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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有此十胜十败,将军不投淮南,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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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儿龙公,既见为父,为何不拜?”

  “常山赵子龙在此,汝是何人,安敢辱我?”

  云大怒!

  遂挺抢来战甘宁,甘宁亦拔刀来挡,二人斗做一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才一交手,甘宁情知自己托大了。

  他原先只当这赵云不过早投汉王一步,凭什么义子排位在自己之上?

  更听说其曾闯出过一人一骑,七进七出,杀破敌军万人的战绩,从而名震天下。

  这在甘宁听来,那不扯吗?

  自己百骑破敌营,功震天下英,已经是世间少有的辉煌战绩了。

  怎么?

  你赵子龙一个人,难道还能比我百骑还强?

  他甘兴霸还真就不信这个邪,故以言语激将,欲试云之深浅。

  可他哪里想到,这不打不知道,越打越心惊。

  才十几合,他就感觉自己力有未逮,眼前赵云之枪花,如百鸟朝凤般绚丽繁复,又虚实难辨。

  自己苦练一生,引以为傲的刀法,在他面前竟有不敌之势。

  左支右绌,勉强支撑了三十来合,眼看再斗下去,倘若真败下阵来,徒惹人笑。

  甘宁遂趁着胜负未分之际,忙抽身而退,口中高呼:

  “义兄留手,小弟适才相戏耳!”

  赵云:“.”

  见他是蒋钦要引荐给自己之人,赵云本就没下重手,只想给个教训罢了。

  因而见甘宁抽身而退,也未追击,闻他出言讨饶,遂也罢手。

  “汝究竟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再胡乱攀扯,云某这枪下可斩得不少无名之鬼。”

  甘宁长松一口气,忙收刀作揖,执弟礼见之。

  “义兄在上,小弟甘宁字兴霸,乃汉王坐下第七义子。

  久闻义兄匹马单枪,七进七出之大名,宁未敢深信,自恃勇力以试之。

  今见义兄,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信世间果有赵子龙!”

  一旁蒋钦也忙打圆场,将甘宁之身份与鬼公将军、龙公将军之戏言缘故一一道来。

  赵云听罢,方明此间原委,他亦非狭隘之人,既然戏言皆已说开,甘宁也已服软,遂执甘宁手,笑谓之曰:

  “此等戏言,七弟下次还是莫要再提,否则这枪下无情,误伤了兄弟,让义父知晓,岂非觉得你我手足相残?”

  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相询。

  “七弟方才称义父为汉王,莫非”

  甘宁笑答之曰:

  “我出淮南之时,义父仍是袁公,但我今至幽州,想来义父已称王多时矣。”

  赵云:“.”

  不是,我这就成汉王义子了?

  我.我老赵家出龙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一路上跟甘宁、蒋钦等人装卸物资,往易京援助公孙瓒,赵云浑浑噩噩,没缓过来。

  这也太突然了!

  一点准备都没有。

  在不久之前,他还是公孙将军帐下,一名可有可无的小将。

  只因擒了郭嘉,遂与袁公结缘。

  那年梁国初见,为报知遇之恩,挺抢冲阵,杀万军为之胆寒。

  后来北归幽州,虽名为父子,却相隔万里。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再次听闻音讯,那位待自己深情厚意的义父,竟已然称王。

  自己就这么成了汉王义子。

  云上无尺寸之功,下无孝悌之义。

  情何以堪?

  适逢甘宁拍马而来,爽朗而笑。

  “义兄还在纠结汉王之事?

  此义父自有考量,我们做义子的何需想那许多?”

  他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递给赵云。

  “此义父所赠新衣,以贺新年,义母之手缝也。

  因你远隔幽州,不能在寿春过年,遂托我带来。”

  “昔年一面才见,短短一月之缘,远隔千里之遥,义父、义母竟还挂念着云。”

  赵云手捧此衣,泪不能止。

  “知遇之恩,父子之情,义父待云情深而义重,却教我何以为报?”

  二人说话间,已近公孙瓒的易京大营,只见易水之滨,一座坚垒起于平地。

  其外绕十重深堑,堑间筑千余京堡,高五六丈,相衔如鱼鳞。

  中筑高楼,高十丈,铁为门,号“中京”。

  堡内积粟屯兵,足支久守,可谓固若金汤。

  见此地壁垒森严,重重警戒,甘宁讶异之。

  赵云遂为他解释,“此前听闻义父起兵伐荆,短时间内难以支援幽州,袁绍遂起四州之兵,共计三十余万北上伐幽。

  云与将军虽倾全力,亦不能止。

  唯有一路退守至此地,见地势易守难攻,乃临易河筑京以自固,南拒袁绍。

  号曰:易京!”

