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四英战雁夜（求月票！）

　　抱着第一个“拔得头筹”的想法，Archer决定在其他人出手前，第一个进攻。

　　而且，出于对于这庞大魔力的尊重，他稍稍动用了自己的智慧。

　　也就是说，他不完全地开启了【全知全能之星】。

　　毕竟，即使再怎样愚笨的脑子，也能看出来这一次“圣杯战争”，大家似乎都身怀绝技。

　　以Archer的观察来看，Saber的攻击看起来不可小觑，Rider的神雷也算得上有些麻烦。

　　至于Lancer……

　　只能说，开了【全知全能之星】就是舒服，吉尔伽美什一眼认出迪卢木多的真名。

　　等他哪天拿上他的看家武器——那两柄魔剑，然后以Saber的职阶，被召唤再说吧。

　　那个状态的迪卢木多，有着在数个小时里，一个人单手杀死仙境之国国王派出讨伐他的数千名仙境勇士的功绩。

　　甚至，还拥有复数的神之宝具，不可谓不强大。

　　但现在嘛……

　　此刻Lancer被水银包覆的狼狈姿态，英雄王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也许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敏捷。

　　但Lancer可不是Assassin，用来刺杀有些大材小用不说。

　　连【气息遮断】都没有，还想靠近身为Archer的他吗？

　　不过，当英雄王的目光移到Berserker身上时。

　　“看不见吗……？”

　　不，并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全貌。

　　举例来说，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失焦的影像一般，那真名仿佛被隐藏在黑色的雾气之后，显得有些朦胧。

　　【不为一己之荣光】。

　　那在传说中，“湖上骑士”兰斯洛特曾多次变装、隐藏身份出行冒险，并获得胜利与荣誉。

　　这个宝具正是其传说的具象。

　　“啧……”

　　有些不耐烦地发出轻蔑的声音。

　　对于Archer来说，他可不打算全功率的解放【全知全能之星】。

　　先不提能够看到答案的赌局，只会令人感到索然无趣。

　　要是连狩猎一只“野兽”也要在一开始拼尽全力，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在那魔物面前处于劣势吗？

　　这样想着，那些空中仍在闪耀的宝具，就在Saber等人惊讶的神色中隐没。

　　紧接着，一抹熟悉的金色光辉于Archer的手边浮现。

　　英雄王就随手拔出那为他呈上来的武器——

　　如同猎犬凶狠的獠牙一样交错而构成的剑身。

　　仿佛猎物被撕裂留下来的、鲜血构成的不祥色彩，渲染着这柄魔剑的强大。

　　【赤原猎犬】。

　　英国文学的最古老的叙事诗《贝奥武夫》中的主人公，强大的屠龙者，贝奥武夫的佩剑。

　　甚至，贝奥武夫的名字，也是由狂战士，也就是Berserker一词而来。

　　而那把剑，正是其凶猛而又可怕的象征。

　　仅仅只是挥动就会使出最为合适的斩击的魔剑。

　　每砍到一击，刀身都会流入血液，发出赤色光辉。

　　而如果用来投掷，投出后即使被击落或闪避，也会持续追踪目标直至命中，是拥有“追踪”概念的魔剑。

　　而通过【全知全能之星】，此刻Archer便能解放这件原典的真名。

　　“猎物，就是要让猎犬先上去撕咬啊……”

　　这样说着，如同轻抚猎犬的毛发一般，吉尔伽美什手指划过魔剑的剑背。

　　“去吧，赤原的猎犬，饱饮敌人之鲜血吧。”

　　猩红的光芒于剑身闪过，随着魔力的消耗，原本属于贝奥武夫的武器在这位最古之王者的手中，放出同样的光辉。

　　下一瞬，就直奔Berserker那直视Archer的双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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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偏了吗？”

　　韦伯眼馋地看着那柄似乎很值钱的宝具，从Berserker的头顶掠过。

　　但还没等他开口让Rider带着自己去捡走它。

　　【赤原猎犬】原本笔直的轨道，就突然变得曲折。

　　那柄魔剑，便如同真正的猎犬一般在空中灵活奔驰。

　　最后，以Berserker绝难企及的应对位置，从那能让饮血的獠牙刺入盔甲裂隙的角度进攻。

　　“锵——！”

