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双王会谈(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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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花町】车站出站口附近,是一个很大的、用于来往的出租车和大巴接送旅客的停车场。

  而众人下车后的第一目的,自然便是前往那里。

  当然,就像肯尼斯所认为的,想必,大家都不会被前往【学园】的车费这个问题给难住……吧?

  显然,【时钟塔】的君主的金钱观,与区区【时钟塔】学员的韦伯同学,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真是万恶的有钱人啊……”

  这样抱怨着,韦伯向着和Rider约定好的地点跑去。

  老实说,这也许是来到这个地方后,唯一让韦伯有些高兴的事情了——

  也许是因为【侦探】这个职业,需要很好的体能。就像他在列车走道上时,能下意识地找到挣脱Rider束缚,甚至可能击倒他的方法。

  韦伯如今已经不再是一个体能废柴。

  甚至,其精力充沛到——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韦伯便已经将车站调查了一个来回。

  因此,不仅完成了“挣到车费”的任务,他有余力同时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当Saber等人循着声音望去的时候,她们看到韦伯挥舞着手中的钞票,一脸激动和兴奋地跑过来。

  “Rider,我带着钱回来——咦?!”

  在将那一迭钞票,分出一半塞到Rider手中后,这位年轻的魔术师看向站在一旁的Saber和爱丽丝菲尔。

  “Rider,你这边是——?”

  “啊,朕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伊斯坎达尔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从他和Saber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模样来看。

  显然,他在这约定的一个小时内,完全没有听进去韦伯丝毫的嘱咐。

  当然,韦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贴心地、顺带帮Rider也借一份钱了。

  给挣来资金的韦伯比了一个大拇指,Rider颇有些自豪的开口。

  “Saber和她的御主,现在已经加入到我们这边了。”

  “虽然朕还是没能招募到剑士,但结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Rider顿了顿,有些感慨地说道:“韦伯,和小子你比起来,Saber这家伙的愿望,可是大到没有边了。”

  “还有Saber的御主也是。”

  在韦伯眼里,这位壮汉仿佛是打听到了什么秘密一样,就一脸神秘地咂了咂嘴。

  “拯救世界的愿望——嗯,听起来仅仅在朕征服整个世界的愿望之下。”

  还没等Saber和爱丽丝菲尔开口,这位壮汉就以一种对比的目光,在面前的三人身上扫过。

  “就是,如果偏偏让女人和小孩来拯救世界什么的,那也太糟糕了。”

  老实说,Rider这句话似乎还真没有说错。

  身为骑士王的阿尔托莉雅,在拔出了那把【必胜黄金之剑】之后,时光便为之冻结,其身体和容颜便停止了成长和衰老,永驻在15岁的那一刻。

  而之前作为人造人的爱丽丝菲尔,较真起来,年龄比Saber还要小上许多,才仅仅只有九岁。

  不论是女人还是小孩的身份,两个人都满足相应的条件。

  而令韦伯惊讶的是,虽然拥有【鉴识眼】的他,能明显地看出来Saber对于Rider话语的不满,但她却没有立刻反驳什么。

  ……

  实际上,倒不是阿尔托莉雅不想反驳Rider的话语。

  而是在和Rider辩驳后,她发现自己的确说不过这位亚历山大大帝。

  想想也是,不称职的梅林那个家伙的学生,和作为著名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学生相比——

  嗯,两者之间文学素养上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要知道,伊斯坎达尔甚至能将《伊利亚特》倒背如流呢!

  不过,这一点倒是令Rider也有一些惊讶。

  不同于所谓的“三王会谈”上自己轻而易举地让这位少女出现动摇,这个阿尔托莉雅理念,坚定的有些……过于坚定了。

  就好像,仿佛有另一个【阿尔托莉雅】,上了她的身一样口牙!

  “征服王,我并不否认这是对于‘过去历史’的背叛,但无论如何,这便是我身为亚瑟王,想要做的事情。”

  “只要【圣杯】能实现这样的愿望,我就有争夺它的必要。”

  听听,听听!

  这是阿尔托莉雅,是不懂人心的王能说出来的话吗?

