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九真叛乱,雷霆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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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州法典》的威严,是用郁林赵氏、合浦孙氏等数家豪强的头颅和鲜血铸就的。

  管亥、周仓、甘宁的铁血镇压,如同三把烧红的利刃,狠狠切掉了交州北部几郡的腐肉。

  龙编城广场石碑上的“法道行事,赏功罚过”八字,在民众眼中愈发神圣,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煞气。

  新政推行顺畅了许多,官道上往来商队络绎不绝,田间地头也多了不少垦荒的身影。

  然而,交州的南部,尤其是毗邻南蛮故地、山林密布的九真郡,却是另一番光景。

  这里的汉人豪强与当地土族势力盘根错节,对龙编城传来的政令阳奉阴违。

  刘昭炼化龙脉、颁布法典的举动,在他们看来,是彻底斩断他们作威作福根基的屠刀。

  北边几家豪强的覆灭,更是让他们兔死狐悲,惊惧之下,一股邪火反而烧得更旺。

  九真郡,胥浦县外的深山坞堡内,气氛压抑而狂热。

  主位上坐着的是九真郡势力最大的豪强峒主,名为阮雄,身材矮壮,皮肤黝黑,眼中闪烁着野狼般的凶光。

  下首几人,有汉人衣冠的本地豪强代表,更有几名身着南蛮服饰、脸上刺着诡异青纹的汉子,他们是沙摩柯败亡后逃入深山的残部头领。

  “刘昭小儿,欺人太甚!”阮雄操着生硬的官话,声音沙哑,“什么狗屁法典,什么众生平等!

  就是要断我们的根,把我们和那些贱民、甚至和山里没开化的畜生摆在一起!

  北边赵奎、孙老狗的人头还在城门上挂着,下一个就是我们!

  一名南蛮头领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木屑纷飞,用土语咆哮:

  “汉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前的士燮好歹给我们留条活路,这个刘昭,连山里打猎采药的路都要管!

  还要我们的人去服什么‘劳役’!呸!杀了他!抢回我们的地盘!”

  “光靠我们,恐怕……”一个汉人豪强面露忧色,“刘昭的兵锋正盛,连士燮和沙摩柯都败了……”

  “怕什么!”阮雄狞笑一声,“我们有人,山里有的是不怕死的儿郎!而且,这次我们请来了‘帮手’!”他拍了拍手。

  密室阴影处,无声无息地走出两个身影。

  这两人穿着色彩斑斓、却脏污不堪的布袍,裸露的皮肤上满是诡异的黑色刺青,眼神浑浊,带着一股死寂和腐烂的气息。

  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个用人头骨制成的小碗,碗内盛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这二位,是来自南洋‘黑巫教’的大师。”阮雄介绍道,语气带着一丝敬畏,“精通各种降头咒杀之术,杀人于无形!有他们相助,何愁刘昭不死?”

  南洋邪降师!在场众人,包括那些凶悍的南蛮头领,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这东西,比明刀明枪更让人恐惧。

  “汉寇……必死……”其中一个邪降师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露出漆黑的牙齿。

  叛乱,在精心策划下爆发了。

  阮雄等人打出“驱逐汉寇,恢复祖制”的旗号,裹挟了数千不明真相、或因新政暂时触及其利益的当地山民、佃户,突然围攻九真郡治胥浦县城。

  他们烧毁新政告示,杀戮刘昭派来的基层小吏,气焰嚣张。

  叛乱消息传回龙编,刘昭震怒,却并未意外。

  郭嘉的情报早已显示九真郡不稳。

  “道首,九真阮雄勾结南蛮余孽,裹挟民众作乱。据报,还有南洋邪术师参与其中。”

  周仓沉声禀报,眼中杀机毕露。管亥、裴元绍亦是摩拳擦掌,准备请战。

  刘昭目光冷冽:“跳梁小丑,也敢妄称‘恢复祖制’?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继续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祖制’!”

  他看向一旁抱臂而立的甘宁,“兴霸。”

  “末将在!”甘宁踏前一步,脸上满是兴奋嗜血之色。

  “你的震蛮营,练了这么久,该见见血了。”刘昭命令道。

  “命你率本部兵马,并调拨‘星宿卫’中巫族战士三十,妖兽骑兵一队,即刻奔赴九真平叛!

