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混沌课堂与归墟的“因材施教”

　　混沌幼儿园里，王小二正骑着他用混沌气捏成的“小飞机”，呜呜地在空中盘旋。秩序小蛇缠在飞机尾巴上，像条飘带；混沌小兔和几只新认识的“光斑松鼠”在下面追着跑；古树爷爷摇晃着枝叶，洒下带着清甜道韵的光雨，仿佛在给孩子们“浇水”。王铁根盘腿坐在软乎乎的混沌草地上，一边啃着用秩序光带编的“麻花”（嚼起来嘎嘣脆，还能补充能量），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儿子撒欢，觉得这日子简直比当年当山大王还惬意。

　　星瞳的虚影则飘在一旁，眼中数据流平静流淌，默默记录分析着王小二与各种“法则玩伴”互动时产生的微妙道韵变化，偶尔还会出声提醒：“小二，注意混沌小兔跳跃时后腿发力蕴含的‘瞬移’法则雏形…对，试着用你的祥云模仿那种爆发力…很好，速度提升15%。”

　　就在这时，幼儿园的“园长”——归墟本源意志，那宏大而温和的意念，如同背景音乐般缓缓响起，不过这次，带着一丝… 循循善诱的… “备课”感？

　　“嬉戏…甚好…然…道途漫漫…当有…章法…”

　　“今日…‘课程’…开始…”

　　“第一课…‘识万物’…”

　　随着意念， 整个幼儿园的环境… 开始发生… 奇妙的变化！

　　原本嬉闹的小动物们瞬间安静下来， 秩序小蛇盘成一团， 蛇首高昂， 周身秩序符文流转， 散发出… 严谨、精确的… 法则波动！ 混沌小兔人立而起， 耳朵抖动间， 空间泛起细微涟漪… 展示着… 混沌的… 不确定性奥义！ 连古树爷爷的枝叶摇曳， 都暗合着…** 生命轮回与枯荣的… 至高道理！

　　它们… 不再是单纯的玩伴…** 而是… 化作了… 活的… “法则教科书”！

　　王小二的小飞机“噗”的一声消散，他轻巧落地，星空般的眸子好奇地眨巴着，看着眼前“严肃”起来的小伙伴们，小脸上没有害怕，只有浓浓的兴趣。

　　“小二，”归墟意念如同最耐心的老师，“触摸…秩序之蛇…感受…其‘线’之律动…何为…规则？”

　　王小二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秩序小蛇冰凉的鳞片。刹那间， 他意识中… 仿佛… 涌入无数… 清晰的、交织的… 法则之线！ 它们如何构成稳定， 如何引导能量， 如何… 束缚与保护… 种种奥义… 如同直观的画卷… 展现在他“眼前”！ 这比任何语言传授… 都要深刻万倍！

　　“哦！原来是这样！像趴蒲编筐子的篾条！”王小二恍然大悟般叫道。

　　王铁根在一旁听得差点被“麻花”噎住，哭笑不得：“臭小子！趴蒲那手艺能跟这比吗？！”

　　“第二课…‘感混沌’…”归墟意念再转。

　　混沌小兔蹦跳过来，主动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王小二的手心。 一股… 充满无限可能、却又难以捉摸的… 意念洪流… 涌入王小二心间！ 那是… 创造的随机， 是毁灭的狂放， 是一切变化的源头… 混沌的真谛… 以最本质的形态…** 被他感知！

　　“哇！好多好多想法！像…像一锅煮开的粥！什么都可能冒出来！”王小二兴奋地手舞足蹈。

　　“第三课…‘悟生机’…”

　　古树爷爷垂下一条嫩枝，轻轻点在王小二眉心。 磅礴的生命力… 枯荣交替的轮回意境… 坚韧的生长意志… 如同温暖的阳光… 照亮他的识海！ 他感觉自己的小树苗道种（他这么觉得）都欢快地摇动起来！