　　猎犬发出了悲痛的呜咽。

　　矗立于战场上的白色骑士，甚至都没有拔出他的佩剑。

　　看起来可怕的攻势，在Berserker面前，却如同一只幼犬在与一位巨人嬉戏。

　　只不过，此刻那被扔出、引走猎犬的“飞盘”，正是巨人手腕上充沛的巨力。

　　而似乎就要与刚刚的Saber比试一番。

　　堪称恐怖的魔力放出，那连带着的、对于大气的冲击，仿佛就要再次将已被一分为三的海港再次破碎。

　　好在，Saber身后的站位，便是大海。

　　在那柄追踪的魔剑，从Berserker的身后袭去时，她就发现了被误伤的可能。

　　Saber迅速用一只手将爱丽丝菲尔拦腰揽在怀里，然后迅捷地跳出那可能会被波及到的范围。

　　但伴随着再次如同潮汐般，不，此刻更像是台风般暴躁的魔力放出——

　　并非是近似，而是天灾真正的临近。

　　被击飞的【赤原猎犬】，如同灾星般划过天空。

　　那颗被“掷出”的纤细陨石，身后便拖曳着一连串看不清的音爆云直奔大海。

　　在这样攻击下，仿佛连本为死物的大气都流下了鲜血。

　　一条极细的光柱——单纯地由那魔剑的剑锋，与空气中的灰尘、甚至是分子碰撞产生的光柱，于空气中产生。

　　那大气的精灵被封了喉，涓涓流血的伤口，就发出死亡前扼腕的叹息。

　　地面上破碎的粉尘、小块的砖石，甚至是远处较轻的集装箱，也随着这被抽走的大气而牵动。

　　此刻，海港便出现了一条被人横置的龙卷！

　　而这龙卷所要搏斗的对象，正是夜晚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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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Berserker所造成的景象。

　　一道结结巴巴的话语，在如今已经被“清洁一新”的海港中响起。

　　“开、开什么玩笑……Rider，这样的敌人……”

　　韦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此刻他就第一次对自己还有Rider，没了自信。

　　这也是自然的。

　　在韦伯看来，再怎样强大的英灵，也不能做到和真正的自然战斗。

　　但——

　　Berserker便在这较量中得了胜。

　　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的奇迹，便由那英灵简单的挥击而出现。

　　那柄追踪之剑，就被【间桐雁夜】在分开大海后，连带着那些灰尘，深埋进地壳之中。

　　名为“赤原的猎犬”的武器，永远做不到再次回到猎场了。

　　而随之而来的，是海啸般的浪潮。

　　被分开的两片大海，如同两面百米高的城墙般，狠狠碰撞在一起。

　　巨响响彻云霄，可怕的动势甚至撼动了大地。

　　原本坚硬的地面，此刻如同海波一样微微起伏。

　　其余波带来的威胁感，就让【神威车轮】的两头神牛，都不安地打了一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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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rserker留手了。”

　　这是所有英灵的此刻内心升起的共识。

　　如果Berserker当时选择捉住那柄魔剑投掷，在场的任何一位英灵都没有把握接下。

　　而这样的场景，也让Saber再次对于爱丽丝菲尔的安全，感到担忧。

　　她的直感告诉她，Berserker似乎隐隐对自己有些敌意。

　　先不提此刻自己真正的御主仍未出现。

　　Saber内心有些怀疑。

　　即使切嗣真的派来了久宇舞弥小姐，难道就能抵挡Berserker刚刚，那样可怕的攻势吗？

　　这看上去完全是他的随手一击啊！

　　“爱丽丝菲尔，接下来仅仅只是余波，对你来说都很可能是致命的。”

　　面对Saber的又一次劝说，爱丽丝菲尔这次终于没有再次拒绝。

　　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让她脸色有些发白。

　　这位银发少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着后方跑——

　　“爱丽丝菲尔！”

　　Saber的疾呼响起，甚至比她声音更快的是那柄握在手中的圣剑。

　　而剑身上传来的巨力，让Saber不得不咬牙倾身相迎。

　　“哗啦啦——”

　　双脚如同踩在泥地里一般深陷入水泥地，如同泥土被翻溅的声音，无数的水泥碎屑，便随着腿甲后退着与大地碰撞产生。

　　“Saber！”

　　被在那一瞬推开的爱丽丝菲尔跑过去。

　　她手中亮起荧荧绿光，就要为保护自己的阿尔托莉雅疗伤。

　　“欸？Saber你——”

　　令爱丽丝菲尔惊讶的是，Saber似乎好像并没有受伤。

　　Saber喘了一口气，然后她开口解释：

　　“我没事，爱丽丝菲尔，刚刚的攻击，并没有附带魔力。”