  记住,首恶必诛,胁从者若能幡然醒悟,可依法典酌情处置。

  至于那些南洋邪术……”刘昭冷哼一声,抛给甘宁一枚刻画着简易周天星辰图案的玉符,“持我‘星罡符’,可破邪祟!

  若遇咒术,无需顾忌,以雷霆之势,碾碎他们!”

  “得令!”甘宁接过玉符,只觉得一股温润却霸道的力量涌入体内,精神大振,“道首放心,定叫那群土鸡瓦狗,还有那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有来无回!”

  就在甘宁点齐兵马,准备出发之际,一个噩耗从前线传来胥浦县新任县令,一位由龙编直接派去的年轻干吏,在县衙内暴毙!

  死状极其诡异,全身无任何伤痕,七窍却流出黑血,面容扭曲,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恐怖。

  同时,县衙墙壁上,凭空出现了用鲜血画成的诡异咒文。

  隔空咒杀!

  消息传来,龙编城内一片哗然。

  南洋邪降师的恐怖手段,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种防不胜防的诡异咒术,比真刀真枪更让人心惊。

  “找死!”刘昭眼中寒光暴涨,杀意几乎凝成实质。这是对他权威最赤裸裸的挑衅!

  “传令甘宁,加速进军!我要看到阮雄和那邪降师的人头,挂在胥浦县城门上!”

  九真郡,胥浦县城外,叛军营地。

  阮雄和几个头领正在狂欢,庆祝咒杀汉官的成功。

  两个南洋邪降师坐在上首,面前摆着更多诡异材料,似乎在准备更恶毒的咒术。

  “哈哈哈!汉官死了!看谁还敢来管我们!”阮雄举着酒碗,得意非凡。

  “大师果然厉害!下次,就直接咒杀那刘昭小儿!”

  邪降师发出桀桀怪笑,干枯的手指拨弄着骨碗中的秽物:“需要……他的毛发……或贴身之物……咒杀……不难……”

  就在这时,地面传来轻微却密集的震动。

  远处天际,尘头大起,一股凶煞暴烈之气,如同实质的狼烟,直冲而来。

  “报——!”一个探子连滚爬爬地冲进大帐,“不好了!龙编……龙编的兵马杀来了!是……是甘宁的震蛮营!”

  “来了多少人?”阮雄一惊,放下酒碗。

  “看尘烟,至少五千!而且……而且队伍里有好多妖兽!还有……打扮古怪的蛮人!”

  “怕什么!”阮雄强自镇定,“我们有大师在!

  再说,甘宁远道而来,我们以逸待劳,依托山林,耗也耗死他们!”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震蛮营的前锋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视野尽头。

  那根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军队!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百骑笼罩在淡淡血光中的妖兽骑兵!

  座下并非战马,而是体型硕大、獠牙外露、披着简陋骨甲的凶暴野猪,以及皮毛如铁、眼冒绿光的巨狼!

  骑兵皆是身材魁梧、面目凶悍的蛮族勇士,手持长柄砍刀或重斧,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

  紧随其后的,是三十名星宿卫中的巫族战士。

  他们身披绘有星辰图案的简陋皮甲,脸上涂抹着油彩,手持骨杖或奇形兵器,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雾气。

  或是闪烁着诡异的符文光芒,行动间悄无声息,却带着令人心悸的诡秘。

  再后面,才是甘宁亲自统领的震蛮营主力,这些士卒虽是人族,但个个眼神彪悍,身上带着浓烈的山林气息和血腥味,显然也是百战精锐。

  这支混合大军,如同一股裹挟着蛮荒、暴戾、诡秘气息的洪流,毫不减速,直接朝着叛军营地发起了冲锋!

  “放箭!拦住他们!”阮雄声嘶力竭地吼道。

  叛军阵中稀稀拉拉射出一波箭雨,落在妖兽骑兵身上,大多被厚皮或骨甲弹开,偶有射入,也无法阻止那些狂暴妖兽的冲锋势头。

  “黑巫教的!快!施法!”阮雄扭头对着两名邪降师尖叫。

  两名邪降师也感受到了对面军队那股冲天的煞气,脸色微变。

  他们迅速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骨碗,口中念念有词,挥舞着干枯的手臂。

  一股无形的阴冷力量开始汇聚,空气中弥漫起腐臭的味道,道道黑气如同毒蛇般,朝着冲锋而来的震蛮营蔓延而去,目标直指冲在最前的甘宁!

