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端阳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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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日,端阳佳节。北平城沐浴在夏日明丽的阳光中,空气中浮动着艾草与菖蒲的清苦气息,间或传来百姓人家烹制粽子的清香。然而这一日,燕王府东面广袤的校场,才是整个北平城最引人瞩目的所在。
朱棣于数日前便颁下令旨,集结燕山中、左、右三护卫精锐军士,于端阳日举行盛大的“射柳”之戏。此俗本为辽金元时期北方军队耀武、禳灾、祈福的重要活动。元时旧制,乃是“武职者咸令刖柳,以柳条去青一尺,插入土中五寸,仍各以手帕系于柳上,自记其仪”,随后骑士驰马引弓,射断柳枝白色部分者为胜。
但朱棣素来不喜完全因循旧例,他稍作变通,改立新规:以活鹁鸽贮于小巧葫芦中,悬于柔韧柳枝之上,骑士于驰骋间挽弓射之,箭矢需正中葫芦,葫芦破碎,鸽鸟惊飞,再以鸽鸟飞出之高下远近判定胜负。此改法不仅考验骑射精准,更添灵动变数,难度与观赏性大增。消息提前五日放出,三护卫中擅射者皆可自愿报名,一时间应者云集,人人摩拳擦掌。
辰时刚过,校场已是旌旗招展,甲胄鲜明。燕山三护卫军士依序列阵,刀枪如林,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寒光,军容整肃,鸦雀无声,唯有战马偶尔喷响鼻的声响,更衬出肃杀威严之气。
校场北面,坐北朝南设了两顶青布幄次。左侧一顶是燕王朱棣的席位,右侧一顶前方垂着一道轻薄的青纱帘幕,乃是燕王妃徐仪华的座位。依照常理,这等武将耀武、军士操演的场合,王妃作为女眷本不宜出席。但朱棣执意请徐仪华同来观礼。其一,戴思恭医嘱她需舒怀静养,观此盛事,恰可散心;其二,他要向她展示自己精心操练的护卫军士是何等精锐雄壮;其三,亦是向所有文武官员三军将士昭示王妃的尊贵地位。
巳时初,鼓乐齐鸣。朱棣与徐仪华在仪仗簇拥下,并肩行至幄次前。
今日朱棣身着绛纱织金云龙纹圆领袍,腰束玉带,头戴乌纱翼善冠,身形挺拔,步履稳健,大病初愈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与威严,下颌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目光如电,顾盼间自有慑人气度。
紧随其侧的徐仪华,则是一身红纱织金云凤纹鞠衣,头戴九翟冠,翟鸟口衔珠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虽身形仍显纤弱,但经过月余精心调养,面上已恢复了温润光泽,凤目沉静,通身的气度风华,令人莫敢直视。
“臣等参见燕王殿下,参见王妃殿下!”校场上,燕府文武官员以及三护卫将领,齐刷刷躬身行礼,声震云霄。
朱棣微微抬手,声音清朗:“众卿平身。今日端阳,孤与王妃特来观射柳之戏,一则以习武事,二则以彰军威。不必过于拘礼,但观儿郎们身手便是。” 说罢,他侧身,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引徐仪华入座。徐仪华任由他扶着,步履从容地走进了那垂着青纱帘的幄次。帘幕落下,隔开了外界大多数探究的视线,却不妨碍她清晰地观览全场。
朱棣自己则入了左侧幄次,与徐仪华相隔不过数步。
宣布规则后,射柳正式开始。提前报名的数十名骑士,皆是三护卫中的善射者,个个精神抖擞,牵着自己的战马,在起点处等候。
鼓声第一通,骑士上马,检查弓矢。第二通鼓响,引马小校率先驰出,骑士挽弓紧随。但见骏马奔腾,蹄声如雷,卷起阵阵烟尘。骑士需在高速奔驰中,瞄准那随风摇曳的柳枝上悬挂的葫芦,开弓放箭。
“嗖!”“啪!”