　　但此刻她的脸色，却因此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Lancer，你看清Berserker的进攻了吗？能躲开它吗？”

　　面对主君的疑问，迪卢木多的回应带上带有一丝苦涩的意味。

　　“主君，以我的敏捷，躲开这样的攻击的确不难。”

　　“但，Berserker只是……”

　　“只是什么？”

　　“他只是掷出了一颗石子。”

　　如果刚刚Berserker对于Archer的防御，众人还能带着一丝“说不定是敌人宝具功效”的侥幸。

　　现在，那难以置信的真相，便无可质疑了。

　　这样的恐怖的攻击，竟然真的只是Berserker的随手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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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Rider将其告诉连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韦伯后。

　　“这家伙，难道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吗？”

　　韦伯思来想去。

　　如果真要有哪个英灵，能随意地做到开山分海，也只有那位希腊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力量、勇气和智慧的化身了。

　　“而且，既然Saber说他是堕落的英灵。”

　　他起头，告诉Rider自己的分析。

　　“既然传说里，赫拉克勒斯曾在盛怒之下杀死自己的老师，以及第一任妻子和孩子。”

　　“那么，他被以Berserker这样不详的职阶召唤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吧？”

　　Rider摸了摸胡子，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他倒不是觉得韦伯小子分析的正确。

　　据征服王所知，海格力斯生前令他刀枪不入的防具，应该是狮子皮而非盔甲。

　　而且，海格力斯对于白色，也应该没有什么执着才对。

　　“不过，这样看的确有可能是有类似传说的英灵。”

　　这样说着，Rider放开声量，冲着重新站起来的Saber开口。

　　“喂，Saber，这样来看，我们说不定要联手来对付他才行。”

　　“毕竟你也看到了吧，带有御主的我们，看样子根本做不到离开啊。”

　　“做不到离开？”

　　Rider的话让韦伯有些疑惑。

　　“Rider，我们不是可以坐你的【神威车轮】来——”

　　“小子，你能只剩半截后，还安全的离开吗？”

　　伊斯坎达尔打断韦伯的话语，在韦伯更加疑惑的眼神中，他紧接着开口进行解释：

　　“那个英灵，刚刚瞄准的是Saber御主的腿部，如果真的命中了，虽然可能不会丧命，恐怕也会失去撤退的可能。”

　　“我的战车虽然迅捷，但更擅长冲锋陷阵，而不是灵活躲避。”

　　“可是，我不是还有——”

　　韦伯刚想说自己还有魔导书来提供帮助。

　　但那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在Rider严厉的目光中止住了。

　　韦伯立刻读懂了Rider的意思，他就要在此处令Berserker退场。

　　是的，不同于脑子还因为Berserker的强大，而有些畏难情绪的韦伯小子。

　　拥有【军略】能力的Rider想得更加清楚——

　　先不说逃避并非征服之道。

　　即便能用【RSI遮蔽拟态】躲过攻击逃离，那么之后怎么办呢？

　　此刻，便已经是战胜Berserker唯一的机会了。

　　Lancer御主对于Saber的偷袭还历历在目，从其此前的卑鄙行为来看，对方显然是不打算正面迎敌。

　　而且，就算是也许同样强大的Saber，难道就会在之后，主动先挑“最硬的一根骨头”来啃吗？

　　只要此刻有一人做出逃离的做法，那么原本松散的联盟就会立刻崩溃。

　　那么，所有人都会等着其他英灵被Berserker缠上的时刻，趁着机会逃离。

　　那样得话，之后分散的众人绝不会有合作的念头了。

　　“我们便会被逐一击溃，任由这个无理智的家伙，夺得圣杯。”

　　Rider一展披风，做出和他人拥抱的姿态。

　　“此刻，所有能与Berserker正面交战的英灵，都在此处！怎样！是否要试着联合将面前的英灵解脱？”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Rider的话语，非常有道理。

　　Caster需要阵地才能作战，而怎样的阵地，才能于Berserker的攻击下幸存呢？

　　至于Assassin，先不提他早已“死于”Archer之手。

　　即使知晓他还存在的几人，也不会觉得那个英灵能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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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ber回望了一眼爱丽丝菲尔，然后在她的首肯下点点头。

　　“如果能保护我的御主安全，我没有意见。”

　　“好！”Rider有些兴奋地拍了拍掌，然后望向另一边。

　　“Saber既然已经愿意加入，那么Lancer呢？”

