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能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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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代号:地心回响】【时间:法律通过后第7天】
【地点:国家深层地质实验室,地下3.2公里处】
【现象级别:颠覆现有物理学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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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异常读数:凌晨2点14分,地磁监测站-昆仑山脉
研究员陈默盯着屏幕上的曲线,第三次揉了揉眼睛。
他不是熬夜新手——在这座海拔4800米、全年平均温度零下12度的地磁监测站工作了八年,他见过太阳风暴引起的磁暴、见过地壳运动前的地磁异常、甚至见过疑似球状闪电引发的局部电磁紊乱。
但眼前这个读数,无法归类。
“地磁场强度:在3.7秒内下降42%,方向反转17度,频率成分出现……生物节律?”
陈默调出频谱分析图。正常的磁场波动是平滑的、随机的,但此刻屏幕上的频谱,呈现出诡异的规律性——主峰在0.05赫兹,那是人类静息心率的三分之一;次峰在1.2赫兹,接近成年人的呼吸频率;更深处还有一串微弱的谐波,频率与DNA双螺旋的碱基对间距(0.34纳米)经过某种数学转换后的数值精确吻合。
“这不可能是仪器故障。”他喃喃自语,同时调取全球联网数据。
三分钟后,对比结果让他后背发凉:
同一时刻,全球共37处深层地磁监测点(分布在七大洲、四大洋、两极),同时记录到完全相同的异常频谱。这些监测点之间的直线距离最长达两万公里,地磁场扰动不可能以超光速传递。
除非……
陈默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下,远处山谷中,一片移植于此的发光树林(实验编号“高原适应-09”)正散发着比平时更明亮的淡金色荧光。光芒的脉动节奏,与他屏幕上地磁异常的频谱主峰完全同步。
他抓起电话,打给站长:“老吴,地磁数据异常,可能……和那些树有关。”
电话那头沉默了五秒:“哪个树?”
“会发光的树。”
更长的沉默。然后:“把数据打包,加密发到首都。用‘龙脉协议’通道。”
“龙脉协议”——那是地质系统最高级别的紧急通报程序,上次启用是十五年前汶川地震前72小时的特异地壳应力异常。
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
他输入标题:
【地磁-生物节律耦合现象:初步证据显示,发光树网络可能正在与地球内核进行某种形式的“共振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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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庄严的发现:手术中的意外
同一时间,市中心医院,第三手术室。
庄严正在进行一台脑膜瘤切除手术。患者是68岁的退休教师,肿瘤位置深,包裹着重要血管。手术已进行四小时,进入最精细的分离阶段。
就在庄严用显微剪刀即将切断最后一条供血血管时,他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
不是幻觉——是物理层面的改变。
手术无影灯的光线,在穿过患者暴露的脑组织表面时,折射出了原本不可见的纹路。那些纹路是淡金色的,呈细密的网状,从肿瘤深处延伸出来,连接着周围正常的脑组织。
更惊人的是,当庄严调整显微镜焦距时,他看见那些金色网络正在以缓慢的节奏脉动——不是血管搏动,是另一种更深层的、类似“能量流动”的脉动。
“庄主任?”麻醉师注意到他动作停顿。
庄严没回答。他做了个冒险的决定——暂时停止手术,调暗无影灯,打开了手术室角落那台本应只在实验阶段使用的基因荧光扫描仪。
那是基于发光树荧光原理开发的设备,能检测特定基因表达产生的生物光子辐射。按理说,人脑组织不该有这种辐射。
当扫描仪屏幕亮起的瞬间,整个手术团队都倒吸一口凉气。
患者的大脑,在扫描仪视野中,变成了一团璀璨的、不断流动的金色光云。光云的核心是肿瘤位置,那里的光最密集、最紊乱;而光云的边缘,无数细密的金色丝线延伸出去,穿透颅骨,延伸向窗外。
延伸的方向,正对着三公里外医院旧址上那株最早破土的“初代母树”。
“这不可能。”第一助手喃喃道,“生物光子辐射不可能穿透骨骼和组织这么远……”
庄严却想到了更可怕的可能性。
他让护士抽了一管自己的血,滴在扫描仪的检测片上。
结果:阴性。他的血液没有金色光云。
他又让手术团队每个人检测——全部阴性。
只有这位脑膜瘤患者,以及三天前他治疗过的另一位白血病患儿、一周前那位家族性腺瘤性息肉病患者……所有曾在圣树开花期间吸入花粉、症状得到暂时缓解的患者,血液样本在扫描仪下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金色光晕。
光晕的亮度,与症状缓解程度正相关。
光晕的延伸方向,全部指向最近的发光树。
“这不是治疗。”庄严低声说,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是……连接。”
他看向患者颅内的金色网络,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中他:
如果发光树的花粉不只是传递修复信息,还在人体内构建了某种“能量接收天线”呢?