箭矢破空之声与葫芦碎裂之声时而响起,伴随着羽毛纷飞、鹁鸽惊惶冲天的景象。射中者,引来一片喝彩;失手者,不免懊恼叹息。场面热烈而紧张。
徐仪华端坐帘后,目光沉静地追随着那些矫健的身影。看得出,朱棣改制后的规则确实更考验真功夫,不仅要准,还要快,更要预判鸽飞之势。她心中也不由暗暗点头,他于练兵一道,确有其独到之处。
朱棣的注意力则更多放在那些表现出色的年轻人身上,不时与身旁的护卫将领低声点评几句。
比赛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气氛愈发热烈。最终,三轮比试下来,成绩卓然者三人脱颖而出:
第一名,燕山中护卫副千户谭胜之子,舍人谭渊,年二十七,骑术精湛,箭术刁钻,三射皆中,其鸽高飞远逸,姿态矫健,赢得满场最高喝彩。
第二名,燕山左护卫百户李旺之子舍人李濬,年二十八,力道沉雄,箭出如霹雳,葫芦应声而碎,鸽虽惊飞略逊谭渊之鸽飘逸,但声势惊人。
第三名,是一位少年——燕山中护卫副千户朱亮之长子,舍人朱能,年仅十七。他面容尚带稚气,身材却已颇为健硕,目光炯炯有神。虽只射中两箭,但其中一箭是在坐骑骤然受惊、身形不稳之际射出,依旧精准命中,鸽飞之势亦是不弱,展现出过人的镇定与天赋,令人印象深刻。
朱棣大悦,当即传令嘉奖。他亲自将谭渊、李濬、朱能三人召至幄次前,温言勉励,并赐予金帛、鞍马等丰厚赏赐。其余参与射柳者,亦按成绩各有赏赉,一时间校场上谢恩之声不绝,军心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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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射柳之戏,在圆满与喧腾中落幕。朱棣与徐仪华在文武官员的恭送下,起驾返回王府。
是夜,仁寿宫内,暑热未消,便多用冰鉴,门窗敞开,垂下薄如蝉翼的碧纱,凉风微透。
因是夏日就寝,衣着皆从简。徐仪华卸去厚重的冠服首饰,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绾起。上身着一件水红色轻纱主腰,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一抹精致的锁骨,下系一条白色纱裙,裙摆逶迤,行动间如流水拂波,身姿曼妙难言。经过月余调养,她面色红润,眼眸在灯下愈发清亮,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不自觉的柔婉妩媚。
朱棣沐浴后,只穿着玉色绉纱直身,亦觉凉爽。他步入内室,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徐仪华正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就着烛火翻阅一本书,侧影窈窕,红纱映雪肤,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那专注静谧的神情,与白日里校场上肃杀激昂的景象截然不同,却同样深深吸引着他。
他悄然走近,身上还带着沐浴后清爽的气息,在她身侧坐下。徐仪华察觉,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目光。那里有未散的豪情,更有灼热的欣赏与渴望。
“今日校场,可还入眼?”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拂过她散落肩头的一缕青丝。
徐仪华放下书,微微颔首,声音轻柔:“殿下治军有方,将士用命,谭渊稳健,李濬骁勇,那朱能……年少非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她客观的评价,却比任何直接的赞美更令朱棣舒心。
“你看得仔细。”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仪华,能看到你在此,与我一同看着这些……我很高兴。”
徐仪华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虽然力度很轻,却是一个清晰的回应。她抬起凤眼,眸中波光潋滟,少了防备,多了几分久违的温情与隐约的羞意:“四哥……”
这一声轻唤,瞬间点燃了朱棣压抑数日的柔情与渴望。他不再多言,俯身,珍重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汤山别业时的急切与霸道,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和失而复得的庆幸,缠绵而深入。
徐仪华起初身子微僵,随即缓缓放松,闭上了眼睛,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却真诚地回应着。她的回应如同最好的鼓励,朱棣呼吸渐重,将她轻轻抱起,走向那垂着鲛绡帐的床榻。
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意,却驱不散逐渐升腾的暖热。红纱主腰与玉色直身悄然滑落,交织于榻下。烛影摇红,映照着帐内朦胧的身影,喘息低吟,混杂着窗外隐约的夏虫鸣叫,汇成一曲旖旎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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