  赵云说着,面上亦有愁色。

  “今绍势大,攻势甚急,公孙将军就等此番义父之支援,寄望仗之以破敌。”

  甘宁闻听此言,却并未接话。

  他明白赵云的意思,是希望他领麾下水军能助阵些许,帮助抵御袁绍。

  可那公孙瓒与你赵子龙有情义,与我甘兴霸又不熟识。

  汉王与他的盟约仅仅是物资支援,可不包括派兵相助。

  况且这敌军若是一两万,哪怕三五万的,他帮也就帮了。

  这袁本初挥军三十余万而来,自己区区两万水军,拿什么帮着抵御破敌?

  最关键的是,帮公孙瓒打仗,打赢了又不算汉王那的功绩,打输了折损兵马,还得被记过。

  他甘兴霸又非有勇无谋之人,何必做这费力不讨好之事?

  果不其然,当几人走进公孙瓒主帐之时,亦听其间争论不断,皆在为袁绍伐幽之事而烦忧。

  待掀帘而入,场中众人之间,便见一洒脱不羁的文士,正与帐中之人舌辩,只听其言也。

  “幽冀之间,绍与将军相持日久,今兴兵北上,为灭幽而来。

  此非力不敌,实势使然也。

  今绍四世三公,世家景从,积累世之名,养韬略之士。

  反观将军,起于边鄙,性残好杀,所过抄掠,民怨沸腾。

  此一胜一败也;

  绍多才俊,文有沮授、田丰、郭图、许攸,武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谋士如云,猛将如雨。

  反观将军,谋只嘉、昱,吾等亦非将军之臣,客居相辅也。

  武只赵云,吾主之义子也。

  此二胜而二败;

  绍兵种多样,步骑弓盾,协同一心。

  将军虽有白马之锐,而兵种狭隘,难应周全。

  此三胜三败也;

  绍据冀青沃壤,整吏治、定赋役,仓廪充盈、根基磐固。

  将军困守易京,法令紊乱、赋役苛重,民不聊生,积粟虽有,坐耗将竭。

  此四胜四败也;

  绍虽有雄志,犹假朝命以行事,征讨有名。

  将军专恣跋扈,蔑弃王法,杀宗亲以夺幽州,困守边境,孤立无援。

  此五胜五败也;

  绍人心毕集,士卒效死。

  将军上下离德,内怀惶惧。

  此六胜六败也;

  绍拥兵数十万,渐成合围。

  将军左右震恐,麾下不宁。

  此七胜七败也;

  绍兼听群贤之言,而将军刚愎自用,孤城自守。

  此八胜八败也;

  绍严明令而赏罚信,将军纪松散而军律颓。

  此九胜九败也;

  绍泽及四海,天下皆称其以为英主。

  将军名声丧尽,世人多以为暴虐。

  此十胜而十败也。

  凡此十端,绍长而将军短,故其北上伐幽,必势如破竹,克定易京,平靖幽冀,不过时日使然也!”

  此十胜十败论一出,场中鸦雀无声,唯有主座之上的公孙瓒,脸色阴沉似水,眼底怒意隐现。

  “好一个十胜十败,先生这般扰乱军心,当真以为瓒不敢杀你,以正军法吗?”

  此情此景,争锋相对,就连刚进来的甘宁见状都为之惊异,暗忖眼前这是何等人物?

  敢当着公孙瓒的面言袁绍必胜,还把公孙瓒贬得一文不值?

  忙轻扯身旁赵云衣袖,赵云会意,小声谓之曰:

  “此郭嘉也!”

  甘宁骇异!

  “可是义父帐下谋主,那位号称:

  【谋立创国者出奉孝之谋,前谋事者皆奉孝也】的郭嘉郭奉孝?”

  赵云颔首,“正是郭先生。”

  甘宁闻言,哪还能忍,眼见公孙瓒怒意欲宣,忙上前于郭嘉身后站定曰:

  “汉王袁公术,义子甘宁,奉王命,携寿春辎重,来援公孙将军!”

  公孙瓒:“???”

  什么???

  没等公孙瓒反应,甘宁已冷笑斥之。

  “公孙将军方才所言,意欲何为?

  吾王军师在此!

  勿动,动则族灭!”

