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外孙出生

　　念岳结婚第三年的春天，陆家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那天凌晨三点，陈玄接到女婿电话时，正和杨幂在晨练——两人的紫霞内力这些年愈发精纯，虽年过六旬，看起来却如四十许人。

　　“爸，念岳要生了！”陆景行的声音在电话里发颤。

　　十五分钟后，陈玄的车已经停在协和医院产科楼下。

　　杨蜜提着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里面除了婴儿用品，还有几包宁中则当年传给她的产后调理药方配好的药膳材料。

　　产房外，陆景行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见到岳父母如同见到救星。

　　“进去多久了？”杨蜜问。

　　“两个小时了，医生说宫口开得慢……”陆景行眼睛都是红的，“念岳疼得厉害……”

　　陈玄拍拍女婿的肩膀：“别慌，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你坐着，保存体力，一会儿孩子出来有你忙的。”

　　话虽如此，他背在身后的手也握紧了。

　　杨蜜已经换上无菌服进了产房——这是提前安排好的特权。

　　产床上，念岳满头大汗，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

　　“妈……”见到母亲，念岳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别怕，妈妈在。”杨蜜握住女儿的手，紫霞内力缓缓渡入，温和地缓解她的疼痛，“呼吸，跟着妈妈的节奏……”

　　清晨六点十分，产房里响起响亮的啼哭。

　　“是个男孩！”助产士的声音充满喜悦。

　　产房外，陈玄和陆景行同时站起来。

　　门开了，杨蜜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出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泪光：“六斤八两，健康。”

　　陆景行几乎是扑过去的，颤抖着接过儿子。

　　小家伙刚出生，却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不哭不闹，静静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陈玄也凑过去看，当看到外孙那双眼睛时，他愣住了。

　　太像了。

　　像慕封出生时的眼神，像……岳不群师父看人时的眼神。

　　“爸，怎么了？”陆景行注意到岳父的异样。

　　陈玄回过神，摇头笑道：“没事，就是想起念岳出生时的样子。时间真快，转眼她都当妈妈了。”

　　护士推着念岳出来，虽然虚弱，但精神还好。

　　陆景行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握住妻子的手，眼泪终于掉下来：“老婆，辛苦了。”

　　“让我看看孩子……”念岳轻声说。

　　陆景行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在妻子枕边。

　　小家伙竟然扭过头，看向妈妈，然后——笑了。

　　不是新生儿无意识的抽动，是真正意义上的、嘴角上扬的微笑。

　　“他笑了！”杨蜜惊喜道。

　　陈玄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难言的感动。

　　他悄悄退出病房，在走廊上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爸，姐姐生了？”慕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音是实验室的仪器声。

　　“生了，男孩。你要当舅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慕封说：“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慕封冲进医院。

　　他已经三十岁，是国内外知名的人工智能专家，但此刻跑得气喘吁吁，头发都乱了。

　　“姐怎么样？”

　　“母子平安。”陈玄带着儿子进病房。

　　慕封看到外甥的第一眼，也愣了一下。

　　他走到婴儿床边，伸出手指。

　　小家伙竟然伸出小手，抓住了舅舅的手指。

　　那一瞬间，慕封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却无比熟悉的波动——是内力！

　　虽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确实是紫霞内力的气息！

　　他震惊地看向父亲。

　　陈玄对他微微点头，眼神复杂。

　　这时，小家伙忽然松开舅舅的手，小嘴动了动，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师……师兄……”

　　声音太小，除了陈玄和慕封，没人听见。

　　父子俩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师兄？

　　这是……在叫慕封？

　　还是……

　　陈玄想起慕封出生时，说的那句“小师弟”。

　　难道……

　　他没有深想，只是轻轻摇头，示意儿子不要声张。

　　无论这孩子带着怎样的前世记忆，这一世，他只是他们的外孙，是念岳的儿子，是这个家庭的新成员。

　　这就够了。

　　三天后，念岳出院回家。

　　陆景行特意请了半年假，要亲自照顾妻儿。

　　陈玄杨蜜几乎每天都过去，杨蜜更是亲自下厨，做各种药膳给女儿调理。

　　满月宴设在陆家老宅，只请了最亲近的亲友。

　　宴席上，陆景行抱着儿子，宣布了孩子的名字：“陆思岳。”

　　思岳。思念的思，岳山的岳。

　　这个名字是陈玄取的。他没解释深意，但念岳懂——既是思念母亲（杨蜜名字里有“蜜”，谐音“密”，取“山”意），也是纪念那个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华山。

　　小思岳满月时，陈家拍了新的全家福。

　　照片里，陈玄杨幂坐在中间，抱着外孙；念岳陆景行站在身后；慕封站在父亲身边。

　　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这张照片，陈玄发在了微博上——这是玄华集团官微，粉丝已经破亿。配文只有两个字：“圆满。”

　　评论区瞬间爆炸：

　　“首富家添丁了！恭喜！”

　　“这孩子眼睛好亮，一看就聪明！”

　　“一家子颜值天花板啊……”

　　“慕了慕了，这才是人生赢家……”

　　但没有人知道，这张照片背后，是一个跨越两个世界的传奇。

　　也没有人知道，当夜陈玄和杨蜜带着外孙回家小住时，发生了一件趣事。

　　半夜，杨蜜起夜去看孩子，发现婴儿床里的小思岳竟然没睡，睁着眼睛，小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她仔细一看——那动作，竟然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

　　虽然只是婴儿无意识的挥动，但路线竟然大致正确！

　　杨蜜轻轻握住外孙的小手，紫霞内力缓缓渡入。

　　小家伙竟然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悠长均匀——竟是在运行小周天！

　　她回到卧室，摇醒丈夫：“玄哥，思岳他……”

　　“我知道。”陈玄其实也没睡，“下午我就发现了。这孩子……天生会运功。”

　　夫妻俩相视无言，最后都笑了。

　　“也许，”杨蜜轻声道，“这就是缘分。那个世界的传承，以这种方式，在这个世界延续。”

　　“是啊。”陈玄搂住妻子，“不管怎样，他是我们的外孙，我们会好好爱他，好好教他。”

　　窗外，月光如水。

　　婴儿房里，小思岳睡得香甜。

　　睡梦中，他仿佛看见了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听见了悠扬的钟声，感受到了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教他握剑……

　　那是前世的记忆？是梦？还是血脉的呼唤？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一世，他生在了一个有爱的家庭，有疼他的外公外婆，有爱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会偷偷教他“武功”的舅舅。

　　这就够了。

　　清晨，阳光洒进婴儿房。

　　小思岳醒来，不哭不闹，只是睁着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朝阳。

　　厨房里，杨蜜在熬粥，陈玄在打太极拳。

　　书房里，慕封在处理公司的文件——他最近在研发一套幼儿早教系统，灵感就来自外甥。

　　卧室里，念岳和陆景行还在睡——新手父母，夜里喂奶换尿布，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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