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赵寒的敬仰已达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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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兄手里多要一块地,自然不可能。

  可若是从北凉王那里夺呢?”

  “北凉四州——凉、幽、陵、流。

  依我看,幽州就很合适。”

  刹那间,两女瞳光闪动,心跳加快,望着他的眼神如同仰望星辰。

  “没错!”月姬脱口而出,“对陛下而言,幽州在王爷手里,还是在北凉王手里,并无区别。

  总数不变,反而还能削弱北凉势力。

  再说,王爷姓赵,血浓于水,陛下岂会不偏向您?”

  “而且幽州与荒州成掎角之势,互为呼应。

  一旦归于王爷治下,两州连成一体,北凉剩下的三州将时刻受制于南北夹击!”

  “自此攻守逆转,进可图谋天下,退可稳守根基。

  这才是真正的立业之始啊!”

  姜泥喃喃道:“只是……北凉王绝不会轻易放手。”

  两人激动得呼吸微颤,对赵寒的敬仰已达顶峰。

  但也心知肚明——那位坐镇北凉的老王,必定会千方百计救回徐丰年。

  接下来的棋局,才真正开始。

  这是两方角力的时刻,比拼的是谁更能沉得住气,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赵寒背手而立,视线如刀,自荒州城楼一路劈向北境的苍茫大地,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徐啸,答应也得答,不答也得答。”

  “他别无退路。”

  荒州城门之上。

  骄阳似火。

  十几丈高的门檐下,一道身影被悬于半空,形销骨立。

  双手被麻绳层层缠绕,鲜血早已浸透布条,身旁一名甲士冷面肃立,手中凉刀出鞘寸许,只待一声令下便取其性命。

  那正是徐丰年。

  此刻的他面色灰败,身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处结着黑褐色的血痂,风沙吹过,裂口再度崩裂。

  偶有飞鸟盘旋落下,啄食伤口腐肉,痛得他全身抽搐,却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烈日炙烤,夜来寒霜。

  那种绵延不绝、深入骨髓的折磨,像是无数细针一寸寸扎进神经,让他的意识在崩溃边缘反复挣扎。

  他多想就此了断。

  可偏偏死不了。

  早在数日前,便有人给他灌下秘药,吊住一口气,既不会咽气,也无法摆脱这无尽苦楚。

  “杀了我……杀了我吧……”

  他双目失焦,嘴唇干裂,一遍遍低语,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

  神志早已支离破碎。

  此时的折磨,不止是皮肉之苦,更是尊严的彻底碾碎。

  城楼下。

  人声鼎沸。

  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围聚在城门前,对着高处的身影指指点点,唾沫横飞,骂声如潮,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若非城门过高,怕是早已被烂菜臭泥糊满全身。

  “昨日王爷大婚,这厮竟敢闯府闹事,简直是找死!”

  “听说他是北凉王亲封的世子?”

  “世子又如何?胆敢冒犯我荒州,就得尝尝这等滋味!”

  “依我看,王爷太仁厚了,这种逆贼,砍了脑袋送回北凉才解恨,就算打起来,我们也绝不退缩!”

  “王爷是顾念咱们啊,真要开战,生灵涂炭,他不愿我们遭罪罢了。”

  “唉,话是这么说,可要是真打起来,我第一个提刀上阵!北凉辱我主婚典,岂能善罢甘休!”

  “莫急,王爷说了,晒他七日,若七日内无人来救,便当场斩首示众——咱们且等着瞧!”

  人群喧哗不断,咒骂不绝于耳。

  守城兵卒只是列队维持秩序,并未阻止百姓言语羞辱。

  徐丰年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像利刃剜心。

  比起身上的剧痛,这种被万人围观、沦为笑柄的屈辱更让他几近发狂。

  他乃堂堂北凉嫡长子,自幼尊贵无比,所到之处皆是恭敬簇拥,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如今却像一头困兽,悬于高台,任人唾弃。

  “赵寒!赵寒!”

  他在心底咆哮,眼中燃起滔天恨意。

  “若有朝一日北凉铁骑踏平此地,我要你满门陪葬!”

  这仇恨,成了他唯一支撑下去的执念。

  远处。

  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幕。

  昨日前来贺喜的宾客大多尚未离去,此刻目睹徐丰年之惨状,无不唏嘘感叹。

  “昨儿还趾高气扬,今日就成了阶下囚,真是报应不爽。”

  “若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逞那一时之勇?”