如果这些天线,正在从某个源头接收能量——而那个源头,可能就是树木本身的能量来源?
“继续手术。”庄严突然说,“但记录所有异常现象。我要知道,切断这些金色网络,会发生什么。”
他小心地用激光刀,切断了肿瘤表面最粗的一条金色丝线。
那一瞬间,三件事同时发生:
1. 手术室所有电子设备(包括生命监护仪)同时闪烁,出现半秒的断电。
2. 窗外远方,初代母树的荧光明显暗了一瞬。
3. 患者的心率从稳定的68次/分钟,骤降至42次/分钟,血压同步下降。
“恢复连接!”麻醉师喊道。
庄严立刻用组织胶重新粘合了被切断的丝线——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这是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奇迹般地,当丝线重新接合(或者说,当金色光流恢复通过),患者生命体征在五秒内回归正常。
手术在极度紧张中继续。庄严不敢再切断任何金色网络,只能小心翼翼地沿着网络边缘分离肿瘤。整个过程中,那些金色丝线仿佛有意识般,主动避让手术器械,始终保持着与远处发光树的连接。
三小时后,肿瘤被完整切除。
庄严看着患者闭合的颅骨,心里清楚:这个老人的大脑,已经和那座城市里所有的发光树,建立了某种永久的、他无法理解的物理连接。
手术结束,庄严没有离开。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过去一个月所有经他之手治疗过的、曾接触圣树花粉的患者的后续随访数据。
一个模式浮现出来:
· 所有患者的夜间睡眠脑电图,都出现了相同的异常慢波,频率0.05赫兹——与陈默发现的地磁异常主峰频率一致。
· 所有患者的恢复速度,都比同类病例快23%-41%。
· 所有患者都报告,在深度睡眠中会做“相似的梦”——梦里有一棵树,树根深入大地,树干中有金色的光在流动。
庄严把这些数据,与彭洁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对照。
彭洁的消息只有一句话:
“护士站统计:全院37名曾接触花粉的医护人员,最近一周的疲劳恢复速度提升,但所有人的手表(机械表和电子表)在经过他们身边时,都会走快或走慢。物理科说,这可能是因为他们身体周围存在异常的局部时空场。”
局部时空场。
地磁异常。
大脑金色网络。
庄严在纸上写下三个词,用箭头连接:
发光树 → 花粉 → 人体天线 → 接收能量 → 能量来源 = ?
