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资源争夺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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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种技术能同时治愈疾病和控制思想,它就不再是医学,而是货币——最危险的那种。第一幕:急诊室外的拍卖会
上午九点十七分,庄严还没做出李卫国给出的选择,现实已经替他按下了加速键。
医院行政楼三号会议室,一场本应是内部技术研讨的会议,变成了半公开的竞标现场。长方桌两侧泾渭分明:左边是以常务副院长为首的医院管理层,右边是三家投资机构的代表——其中两家挂着国际生物科技巨头的logo,第三家公司的名称很简单:“新纪元资本”,注册于开曼群岛,注册资本一栏是空白。
庄严是被紧急电话叫来的。他推门进去时,副院长正在讲话:
“……所以,关于‘生物荧光诊断技术’的专利共享协议,我们院方坚持必须保留至少40%的权益,并且临床应用的最终决定权……”
“张院长。”新纪元资本的代表,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着打断,“您可能还没完全理解现状。根据我们昨晚获得的紧急司法裁定——”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滨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已经批准了针对贵院‘未明来源生物资产’的临时保全令。”
庄严拿起文件。标题很正式,但核心内容触目惊心:
【……鉴于发光树苗(编号ST-01)的基因构成涉及多起未结案的基因编辑违规实验,且其培育过程可能使用了非法获取的遗传物质,本院裁定:该生物体及其衍生技术(包括但不限于荧光诊断、基因连接、神经共振等功能)的所有权暂时冻结,由法院指定第三方机构托管,直至相关诉讼审结……】
指定托管方:新纪元资本旗下“生物伦理合规管理公司”。
生效时间:今日上午十点整。
还有四十三分钟。
“这不可能。”庄严把文件扔回桌上,“树苗是在医院土地上自然生长的,属于医院的财产。而且它的基因序列与任何已知的人类基因编辑记录都不匹配……”
“庄主任。”副院长脸色难看,“今天凌晨五点,市卫健委、科技局、公安局联合工作组进驻了。他们调取了树苗出现以来所有的监控录像、土壤样本检测报告、还有……第七十一章发生的‘集体幻觉事件’的医疗记录。”
庄严的心脏沉了下去。
“工作组初步认定,树苗可能释放了某种‘生物信息素’,导致范围内人群产生集体性神经系统异常。”副院长的声音越来越低,“这已经不属于医疗技术范畴,而是……公共安全事件。”
金丝眼镜男人点头:“所以,由专业机构接管、在严格隔离环境下进行研究,是对公众负责的做法。我们新纪元资本与全球顶尖的生物安全实验室有合作,可以在零污染环境下……”
“然后呢?”庄严盯着他,“把树苗挖走,种在你们的私人实验室里,研究它的共生机制,开发成专利产品?一支荧光诊断试剂卖多少钱?一套神经共振设备定价多少?或者更直接一点——”他向前倾身,“你们想复制它,量产它,让这种能连接人类意识的嵌合体生物,成为你们的新商品?”
会议室陷入死寂。
另外两家投资机构的代表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庄医生,科学进步需要资源。这株树苗展现出的生物特性,可能彻底改变医学诊断、心理治疗、甚至人类通讯的方式。把它局限在一家医院的院子里,是资源的浪费。”
“把它交给资本,是人类的灾难。”庄严一字一句地说。
“够了。”副院长拍桌子,“庄严,注意你的言辞。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们不配合,十点钟法院的执行人员就会强制进入医院花园,在媒体镜头下把树苗挖走——那种场面,对医院的声誉是毁灭性的打击。而如果我们主动配合,签署技术共享协议,至少能保留一部分权益,还能获得研发资金……”
“用树苗的自由换钱?”庄严笑了,“张院长,您还记得医学生誓言里那句‘我将尊重病人的自主权和尊严’吗?那棵树是活的生命,不是设备,不是专利,更不是谈判筹码!”
“但它也不是人类!”副院长站起来,声音提高,“它是一株植物!一株可能引发公共卫生风险的变异植物!庄主任,你被卷进那些基因秘密太深了,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苏茗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彭洁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坐着轮椅的林晓月。她的脸色依然苍白,腹部裹着厚厚的绷带,但眼睛亮得惊人。
“它可能不是人类,”苏茗的声音很平静,“但它救了我女儿的命,也救了林晓月的命。在法院和资本介入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被它救过的人的意见?”
