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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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的声音很冷。那股冰冷的杀意，像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千代那片还处于混乱和恐惧中的意识。
她猛地回过了神。
眼前的景象，重新变得清晰。
那头盘踞在时空尽头的恐怖的远古雷龙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浑身浴血，已经昏死过去的黑发少年。
还有那个挡在他身前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金发青年。
金色闪光。
千代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握着短刀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她不是在怕水门。
她是在后怕。
她后怕的是刚才那个少年，在失去意识前爆发出的，那股不讲道理的绝对的意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精神攻击？
幻术？
不像。
那更像是一种源自于生命更高层级的，纯粹的碾压。
“你对我的学生。”
水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千代能听出，那平静下面压抑着的是足以掀翻整个战场的滔天怒火。
千代看了一眼，周围那些躺了一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自己的部下。
又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彻底变成废墟的后勤基地。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发少年的脸上。
她知道。
她今天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她输给的不是金色闪光。
而是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十二岁的小鬼。
“木叶的小鬼……”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我记住你了。”
她没有再恋战。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眼前这个，处于暴怒边缘的金色闪光的对手了。
她的查克拉消耗巨大。
她最强的傀儡也没了。
再打下去她今天很可能，就要把这条老命交代在这里。
她猛地向后一跃。
同时从袖子里扔出了十几颗黑色的烟雾弹。
砰！砰！砰！
浓郁的，带着刺鼻气味的黑烟，瞬间就笼罩了整个战场。
水门没有追。
他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脚下那个，已经气若游丝的弟子身上。
当黑烟散去。
千代和那些还活着的砂隐忍者，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场上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水门瞬间解除了，所有的戒备和杀意。
他蹲下身一把将神乐抱进了怀里。
“神乐！”
他焦急地喊了一声。
怀里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身体，很烫。
烫得，有些吓人。
但他的呼吸，却很微弱。
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
水门，立刻伸出手，一股精纯的，带着生命气息的查克拉，涌入了神乐的体内。
他开始，检查神乐的伤势。
检查的结果，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很糟。
糟到了极点。
全身上下，骨折了七处。
内脏，有多处破裂出血。
左腿的经络，被一种很霸道的傀儡毒素，给彻底破坏了。
最麻烦的是他的查克拉。
他体内的查克拉已经彻底枯竭了。
他的精神力，也因为透支过度，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现在的神乐，就像是一个，被摔碎了的玻璃瓶。
随时，都可能，彻底地，碎掉。
“该死！”
水门低声骂了一句。
他立刻用自己的查克拉，为神乐进行最紧急的应急处理。
他先是稳住了神乐的心脉。
然后用查克拉包裹住他那些正在出血的内脏。
最后他试图去驱散神乐腿上的毒素。
但他失败了。
那种傀儡毒素，非常顽固。
一旦进入经络，就会像树根一样，扎根下来。
除非，有纲手大人那样的，医疗圣手在这里。
否则，根本，无法根除。
就在水门，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
几道身影，从远处，冲了过来。
是卡卡西他们。
他们，回来了。
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片狼藉的战场。
和那个，躺在水门老师怀里，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神乐时。
所有人都惊呆了。
“神乐！”
带土第一个发疯一样地冲了过来。
“他怎么了？他怎么会……”
“琳！”
水门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对着那个，同样一脸煞白的医疗忍者，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命令。
“过来！”
“是！”
琳，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跪在神乐身边，双手亮起了，柔和的绿色的光。
“掌仙术！”
精纯的医疗查克拉，涌入了神乐的身体。
修复他那些，破损的组织。
但很快。
琳的脸色变得和水门一样难看。
“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伤得太重了……”
“而且他中的毒，我解不了！”
“我只能暂时帮他吊住一口气。”
带土听到这话。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
差点没站稳。
卡卡西站在一旁。
他看着那个不久前，还像个怪物一样，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少年。
现在却像个破烂的娃娃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德间和八云，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任务结束了。”
水门站起身。
他的声音很疲惫。
但也很坚定。
他小心翼翼地，将还在昏迷中的神乐，背到了自己背上。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同样身心俱疲的，年轻的忍者。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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