  每每Rider指出Saber话语里的逻辑漏洞,这位不败常胜之王那碧绿的瞳孔,简直如同玉制的骑士剑一样锋芒毕露。

  她便以一种冷静而克制的态度,重申自己并不在意,所谓的“现在的历史”的看法。

  “所谓的否定了自己的经历、否定了过去的历史,不过是未来的人类给出的结论而已。”

  “错误就是错误,正确便是正确——”

  “对于身为不列颠之王的我而言,只需要对我所处时代的臣民负责。”

  “既然有了避免毁灭的命运的方法,就有实现它的必要。”

  “就像Rider你,如果说否定过去是一种错误,你的愿望同样也是如此。”

  Saber语气甚至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身为【英灵】的征服王,同样没有资格让过去所谓的‘征服’的野心,继续膨胀下去的道理。”

  “哈哈哈哈!”面对Saber的质疑,伊斯坎达尔发出豪放磊落的笑声。

  征服王脸上的笑容,此刻便饱含着某种闪耀的精神和欲望。

  他伸出双臂,做了一个拥抱天地的姿势。

  “所以,朕才会寻求一副真正的肉体啊!”

  “坚实的肉体,正是朕伊斯坎达尔所要践行的霸道,也正是‘征服’的第一步。”

  “只要重新成为‘人类’,就有了重新介入到‘历史’的理由。”

  伊斯坎达尔脸上露出了一种颇为自豪的神色。

  “朕的征服之道,可不是你想得那样肤浅的东西啊,Saber。”

  “朕之征服,正是一种望向更广阔的未来,向着未知的天地进发的姿态。”

  那握紧的拳头,狠狠地在空中挥舞,甚至就让一旁的几位路人,不由得为这种热情昂扬的【精神】而驻足。

  “越是困难,越是遥远,才越有要抵达那世界尽头之海的理由!”

  “哦哦哦!正是!正是!”

  站在一处抬起的水泥石墩上,Rider那雄健的姿态、鼓舞的演说,不由得引来一阵欢呼和附和——

  等等,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那些一旁不知从何而来的、驻足甚至欢呼的旅客,爱丽丝菲尔有些一头雾水。

  “当朕有了身为‘人类’的肉体,就不再是历史上的亡魂了!”

  伊斯坎达尔对着新来的观众们高呼。

  “朕的征服,就要直达那星海的尽头!”

  “哦哦哦!!!然也!然也!”

  在一片欢呼声中,征服王缓缓开口:

  “反倒是身为骑士王的你,不过是想要延续那具旧日的僵尸的存续,来满足自己所谓的拯救的私心罢了!”

  不过,Saber仍不为所动。

  倘若是刚刚被召唤出来的阿尔托莉雅,或者仍在【米花町】之外的阿尔托莉雅,说不定还会因为Rider的话语有所动摇。

  如今的Saber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太多了。

  不论是在照相馆里那一次莫名其妙的对话,亦或者在冬木海港被Lancer偷袭的情况……

  此时此刻,那主张救赎的王者之道,便没有一刻动摇。

  甚至,内心仿佛便一直有一种更加宏大、宏大到可怕的愿景,让阿尔托莉雅不由得渴求那能够完成心愿的【圣杯】。

  因为承担不了后果,因为无法实现的愿望而痛苦、而感到挣扎?

  不,这些情绪都不会有。

  阿尔托莉雅,或者……【阿尔托莉雅】?

  此时此刻,这位常胜不败之王,或者——那位永恒之王(the Once and Future King),心中早已有了不可动摇的答案。

  自己只可以那“救世主”的身姿,以“拯救”的王道来行其道。

  “绝不能选择其他,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Saber只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头痛。

