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衣室的下马威

　　科巴姆训练基地的更衣室豪华得像五星级酒店的VIP休息厅。

　　符合人体工学的真皮座椅、每个位置配备的专属电子屏、空气中淡淡的高级香氛味……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林渊：这里是切尔西，是金元足球的巅峰殿堂。

　　但这奢华的表象下，涌动着肉眼可见的冷漠。

　　当林渊推门而入时，原本喧闹的更衣室出现了短暂的静音。

　　几道目光扫了过来，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角落里，身价高达1.2亿欧元的阿根廷中场恩佐·费尔南德斯正在和队友喝着马黛茶聊天，眼神只是淡淡扫过林渊，就像看着一个误入高级宴会的保安，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继续用西班牙语说笑。

　　斯特林正把脚搭在长椅上，晃着身子听歌，即便林渊走过他身边，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对于这群拿着几十万英镑周薪的天之骄子来说，一个来自葡超二流球队、身价只有1800万的“工兵”，根本不配进入他们的社交圈。在他们看来，林渊大概率是管理层为了通过FFP（财政公平法案）而买来的廉价替补，或者是为了那个东方大国的转播合同。

　　“嘿，那边的44号柜子。”

　　一个轻挑的声音响起。是队里的边锋马杜埃凯，他一边系鞋带一边笑着对旁边的穆德里克说：“听说他就是那个在葡超把人踢进医院的家伙？看起来也没多凶嘛，像个憨厚的大学生。”

　　更衣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

　　林渊没有说话。他默默地走到角落那个属于自己的44号柜前，脱下外套。

　　当他脱掉上衣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些细碎低语的更衣室忽然安静了几分。

　　他背后的肌肉群像铠甲一样隆起，而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几道陈旧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那是在葡超保级战中被鞋钉划开的，也是他在地下拳赛（前传背景）留下的痕迹。

　　这具身体，就像一张写满了暴力的地图。

　　马杜埃凯的笑容僵了一下，没再说话。

　　林渊换好训练服，套上那个并不显眼的灰色马甲（替补方标志），转身走出了更衣室。从头到尾，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他是来踢球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

　　十分钟后，训练场。

　　细雨已经停了，但草皮依然湿滑。穆里尼奥站在场边，手里拿着哨子，眼神阴鸷。

　　“分组对抗！主力队穿蓝色，替补队穿灰色！输的一方，全员折返跑50组！”

　　随着哨声响起，对抗赛开始。

　　林渊被分在了替补一方，搭档的是几个刚从青训提上来的小孩和几个边缘替补。而他对面，则是恩佐、凯塞多、斯特林组成的豪华中前场。

　　比赛一开始，局面就呈现出一边倒。

　　“这边！传球！”

　　林渊伸手要球，但拿着球的年轻后卫看了一眼被恩佐紧逼的林渊，吓得直接把球回传给了门将。

　　主力队踢得很放松，甚至有些戏耍的意味。足球在恩佐和凯塞多脚下快速传递，像是在玩“溜猴”，林渊几次试图上抢，都被他们利用娴熟的小范围配合传了过去。

　　“太慢了！太慢了！”

　　斯特林接球后，面对林渊的防守，做了一个极其花哨的“踩单车”，然后利用爆发力瞬间变向加速。

　　林渊庞大的身躯似乎有些笨重，被斯特林一步过掉。

　　“就这水平？”斯特林过人后甚至还有闲心回头嘲讽了一句，“回葡超去吧，大个子！”

　　主力队的球员们发出一阵哄笑。

　　场边的助教有些担忧地看向穆里尼奥：“何塞，林似乎跟不上节奏。英超的脚下频率太快了，他会被当成木桩子过的。”

　　穆里尼奥嚼着口香糖，面无表情：“再看看。”

　　场上，比赛继续。

　　第15分钟，主力队再次发起进攻。

　　这一次，拿球的是马杜埃凯。这个喜欢盘带的年轻边锋看到面前又是那个笨重的44号，心里顿时起了表现欲。

　　他带球逼近林渊，脚腕灵活地抖动，试图用一个穿裆过人（Nutg）来羞辱这个新来的大个子。

　　“过你就像过清晨的马路……”马杜埃凯心里想着，脚尖一捅，球从林渊张开的双腿间滚了过去。

　　就在马杜埃凯准备从侧面绕过去接球，顺便听听队友的欢呼时——

　　在那一瞬间，原本显得笨重的林渊，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红芒。

　　系统被动触发：【领地意识】。

　　他没有转身去追球，而是像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横跨一步，那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卡位！

　　不，那不是卡位，那是撞击！

　　“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响彻训练场。

　　马杜埃凯瘦削的身体像是一个被抛出的布娃娃，直接被林渊的肩膀撞飞了出去，在湿滑的草皮上滚了三圈才停下。

　　“啊！！！”

　　马杜埃凯捂着胸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半天没喘上气来。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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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孤零零地滚出了边线。

　　“你疯了吗？！”

　　恩佐第一个冲了上来，愤怒地推了林渊一把，“这是训练！你会杀了他！”

　　斯特林和其他几个主力球员也围了上来，气势汹汹地指责着。

　　林渊被推得后退了半步，但他稳住了重心。他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恩佐，那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这是英超，不是芭蕾舞剧院。”

　　林渊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想过我？可以。要么留下球，要么留下腿。”

　　“你这个混蛋……”恩佐刚要发作。

　　“哔——！！！”

　　穆里尼奥尖锐的哨声响起。

　　“都给我闭嘴！”

　　穆里尼奥大步走进场内，看都没看地上的马杜埃凯一眼，直接指着足球的位置：“合理冲撞！谁教你们在被撞倒后躺在地上哭的？这是男人玩的游戏！”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所有噤若寒蝉的主力球员，最后落在林渊身上，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

　　“比赛继续！球权归替补队！”

　　穆里尼奥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在切尔西，暴力是被允许的，甚至是被鼓励的。

　　原本围攻林渊的球员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散开。马杜埃凯在队医的搀扶下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虽然没受重伤，但他看着林渊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丝深深的恐惧。

　　接下来的训练赛，风向变了。

　　只要林渊站在那里，原本喜欢粘球、盘带的主力球员们，都会下意识地提前出球。没人想再体验一次那种像是被火车撞击的感觉。

　　替补队的年轻人们开始敢给林渊传球了。

　　因为他们发现，只要林渊在身后，他们的腰杆子似乎都硬了不少。

　　训练结束后，林渊独自一人往更衣室走。

　　穆里尼奥在他经过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

　　“干得漂亮。但下一场比赛，这种程度还不够。”

　　林渊脚步未停，扯下被汗水浸透的训练背心，随手搭在肩上：

　　“放心，到了正式比赛，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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