林晓月推动轮椅来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录音里是婴儿的呓语声,经过降噪处理,能听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树……痛……根……被扯……不要……挖……”
“……网……会断……大家……听不见……会死……”
“……坏人……要……树的血……做……钥匙……”
录音停止。
林晓月抬起头,看着满室沉默的人:“这是我儿子今早说的话。他三个月大,但他知道。树知道。你们想挖走的,不是一株植物,是一个刚刚诞生的生态系统的核心节点。挖走它,所有被它连接的基因异常者——包括医院里躺着的陈默、疗养院里的老人、还有散布在城市各处的137个‘节点’——他们的神经连接会突然断裂。后果可能是轻微头痛,也可能是脑出血、癫痫、或者永久性植物人状态。”
她顿了顿,补充:
“顺便说一句,那137个人的名单,我已经备份在七个不同的地方。如果树苗被强制移走,名单会在两小时内发送给全球主要媒体和人权组织。标题我都想好了:‘资本为垄断基因技术,导致百余人脑损伤’。”
金丝眼镜男人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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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患者组织的诞生
就在行政楼会议室僵持不下时,医院门诊大厅正在发生另一场革命。
早上八点半,十几个陌生人陆续走进医院。他们彼此不认识,年龄从二十多岁到六十多岁不等,职业各异。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手里都拿着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印着同样的内容——
《致所有能听见“网络低语”的人:
如果你在今日凌晨经历了集体幻觉、脑内声音、记忆碎片入侵,请联系我们。
我们不是疯子。我们是“基因共振网络”的早期接入者。
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保护我们共同连接的“核心”。
集合地点:滨海市人民医院门诊大厅。
时间:上午九点三十分。
无需报名,直接前来。树认得我们。》
落款是一个简笔画:一株发光的树,树下站着一群人,手拉手围成圈。
这张传单是怎么出现的?没人知道。凌晨五点,当第一批经历过“网络低语”的人从混乱中恢复,打开手机时,就发现社交软件里收到了匿名推送。不是群发,是精准投送给那些在凌晨特定时间段,手机陀螺仪记录到异常晃动(对应集体幻觉时的身体反应)的用户。
算法筛选。精确到可怕。
九点三十分,门诊大厅聚集了二十三人。他们彼此对视,不需要说话,就能感受到某种……共鸣。就像调频到同一个电台的收音机,虽然还没播放声音,但已经能接收到底噪里的相同频率。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率先开口:“我叫刘薇,广告公司文案。今天凌晨四点二十,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根系在地底延伸,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会呼吸的东西。然后我听见倒计时,还有李卫国的声音。”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接话:“我是退休教师,王志国。我听见的是我死去老伴的声音,她在叫我别睡,说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小声说:“我……我看见了很多人的记忆碎片。其中有一段,是一个婴儿在保育箱里,眼睛盯着摄像头,瞳孔里……有DNA螺旋在转。”
他们轮流说着。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但核心要素一致:树、地下的东西、倒计时、李卫国的录音、以及某种被强行塞进脑子的“别人的记忆”。
当最后一个人说完,刘薇深吸一口气:
“所以,传单是真的。我们确实被连接在了一起,通过那株树苗。而现在,有人要挖走它。”
“谁?”王志国问。
“资本。法院。或者两者都有。”刘薇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偷拍的视频——是行政楼三号会议室窗外的视角,能模糊看到里面正在开会的人影,“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宣传科,她说今天凌晨来了联合工作组,还有三家投资机构。他们要接管树苗,理由是‘公共安全风险’。”
人群骚动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少年问,“我们只是普通人,能对抗资本和法院吗?”
“我们不需要对抗。”刘薇的眼睛亮起来,“我们需要证明,树苗不是风险,是资源——是我们这些‘患者’的救命资源。王志国老师,您有帕金森早期症状,对吧?但今天凌晨之后,您的手抖是不是减轻了?”
王志国一愣,抬起右手——确实,平时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此刻几乎看不见了。
“我查过资料,”刘薇继续说,“帕金森病的病理特征之一是基底节区多巴胺能神经元退行性病变。而树苗释放的生物荧光中,检测出了一种类似多巴胺前体的化合物。它可能通过神经共振网络,微量、持续地调节了您的神经递质水平。”
她又看向少年:“你,是不是有先天性视网膜色素变性?视野狭窄,夜盲?”
少年点头:“但今天早上……我看东西好像清楚了一点。虽然还是模糊,但颜色更鲜亮了。”
“树苗的荧光光谱里,有一段恰好能刺激视锥细胞再生。”刘薇调出手机里的资料截图——不知她从什么渠道搞到的内部检测报告,“还有我,我有重度焦虑症,长期服药。但今天,我第一次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感到……平静。不是麻木,是真正的平静。”
她环视所有人:
“树苗在治疗我们。用我们还不完全理解的方式,但它确实在起作用。如果我们能让医生——比如庄严主任、苏茗医生——给我们做系统的体检,记录下树苗连接前后各项指标的变化,我们就能形成一份‘患者疗效证据链’。资本可以抢走树苗,但他们抢不走我们身上已经发生的治疗效果。”
“然后呢?”有人问,“拿着证据去告他们?”
“不。”刘薇笑了,“拿着证据,去和资本谈判。他们要树苗的技术专利?可以。但必须同时签一份《患者权益保障协议》:所有因树苗连接而获得治疗效果的基因异常者,永久免费享受基于该技术开发的医疗服务;所有相关产品的定价,必须经过患者代表委员会的审核;所有研究数据的用途,必须向患者公开。”
她顿了顿,声音坚定:
“我们不是要阻止技术进步。我们是要确保,当技术被资本转化时,首先被造福的,是我们这些最需要它的人——而不是最后成为买不起药、用不起设备的牺牲品。”
人群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低低的赞同声。
他们开始登记姓名、联系方式、症状、以及凌晨经历的具体细节。刘薇建立了一个加密群组,将所有人拉进去。群名很简单:
“根系同盟”。
而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行政楼里,庄严和副院长正为树苗的命运激烈争执。
他们更不知道,医院地下,那个被封存的实验井深处,某种东西,正在感应到树苗根系传来的“恐惧信号”,开始第一次主动的——
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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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井底的苏醒
上午九点四十五分。
医院后勤部老陈,六十二岁,在医院干了四十年维修工。他有个秘密:他知道地下那个被封的井具体位置,而且他每隔半年,会偷偷下去一次。
不是好奇,是承诺。
1978年,老陈还是个十八岁的学徒,跟着师父参与医院地下管道改造。师父喝醉后告诉他:井底的东西,是活的,需要“喂食”——不是什么血腥的东西,只是定期的声音。人类的说话声、音乐声、甚至只是机械运转的震动。如果完全寂静超过五年,它可能会“饿醒”,后果不堪设想。
师父1995年去世前,把这个责任传给了老陈。
所以每隔半年,老陈会撬开铅板封印的边缘(他留了个隐蔽的活扣),顺着生锈的铁梯爬下去二十米,然后对着深不见底的竖井,用老式录音机播放半小时的京剧——《霸王别姬》选段。师父说,这东西好像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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