  眼前仿佛出现了……某种难以承受的幻觉。

  血气冲霄的天空,染满了鲜血的花原。

  璀璨的、真实不虚的【剑鞘】,由那位染满了鲜血的铠甲呈上。

  比曾经拔出【石中剑】得知的毁灭,还要称得上无可挽回的毁灭。

  比注定走向灭亡的【历史】,还要惨烈上无数倍的图景。

  绵延不绝的死者堆积成山峰和海洋,甚至,还有那些死掉的星球,乃至宇宙本身。

  仿佛突然无数的世界、无限的心象,指责自己的行为,遏止自己的决心。

  只可惜,这些“残魂”便什么也做不到。

  娇小的少女身体里,那闪耀着永恒黄金光辉的【鞘】,便轻而易举地阻隔了,那些想要追上来的【历史】和【心象】,想要再现的【精神】和【灵魂】。

  即便并非真正的持有和显现那【剑鞘】。

  但对于承担了那份【永恒不败常胜之王】一缕光辉的阿尔托莉雅而言。

  这些危险的攻势,仅仅是带来了一点头疼和幻觉罢了。

  ……

  老实说,当时的氛围有些紧张。

  虽然不知道为何周围的人,将其视为一场街头演说或者表演,并且如此投入地加入其中。

  但爱丽丝菲尔知道,面前的两位【英灵】,无疑都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

  Saber的剑,还握在她的手里呢!

  甚至,她已经握紧了剑柄,已经做出拔剑的姿态。

  再让Saber和Rider这样说下去,爱丽丝菲尔真的很担心,等到韦伯先生回来时,就要立刻开始侦探的探案工作了。

  “Rider先生!Saber!关于许愿的事情,麻烦你们不要再争论下去了!”

  这位心中焦急的银发丽人,便有些强硬地插入到两人其中。

  在周围观众遗憾的叹息,或者极个别追上来想要“追随Rider”的孩子们的举动里,宣告这场表演结束。

  而也因此,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如今看起来有些窘迫。

  “所以……Rider你的方法就是靠表演来赚钱?”

  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自己的理念和胡来的作风,的确很有Rider的特点。

  在听完爱丽丝菲尔的描述后,韦伯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

  他先是转头向Saber还有爱丽丝菲尔道歉,然后向自己的从者,投向“韦伯不赞同”的目光。

  “Rider,你这也太乱来啦!!!”

  在韦伯看来,Rider的举动实在是将三人都放在了一种危险的境地。

  “说不定其他的几名御主,也在我们那辆列车上,要是他们因此发现我们该怎么办?!”

  不过,话是这样说,韦伯的内心,反倒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这样来看,Rider应该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Rider才对。

  而Rider呢?

  他其实在被那些人围起来时,就已经在心里开始琢磨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面板上,天赋那一栏里面的一段描述:

  天赋:【王之军势】

  效果:来自异国的豪放磊落的王之气势。

  你更容易获得认同“王道”的人类的好感。

  联想起刚刚的情况,Rider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从效果上来看,这可不仅仅是‘获得好感’那样简单的样子啊……”

  虽然受到自己气势感染的,大都是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

  但他们刚刚要挤到自己身边,脸上的那份认同、还有那份加入自己的想法,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他们的行为,也有点眼熟。”

  想到那几个孩子挥舞双臂的动作,似乎和挥矛的动作有几分类似。

  Rider思忖道,“如果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的话……”

  “朕的【王之军势】,难道真的开不出来了吗?”

  ……

  好在这阵突如其来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或者说,Rider就主动打破这种让众人都开始思考的现状。

  他冲着Saber点了点下颌,开口解释:

  “嘛,原本那些孩子的确很热情地要给我们钱的,但是Saber以盟友的身份,劝阻我不要这样做。”

  Saber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认真道:“掠夺儿童的财富,绝不是王道所为。”

  “虽然Saber倒是没有阻止朕这样做,不过朕好歹刚刚和她争论了自己的王道。”

  征服王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既然刚说了征服要向着更高更强的目标,那么朕也不好意思伸手了啊。”

  “唉——为了征服的王道,朕也只能放弃这笔财富了。”

  不过,韦伯看得很清楚。

  此刻,那样像是一直在玩闹的神情,从Rider脸上褪去。

  他的神色变得严肃,声音也变得沉稳起来。

  这位征服王便以一种诚恳真挚的口吻开口:

  “朕已经决定了,就要用自己的王道与Saber来争个高下,甚至折服她,把她纳入麾下。”

  “Rider,如果你不想失去刚刚获得的盟友的话——”

  “嘛,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Rider看向似懂非懂的韦伯。

  “毕竟韦伯小子,你应该也不打算在最后杀掉自己的盟友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Rider!”

