凡最近为了项目，很辛苦。” 她语气自然地将“讨论项目”定性为次要，并自然而然地带出了对林凡的关心。

　　秦雪挑眉，红唇微勾：“苏总真是体贴下属。不过我看林总监精力旺盛得很，刚打完一场硬仗，还能同时应付我们两个人的邀约，这精力管理，令人佩服。” 这话里的刺，已经相当明显了。

　　林凡感觉后背开始冒汗，他干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秦总说笑了，主要是两位赏光。今天能顺利解决供应链的问题，也离不开两位之前的支持和帮助，这顿饭，也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他试图将话题引向安全的“致谢”领域。

　　“哦？是吗？”秦雪却不依不饶，美眸转向林凡，“那不知道林总监这谢意，是主要谢苏总的支持呢，还是谢我提供的……那些‘小礼物’？” 她刻意模糊了“小礼物”的具体内容，眼神暧昧，还时不时地瞟一眼苏晚晴。

　　苏晚晴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却依旧平静：“秦总说笑了，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互相支持是应该的。林凡，尝尝这个汤，味道不错。” 她自然地给林凡盛了一碗汤，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无声的宣示。

　　林凡看着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又瞥了一眼秦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自己正在被无形的刀光剑影反复切割。这顿饭，吃得...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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