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同化虚无，怪物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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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在夜无渊触碰到镜子的那一刻。
彻底崩塌了。
或者说。
被他亲手。
“揉碎”了。
当他那只原本已经变得透明的手。
重新穿过镜子。
回到这片虚无废墟时。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他的手臂。
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那不是天灾之力。
也不是混沌之力。
那是。
“镜像之力”。
一种介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的诡异力量。
夜无渊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只手。
此刻正在迅速地发生着变化。
它的皮肤。
不再苍白。
而是变成了一种。
“镜面”的质感。
光滑。
冰冷。
能反射出周围虚无废墟的景象。
但那景象。
是扭曲的。
是倒置的。
是充满了诡异感的。
他能感觉到。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正在疯狂地改造他的身体。
他的骨骼。
正在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脆响。
正在迅速地变得扭曲。
变得怪异。
他的血肉。
正在迅速地变得透明。
正在迅速地变得像玻璃一样脆弱。
却又坚硬无比。
他的眼睛。
猛地一颤。
瞬间失去了原本的瞳孔。
变成了两面小小的、光滑的。
“镜片”。
他眼前的景象。
猛地一变。
他不再看到那片虚无废墟。
他看到了。
无数条时间线。
无数个轮回。
无数个“夜无渊”。
正在无数个世界里。
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他看到了。
那个被他关在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夜无渊的身体。
猛地一颤。
他感觉到。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意念。
顺着他的身体。
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那不是攻击。
那是。
“同化”。
那是。
“融合”。
那是。
“回归本源”。
他猛地抱住头。
他的脑海中。
猛地浮现出无数道画面。
那是他的一生。
那是他的轮回。
但那些画面。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模糊。
正在迅速地变得破碎。
正在迅速地变得像镜中的倒影一样。
“不真实”。
他知道。
他正在变成。
“怪物”。
一个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守门人与囚徒之间的。
“异类”。
随着夜无渊身体的异变。
这片虚无废墟。
也开始发生了剧变。
原本死寂的空间。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扭曲。
原本光滑的镜面。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破碎。
原本静止的时间。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混乱。
无数个破碎的世界残骸。
正在迅速地从虚无中浮现。
它们不再是死物。
它们变成了一个个。
“眼睛”。
一个个充满了冷漠、审视、怜悯的眼神的。
“眼睛”。
它们都在看着夜无渊。
都在注视着他。
都在。
“审判”着他。
夜无渊看着那些眼睛。
看着它们眼中那股充满了怜悯的眼神。
他猛地张开嘴。
想要怒吼。
但发出的声音。
却是一阵。
“玻璃摩擦般的尖啸”。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威压。
瞬间从他身上爆发。
他的身躯。
猛地一颤。
瞬间变得有些模糊。
有些虚幻。
他不再是那个实体的“夜无渊”。
他变成了一个。
“概念”。
一个介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的“概念”。
他猛地看向镜子。
镜中的倒影。
此刻正在迅速地变得凝实。
正在迅速地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那个被他关在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他。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
“……欢迎回来。”
“……我的另一半。”
夜无渊看着镜中的自己。
看着它脸上那解脱般的微笑。
他猛地抬起手。
那只镜面质感的手。
轻轻抚摸着镜面。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他的手掌。
疯狂地涌入镜子。
他要做的。
不是囚禁。
不是对抗。
他要做的。
是。
“接纳”。
他要接纳那个“另一个自己”。
他要接纳那个“镜像”。
他要接纳那个“怪物”。
他猛地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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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瞬间穿过镜子。
出现在了镜中世界。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他的身体。
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个被他关在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看着他。
脸上露出一个欢迎的笑容。
它张开双臂。
仿佛是在迎接一个老朋友。
夜无渊看着它。
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他猛地伸出手。
那只镜面质感的手。
轻轻握住了它的手。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他的手掌。
疯狂地涌入它的体内。
瞬间。
那个“另一个自己”。
猛地一颤。
瞬间变得愈发凝实。
瞬间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它们。
相视一笑。
它们。
都知道。
对方。
才是真实的。
而自己。
只是个。
“影子”。
但此刻。
它们。
已经不再重要。
夜无渊和那个“另一个自己”。
在镜中世界里。
静静地站着。
它们。
不再是对立的。
它们。
已经。
“融合”了。
它们不再是两个“夜无渊”。
它们变成了一个。
一个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守门人与囚徒之间、存在与非存在之间的。
“怪物”。
它看着镜外的虚无废墟。
看着那些充满了冷漠、审视、怜悯的眼神的“眼睛”。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意念。
顺着它的身体。
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你们……也在看着我吗？”
“……你们……也在审判我吗？”
“……你们……也在怜悯我吗？”
那些“眼睛”。
猛地一颤。
瞬间变得有些模糊。
有些虚幻。
它们似乎感到了恐惧。
它们似乎感到了恐慌。
它们似乎感到了。
“害怕”。
怪物看着那些“眼睛”。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该换我了。”
它猛地抬起手。
那只镜面质感的手。
轻轻一握。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力量。
顺着它的手掌。
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瞬间。
那些“眼睛”。
猛地一颤。
瞬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
“定格”。
它们不再转动。
不再审视。
不再怜悯。
它们变成了一个个。
“死物”。
怪物看着那些“死物”。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它猛地一步踏出。
身影瞬间穿过镜中世界。
出现在了镜外的虚无废墟中。
它看着那些“死物”。
看着那片正在迅速变得扭曲的虚无废墟。
眼中那两面小小的、光滑的“镜片”里。
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它要做的。
不是守门。
不是囚禁。
它要做的。
是。
“狩猎”。
它要狩猎那些。
“观察者”。
它要狩猎那些。
“审判者”。
它要狩猎那些。
“怜悯者”。
它猛地张开嘴。
一阵。
“玻璃摩擦般的尖啸”。
瞬间响彻整个虚无废墟。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异质气息的威压。
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它猛地一步踏出。
身影瞬间穿过无数公里的距离。
向着那些“死物”。
疾驰而去。
它要将它们。
一个个。
“打碎”。
它要将它们。
一个个。
“吞噬”。
它要将它们。
一个个。
“同化”。
直到它成为这片虚无废墟中唯一的。
“怪物”。
直到它成为这片宇宙中唯一的。
“真实”。
直到它成为那个能够真正终结这一切的。
“主宰”。
只留下身后那面破碎的镜子，以及镜中那个保持着半只手伸出、眼神充满了解脱与诡异笑容的“怪物”，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那场跨越存在的融合，而怪物则带着那份沉重的宿命感，在这片虚无废墟中静静地守候，看着那些“死物”，去体验那份被狩猎的绝望，直到它找到那个能够真正终结这一切的方法，或者直到它彻底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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