  原本还在努力思考的大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陷入了宕机。

  Saber现在手里还握着【誓约胜利之剑】呢!

  徒手和经常在战场上厮杀、擅长冷兵器的Saber作战,无论怎么看也赢不了吧!

  Rider回望向Saber。

  “好,朕的御主已经同意了。所以Saber,你御主的意见呢?”

  ……

  此刻,站在Saber一旁的爱丽丝菲尔,神情变得有些窘迫起来。

  肯尼斯显然不值得信任。

  既然如此,如今留下来的两家主从,无疑可以进行更加紧密一点的结盟。

  何况,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可以许下的愿望,已经有了两个。

  “所以,就让我们以王道的争论,来决定许愿的先后,怎么样?”

  “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个杯子和那个主,谁能满足的愿望更大不是吗?”

  “朕可是很有诚意的。”

  面对两人的犹豫,伊斯坎达尔挑了挑眉头。

  “而且,别忘了朕的御主可才是有报名资格的人。”

  “如果真的是以【侦探】作为比赛的项目,”伊斯坎达尔的余光在Saber的剑锋上一扫而过,“你们的战力也派不上用场吧?”

  他顿了顿,“还是说,Saber你的御主,其实是擅长侦破案子的类型吗?”

  毫无疑问,Rider在辩论的最后所提出的方案,有着十足的诚意。

  就像他不久前辩论里提到的一个问题一样——

  “前三次的【圣杯战争】可是都没有成功的,因此,我们谁都不知道实现愿望的【圣杯】是不是真的,对吧?”

  更重要的是,那位可是随手塑造了一个“可能的世界”的神明。

  如果祂真的是《圣经》里所说的主的话……

  【圣杯】也不过是盛有神之血的杯子罢了。

  和比赛最后得胜者,能够得到那位上帝答应满足的愿望对比,到底哪一个“愿望”更容易实现,似乎更难说清楚才对。

  何况如今提供的愿望,看起来应该有两个。

  既然如此,先许愿者无疑可以更好的达成自己的愿望。

  因此,无论是从理性来判断,还是从情感上来判断——

  Rider话语里的一些言论的确可恨,但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能够说服他人、引起他人认同的念头。

  这样一来,Saber和爱丽丝菲尔,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才是。

  只是——

  阿尔托莉雅便扭头看向爱丽丝菲尔。

  此时此刻,自己的真正御主其实并非是爱丽,已经说不出口了。

  如果承认这一点的话,如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无疑会立刻烟消云散。

  但同样的,真正的决定,显然并不是两人能够做出的。

  起码,自认为还是从者身份的Saber,不能替自己的御主做出决断。

  好在爱丽丝菲尔没有太多的犹豫。

  她就在心里确信:“如果切嗣知道的话,他也会同意这次结盟才对。”

  于是,在给了Saber一个肯定的眼神后,爱丽丝菲尔告诉Rider己方的决定。

  “嗯,我和Saber答应你的条件,Rider。”

  ……

  现在,那样如同紧绷之弦的压抑氛围,终于松弛下来。

  “不过,虽然我们现在结成了同盟——”

  韦伯拽了拽Rider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

  “但前往【侦探学园】的费用……”

  果然,就和韦伯所预料的一样,只见Rider哈哈大笑了一声。

  “放心,这一点小钱——唔。”

  征服王豪爽大气的埋单之语,立刻被韦伯用行动终结掉。

  现在他可不是【英灵之躯】了,普通人的身体即使在怎样健壮,也不会超过物理学的上限,无法和钢铁比拟。

  跳起来制止自己的从者发言后,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古怪的眼神里,韦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从者一眼,然后示意他把耳朵侧过来。

  “Rider!”韦伯是真的对于这个不拘小节的家伙无语了,“你知不知道,在日本打出租车是很贵的!!!”

  “我们可是就只有这一点钱了。”

  他就向Rider强调了一下这件事的严重性。

  “现在大家都是普通人,如果到时候不够,是可能被报警抓起来的!”

