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价值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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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帐内的货物清点很快完成。琪琪格带着几个侍女,将玩具逐一分类计数,药品则按种类和份数核对。之后是柳明远的人进行核对。

  周大树带来的数量分毫不差,玩具两百件整,只是他自作聪明的弄了各种款式的也不知道满足了这些古人没;药品三类共计四百六十份(野狼部一百一十份,柳明远三百五十份),外加那几份赠礼。

  周大树看向兀鲁思,柳明远二人,开口道:“兀鲁思首领,柳先生,按先前约定,如果是黄金与山货的话,可以交割放我帐篷,至于马匹……数量较大,一时交割、安置都颇费周章。我想能否先暂存于野狼部牧场,由贵部代为照看些时日?当然,照看的费用,我另行支付。”

  柳明远心中早有计较,闻言笑道:“周兄考虑周全。马匹交割、集中管理确非易事,今天我将安排人把黄金与山货交割拿到你帐篷。至于马匹…”

  首领兀鲁思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周兄首次与我野狼部第一次做大宗交易,如此信任,些许照看之劳,岂能再收费用?只盼日后合作长久顺畅。”

  然后柳明远报出他的货款:“按先前议定,一百件玩具作价三千贯(按一匹良驹三十贯折算),三百五十份药剂作价一万七千五百贯,合计两万零五百贯。折合黄金……嗯,如今市价,一两黄金约值八至十贯钱,波动不定。我便按九贯一两与周兄结算,约需黄金两千二百七十七两。我此次备有足色金锭一千五百两,其余差额,以山货补足,周兄看如何?”

  周大树对具体金价不太敏感,但听数目不小,便点点头:“可以。山货都有什么?”

  “都是北地珍品。”柳明远如数家珍,“上等长白山老山参二十支,支支须尾俱全,年份足;完整紫貂皮五十张,毛色油亮均匀;鹿茸三十对,皆是壮年梅花鹿所出,茸型饱满;另有虎骨、熊胆若干,麝香五匣。这些市价折合七千余贯,且便于携带储藏。”

  周大树听罢,觉得也可以,不过都是光要战马,那就有点太离谱了。这些山货在系统里回收价虽不如战马,但胜在体积小价值高,且是硬通货。“好,就依柳先生。黄金和山货,稍后便交割于我。马匹……暂存野狼部,需要时我再告知提取方式。”

  “按周兄要求,尽量以良驹折算。我备下了七百匹正值壮年、脾性较为温驯的河曲马与部分焉耆马,皆是能负重任、耐长途的脚力,虽非最顶尖的战马,但绝对是上好的骑乘驮载马。”柳明远道,“此外,还有一百二十匹真正的战马,来自西域和河套,肩高体壮,爆发力耐力俱佳,驯熟即可上阵。这部分战马作价稍高,约四十贯一匹。总计八百二十匹,折价两万六千贯,已超出货款。超出的部分,便算作未来交易的定金,以及马匹暂养的费用了,周兄不必再付。”他这话说得漂亮,既展示了实力和诚意,又隐含了催促后续交易的意味。

  周大树心中快速算了一下,觉得柳明远真意思啊,战马比例也不低,便拱手对道:“柳先生爽快,就这么办。另外马匹就麻烦贵部照料了。”他特意强调,“照料不必过于精细,保持健康即可。”

  “周先生放心,草原上的牧民都是一把好手。”兀鲁思点头应下。

  接着是野狼部这边。琪琪格处理更为直接:“周先生,我部所需一百件玩具及一百一十份药剂,合计货款八千三百贯。我直接拨给你三百匹上等战马,其中两百匹是能立刻编入骑兵队的成熟战马,一百匹是接近成年的优质驹子,折价一万两千贯。多出的部分,亦如柳先生所言,充作未来定金。我野狼部的草场宽阔,养这些马不费事,费用就无需再提了。”

  首领兀鲁思表示同意,尽显草原首领的豪气。

  实际上,这笔交易在他看来极为划算,把部落的战马用来投资,换取能增强部落实力(药品)和满足上层需求、可用于交换的稀缺奇物,怎么算都不亏。

  周大树同样道谢。如此一来,他此次交易,将获得总计一千一百二十匹马(其中战马比例很高),黄金一千五百两,以及一大批珍贵山货。他仿佛已经看到系统余额后面那一长串数字在跳动。