  公孙瓒:“.”(真挠头)

  信息量有点大,你等我思虑思虑。

  什么意思?

  汉王?袁公?来送物资的?

  震惊!!!

  袁术称王了?

  你们南边到底打成什么样子了?这怎么都称王了?

  白马之盟,不是约好了,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吗?

  敢称王的,要么强,要么蠢,要么又蠢又强。

  可最近郭嘉才给自己讲了最新从南边传来的袁术阴谋论,袁公显然不仅不蠢,反而是执掌乾坤,能谋定天下的人。

  那么现在,袁公既敢称王,难道他已经强到可以独战天下的地步了?

  恰在他思虑之际,得了甘宁助攻的郭嘉不由朗声而笑。

  “好!

  我主既已称王,难道还不能说明天命更易,天下易主之势已现。

  幽州既十胜十败之地,将军图守易京,如坐而待毙!

  今当携一州之精锐,带十数载之积蓄,乘大舟而南下,赴淮南以称臣。

  来日我王承天命,继大统,将军仍不失封王之位。”

  没错,郭嘉所以向公孙瓒提出十胜十败之论,是因为他想跑了。

  废话!

  这么多时日过去,田楷覆灭,张燕与匈奴人劫掠够了之后,也都打道回府。

  袁绍现在境内安定,举四州之人力物力,倾带甲之士三十余万,北上伐幽。

  公孙瓒不过半州之地,才多少人马,拿什么跟袁绍死磕?

  死守易京,不过等死,到时候公孙瓒困死城中,自己岂不是得跟他陪葬?

  偏偏这家伙打着主意,还指望继续挟持自己以要挟物资支援,自己要跑,他定然不放。

  那就没办法了,事已至此,只能劝公孙瓒一块跑!

  眼下公孙瓒还有不少精锐、物资、粮草以及大量马匹,

  不趁这个时候卷之跑路,等袁绍打来,这些东西要么烧了,要么便宜袁绍。

  与其如此,不若在局势还没有危急到最后一步,时间还算充裕之时,统统打包带去淮南。

  如此也算不负嘉与主公书信相约,举公孙之势,携众来降。

  然而闻听此言,程昱第一个变色!

  什么意思?把公孙瓒这里打包带走,去投淮南?

  郭奉孝,你安的什么居心?

  他张口欲言,本想劝公孙瓒来投他的主公曹操。

  但转念一想,两地之间隔着一整个袁绍,又不像袁术那边有大舟过来载渡,如何能过去相投?

  遂转而斥之曰:

  “将军,郭奉孝居心叵测,切勿相从。

  一旦舍弃幽州,将军举众相投,他郭奉孝是为主谋事,成全功业。

  但于将军而言,还剩下些什么呢?

  一失基业立足之地,二寄人下而无自由之身,三侵兵权以成无用之人。

  此为一己之私,成袁术之业,而亡将军也!

  万不能从,将军,慎思之。”

  对此,郭嘉只冷笑嗤之。

  “汝程仲德才是为一己之私,谋曹操之利,而欲陷将军于不义!

  袁绍北上,幽州已不能守,此为事实。

  汝所言三者,纵徒守易京,待城破之日,莫说基业、自由、兵权,便是公孙将军举族性命,亦亡于汝今日之言。”

  “郭奉孝!

  安敢危言耸听!”

  “程仲德!

  休要妖言惑众!”

  眼看二人争执不下,还要再吵,公孙瓒终究是忍无可忍,猛的一拍桌案。

  “休要多言!

  本将亦非无谋之人,自有决断!”

  遂哑然无声,众不敢言。

  少倾,公孙瓒问计于群贤,曰:

  “今有汉王义子,携辎重而来,得此之助,诸公仍无破袁之策耶?”

  郭嘉拱手,阖眸而退,其意不言自明。

  程昱见众皆无言,自己必要出谋,否则公孙瓒恐从郭嘉之策,于曹公百害而无一利。

  可轻言破绍,谈何容易?

  叹了口气,他也只得出言。

  “今,昱或可去信一封,往洛阳求援。

  待昱言明将军窘境,曹公必引兵伐绍,两面作战,岂能长久?

  将军只需坚守易京,绍必退兵。”

  公孙瓒亦觉有理,想来为了不让自己乘舟往投淮南,曹操也会倾力来救。

  不想没等他颔首称是,只听郭嘉仰天而笑。

  “我主既称汉王,当已威震华夏。

  曹孟德自顾尚且不暇,焉敢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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