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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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八月份诞下第四女智明后,徐仪华便似一株被接连风雨侵袭的玉兰,虽风骨犹存,却难掩憔悴。她十五岁嫁入燕王府,十年光景,为朱棣诞育了三子四女共七个孩子。频繁的生育如同一次次汲取她生命的源泉,加之年初以来丧父的巨恸如同最凛冽的寒霜,彻底摧折了她的精神。昔日那位能与道衍谈佛论道、能一丝不苟打理王府事务的“女诸生”,如今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疲惫与哀戚。随侍的女医杜琼枝等人与良医所的良医数次诊脉后,皆面色凝重地向朱棣禀报:“王妃娘娘玉体亏虚甚巨,心血耗损,肝气郁结,非长期静心调养不可。切忌再劳神费力,尤需……节欲静养,方能缓缓恢复元气。”
身体的极度虚弱,连带也影响了徐仪华的心绪。她对夫妻之间的亲密之事,本能地生出一种抗拒。每当夜幕低垂,朱棣带着沐浴后的温热气息靠近,意图温存时,徐仪华或是借口身子不爽利,背过身去轻声咳嗽;或是拥着锦被,眉尖若蹙,低声道:“四哥,今日实在倦得很……” 那声音微弱,带着恳求,也带着一丝疏离。
朱棣今年二十有七,正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年纪。自年初徐仪华诊出喜脉,接着便是岳父病重、离世,再是妻子生产、坐月子,细细算来,他已近一年未曾与妻子有过鱼水之欢,甚至连别的亲近方式也无。身为藩王,他身边并非没有其他女子,父皇所赐的萧氏就在府中,可他心中挚爱始终是徐仪华。这份因爱而生的尊重与怜惜,让他强压下内心的渴望,不忍在妻子如此虚弱之时强求。
然而,身体的躁动并非轻易能够按捺。欲望如同地底的暗火,寻不到出口,便在他体内灼灼燃烧,时常令他夜半辗转,心浮气躁。为分散这无处安放的精力,他更加勤勉地投入到护卫军的操练中,整日与将士们摸爬滚打在校场,试图用疲惫的身体来压制躁动的血气。可每当夜深人静,那被刻意忽略的渴望便又悄然抬头。
时值腊月中旬。连日的阴霾散去,难得晴好。朱棣率领护卫到北平郊外围猎,策马奔驰,弓弦响处,收获颇丰。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带来一种痛快的清醒,却也似乎将那份压抑已久的燥热催生得更旺。
一日午后,围猎归来,人马皆带着腾腾热气。朱棣照例从王府北面的广智门入府,将马鞭丢给迎上来的侍从。黄俨早已候在门前,满脸堆笑地上前请安。
朱棣一边解下沾了些许尘土的披风,一边习惯性地问道:“王妃这几日可好?今日在做什么?”
黄俨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话,王妃娘娘这几日气色尚可,今日说是心中惦念中山王,午后便带着人去庆寿寺烧香祈福了,此刻尚未回府。”
听闻徐仪华不在府中,朱棣心中莫名地动了一下。那个被刻意遗忘的人,连同那张低眉顺眼、年轻姣好的面容,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萧氏。父皇所赐,名正言顺的侍妾,就住在王府西北角那处僻静的“静思苑”。一股混合着冲动、愧疚与强烈渴望的热流,猛地冲向他四肢百骸,几乎让他有些站立不稳。校场上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化作了更原始的驱动力。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掠过层层殿宇,望向静思苑方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诱惑。
“本王……随意走走。” 朱棣的声音比平日低沉沙哑了几分,他挥退了一众随从,只留下黄俨远远跟着,脚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拐向了那条通往静思苑的、平日从未踏足的小径。
静思苑果然如其名,僻静清冷。几株老树叶子早已落尽,枝丫光秃秃地指向湛蓝的冬日的天空,更添几分寂寥。此时只有两个被指派来的小内侍在廊下打盹,见到朱棣突然到来,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地磕头。
朱棣不耐地挥挥手,径直走向正房。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
室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整洁。萧氏正坐在窗下穿针,打算做点绣活,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她穿着藕荷色袄子配白挑线绢裙子,未施粉黛,青丝简单地绾起,插两支银簪,比起初入府时,更多了几分沉静。骤然见到朱棣,她显然吃了一惊,手中的针线筐差点打翻,连忙起身,垂首敛衽行礼,声音细弱带着一丝颤抖:“奴婢……参见殿下。”
朱棣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几步,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他靠得很近,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与围猎后的尘土气息,混合着一种强烈的、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萧氏的头垂得更低,纤细的脖颈微微绷紧,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殿下……” 她似乎想说什么,声音却细若蚊蚋。
朱棣忽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指尖触及的肌肤温润细腻。萧氏被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逆来顺受的平静,只是睫毛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看着她这副模样,朱棣心中那团火烧得更旺,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烦躁与征服欲。他没有再多言,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
……
事毕,室内只剩下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复。朱棣坐起身,看着身旁蜷缩着、拉过锦被掩住身躯、眼神空洞望着帐顶的萧氏,最初的冲动如潮水般退去,一股强烈的懊悔与愧疚猛地涌上心头。他想起了徐仪华苍白的脸,想起她失去父亲后那悲戚的眼神,想起她对自己依赖又带着疏离的模样。
他迅速穿戴整齐,面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沉声对依旧躺在床榻上的萧氏道:“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王妃。”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萧氏缓缓坐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低眉顺眼地应道:“是,奴婢明白。”
朱棣走出静思苑,立刻召来守在苑外的黄俨,目光锐利如刀:“管好你的嘴,今日本王来过此处之事,若有一字传入王妃耳中,唯你是问!”
黄俨心头一凛,深知其中利害,连忙躬身道:“奴婢明白,殿下放心,奴婢绝不会多嘴。”
朱棣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驱散身上残留的暖昧气息和心中的烦乱,这才迈步向仁寿宫方向走去。只是那步伐,比起往日,似乎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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