　　“好暖和呀！像晒太阳！小树要长高高！”王小二闭着眼，一脸享受。

　　王铁根看得目瞪口呆，嘴里的“麻花”都忘了嚼。他虽不懂那些高深道理，但能感觉到儿子周身道韵的明显增长与沉淀，这比他当年打生打死、险死还生才悟透一点皮毛的效率，高了不知多少万倍！他酸溜溜地嘟囔：“他娘的…人比人气死人…俺娃这学上的…跟喝凉水似的…”

　　星瞳眼中数据流狂泻，语气带着无比的震撼：“…直接感知法则本源！省略所有推演过程！这是…大道灌顶！不！比灌顶更可怕！是让法则主动‘展示’自身！归墟意志…是在用整个本源世界为小二进行最顶级的‘启蒙’！此法…闻所未闻！”

　　然而，归墟的“课程”并未结束。

　　“理论…需结合…实践…”归墟意念带着一丝… 狡黠？** “下一课…‘构筑’…”

　　话音刚落， 幼儿园一角… 大量的混沌气流与秩序光带汇聚… 却… 并非形成具体物体… 而是… 化作了一片… 不断翻滚、变幻的… 混沌云团！ 云团中… 时而电闪雷鸣， 时而地火风水涌动， 仿佛… 一个微型的、未定的… “世界雏形”！

　　“用你的手…用你的心…用你感知到的一切…为它…塑形…”归墟意念引导道。

　　王小二看着那片混乱的云团，星空般的眸子亮得惊人。他没有丝毫犹豫， 迈着小短腿就跑过去， 伸出双手…** 直接… 插进了云团之中！

　　“嘿哟！先要有个结实的地板！”他嚷嚷着， 意念一动！ 他刚刚从秩序小蛇那里感知到的“稳定”法则… 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混乱的云团底部… 迅速… 凝聚、固化…** 变成了一块… 光滑如镜、符文隐现的… 秩序基石！

　　“然后…要有很多好玩的！”他又想起混沌小兔的“无限可能”， 小手在云团里胡乱搅和！ 顿时！ 基石之上… 山川隆起！ 河流蜿蜒！ 草木疯长！ 虽然形状歪歪扭扭， 像小孩的涂鸦， 却…** 充满了野性与生机！

　　“还要有太阳！和会发光的小虫子！”他想起古树爷爷的“生机”， 意念再转！ 云团上空… 一颗小太阳（混沌火精）和无数光点（秩序萤火）诞生… 洒下光与热！

　　短短几十息！ 一个… 虽然简陋、却… 结构完整、道韵盎然、充满童趣的… 微型“世界”… 就在王小二的手中… 诞生了！ 它悬浮在空中， 缓缓自转， 散发着迷人的光晕**！

　　“哇！我的世界！”王小二拍着手，高兴得蹦起来。小动物们也围过来，好奇地打量这个新“玩具”。

　　王铁根手里的“麻花”啪嗒掉在地上，他张大了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造…造…造界？！俺娃…随手…捏了个…世界出来？！” 他虽然不懂高深法则，但“开天辟地”的传说还是听过的！这他娘的是筑基期娃娃能干的事？！

　　星瞳的虚影剧烈波动，声音都变了调：“…不是幻术！是真实的法则构筑！虽然规模极小，结构稚嫩，但…本质无误！他…他真的在…创造！以混沌为基，秩序为骨，生机为引…这…这是创世者的雏形！归墟意志…你究竟…培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归墟的意念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 满意与… 一丝… 期待？** “很好…直觉…胜过万卷道书…”

　　“然…世界…需有…‘灵’…”

　　随着话音， 那座微型世界中… 山川河流间… 开始… 自动孕育出… 一些… 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 灵性光点！ 那是… 最初的… 生灵雏形！

　　王小二看着那些光点，星空般的眸子充满了好奇与… 一种… 莫名的… 责任感？ 他伸出手指， 轻轻点向一个光点。

　　嗡！

　　那光点接触到他指尖的刹那， 猛地… 亮了一下！ 形态… 开始… 向着他心中想象的… 一只… 长着翅膀的… 发光小马驹… 演变！

　　“点化生灵？！”星瞳再次失声！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或许是王小二意念不够集中，或许是创造消耗过大， 那座微型世界… 猛地… 剧烈震颤起来！ 刚刚诞生的灵性光点纷纷黯淡！ 山川出现裂纹！ 整个世界… 即将… 崩溃！

