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终于回到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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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恕躺在船上,感叹坐船出行真的比坐马车舒服一百倍。卖了马以后既然有钱了,所以严恕就秉持着穷家富路的原则,花了二十五两银子包了一艘看上去条件还不错的客船。
吃喝拉撒都可以在船上完成,轻便又平稳。而且本船配了三名船夫,一名厨子,严恕又赏了他们几两银子以后,他们基本上就能如同仆役一般伺候严恕的起居了。
本来船上那么好的条件,严恕觉得自己一个人回嘉兴绰绰有余,就想着让王家的那名车夫直接从淮安回开封,省得再多跑那么多冤枉路。可是人家说,老爷说了,一定要把公子送入家门,硬是不肯提前离开。好吧,看来王灏云仍然把严恕当孩子看,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在外。
弄了半天,因为严恕过于富裕,严侗想要的锻炼儿子自理能力的目的并未达到。
唯一的不舒服就是梅雨季节在船上的确觉得过于潮湿,但是严恕本就是江南人士,对这倒是还能忍耐。只要在暑热最盛之前回到家中,路上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十日以后,严恕到达嘉兴运河码头。因为他雇佣的船不算太大,就沿着运河的支流进了嘉善城,一直把严恕送到了家门口。
严恕站在船头,想着自己一路北上又一路南归的行程,看着逐渐熟悉的街景,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太好了。嘉善是个富裕繁华的江南小城,严家是本县的头面家族。他平时交往的,不是富商之子就是官宦之后,最不济也是小地主家庭出来的读书人。他穿越过来已经快八年了,但是他并不了解这个国家,不了解在这里挣扎求生的底层百姓的生活。
这次跟着王灏云出行,严恕大开眼界的同时,又黯然心惊。
看着严家熟悉的大门就在眼前。严恕突然有些恍惚,自己一步踏入进去,就又成为那个只是一心读圣贤书的严家少爷了。
严恕的船尚未停稳,严家门口的仆人就发现他家少爷回来了,立刻就跑进去报信。然后从家中出来好几个家仆,包括严恕的小厮侍墨,要帮严恕拿行李。
严恕一笑,说:“我哪有那么多行李可以拿。对了,那些是我从北方带来的特产,我们这里没有的,你先拿进去吧。我用来送人,”
侍墨答应着取走了那些严恕买回来的“伴手礼”。
这时,王家的那个车夫大叔向严恕告辞了:“公子既然已经到家了,那小的就完成了老爷的嘱托,就此告辞。对了,这里有一封信,是我家老爷给严老爷的,请公子转交吧。”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严恕。
严恕接过信件,说:“陈叔进来坐坐,这一路上多亏有你,我还未曾感谢,你不要这么快急着走。”
“不用了,这坐船也不累,哪里还用得着休息?我怕老爷在开封还有事,就不在嘉兴多耽搁了。”他对严恕拱手行礼,然后就跳回了船上。
“哎,陈叔等等。”严恕从怀里摸出了最后的十五两银子,递给他说:“我回家以后这些银子也就没什么用了,你拿去当作路费吧。”
车夫大叔一把将钱袋子推回给严恕,说:“小的这次出来,老爷自然已经给足了路费,怎能要公子的钱?”
“那……你一路陪我过来辛苦了,这就当……”严恕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赏钱”。因为他一路和这位陈叔聊过很多,佩服其见识广博,又陪着王灏云出生入死。严恕根本不把这位王家的车夫看成普通仆役,而看作是半个长辈。如今说要打赏,实在是有点不好开口。
车夫大叔看到严恕脸红,瞬间笑了,说:“那小的就谢公子的赏了。”
严恕赶忙摆手,说:“哦,这不是打赏,就是……就是感谢你……要不是你陪我这一路,我早就在不知道哪个客栈被人家卖了。”
车夫大叔笑得更开了,说:“公子真是个好人,一点世家子的架子也无。不愧是老爷看重的弟子。”然后他收下钱袋,又对严恕行了一礼,就让船夫开船,把他送回运河码头,他再搭别的船北上。
严恕这才走进家门去向父母请安。
他还未到正房,严侗、李氏和愿哥儿几个就都已经来到了前院,他们听说严恕回来了,忍不住都出来看看。
严恕就在院子里对严侗和李氏行了大礼:“拜见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愿哥儿见到哥哥最开心,一下子就冲到了严恕身边,欢叫道:“三哥,我想死你了。”
悠姐儿也跑过来拉住了严恕的手,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严恕看到悠姐儿肉嘟嘟的小脸,藕节似的白胖手臂,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下雪天,在清江浦街头,于母亲怀中躺着的那个不哭不动的孩子,他……大概也是悠姐儿这个年纪吧?
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严恕很难想象,如果是自己的弟妹或者子女落到那种境地,自己会如何?他突然红了眼圈。
李氏见严恕跪在地上不起来,还一副想哭的模样,心里一酸,赶紧上前拉起了严恕,说:“我看哥儿瘦了好多,也黑了。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都怪你爹,一个仆役都不给你带去,把你折腾成这个模样。”
由于王灏云一直和严侗有书信往来,所以严侗完全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没和李氏说过,不想让她担忧。
严侗想着严恕这些日子的遭遇,再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说是要历练孩子,可是真的知道严恕小小年纪出生入死又吃了那么多苦,心中不免不忍。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训斥,“那么多个月也不知道往家里来一封信,不孝的东西,还知道回来呢?”
严恕连忙解释:“我看先生都有给您写信,里面肯定会和您说我的情况,我就没写。”
严侗不愉,说:“你先生写了,你就不用写了?不知道家里会担心么?”
“呃……”严恕无奈,只好走到严侗面前再跪下,说:“孩儿知道错了。”
其实严恕一直没写家书,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诉说思乡之情吧,他不太擅长对着严侗煽情。描述近些日子的遭遇吧,又觉得王灏云的信里肯定都说过了,他再说一遍纯属多余。不过既然严侗生气了,那他做儿子的当然就只能请罪了。
严侗再看严恕一眼,叹口气,说:“起来吧。去房里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出来一起吃晚饭。”
严恕早就看出了严侗眼中的心疼之意,倒也不怕他爹会罚他,听了这话,就站起来向严侗笑了一下,说:“是,多谢爹爹。”
严侗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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