  “谁能想到,堂堂北凉继承人,竟会落得个千夫所指、暴晒示众的下场。”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震撼之余,更添敬畏。

  这般处置方式,看似留了一线生机,实则比直接诛杀更为狠辣。

  “你们说……北凉方面,真能把他救回去吗?”有人低声问道。

  东越剑池传人柴青山冷笑一声,抬下巴指向城门前几具刚拖走的尸体:“看见没?都是前车之鉴。”

  这一天里,他们亲眼目睹了五拨人突然发难,欲劫走徐丰年。

  可惜,全都失败了。

  刹那间,密集如雨的重弩齐发,刺客尽数钉死在城墙之下,尸身横陈,无人收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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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全是北凉安插在此地的暗探。

  消息尚未传回王城,但这些潜伏者已按捺不住,冒险出手。

  龙虎山丹霞真人轻叹摇头:

  “这才刚开始。

  等剑九黄把消息带到北凉,真正的较量才算拉开帷幕。”

  众人闻言,心头一震。

  一旦北凉王得知独子遭此折辱,必将雷霆震怒。

  那时,两位藩王之间的博弈,才是真正高潮。

  所有人屏息以待。

  胜负未分,风云将起。

  师妃暄轻啜一口青梅酿,眼神飘向远方。

  逍遥王布下战局,等着北凉王应战,这消息若传开,江湖必为之震动!

  落日熔金。

  天边斜照下几缕深红,洒在清凉山头,整座北凉王府仿佛被岁月染上斑驳。

  府门前,侍卫们挺立如松,目不旁视。

  远处。

  一道蹒跚的身影缓缓逼近,浑身是血,步履沉重,每走一步都像要耗尽残存的气力,身子晃得几乎撑不住。

  侍卫瞳孔一缩,厉声喝道:

  “何人擅闯?停步!”

  话音未落。

  那人已重重跪倒,扑在地上,鲜血不断从衣袍渗出,状极凄惨。

  剑九黄抬起头,嘶哑怒吼:

  “世子被困!叫王爷出来见我!”

  “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这一吼似榨干了他最后一点生机,口中喷出血雾,伤势再难压制。

  本有赵寒罡气护体,尚可多活一日。

  但他拼死狂奔,只为早一刻回府报信,如今五脏俱裂,命如游丝,全凭一股执念撑着没倒。

  此刻别说迈入门槛,再多走半步,恐怕就要当场暴毙。

  众侍卫心头巨震。

  短短两句话,听得人人变色。

  有人看清那张满是血污的老脸,惊呼出声:

  “是世子身边的黄老!”

  “快!速速通报王爷!”

  众人慌乱,顾不得追问缘由,一人拔腿便往府内狂奔。

  其余人想上前搀扶。

  却被剑九黄抬手阻止。

  他知道自己已到极限,稍一挪动,内腑便会彻底崩坏。

  片刻之后。

  一阵急促脚步由远及近。

  王府一众重臣匆匆赶来。

  当先正是北凉王徐啸,面色铁青,眼底布满血丝,身后跟着李义山、袁左宗等人。

  一见剑九黄这副模样,所有人神色骤变。

  徐啸心口一窒,拳头瞬间攥紧。

  几位认得老黄的更是震惊——能让此人落得如此地步,究竟经历了什么?

  “快给他治伤!”徐啸低吼。

  袁左宗立刻上前,欲以内力稳住其生机。

  剑九黄却苦笑摇头:

  “不必了……老奴能撑到这里,已是强弩之末,只求把话说完。”

  徐啸呼吸粗重,声音微颤:

  “老黄,到底出了什么事?丰年现在在哪?”

  剑九黄唇鼻溢血,眼中满是悲愤:

  “逍遥王成婚,世子不服,我随他前往,带去了凉刀与麻绳。”

  “可没想到对方深藏不露,手下强者云集……我没本事,没能把世子带回来。”

  寥寥数语,众人已然明白。

  原是少主上门寻衅,却不料撞上硬钉子。

  徐啸沉声再问:

  “那天干地支的死士呢?”

  他清楚得很,儿子身边不止老黄一个高手。

  剑九黄摇头,笑声凄然:

  “全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众人脸色煞白,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血雨腥风的景象。

  连这么多顶尖好手都折了,那场厮杀该是何等惨烈。

  剑九黄身体开始寸寸龟裂,气息越发急促:

  “王爷……逍遥王把世子吊在城楼,要晒七日……他说,若北凉无人来接,便以凉刀斩首示众!”

  每吐一字,他身躯便抖一下,气血翻涌不止。

  待说完这一句,他早已不成人形,七窍汩汩流血,整个人浸在血泊之中。

  徐啸瞳孔猛缩,周身杀意暴涨。

  府中诸将无不震怒。

  “简直无法无天!”

  “竟敢如此羞辱世子,他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要与我北凉为敌!”

  谁不知道,昔日北凉铁骑所向披靡,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徐啸怒火焚心,脸颊抽搐,目光阴鸷,心中更压着对徐丰年的万般牵挂。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扶住剑九黄。

  “快取我府中灵药,务必保住老黄性命!”

  剑九黄却死死摇头,一手死扣住徐啸手臂,鲜血染透王袍,双眼圆睁,直视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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