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疯狗入场

　　博阿维斯塔一线队基地

　　博阿维斯塔一线队的训练基地与B队仅隔着一条马路，但对于很多球员来说，这条马路就是天堑。

　　上午九点。

　　林渊背着破旧的运动包，站在了一线队更衣室的门口。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昂贵古龙水、汗水和某种优越感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谈笑声在他进来的瞬间，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十几道目光扫了过来。有审视，有冷漠，更多的是戏谑。

　　“哟，这就是帕切科说的那个‘杀人犯’？”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黑人球员，正在一边系鞋带一边冲旁边的队友挤眉弄眼，“听说他在青年队差点把人腿踢断？真可怕啊。”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

　　林渊面无表情，径直走向角落里唯一空着的柜子。

　　他认识那个黑人，卡马乔，博阿维斯塔的主力前腰，脚下技术花哨，是队内的“盘带大师”，也是那种最看不起蓝领工兵的球员。

　　“喂，中国人。”卡马乔见林渊不理他，声音提高了几度，“这里不是B队那种幼儿园。一会儿训练小心点，别把你的两条腿弄断了，这里没人会同情你。”

　　林渊把球衣套在身上，露出一身精悍得如同岩石般的肌肉。他转过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管好你自己的腿。”

　　卡马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嘴挺硬。”

　　……

　　二十分钟后，训练场。

　　正如林渊预料的那样，一线队的节奏和B队完全是两个世界。

　　“抢圈（Rondo）！快点，菜鸟进圈！”

　　热身环节就是经典的“遛猴”。

　　林渊被指派到了圆圈中间。

　　这是他最不擅长的环节。他的身体素质是S级，但球感目前只有D级，甚至不如一些业余球员。

　　“帕斯！嘿，这边！”

　　“太慢了！太慢了！”

　　“你是木头做的吗？”

　　足球在卡马乔、边锋桑托斯等人脚下如同听话的精灵，快速传递。林渊像一只笨拙的熊，在中间来回折返跑，每一次伸脚都慢了半拍。

　　卡马乔更是故意戏耍他。球明明可以传出去，他非要等林渊冲到面前，才用一个轻蔑的穿裆球把球拨走。

　　“穿裆！哈哈哈哈！第几次了？”卡马乔夸张地大笑，“嘿，中国功夫就是用来被穿裆的吗？”

　　周围的队友也在笑。主教练佩蒂特站在场边，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也没有叫停。

　　汗水顺着林渊的下巴滴落。他的呼吸粗重，肺部像是有火在烧。

　　不是累的，是气的。

　　那种被当做猴子耍的感觉，让他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

　　【叮！】

　　【检测到宿主遭受强烈羞辱，怒气值飙升！】

　　【正在抽取临时模板……】

　　【恭喜获得：格纳罗·加图索（AC米兰时期·疯狗形态）体验卡（30分钟）！】

　　【技能加持：死亡缠绕（大幅提升贴身骚扰能力）、野兽直觉（对传球线路的预判提升100%）、恐惧光环（让持球者产生心理压力）。】

　　林渊低着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加图索？

　　那个曾经让齐达内都感到头疼的“屠夫”？

　　太适合了。

　　“嘿，傻大个，还来吗？”卡马乔脚踩着球，冲林渊勾了勾手指，“这次我想试试挑球过人。”

　　林渊抬起头。

　　那一瞬间，卡马乔感觉自己被一头饥饿的野狼盯上了，背脊莫名一凉。

　　“来。”林渊吐出一个字。

　　……

　　“哔——！”

　　热身结束，佩蒂特吹响了哨子，“分组对抗！主力一组穿黄背心，替补一组穿红背心。那个新人……林，你去红队，打后腰。”

　　对抗赛开始。

　　卡马乔作为主力队的核心，拿球机会最多。

　　比赛开始第三分钟，卡马乔在中圈接球。他习惯性地想要转身，像往常一样优雅地摆脱防守。

　　但这一次，风声骤起！

　　一道红色的身影带着恐怖的压迫感，瞬间填满了他身后的空间。

　　“这么快？！”卡马乔心头一惊，下意识想要拉球转身。

　　砰！

　　两具身体狠狠地撞在一起。

　　林渊根本没有看球，他就是冲着人去的！合理的身体对抗！

　　卡马乔只觉得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侧面撞击，重心瞬间失守，整个人狼狈地滚了出去，连滚了三圈才停下，满嘴都是草屑。

　　球被林渊顺势捅给了队友。

　　“犯规！这是谋杀！”卡马乔跳起来怒吼。

　　“好球！比赛继续！”佩蒂特在场边冷冷地喊道。

　　卡马乔咬着牙爬起来。

　　第五分钟。

　　卡马乔试图在边路突破，又是那个红色的噩梦。

　　林渊一个精准的贴地滑铲，虽然没碰到人，但那只鞋钉铮亮的球鞋距离卡马乔的脚踝只有两厘米。

　　卡马乔吓得直接跳了起来，球丢了。

　　“你在怕什么？”林渊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声音低沉得像恶魔的低语，“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第十分钟。

　　卡马乔踩着球的脚竟然有些微微发颤。

　　他发现这个中国人不抢球，就盯着他的人。只要球到他脚下，林渊就像疯狗一样扑上来，甚至连呼吸喷在他脖子上的热气都让他感到窒息。

　　这就是【加图索模板】的威力——不是为了断球，而是为了让对手不敢拿球！

　　终于，在一次慌乱的处理球中，卡马乔直接把球传出了界外。

　　全场鸦雀无声。

　　那个在训练开始前还不可一世的盘带大师，现在满脸冷汗，眼神游离，甚至不敢看向林渊的方向。

　　林渊站在中圈，目光扫过刚才嘲笑他的所有人。

　　这一次，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场边。

　　主教练佩蒂特摘下了墨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身旁的助理教练低声问：“头儿，这小子技术太糙了，传球成功率不到60%，真的要留？”

　　佩蒂特看着场上那个让主力前腰瑟瑟发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技术糙可以练。但这种能把对手骨头里的恐惧逼出来的气质，练不出来。”

　　“我们需要这只疯狗。下周踢本菲卡，让他进大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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