  在韦伯看来,这无疑也是肯尼斯险恶用心之一。

  【米花町车站】离市中心的确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如果走过去的话,无疑就是将宝贵的侦察时间,让给了敌人。

  而如果选择乘车就更简单了。

  不论是从消耗敌人资源的角度,还是抓住可能的把柄的角度——

  显然如果违法被抓住的话,以肯尼斯的身份,说不定直接就让自己被“退学”了!

  好在爱丽丝菲尔看出来了韦伯的意思。

  她伸出手腕展示了一下那张地图,笑着说道:“请放心,韦伯先生,这部分钱,我和Saber之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别忘了,我按理来说还有一座城堡呢!”

  “嗯。”Rider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Saber好歹也算个王者,要是真付不起,就把那柄剑当给我就好了。”

  只能说,考虑到韦伯刚刚说的悄悄话,伊斯坎达尔不会放过一个“合法掠夺”的机会。

  “没问题,到时候就以车费的双倍,还给你们如何?”

  面对这样丰厚的条件,韦伯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过——”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爱因兹贝伦小姐,这样的话,你有没有试着直接用电话,联系一下城堡那边,让他们派一辆专车来呢?”

  ……

  韦伯说自己打探到了很有用的消息,可不是在吹牛。

  如果说Rider是用自己的气势吸引志同道合之人。

  那么,韦伯就像是在“跑团游戏”里,把“大说服技能”点满的人。

  只要自己摆出证据,甚至是类似“自己正在负责一个很重要的案件”的说辞,就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帮助。

  ——他“借来”的那些钱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心中不由得吐槽,自己的能力怎么比“催眠”还“催眠”,但确实好用。

  甚至,金钱都不他此行最大的收获。

  “除了向中野警官借了一笔钱外,我还打听到了和肯尼斯老师,还有相关的人的名字。”

  此刻,韦伯俨然有接过这个联盟领导权的趋势。

  他一边领着众人向停车场走去,一边开口说出自己的发现。

  “远坂家的当主,或者说新任当主也在那辆车上,不过他们是直接从贵宾停车场离开的。”

  “目前来看,此外,Archer也在那辆车上。”

  韦伯道出自己的判断。

  “这样一来,远坂家目前的家主,应该就是召唤出了Archer,那个金闪闪的家伙的御主了。”

  “肯尼斯则是坐的学园的专车离开的,应该同样是和他之前【时钟塔】君主的身份有关吧。”

  韦伯半是试探、半是疑惑地询问:“所以,当我看到爱因兹贝伦小姐和Saber小姐和Rider站在一起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爱丽丝菲尔的神色黯淡了一瞬。

  “可能是因为,我只是爱因兹贝伦的人——”

  话音下意识地止住,爱丽丝菲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差点就要说出自己“只是一个人偶”的实情。

  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抱歉,可能是因为我其实在家族里并不重要吧。”

  “不过,”她抬起头,看向韦伯眼睛向他承诺,“请韦伯先生放心,车费的问题我之后会——”

  “不不不!如果实在没有钱的话,身为盟友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韦伯在心中给了自己一巴掌。

  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已经让他脑补出一出充满了悲剧色彩的家族大戏。

  这位年轻的魔术师,倒也没有非要逼着爱丽丝菲尔还钱的想法——嗯,这是一个善良的小伙子。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韦伯说,“毕竟从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按照身份的区别,爱因兹贝伦家也应该会派人来接你们才对。”

  而对于爱丽丝菲尔而言,韦伯的话,则让她的内心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位银发女子同样还记得,自己面板上,似乎有一些和他人有些不同的地方——

  姓名: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职业:米花町侦探学园医疗部老师/???

  阵营:待定/???

  如果、如果真像韦伯先生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和自己之前的身份有关。

  那爱因兹贝伦家没有派人过来的情况,会不会和面板上的那些“问号”有关呢?

  莫名的,爱丽丝菲尔就有些担心。

  虽然这也许是没有理由的无端幻想。

  但,自从清醒过来以后,自己心里总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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