箭头最终指向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打开深层地质实验室刚刚解密发布(但尚未对公众公开)的初步报告。报告标题让他瞳孔收缩:
【初步证据表明,发光树根系深度远超预期,可能已触及上地幔。根系末梢检测到未知形式的能量流,暂命名为“地心生物能”。】
报告附有一张示意图:
地球剖面图。地表是发光树林,根系如倒置的树冠,向下延伸。在深度100公里处(地壳与地幔边界),根系末梢呈现出奇特的“能量吸收结构”,正在从地幔软流层中汲取某种非热能、非化学能、非核能的能量流。
报告结尾用红色字体标注:
“警告:该能量流与地球自转频率(1/赫兹)存在谐波共振。若发光树网络继续扩张,可能引发全球尺度的地壳应力重分布。后果无法预测。”
庄严盯着最后那句话,感到一阵眩晕。
他想起李卫国日记中的一段话,以前读不懂,现在突然有了毛骨悚然的含义:
“地球不是死物,是活体。它有脉搏,有呼吸,有代谢。只是它的时间尺度太慢,人类感知不到。我要种一座桥,连接人类时间与地球时间。当桥建成时,生与病、个体与整体、瞬间与永恒的界限,都将被重新定义。”
李卫国说的“桥”,就是发光树。
而“地球时间”,可能就是那种从地幔中汲取的、以百万年为单位波动的、人类从未认知过的能量形式。
庄严的手机响了。是苏茗。
他接起来,还没开口,苏茗急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庄医生,我女儿……她刚才在睡梦中,用笔在纸上画了一张图。”
“什么图?”
“地球的剖面图。核心是金色的,有光流向上流动,穿过地幔、地壳,到达地表,然后分叉进入所有发光树。她在图旁边写了一行字……”苏茗的声音在颤抖,“写的是:‘地球妈妈在给我们喂奶。’”
庄严闭上眼。
八岁孩子的直觉,可能比所有科学仪器更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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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紧急会议:地下3.2公里
当天下午4点,庄严通过特殊通道,被接到国家深层地质实验室。
电梯下降了整整十二分钟。当门打开时,他看见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不是人工开凿的,是天然溶洞改造而成。洞壁上的岩石泛着微弱的荧光,那是亿万年前海洋生物化石中的磷光物质。
洞窟中央,一株移植于此的发光树(编号“深地-01”)生长在特制的透明培养舱中。它的根系穿透培养舱底部,直接扎入洞窟底部的岩石裂隙。
树下站着几个人:陈默(地磁研究员)、地质实验室主任吴启明、还有一位庄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彭洁。
“彭护士长?”庄严惊讶。
彭洁看起来疲惫但清醒:“他们需要临床数据。我带来了所有相关患者的完整医疗记录——包括那些你们不知道的、私下找我求助的基因异常者。”
吴启明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人,眼镜片厚得像酒瓶底。他没有寒暄,直接指向培养舱:
“庄医生,看树根。”
庄严走近。透过透明舱壁,他看见发光树的根系在岩石裂隙中延伸,根尖处分泌着一种淡金色的黏液。黏液接触岩石时,岩石表面会出现微弱的、类似“溶解又重组”的现象。
“它在改造岩石。”吴启明说,“不是化学腐蚀,是更根本的……物质重组。让岩石变得更适合根系穿透,同时从中提取某种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道。”陈默接话,“但测量显示,根系穿透的区域,岩石的密度下降了3%,导热性提升了17%,而且出现了微弱的自发磁场。这种磁场的方向,与地球主磁场呈89度夹角——几乎是垂直的。”
吴启明调出全息投影,展示一组数据:
“过去一个月,全球发光树网络的总生物量增加了42%。同期,我们从全球37个深层地热监测站发现:地幔软流层的热对流模式,出现了同步改变。改变的区域,与树根探测到的‘能量吸收点’位置重合。”
“这意味着什么?”庄严问。
