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走廊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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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合金走廊里,只有寒渊靴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响。银白的长发在身后如瀑垂落,风衣衣摆划出冷硬的弧线。她冰蓝色的眼眸直视前方,仿佛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安全门是她唯一的目标,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足以让任何试图靠近的云山成员退避三舍。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到拐角,通往自己专属区域的升降梯入口时,前方的光线似乎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寒渊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速度都没有变化,只是冰蓝色的瞳孔微微转动,瞥向了挡路者。
那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男人。他随意地倚靠在走廊一侧冰冷的合金墙壁上,姿态看似慵懒,却莫名透着一股挺拔矜贵的气场。一头浓密的黑发被一丝不苟地梳成高颅顶的背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晰优越的发际线,更显得他面容轮廓深刻。发间,一枚造型奇特的银质发簪斜斜插入,发簪末端雕琢成某种犬类的抽象形态,线条流畅而诡异,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他的面容极为俊美,面如冠玉,肤质在特殊光线下隐隐泛着一种非人的、玉石般的温润光泽,却又奇异地不带丝毫温度。唇色是偏淡的樱粉,嘴角天然带着一丝微微上翘的弧度,似笑非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半阖着的、瞳孔呈纯粹鎏金色的竖瞳!眼型狭长,眼尾自然上挑,还描绘着精致的暗金色细纹,如同古老的图腾,为他俊美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异与神秘。当他半阖着眼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漫不经心、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气息。
然而,寒渊知道,一旦这双鎏金竖瞳完全睁开,瞳孔骤缩,那里面蕴含的,将是何等冰冷、暴戾、仿佛能撕裂一切的光芒。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暗金色立领长袍,袍身上用更深的金线绣着繁复的、仿佛某种兽类爪牙与火焰交织的暗纹,随着他细微的动作,那些纹路仿佛会流动。袍袖宽大,露出他一截同样覆盖着极淡金色细鳞(不仔细看几乎以为是光线反射)的手腕,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却也透着一种非人的质地。
此刻,这男人正半阖着那双鎏金竖瞳,嘴角噙着那丝惯有的、仿佛对一切都感到有趣又漠然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寒渊。
寒渊的脚步,终于在距离他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是畏惧,而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烦躁与厌恶。
她甚至懒得掩饰,冰蓝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过男人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最后落在他发间那枚犬形银簪上,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讥诮。
“让开。”她的声音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冷上三分,没有任何称呼,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得如同在驱赶挡路的障碍物。
男人——在云山研究所内部,除了极少数几个最高层,几乎所有人都要尊称一声“二爷”——对她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反而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他缓缓站直身体,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瞬间增强,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却并非纯粹的威压,而是一种混合着优雅、危险与某种难以言喻的疯癫感的复杂气息。
“五妹,”他开口,声音是一种奇特的、带着磁性颗粒感的低音炮,悦耳却同样没什么温度,如同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刚从大哥那儿出来?火气这么大,看来又是给你派了‘小白鼠’的任务?”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鎏金竖瞳微微睁开一条缝,里面流淌着玩味的光芒,目光在寒渊冰冷绝艳的脸上扫过,又在她的银发和那抹暗红眼尾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却又让他觉得“有趣”的藏品。
寒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她最烦的就是二哥这副样子。看似慵懒随和,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实则心思诡谲难测,行事风格往往出人意料,带着一种近乎艺术家的疯狂与偏执。在云山,他是除大哥外地位最高、实力也深不可测的几人之一,但他那套“美即真理”、“愉悦至上”的行事逻辑,常常让追求绝对理性与效率的寒渊感到难以理解和极度厌烦。
在他眼里,那些接受改造的云山成员,甚至包括他们这些“核心”,或许都只是他眼中或精美、或残缺、或有趣的“作品”与“观察对象”。这恰恰是寒渊最无法忍受的一点——将生命与力量,视为可以随意摆弄、评判美丑的玩物。
“与你无关。”寒渊的声音更冷了,连多一个字都懒得施舍。她侧身,试图直接从男人身边绕过去。
然而,男人只是脚步微微一错,便再次精准地挡在了她的去路上,动作轻巧得如同鬼魅。他依旧微笑着,甚至微微歪了歪头,发间的犬形银簪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一点寒光。
“别这么冷淡嘛,小五。”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亲昵,但那双半阖的鎏金竖瞳里,却没有任何暖意,“听说你要去?那个地方……挺有意思的。认知扭曲,规则寄生,就像一面被打碎的哈哈镜,能照出人心里最深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丑态和……‘美’。”
他伸出那只覆盖着淡金细鳞的手,修长的指尖在空中虚虚一点,仿佛在描摹着什么。
“混乱,扭曲,疯狂……当理智的藩篱被打破,释放出的‘本我’,往往才是最‘真实’,也最‘精彩’的艺术。”他的语调带着一种诗人般的咏叹,却又冰冷刺骨,“我很期待,我们云山最高傲的‘冰渊之花’,在那样的环境里,是会绽放出更加璀璨凛冽的冰晶,还是……被那些污浊的‘认知之泥’染上别的颜色?”