　　迪卢木多苦涩地笑了笑。

　　“我当然也没有意见，甚至我的御主也下令要我和你们合作。”

　　“但是……”

　　那无奈地摇头动作，就让众人有些沉默。

　　的确，以Lancer御主的行为来看，谁又能相信他呢？

　　“不用担心我会出手偷袭你们。”肯尼斯的声音从各处响起。

　　紧接着——

　　“以令咒下令，我命令Lancer与Saber还有Rider合作，并在今天不得伤害他们御主的性命。”

　　“很好！”

　　Rider有些振奋地挥了挥拳头。

　　在Saber点头表示没有其他问题后，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立于灯柱之上的Archer。

　　“哈哈哈哈哈！本王会在天上好好欣赏你们这些杂修的挣扎的！”

　　吉尔伽美什面露不屑，以一种轻蔑的姿态发出一阵大笑。

　　“哼，蝼蚁之辈也想与本王并肩，能和我并肩作战的友人，只有——”

　　结果，那嚣张到令人皱眉的气焰在一半突然止住。

　　Archer注视着下面的目光突然移开，朝着深山町的方向看去。

　　“可恶，以为凭你的建言，就能平息本王的愤怒吗？你真是胆大包天啊，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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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就像肯尼斯使用了令咒。

　　远在远坂宅邸里的远坂时臣，刚刚就在言峰绮礼的建议下，使用了令咒。

　　命令Archer和在场的其他三位英灵并肩作战。

　　虽然Berserker失控完全是间桐家的原因，但是论起赔偿时，【魔术协会】可不管具体的对象——

　　远坂家是【冬木市】灵脉的管理者，因此他有承担责任的必要。

　　更重要的是，从绮礼汇报Assassin的观察来看。

　　Berserker的那一击，直接从海面达到了海底！

　　这要是对着城市的方向来上几发，甚至是在城市内发起战斗，【圣杯战争】以后也别想再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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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

　　虽然Archer的表情仍然带着一种格外的不悦。

　　但他就以一种君王对于臣子的宽容姿态开口：

　　“庆贺吧杂修们，与本王站在一边，就是你们这辈子最大的荣誉。”

　　“给本王把这一幕，好好印在你们的脑海里。”

　　在场的其他英灵，没有一个回应Archer这样狂傲的话语，但他们无疑都松了一口气。

　　不论怎么说，Archer都是一个分外强大的助力。

　　更何况，如果他表现出来不合作的态度，在场的其他人，也显然无法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作战中。

　　“好，那么Saber和我就负责主要进攻。”

　　作为发起联合提议的一方，Rider自然而然地接过战场的指挥权。

　　“Lancer负责压阵，你的双枪范围更大，效果也刚好可以破开Berserker附带的魔力，保护御主。”

　　Rider的目光移向Archer。

　　然后他立刻迎来了英雄王毫不留情的驳斥。

　　“杂修，难道你还想指挥本王吗？！”

　　“即使不提你在本王面前浅薄的智慧，要知道仅仅能分享本王的荣光——”

　　伊斯坎达尔完全没有在意Archer的驳斥。

　　“好，那Archer你就随机应变，支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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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着，Rider调转车头，对着Berserker摆出冲锋的阵势。

　　而Saber也转过头，嘱咐爱丽丝菲尔在他们动手的一瞬间，向着一旁有遮掩的地方跑去。

　　这样的交流丝毫没有在Berserker面前掩饰的意思。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已然是毫无神智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为何你要阻拦在这里，但不知名的英雄啊，就此退场吧！”

　　Rider最先发起攻势。

　　面对Berserker所展现出的非人神力，拥有充足魔力的他毫无保留，第一击就将战车发挥到了极限。

　　“奔驰吧，神威的车轮（Gordias Wheel）！”

　　那来自征服大半个欧洲的神威，那足以驰骋至世界的尽头、俄刻阿诺斯之海的磅礴王道，便要于此刻显现。

　　赛普路特之剑高高扬起，闪耀着的，是那赤红瞳孔一样灼灼的战意。

　　刺眼的闪光，再次将黑夜化作白昼。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容纳于胸膛的咆哮声，甚至盖过战车的雷鸣。

　　“遥远的蹂躏制霸（Via Expugnatio）！”