“意味着,这些树正在从地球内部抽取能量,但不是热能——因为地热流量反而下降了。它们抽走的,可能是某种……维持地球地质活动的‘本源能量’。”吴启明的表情极其严肃,“如果这个网络继续扩张,可能会逐渐‘冷却’地幔对流。短期后果可能是火山活动减少、地震频率改变;长期后果……可能是地球磁场的衰减,甚至地核凝固的提前。”
洞窟里一片死寂。
彭洁突然开口:“但那些患者,那些被治愈的人……”
“那是代价的另一面。”吴启明调出另一组数据,“我们分析了圣树花粉的成分。除了之前发现的信使RNA复合体,还有更微量的、无法解析的粒子。这些粒子进入人体后,会整合到线粒体——细胞的能量工厂——中,改变其能量代谢路径。”
屏幕上出现对比图:
正常人的线粒体,能量产出曲线是波动的,效率约40%。
吸入花粉者的线粒体,能量产出曲线变得平滑高效,效率提升至67%。而多出的那27%能量,来源不明——不是来自葡萄糖、不是来自脂肪、不是来自任何已知的生化反应底物。
“我们怀疑,”陈默轻声说,“那27%的能量,就是通过患者体内的‘金色网络’,从发光树传输过来的。而树本身的能量,来自地幔。”
一个能量传递链,在庄严脑中清晰起来:
地幔未知能量 → 发光树根系吸收 → 通过树木内部网络传递到树冠 → 以花粉为载体传递给人体 → 整合进人体细胞线粒体 → 提升细胞功能 → 暂时治愈疾病
但这个链,建立在消耗地球本源能量的基础上。
“这是饮鸩止渴。”庄严说。
“可能更糟。”吴启明调出最后一张图——全球地图,上面标注了所有已知发光树的位置,以及预测中的根系延伸范围,“根据模型推算,如果树网覆盖全球陆地面积的30%,地幔对流将在200年内减缓15%。减缓到一定程度,地球磁场会削弱到无法阻挡太阳风的水平。”
“那意味着……”
“意味着大气层被剥离,地表暴露在宇宙辐射下,所有复杂生命形式灭绝。”吴启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火星曾经发生的那样。”
洞窟里的荧光似乎都暗了几分。
彭洁突然笑起来——不是开心的笑,是一种混合着荒谬和绝望的苦笑。
“所以,李卫国留下的,不是治愈的礼物,而是一个选择?”她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用地球的长远寿命,换取一代人(或几代人)的健康?”
庄严想起李卫国的全息投影,在庆典上说的那句话:
“我给了人类两个未来:一个是缓慢死亡于基因的缺陷,一个是加速死亡于地球的衰竭。选一个吧。”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是疯子的呓语。
现在想来,那是精确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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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苏茗女儿的画:第二幅
会议进行到深夜,庄严收到苏茗发来的新消息。
这次不是电话,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另一张画纸。还是地球剖面图,但这次更详细:
· 地核被画成一个金色的婴儿,蜷缩着。
· 地幔是流动的乳汁(苏茗女儿的原话)。
· 发光树的根系是吸管,插入乳汁中。
· 树干中有光流上升,到达树冠后,分叉成无数细流,进入所有人类、动物、甚至植物的体内。
· 画面的角落里,小女孩用歪扭的字写道:“地球妈妈很累,但她说,只要我们学会自己吃饭,她就可以休息了。”
庄严盯着那句话:“学会自己吃饭。”
他猛地抬头,看向吴启明:“如果……如果我们能找到替代能量源呢?不让树从地幔汲取能量,而是从其他地方?”
“比如?”
“太阳?核能?或者……”庄严的脑中闪过手术室里的那一幕——患者大脑中的金色网络,主动避让手术器械,仿佛有意识,“或者,从人类集体意识中?如果这种能量不只是物理性的,还是信息性的、意识性的?”
吴启明和陈默对视一眼。
“你是说,把能量传递链反过来?”陈默思索着,“不是地幔→树→人,而是人→树→地幔?用人体的某种能量(比如神经活动产生的生物场)来滋养树,树再用来维持自身,而不是向地幔索取?”
“或者更直接,”彭洁突然插话,“为什么非要树做中介?如果人类能直接与地球建立某种‘能量对话’呢?”