  这是能够腐蚀生机、扰乱心神的恶毒诅咒!

  甘宁感受到那股袭来的阴冷邪力,非但不惧,反而狂笑一声:“魑魅魍魉,也敢挡路?!”

  他猛地举起刘昭所赐的“星罡符”,体内《周天武道诀》修炼出的气血轰然爆发,注入玉符之中!

  嗡!

  玉符骤然爆发出璀璨的赤金色光芒,如同一个小太阳!

  光芒照耀之处,那蔓延而来的黑气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嗤嗤”的声响,瞬间冰雪消融,化为青烟消散!

  不仅如此,受到甘宁气血和星罡符的引动,整个震蛮营上空,那凝聚的军阵煞气与百战意志,竟隐隐凝聚成一头模糊却无比凶戾的血色巨鳄虚影!

  这军魂虚影张开巨口,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那股至阳至刚、杀伐决绝的兵戈煞气,如同狂风扫过,直接将两名邪降师周围凝聚的邪力场冲得七零八落!

  “噗!”两名邪降师如遭重击,同时喷出一口乌黑的血液,手中的骨碗“咔嚓”碎裂,反噬之力让他们瞬间萎顿在地,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们的咒术,在如此凝聚的军魂煞气和蕴含星辰正气的玉符面前,不堪一击!

  “不可能!”阮雄看得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儿郎们!随我杀!”甘宁一马当先,手中长刀划出一道雪亮弧光,直接将一名试图抵抗的南蛮头领连人带武器劈成两半!

  妖兽骑兵狠狠撞入叛军阵中,如同热刀切牛油,瞬间将松散的阵型撕得粉碎。

  巨狼撕咬,野猪冲撞,蛮族勇士刀斧翻飞,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三十名巫族战士则如同鬼魅般散开,他们的攻击更加诡异。

  有人口诵咒言,让范围内的叛军手脚发软;有人挥手撒出磷火,点燃帐篷和辎重;

  有人身形融入阴影,专挑军官头目下手,匕首抹过,悄无声息。

  叛军本就是乌合之众,全靠邪术和地利壮胆。

  此刻邪术被破,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对手,瞬间就崩溃了。

  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擒贼先擒王!”甘宁目光锁定了中军大旗下的阮雄和那两个萎顿的邪降师,一拍座下那头格外雄壮的剑齿凶虎,如同离弦之箭直冲过去。

  阮雄吓得肝胆俱裂,拔刀想拼死一搏。

  甘宁长刀一绞,精铁打造的环首刀应声而断,刀光再闪,阮雄那颗充满惊骇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甘宁看也不看,刀锋指向那两个试图爬走的邪降师:“妖人,受死!”

  刀光如匹练卷过,两颗戴着诡异头饰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施法反噬的痛苦与临死的恐惧。

  主将授首,邪师伏诛,剩余的叛军更是土崩瓦解,跪地求饶者不计其数。

  甘宁勒住凶虎,看着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的战场,以及那些瑟瑟发抖的俘虏,扬刀大喝:

  “首恶已诛!胁从者,放下兵器,依《交州法典》论处!再有敢叛乱者,犹如此旗!”刀光一闪,叛军中军大旗应声而断!

  雷霆之势,摧枯拉朽。九真叛乱,从爆发到被平定,不过旬日之间。

  消息传回,交州震动。

  尤其是南部诸郡,那些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豪强土族,彻底熄了反抗的念头。

  刘昭的刀,太快,太利!连南洋诡异的邪术,在震蛮营的兵锋面前都如同纸糊一般。

  叛乱平息,接下来便是安抚。

  刘昭并未一味杀戮,依法典处置了为首者和顽固分子后,对大部分被裹挟的民众进行了赦免和教育。

  同时,从龙编调拨粮种、农具,派遣懂得巫医的星宿卫成员,帮助九真郡百姓恢复生产,治疗因邪术残留可能带来的病患。

  一手钢刀,一手怀柔,迅速稳定了九真郡的局势。

  经此一役,《交州法典》的威严深入南部人心,刘昭的统治根基,愈发稳固。

  而“震蛮营”甘宁之名,也伴随着妖兽骑兵与巫族战士的诡异强大,成为了交州南部乃至更遥远蛮荒之地的一个恐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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