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狗与武僧

　　贝萨球场（Estádio do Bessa）。

　　博阿维斯塔的主场。

　　今晚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这是“波尔图德比”，是这座城市分裂成黑白与蓝白两色的日子。对于死忠球迷来说，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隔壁的波尔图。

　　球员通道内。

　　两队球员并排站立，等待入场。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站在林渊身边的，是波尔图的队长，41岁的传奇中卫——佩佩。

　　这位曾经皇马的铁血防线核心，哪怕此时头发已经稀疏，但那双深陷眼窝中的眼睛依然透着令人胆寒的凶光。他光是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就足以让普通的年轻前锋腿软。

　　佩佩正在整理袖标，他突然转过头，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林渊。

　　显然，他也听说了最近葡超出了个“不懂规矩”的东方小子。

　　“听说你很喜欢撞人？”

　　佩佩的声音干枯冷硬，带着一丝前辈居高临下的审视。

　　林渊目视前方，正在调整护腿板的位置，头也没回：

　　“工作而已。”

　　佩佩冷笑一声，往前凑近了一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小子，我踢断前锋腿的时候，你还在喝奶。今晚小心点，别在我的地盘撒野，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恶人’。”

　　林渊终于转过头。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但气场恐怖的老将，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反而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老家伙，你的时代过去了。”

　　“还有，这里是贝萨球场。是我的地盘。”

　　佩佩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怒火暴涨。

　　还没等他发作，主裁判吹响了哨子。

　　“入场！”

　　……

　　比赛开始。

　　波尔图不愧是欧冠常客，实力远超博阿维斯塔。

　　开场仅十分钟，波尔图就围着博阿维斯塔的半场狂轰滥炸。

　　林渊很忙。

　　他就像一台全功率运转的扫地机，在禁区前沿疯狂扫荡。

　　【被动技能：绞肉机（初级）生效中……】

　　【对抗成功率提升20%……】

　　第15分钟，波尔图的巴西边锋带球内切。

　　林渊准确预判，一个凶狠的关门防守，直接把对方撞得飞出了边线广告牌。

　　“好球！”看台上的博阿维斯塔球迷疯狂欢呼。

　　第28分钟，波尔图前腰试图直塞。

　　林渊倒地滑铲，连球带人一起留了下来。虽然被吹了犯规，但他起身时的眼神吓得对方前腰连连后退。

　　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来。

　　第35分钟。波尔图获得角球。

　　两个高大的中后卫冲进了博阿维斯塔的禁区。

　　其中一个，正是光头的佩佩。

　　“盯死佩佩！别让他起跳！”门将惊恐地大喊。

　　林渊主动走了过去，站在了佩佩身边。

　　两人在禁区内开始了无球状态下的肉搏。

　　推搡、暗肘、踩脚面。

　　裁判看不见的小动作在这一刻层出不穷。

　　佩佩经验老道，他在角球发出的瞬间，隐蔽地用手肘顶向林渊的肋骨，试图制造空间。

　　这一下很阴，如果是普通新人，吃痛之下肯定会缩身。

　　但林渊没有躲。

　　他硬生生用肋骨接了这一肘，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但他利用这股痛意刺激出的肾上腺素，反手一把拽住佩佩的球衣，像是要撕碎它一样，死死卡住了身位！

　　【系统判定：硬碰硬！恶名值 200！】

　　“想过去？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林渊低吼。

　　足球飞来。

　　佩佩被林渊死死缠住，竟然无法起跳！

　　球被林渊抢先一步，一个头球解围顶出了禁区。

　　落地后，两人几乎同时转身，额头顶着额头，像两头斗牛一样对峙。

　　“你就这点力气吗？老东西？”林渊喘着粗气挑衅道。

　　看台上的穆里尼奥球探——一位穿着风衣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望远镜，嘴角微微上扬，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

　　“痛感屏蔽能力极强。面对佩佩不落下风。性格评分：S 。”

　　……

　　下半场第70分钟。

　　比分 0 : 0。

　　波尔图急了。

　　一次长传反击，球落向中圈附近的无人区。

　　这是一个绝对的50/50机会。

　　林渊从后场全速冲刺。

　　佩佩从后防线全速上抢。

　　两代恶人，在这一刻，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

　　谁减速，谁就是孙子。

　　全场观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惊呼声刚出口就被撞击声淹没。

　　“轰！！！”

　　没有丝毫减速。

　　两具强悍的肉体在高速运动中毫无花哨地对撞在一起。

　　那一瞬间的动静，简直像两辆摩托车对撞。

　　林渊只觉得胸口像被大锤砸中，五脏六腑都在震颤，整个人向后弹开，摔在草坪上翻滚了两圈。

　　但他没有躺下。

　　【野蛮体魄】疯狂运转。

　　他双手撑地，咬着牙，摇晃了一下眩晕的脑袋，仅用了两秒钟就重新站了起来！

　　而另一边。

　　41岁的佩佩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虽然没有受伤，但他挣扎了一下，竟然没能第一时间爬起来。

　　岁月不饶人。

　　在纯粹的肉体碰撞和恢复力上，年轻的野兽终究战胜了老去的狮王。

　　林渊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佩佩。

　　他没有伸手去拉，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投入防守。

　　这一幕，被场边的摄影师定格。

　　背景是贝萨球场疯狂挥舞旗帜的球迷。

　　画面中，年轻的暴君屹立不倒，传奇的武僧倒地不起。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

　　葡超的“恶人王座”，换人了。

　　最终比分 0 : 0。

　　博阿维斯塔在主场，靠着林渊这种近乎自杀式的防守，在强大的波尔图身上抢下了一分。

　　赛后。

　　佩佩经过林渊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像开场时那样挑衅，而是深深地看了林渊一眼，吐出一句葡语：

　　“英超更适合你。去那边祸害人吧，别赖在葡超了。”

　　林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了一句：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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