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徐仪华生辰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进入了洪武十年。凤阳的初春，寒意尚未完全褪去，但燕王府内却因一桩喜事而显得暖意融融。

　　二月初九，是燕王妃徐仪华的生辰。

　　朱棣对此早已记挂在心。清晨，徐仪华在宫人的服侍下起身，便见殿内已摆放着朱棣准备的贺礼——一套珍贵的古墨，一方上好的端砚，还有几卷她寻觅已久的孤本典籍。他知她不爱奢华珠宝，独爱诗书，这份礼物可谓投其所好，令徐仪华惊喜不已。

　　“多谢四哥。”她眼中漾着真切的笑意，柔声道谢。

　　朱棣执起她的手，笑道：“区区薄礼，何足挂齿。今日你最大，一切都依你。”

　　早膳时，典膳所特意准备了长长的寿面，寓意福寿绵长。午间，朱棣又在府中设下丰盛而不失精致的筵席，虽只他们夫妻二人对坐而食，但菜肴皆是徐仪华平日所好，气氛温馨和乐。

　　午后，朱棣命人请来了戏班。王府前院的敞厅临时布置成了小戏台，锣鼓丝弦一响，便热闹起来。朱棣知她此前在魏国公府中，因家教严谨，并不常观戏听曲，但自上次在凤阳城中勾栏一同观看《西厢记》后，他便留意到她对此颇有兴趣。

　　今日点的剧目是时兴的《琵琶记》，曲词雅致，情节动人。徐仪华坐在朱棣身旁，看得颇为入神。她发现，这些民间戏曲虽不如经史子集厚重，却自有一番动人心处，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演绎得淋漓尽致。在朱棣有意无意的引导和陪伴下，她正逐渐领略到这项娱乐活动的魅力，这也成了他们夫妻间共同的乐趣之一。

　　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渐渐散去。寝殿内，红烛高烧，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暖融。夫妻二人沐浴更衣后，并未即刻就寝，而是对坐烛下，轻声夜话。

　　他们聊着日间的戏文，讨论着剧中人物的命运，也说起即将到来的孩子，憧憬着未来的模样。徐仪华的腹部已微微隆起，显露出生命的痕迹。朱棣的目光时常温柔地落在上面，眼中充满了期待。烛光映照下，徐仪华因有孕而愈发丰润的脸庞显得格外柔美，带着母性的光辉，让朱棣心中爱意涌动。

　　“仪华，”他轻声唤她，声音因夜色而显得格外低沉，“今日开心吗？”

　　徐仪华抬眼看他，眸中映着跳动的烛火，嫣然一笑：“有四哥相伴，自然开心。”

　　不知何时，话语渐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缱绻。两人解衣躺上床榻，锦被温暖柔软。朱棣侧身将妻子拥入怀中，起初只是依偎，但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深爱的女子，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手掌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薄薄的中衣，在她背脊、腰肢间温柔地流连抚摸。

　　徐仪华被他这般撩拨，身体也逐渐发热。自成婚以来，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床笫之间也颇为和谐。自她有孕后，为保稳妥，他们已许久未曾真正同房。但今夜，或许是生辰的喜悦，或许是烛光太过暧昧，或许是孕期身体上的变化，徐仪华自己也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望在体内涌动，情动不已，身子微微发颤，不自觉地向他贴近。

　　“四哥……”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难耐的羞怯。

　　朱棣感受到她的回应，心中欲火更炽。但他始终牢记女医的叮嘱，强自克制着，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女医说……满了四月，小心些……应当无妨……”

　　徐仪华脸颊绯红，埋在他颈间，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

　　云收雨散，朱棣问起妻子可有哪里不适。徐仪华面若桃花，眼中水光潋滟，轻轻摇头，将发烫的脸颊埋入他汗湿的胸膛，声如蚊蚋：“没有……很好……”

　　朱棣这才放下心来，他取过早已备在床头的干净软帕，借着烛光，极为细心和温柔地替她清理。徐仪华慵懒地躺着，任由他服侍，脸上带着事后的红晕与满足，眼中水光潋滟，看着夫君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被珍视的幸福感。

　　清理完毕，朱棣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拉好锦被盖住两人。他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满足地喟叹一声：“睡吧，我的王妃，生辰快乐。”

　　徐仪华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闭上眼睛。身体的余韵未消，心灵的契合却达到了新的高度。这个生辰，在温情中下帷幕，成为了她记忆中又一段温馨而深刻的印记。窗外春寒依旧，帐内却暖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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