这话语中的试探、挑衅,以及那种将她的行动视为一场“表演”或“实验”的意味,让寒渊的耐心彻底告罄。
“说完了?”她冰蓝色的眼眸彻底冷了下来,仿佛有实质的寒气从她周身弥漫开来,连走廊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她不再试图绕行,而是直接向前踏出一步,几乎要与男人正面撞上。
一股冰冷、纯粹、仿佛能冻结灵魂本源的气息,从她身上悄然扩散。那是她核心能力“寒渊之触”的冰山一角,并非攻击,而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与警告——再挡路,后果自负。
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寒渊,鎏金竖瞳中闪烁着更加明亮、更加……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化学反应。
“啊,就是这个,”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磁性却让人毛骨悚然,“绝对的低温,绝对的理性,拒绝一切‘杂质’的纯净之美……小五,你的‘寒渊之触’,真是越来越‘美’了。纯粹得让人……想看看它碎裂的样子呢。”
这近乎疯癫的言论,让寒渊心中最后一丝容忍也消失了。她知道,跟这个疯子讲道理、甚至正常沟通,都是徒劳。
她没有再废话,左手依旧垂在身侧,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右手却微微抬起,指尖萦绕起一丝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扭曲光线的极寒波动。她冰蓝色的瞳孔锁定男人,只要他再有任何阻拦的动作,她不介意在这里提前“热身”。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二爷!五座殿下!”
一个略显急促、带着惶恐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响起。
只见一个穿着云山标准灰色制服、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看气息和眼神,应该是经过了基础强化但级别不高的“次级品”或“观察员”)正快步跑来,在距离两人还有七八米远的地方就慌忙停下,低下头,不敢直视,声音发抖:
“大哥传讯,让二爷您立刻去‘中枢大厅’,有、有紧急事务需要您处理!”
这突如其来的打断,让走廊里对峙的冰冷与疯狂气息骤然一滞。
被称为“二爷”的男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淡去了一丝,鎏金竖瞳微微转向传讯者,里面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漠然。
“啧,扫兴。”他撇了撇嘴,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暗金色长袍的袖口,仿佛刚才那近乎挑衅的言行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
他再次看向寒渊,鎏金竖瞳已经完全睁开,里面恢复了那种深邃莫测的光芒,嘴角依旧噙着笑:“看来大哥找我有事。那么,小五,……玩得愉快。”
他特意加重了“玩”这个字,语调暧昧不明。
“记住,”他转身离开前,最后留下一句话,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寒渊耳中,“有时候,过于追求‘绝对’和‘纯净’,反而会错过最扭曲也最真实的‘风景’。我很期待你在那座城市里的……‘作品’。”
说完,他不再停留,迈开长腿,暗金色的袍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拂动,朝着与寒渊相反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那名传讯的灰衣男人连忙低着头,小步跟在后面,如同最卑微的仆从。
寒渊站在原地,冰蓝色的眼眸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缓缓收回目光,周身那股冰冷的寒意也渐渐收敛。
“疯子。”她红唇微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她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向属于自己的升降梯。银白的长发在背后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升降梯门无声滑开,又无声闭合,将她与外面那个充斥着金属、疯狂与算计的世界暂时隔绝。
狭小的金属空间内,只有她自己。寒渊靠在冰凉的轿厢壁上,闭上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被遮掩,但那抹暗红的眼尾,在轿厢顶部的冷光下,依旧醒目。
二哥的话,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耳边回响。
“过于追求‘绝对’和‘纯净’……会错过最扭曲也最真实的‘风景’?”
“期待我的……‘作品’?”
寒渊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
她追求的,从来不是什么“风景”或“作品”。她追求的是力量,是掌控,是将一切不可控的、混乱的、软弱的“变量”,都纳入绝对理性与绝对力量的框架之下,彻底“解构”乃至“冻结”。
的认知污染和规则扭曲?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混乱能量场”。她的“寒渊之触”,连时间和空间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冻结、延缓,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认知”?
至于那个可能会出现的林砚……
冰蓝色的眼眸重新睁开,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绝对的冰冷与审视。
“天秤的‘平衡’……”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手套的边缘,“就让我看看,你那套试图在混乱中寻找秩序的‘玩具’,在我的‘寒渊’面前,能坚持多久,又会……扭曲成什么模样。”
她不会像二哥那样,将一切视为可供玩赏的“作品”或“风景”。对她而言,一切非己的力量与存在,只有两种分类:可利用的“工具”,或需要被清除的“障碍”。
林砚,会属于哪一种?
或者,他能在那扭曲的规则下,展现出第三种可能性?
寒渊对此,并不抱期待。
升降梯到达指定楼层,门无声滑开。
她迈步走出,走向自己那间同样冰冷、简洁、如同精密实验室般的专属休息室。接下来,她需要为做最后的准备,将身体和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
无论前方是扭曲的认知迷雾,还是可能出现的“天秤种子”,抑或是二哥那种疯癫的“期待”……她,寒渊,都将以绝对的理性与力量,将其一一“冻结”,或“解构”。
这是她的道,亦是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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