　　闪电，便于大地上驰骋。

　　裹挟着万丈神威与碾碎一切的霸道，那闪烁着雷光的犄角，那践踏出紫电的前蹄，便带着一人破军的伟力，向着那白色的骑士冲锋。

　　这正是A 级别的【对军宝具】的真正威力。

　　再怎样庞大的军队，再怎样威武的士兵，都要在宙斯的神雷下溃退。

　　只可惜——

　　Berserker，并非是能以单单“对军”的威势，被击败的对象。

　　此刻，坐在一旁，已经开启了【基础魔术礼装】的防御，随时准备以【RSI遮蔽拟态】支援Rider的韦伯，有一种错觉。

　　刚刚那样令自己都忍不住心潮澎湃，觉得此战必胜的威势，正在越变越小。

　　虽说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但越靠近Berserker，战车的速度就好像越慢，周围的时空仿佛也越发漫长。

　　行使宙斯神雷的神牛变成了劣马，身下的战车变成了劣质的马鞍。

　　此刻，Berserker就仿佛一座并不在意外物的……风车。

　　而那堂吉诃德便骑着他的小马，向着那个怪物冲锋。

　　——那些翻腾的油漆都没有任何波动。

　　——脚下的大地都有余力来用魔力保护。

　　所有人都错了。

　　在展示完他的神力后，Berserker居然就展示出了与之相称的武艺。

　　那伸出的两只手，就分别握住两头神牛的牛角。

　　然后——

　　Berserker便要开始挥舞它。

　　不，那绝非是凭使蛮力的挥舞，而是精湛到足以与大地摔跤的武艺！

　　神牛发出了吃力的哞叫，那雷气于其周身甚至每一丝肌肉噼啪作响，四蹄用力，试图抵抗那要将来自天空的闪电，所掀翻到大地之中的运力。

　　这一幕连Archer都忍不住侧目欣赏。

　　到底是怎样的武艺，才能仿佛是立足于空气，伸手握住天空，却把它别向尘土之中呢？

　　“Saber——！”Rider忍不住高喊出声。

　　好在不同于抱着欣赏念头的Archer，阿尔托莉雅的进攻，紧随而至。

　　那华丽的裙甲，随着骑士王的腾跃，显示出优美的姿态。

　　不同于Rider的粗放和霸道。

　　此刻，Saber所显现的，便是一种以正直的魄力，以骑士的荣耀所呈现的耀眼光辉。

　　那无形之剑似乎接引了来自明月的光华，亦或者那就要解放的宝具，闪耀出那最为强大、最为尊贵的圣剑光辉。

　　那被魔力所约束的狂岚，就要化作风刀将敌人粉身碎骨。

　　明明是向下挥击，却在最后展现出贯通的威势。

　　剑尖向前，空气压缩到极致。

　　然后——

　　一次性放出。

　　“风王——铁槌（Strike Air）！”

　　感受到这一击可能吹走身上颜料的威胁，【间桐雁夜】立刻做出了应对。

　　身处于甲胄之下的身体，居然在显示出巨力的同时，表现出相同程度的敏捷。

　　此刻，神牛被当作了向着天空冲锋的跳板。

　　借着战车冲锋的动势——

　　不闪不避，Berserker竟然凌空跃起！

　　如同陨星一般，可怕的狂气聚集在一只手臂上，然后，就要带着那闪耀的死兆星，向着那空中的娇小人影挥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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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局势一瞬间似乎又变得不妙，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

　　“哼，果然还是要本王来出手。”

　　不知何时，Archer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造型古怪的宝剑。

　　那是被传为而后的时代中，众多的英雄所得到的魔剑或者圣剑的原型——

　　其剑身并非是剑刃，而是如同钻头一样的螺旋，闪烁着如同贯穿天地的威势。

　　那如同彩虹般延展的剑光，如今便要于其上显现。

　　在那头狂犬跃至空中的那一刹那，Archer便解放了它的真名——

　　【虹霓剑】（Cdbolg）。

　　“让本王看看，这把据说能‘削去三座山丘’的剑光和本王的剑相比，究竟如何吧。”

　　于是，连大地都能不容分说地一举粉碎的，来自天地、天空的霓虹，对着Berserker绽放开来。

　　此刻，宙斯的神雷、风王的狂风、闪耀的霓虹，便与那半空中的人影相交。

　　这样的情景，即使是Berserker也会有保护不了身上涂料的压力。

　　于是，那令周围的英灵感到惊骇的一幕便要发生。

　　伸出的拳头，突然于半空中收回。

　　然后——

　　魔剑士卡利亚，握住了他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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