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加入旅途

　　陈银揉了揉仿佛还隐隐作痛的屁股，一个利落的翻身，再次进入了朋友号的驾驶舱。他拍了拍坚固的机身，对下方的立香和玛修说道：

　　“那么事不宜迟，就上来吧。朋友号的能量还很充足，足够飞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同行一段时间了。”

　　立香看到陈银似乎恢复了精神，也高兴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拜托你了，陈君！”

　　随即，立香和玛修，连同芙芙，也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朋友号的驾驶舱。虽然舱内空间对于三个人和一只小兽来说略显拥挤，但勉强还能容纳。

　　“那么，抓紧了！”陈银握住操纵杆，准备发动引擎。然而，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脸上露出了极为尴尬的表情。

　　细心的玛修立刻察觉到了异样：“怎么了吗？陈先生。”

　　陈银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自认为憨厚、实则有点傻气的笑容：“那个……哈哈……我好像……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啊？”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秒。立香和玛修都愣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刚才光顾着邀请和解释，确实没告诉陈银最终的目的地——乌鲁克。

　　就在这时，一阵救场般的声响打破了尴尬。藤丸立香右手腕上那个银色的手环——示巴观测器的通讯终端——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陈银心中一动：‘来了！是罗曼医生！还有达·芬奇亲！’ 作为资深FGO玩家，听到这两位“迦勒底老妈子”的声音，他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尽管他清楚地知道罗曼医生那深藏不露的真实身份。

　　罗曼（声音带着关切）：“立香，玛修！你们怎么样？灵子转移成功了吗？”

　　立香立刻回应：“是的，医生，转移成功了。不过……这附近好像没看见有人的城市啊。” 他透过舷窗望了望下方荒凉的大地。

　　罗曼（语气带着歉意）：“那个……抱歉。本该是让你们转移到这个时代最大都市乌鲁克附近的……”

　　达·芬奇（优雅而理性的声音插了进来）：“原来如此，是结界造成的强制偏移吗？乌鲁克似乎布置了强大的防御结界，想必是为了抵御某种袭击吧。”

　　罗曼：“你们俩都听到了吗？”

　　立香：“听见了，医生。我们是被乌鲁克的防御结界给弹开了吧。”

　　罗曼：“是的，看来乌鲁克正面临着某种危机，戒备森严。对了，达·芬奇亲给你的‘礼物’感觉如何？”

　　立香检查了一下身上适应神代环境的迦勒底制服，又看了一眼手背上已经补满的三划令咒：“是的，多亏了新的礼装，就算在神代也没什么问题。令咒也充满了。”

　　达·芬奇：“这就好。你们万事小心。”

　　陈银听着这几乎和游戏剧情一模一样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种“亲历剧情”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他心想：‘接下来通讯是不是该因为距离或干扰断掉了？’

　　然而，通讯并未中断。罗曼医生的话锋一转：

　　罗曼：“对了，立香，我检测到你们三个附近还有一个清晰的生命体反应和……呃，一种奇特的机械造物信号？而且很奇怪，因为那个未知个体的存在，你们周围的灵子通讯信号反而异常稳定，比预期好了很多。”

　　立香倒也不避讳在陈银面前通话，毕竟芙芙都安安静静地待在玛修肩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他坦然回答道：“是的，医生。我们被弹开时出现在了万米高空，差点摔死，幸好被这位陈银先生驾驶他的飞机搭救了。”

　　罗曼（声音陡然拔高，充满难以置信）：“什么？！飞机？！立香你没在开玩笑吧？神代时期哪来的飞机啊？这个时代能飞的，最多也就是魔兽拉的战车，或者拥有飞行技能或宝具的从者，再不然就是大型鸟类魔兽！你确定是飞机？”

　　立香：“所以我判断，陈银先生很可能就是人理为了自我修复而召唤来协助我们的从者。”

　　达·芬奇（兴趣盎然）：“哦？刚开始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助力？那你们这次的运气相当不错啊。那么，契约签订了吗？”

　　立香（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还没呢。而且我们也没办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什么时代的英灵，他的飞机和服装都非常……现代。”

　　罗曼（开始陷入职业性的猜测）：“驾驶飞机的英灵……近代航空先驱？难道是莱特兄弟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作为近代的英灵，他的基础能力值估计不会太高啊。或者是二战时期的王牌飞行员？他驾驶的是那种很古早的双翼机，还是二战时期的螺旋桨战斗机？”

　　立香（摇头，尽管对方看不见）：“并不是。陈君驾驶的是一架造型很特别、感觉很先进的红色双螺旋桨战机，我之前从未见过这种型号。他的穿着也很像21世纪的普通人。”

　　通讯另一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无论是罗曼还是达·芬奇，显然都被这个描述弄糊涂了。一个驾驶着“先进”飞机、穿着现代服装的未知从者？这完全超出了他们基于常规英灵座理论的认知范围。毕竟，来自“未来”的英灵，在整个泛人类史中都是极其罕见的存在，已知的案例屈指可数。

　　陈银听着通讯里传来的懵逼和猜测，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带着点无辜的表情看着立香，仿佛在说：“看吧，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

