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了解庄园近况

　　待训练之事悉数托付给太史慈与黄忠后，徐康回到庄中，立即召来陈伯询问近况。

　　我离庄这三月，庄中情形如何？徐康接过侍从奉上的茶盏，目光平静地望向陈伯。

　　陈伯捧着账册，恭敬回禀：正要向少主禀报。现今庄中各项大工，除煮盐、造纸、造船三处工坊仍在运转，其余建设皆已完工。

　　陈伯翻开账册细述：目前每月可煮盐两千余石，造纸五百刀，新造海船六艘。各项产出合计，月入现钱约一千六百贯，另可收得生铁六百石、粮草两万石，及可造三十艘船的木材。

　　开支方面，陈伯翻过一页，每月需支出现钱六百贯，粮食四千余石。收支相抵，结余颇为可观。

　　徐康略作沉吟：造船木料的采买要跟上进度。再备足可造二十艘大货船的料子，余钱尽数购粮，沿后山增建十座粮仓。

　　现有船工可熟悉海事了？周边海图绘制如何？航线探至何处了？

　　陈伯从袖中取出一卷海图徐徐展开：船工们经三月操练，已能在近海驾船航行。新船经九次出海试航，证实在寻常风浪中行驶无虞。现今北至琅琊朐县，南至交趾番禺，主要航线皆已探明。

　　陈伯指着图上朱砂标记，另在南海郡外海发现两座适宜停靠的荒岛，岛上皆有淡水。

　　徐康目光扫过海图上的航线，思忖道：即刻开始海上运输。北上航线可经东莱极东直达乐浪，若遇顺风继续北行三日可达辽东。太史将军熟悉北地海情，下次探查可请他同往。

　　徐康指尖轻点图上山海，现今季风不宜西行，船队切莫远离海岸。另传令往徐州、青州、冀州的船队，返航时尽力招揽流民归来。

　　徐康微微颔首，问道：我离庄前庄中两千六百余口，现今有多少人了？

　　陈伯躬身回话，语气带着欣慰：公子明鉴，现今庄中真是人丁兴旺，共三千八百余口。您走后，陆续招得造船工匠一百三十余人，皆携家眷在此安家。另又添庄户一百一十户，自县城郡城募得勇士二十一人。再加上公子此次带回的四十余户人家，如今庄子是愈发热闹了。

　　甚好。徐康思量片刻，你将新来工匠与庄户家中，八至十二岁身体健壮的少年，尽数送往校场，我自有安排。

　　陈伯又请示道：那二十一位勇士现今负责庄中巡守，少主看该如何安置？还有邓彪与他带来的那些弟兄......

　　自庄中再择七十九人，与那二十一人一同送往校场。徐康断然下令，交由太史慈与黄忠好生操练。待练有所成，再令他们担负守庄之责。邓彪等人也一并送去受训。

　　徐康望着远处初具规模的校场，又补充道：这些少年与壮丁，将来都是庄中根基，定要用心栽培。

　　少主放心，老奴稍后便去安排。陈伯躬身应道。

　　还有，徐康转身望向窗外那片翠竹林，陈伯可还记得我外出前吩咐砍伐浸泡的竹子？算来最早的已浸泡四五个月了。现今正是时候，取几捆出来试制纸张——我总觉着，经充分浸泡的竹料，造出的纸应当更显柔韧。

　　徐康顿了顿，指尖轻叩窗棂，沉思片刻：如今庄中大工皆毕，但青壮劳力不可闲置。趁此农闲，令他们开垦庄中所有山地。杂树尽除，碎石拣净，来年开春——全部种上茶树。

　　陈伯取出随身笔记仔细记录，忽闻徐康轻笑一声：总不能眼看着良田荒芜，人力闲置。这漫山遍野的黄土，合该长出金子来。

　　徐康默然片刻，抬眸望向静立一旁的陈伯。

　　陈伯，徐康声调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关于句章、鄞县两地，我们的手该伸过去了。烦请您即刻遴选得力人手，悄然渗入。两地官场、豪强、世家，其中多少人作威作福，多少家为恶一方，我要见到详实的名单与罪证。

　　徐康在心中默算：我们只有三月时间。待柳先生自洛阳带回任命文书，便是我们整肃这两县之时。

　　陈伯，今日交代的事务颇多，您下去安排吧！徐康温言道。

　　待陈伯的身影消失在门廊外，徐康仔细盘算起来——柳先生最多五月便归，满打满算，留予自己的时日不足百日。若不能在先生归来前掌握足够武力，这两县之地恐生变故。

　　眼下庄中可调动的青壮虽有八百余人，却早各有职司：一百五十人终日于船厂造船；二百余人操练行船探航；另有数十人煮盐造纸，维持庄中用度。七扣八减，真正可抽调操练的仅四百余人。

　　凭这四百人，如何镇得住两县世家豪强？既然人力一时难增，便需在军械装备上寻出路。是时候令铁匠铺开始打造兵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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