她走到培养舱前,把手掌贴在透明舱壁上。
舱内的发光树,光芒微微增强。
“看。”彭洁说,“它在回应我。不是因为我的体温或触碰,是因为……”她顿了顿,“我体内也有丁氏基因标记。虽然很微弱,但它认得我。”
庄严忽然想起一件事:所有对圣树花粉反应最强烈的患者,都是基因异常者——都与丁氏家族、与二十年前的实验有关。
李卫国选择丁氏基因作为“桥梁”,不是偶然。
他设计了一套系统:用丁氏基因作为钥匙,打开人体与地球之间的能量通道。树木是放大器、是稳定器、是教师——教人类如何与地球“对话”。
而“对话”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治愈疾病。
疾病治愈,只是副产品。
真正的目的,可能是……
“文明升级。”庄严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看向他。
“李卫国在日记里写过:‘人类困在肉身与意识的割裂中。基因是肉身的编码,但意识……意识需要更大的容器。’”庄严语速越来越快,“如果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意识体’呢?一个以百万年为思考单位的超级生命?发光树网络,就是它伸向人类的‘神经末梢’。它在试图与我们建立神经连接。”
“然后呢?”吴启明问,“建立连接之后?”
“然后,”庄严想起小女孩画里那句话,“它就可以‘休息’了。因为人类将接过维持地球生态平衡的责任。我们将从‘地球的孩子’,变成‘地球的神经节点’。”
洞窟里再次陷入沉默。
这次沉默更长,更深。
因为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整个人类文明的意义,都将被重新定义。
我们不是偶然的产物,不是孤独的流浪者。
我们是某个宏大生命体的一部分,刚刚开始感知到母体的存在。
而疾病、基因缺陷、死亡……可能只是这个生命体在“调试”它的神经节点时,出现的暂时性故障。
“这太疯狂了。”陈默喃喃道。
“但所有数据都指向这个方向。”吴启明调出最新的全球监测图。
图上,发光树网络(红色点)与地磁异常点(蓝色点)完全重合。
而在每个重合点周围,半径50公里范围内,人类居民的脑电波集体同步性,在过去一个月内提升了300%。
不是个别现象,是全球范围的、统计显着的提升。
“圣树开花期间,”吴启明说,“我们监测到这些区域的人类集体脑电波,出现了一次强烈的、同步的‘意识脉冲’。脉冲的频率,与地磁异常频谱的主峰一致。脉冲的方向……”他顿了顿,“指向地心。”
庄严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苏茗的女儿,直接用儿童手表打来的视频电话。
小女孩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刚睡醒的惺忪。
“庄叔叔。”她小声说,“我听到地球妈妈说话了。”
“她说什么?”
“她说……”小女孩歪着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第一批神经节点已激活。准备进行意识融合测试。测试时间:72小时后。测试对象:所有携带钥匙的人。’”
“钥匙是什么?”
“就是我和妈妈身体里,那些‘不一样’的基因呀。”小女孩笑了,“地球妈妈说,那是她很多很多年前,种在人类身体里的‘邀请函’。”
视频挂断。
洞窟里,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72小时。
距离某个无法想象的“测试”,只剩下三天。
而测试对象,是所有人——所有与丁氏基因相关、所有接触过花粉、所有体内已构建“金色网络”的人。
包括苏茗和她的女儿。
包括林晓月的儿子。
可能也包括庄严自己——如果他的身世调查最终证实,他也是早期实验的产物。
“我们需要召开全球紧急会议。”吴启明终于说,“在72小时内,制定应对方案。”
“应对什么?”彭洁问,“如果这是真的,我们面对的不是灾难,是……进化。或者是被融合。该怎么应对?”
没有人能回答。
庄严走到培养舱前,看着那株在地底深处依然发光的树。
树根深入岩石,连接着地球深处那个可能存在的、巨大的、古老的生命意识。
树冠向上延伸,虽然在这里看不见,但它一定在努力向着地表、向着人类世界生长。
一座桥。
连接个体与整体、瞬间与永恒、人类与地球的桥。
而桥的另一端,等待人类的,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或许,两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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