　　他轻咳一声，决定结束这场尴尬的通讯解读，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个……虽然打断你们聊天很抱歉，但既然目标是乌鲁克，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一直停在这里，万一引来魔兽就麻烦了。” 他指了指雷达屏幕上开始出现的几个微小光点，“而且，好像已经有‘本地居民’对我们产生兴趣了。”

　　立香和玛修神色一凛，立刻意识到处境。立香赶紧对通讯器说：“医生，达·芬奇亲，具体情况我们路上再解释，我们先前往乌鲁克方向！”

　　“好！你们小心！保持通讯！”罗曼的声音也严肃起来。

　　陈银咧嘴一笑，推动操纵杆：“了解！朋友号，出发！目标——绝对魔兽战线，乌鲁克！” 红色的战机发出一声轰鸣，再次冲天而起，载着三位（加一只）乘客，向着未知与冒险并存的命运之地疾驰而去。

　　朋友号平稳地飞行在美索不达米亚的高空，下方是广袤而陌生的远古大地。舱内，陈银为了更自然地融入，也为了满足自己作为“玩家”的一点小心思，主动提起了话题。

　　陈银故作好奇地问道：“对了，藤丸，玛修，能和我介绍一下你们迦勒底吗？刚才听你们和那位‘医生’、‘达·芬奇亲’说了好多，我有点好奇，你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听起来像是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

　　立香听到这个问题，露出了温和而坚定的笑容：“当然可以。毕竟我们接下来就是一起战斗的伙伴了，互相了解是应该的。”

　　“伙伴吗……”陈银轻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目光似乎透过舷窗，望向了遥远的虚空，“对我来说，这还真是一个有点遥远的词啊。”

　　敏感的玛修注意到了他语气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轻声问道：“陈先生……以前没有伙伴吗？”

　　陈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和淡淡的哀伤：“与其说是没有伙伴，倒不如说，是我自己主动封闭了内心吧。” 他想起了父母离世后，那些将自己沉浸在钢之魂模型世界里的日日夜夜，用对虚构英雄的狂热，来掩盖现实中的孤独与伤痛。如果父母还在，他的人生轨迹是否会截然不同？

　　立香和玛修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看来这位被意外召唤（？）而来的英灵，有着一段沉重的过往。这在他们遇到的众多从者中并不少见，历史的英雄们往往都背负着各自的宿命与遗憾。

　　陈银迅速从短暂的感伤中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抱歉，扯远了。忘记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吧，只是突然有点感慨。”

　　玛修却认真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的，陈先生。我们这边才是要道歉，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

　　看着玛修那急于解释、生怕伤害到他的真诚模样，陈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果然，无论到了哪里，玛修这份温柔和体贴都不会改变。“果然是个好孩子啊……”他在心里默默想道。

　　“好了，话题扯得有点远了。”陈银将思绪拉回，“不如回归正题吧，我对你们正在为之奋斗的事业真的很感兴趣。”

　　立香点了点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嗯，就让我来解释一下吧。迦勒底，全名是‘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Chaldea Security Organization）’。它的宗旨，是通过魔术与科学的跨领域合作，来保障人类历史能延续下去，观测‘仅靠魔术无法窥全貌，仅靠科学无法衡全盘’的世界。”

　　他的语气逐渐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沉重：“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灾难——‘人理烧却’。也就是说，人类的历史在未来某个时间点，被某种无法想象的力量彻底焚毁了，人类失去了未来。”

　　玛修接过话，继续解释道：“敌人通过运用一种名为‘圣杯’的万能愿望机，在人类历史的七个关键时代制造了‘特异点’，也就是被扭曲的历史片段。这些特异点像癌细胞一样，逐步瓦解着人类史的根基。而敌人的最终目的，似乎是希望通过焚烧整个人类史来积累庞大的能量，从而重塑一个没有死亡与衰退的新世界。”

　　立香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而我们的使命，就是前往这七个特异点，回收或者摧毁造成历史扭曲的圣杯，矫正被歪曲的历史，修复人理，为人类夺回未来！”

　　陈银静静地听着，尽管他早已从游戏中知晓这一切，但亲耳听到立香和玛修用如此郑重的语气讲述，感受着他们话语中那份不容动摇的责任感与牺牲精神，他的内心依然受到了深深的触动。他收敛了之前略带玩笑的心态，真诚地说：“原来如此……在整个人类的存亡面前奔走战斗，你们真的非常努力，也非常了不起了。”

　　立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眼神依旧明亮：“嗯，直到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修复了6个特异点。从邪龙百年战争的法兰西，到永续疯狂帝国的罗马，还有迷雾笼罩的大海、伦敦的魔雾都市、北美神话大战，以及守护骑士们奋战的卡美洛……现在，是最后的第七特异点，神代末期的巴比伦尼亚。”

　　陈银看着眼前这对经历了无数磨难却依然坚持前行的少年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承诺：“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的这段旅程，就让我也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

　　朋友号继续向着远方那座笼罩在结界中的古老城市方向飞去，舱内的三人，因为这番交谈，彼此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一场跨越人理危机的冒险，一位带着钢之魂的意外来客，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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