  “既如此,多谢首领和柳先生了。”周大树笑道,“黄金山货,稍后麻烦柳先生了。马匹,就暂劳二位费心。”

  正事谈完,气氛轻松不少。柳明远急着回去安排黄金山货,以及仔细研究那些刚到手的“玩具”样本,尤其是那个“礼盒”,便先行告辞。周大树也表示要回去准备一下,跟着离开了金帐。

  帐内只剩下兀鲁思和琪琪格兄妹二人。

  兀鲁思拿起那个“魔力飞转陀螺”把玩着,摇了摇头:“这南人周大树,行事真是让人看不透。说他精明,谈生意时条理清晰;说他憨实,又常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他看向妹妹,“琪琪格,你觉得呢?你心思细,看得比我明白。”

  琪琪格没有立刻回答,她依旧捧着自己的那个礼盒,手指轻轻抚过盒盖上的花纹,又打开看了看里面琳琅满目的珠串材料,才缓缓开口:“阿哈,我正是为此事疑惑。” 她抬起明亮的眼睛,“周先生将所有这些——会发光的陀螺、会跳的铁蛙、这些珠子——都统称为‘玩具’,且定价如一,皆按一匹良驹计算。这在我看来,极不合理。”

  “哦?为何?” 兀鲁思放下陀螺,认真听着。他知道这个妹妹不仅打理内务井井有条,对物品价值的眼光也颇为独到。

  “阿哈你看,”琪琪格先拿起那个红色的陀螺,“此物固然精巧,能自发流光,前所未见。但它的用途……似乎仅限于旋转发光,供人把玩片刻,惊叹其奇巧。其‘玩’的性质很纯粹。” 她又指了指礼盒,“可这个,完全不同。”

  她打开礼盒,拈起几颗珠子:“这些珠子,单论材质工艺,其规整、纯净、色泽,已远超寻常我们所能见到的任何琉璃珠、玉石珠。它们本身就是极好的装饰材料。但周先生给的,不仅仅是一把珠子。”

  她指向盒内的丝线、剪刀、扣头:“他给了所有必要的组件,还有清晰的图示(虽然文字不懂,但图能看明白)。这意味着,得到它的人——尤其是女子——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珠子的颜色、形状、排列顺序,亲手编织出独一无二的手链、项链、额饰……甚至缝在衣物上做点缀。”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阿哈,这对草原上的女子意味着什么?我们拥有的饰物,多是长辈赐予、丈夫赠送、或是商队购来,样式固定,难以更改。而这个……它给了我们‘创造’和‘选择’的可能!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衣服、心情、场合,制作不同的珠串。它不仅仅是‘玩’,更是‘用’,是‘装饰’,是能融入日常、展现个人心思的实用之物!甚至……” 她压低了声音,“不同的搭配、编法,或许还能成为女子间传递隐秘信息或彰显身份的小小标志。”

  兀鲁思听着妹妹的分析,眉头渐渐皱起。他起初确实只将这礼盒视为又一种新奇玩具,或许更受女子欢迎些罢了。但经琪琪格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其中蕴含的差异——一个是被动观赏把玩的“奇物”,另一个则是能激发拥有者主动参与、具有实用和社交潜力的“工具”或“材料”。两者的价值,显然不能简单等同。

  “还有,”琪琪格继续道,“这类可以亲手制作饰物的‘玩具’,一旦在草原贵女间流传开,其吸引力恐怕远超那些单纯的发光陀螺或跳蛙。女子对美和独特性的追求,有时甚至超过男子对力量和新奇的向往。周先生将它们混为一谈,统一定价,要么是他真的不懂女子心思,低估了这礼盒的价值;要么……”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是他故意如此,用便宜的价格将这些不同价值的货物打包卖给我们,看似我们占了便宜,实则迅速打开了销路,建立了交易关系。而他,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些小利,他图的……可能是更长远的,比如他其实目的是只是要战马”

  兀鲁思陷入了沉思。妹妹的分析不无道理。周大树身上矛盾之处太多:身怀重宝却衣着破旧,声称传承断绝却能稳定供货,定价看似随意却总让人感觉另有深意。他到底是真的懵懂,还是大智若愚?是真诚的合作者,还是包藏祸心的潜伏者?兀鲁思发现,自己对这个南人老农的判断,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看来,对此人,我们仍需仔细观察,既不能轻易得罪,也不可全然信任。” 兀鲁思最终沉声道,“这些货物,你先收好。那个礼盒……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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