　　“啊！要坏了！”王小二惊叫一声，小脸发白。

　　“静心…”归墟意念及时响起，温和而沉稳，“感知…它的‘痛’…引导…而非…强行控制…”

　　王小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将小手按在世界上。这一次， 他没有试图用力量去稳固， 而是… 将心神沉浸进去… 感受着世界的“颤抖”与“恐惧”… 然后… 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传递过去… 一缕… 温和的、充满鼓励的… 混沌祖气！

　　奇迹发生了！

　　即将崩溃的世界， 在祖气的滋养下… 迅速稳定下来！ 裂纹弥合， 灵光重现， 甚至… 变得更加凝实、稳固！ 那只小马驹雏形… 也… 清晰了许多！ 世界… 因他的“爱”与“理解”…** 完成了… 一次… 升华！

　　“维护…比创造…更难…你…做得很好…”归墟意念带着赞许。

　　王小二抹了把汗，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感觉自己和这个“小世界”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王铁根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地上，感觉比他自己打了一架还累。星瞳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眼中数据流复杂到了极致。归墟的“因材施教”，简直是在培养… 创世神！

　　接下来的“课程”更是五花八门。

　　“战斗课”：归墟意念引导几只攻击性较强的“法则幻影”（如锐金之虎、重水之龟）与王小二“切磋”。王小二起初被打得手忙脚乱，但他学习能力恐怖，很快就能用秩序之力防御，用混沌之力变幻，用生机之力恢复，打得有模有样，甚至还能用祖气“点化”对手的攻击，让其临时叛变！把王铁根看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自己也下场练练。

　　“艺术课”：归墟意念让王小二用混沌之气“画画”。结果王小二画出了一幅抽象派（他自己觉得是趴蒲）的涂鸦， 却… 引动了方圆百里的混沌气流随之起舞， 演化出四季轮回的异象！ 堪称… 道韵写生！

　　“音乐课”：王小二用秩序光带当琴弦，胡乱拨弄， 发出的噪音… 却… 让古树爷爷枝叶狂舞， 仿佛在蹦迪； 让混沌小兔开始分裂… 差点引发小型混沌暴动！ 最后还是归墟意念默默把“琴”收了回去…** 课程改为… “静心聆听自然道音”…

　　一天的“课程”下来，王小二玩得满头大汗，小脸通红，却精神奕奕，体内的混沌道种愈发凝实璀璨，对种种法则的领悟以坐火箭般的速度提升。王铁根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的与有荣焉，心态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变化。星瞳的记录玉简（虚影版）差点被数据撑爆。

　　傍晚，“放学”时间到。小动物们恢复嬉闹状态，围着王小二撒娇。归墟的意念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欣慰：

　　“今日…课毕…”

　　“道在…日常…嬉笑怒骂…皆可为师…”

　　“归去…歇息…明日…另有…新趣…”

　　王小二抱着朝他怀里钻的混沌小兔，骑上跑过来的亮亮，冲着虚空挥着小手，奶声奶气地喊：“园长爷爷再见！明天还要玩…上课！”

　　王铁根扛起儿子，咧着大嘴，对星瞳感慨：“老星，俺现在觉得，当年俺那些打打杀杀，都练到狗身上去了！看看俺娃！玩着玩着就要成仙了！”

　　星瞳望着那片被王小二“修复”并“升华”后、更加生机勃勃的微型世界，又看了看骑狗远去的孩子，冰冷的面容上极细微地抽动了一下，低声道：“…或许…这才是…修行本该有的样子。快乐…本就是最大的神通。”

　　归墟深处，这座神奇的“混沌幼儿园”，迎来了第一个宁静的夜晚。而它的“首席学霸”王小二，在睡梦中，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或许又在梦里，上着什么有趣的“新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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