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写，狮王伤于混沌偷袭（6k）

　　如果说莫德雷德消失的这1万年来，对帝国造成的最大影响是什么？

　　那么最先摆在眼前的，肯定是那长达2000年的亚空间窗口期。

　　在大远征期间，人类帝国和疯狗一样四处乱咬，目的就是为了趁色孽诞生的最后窗口期问鼎银河。

　　这一战略方向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如果没有在大远征期间清扫了四大星域内的绝大部分异形，那帝国就没有现今的体量，根本坚持不到1万年。

　　200年看似很长，但对于当时的帝国来说又无比短暂，清扫异形，占据世界，资源开发，科技发展，还有最为重要的网道计划……

　　这本应是千年起步的宏伟计划，被帝皇狠狠压缩在了这200年里，最终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但好在大叛乱结束后原体并未消失，修修补补500年，在一位又一位基因原体接力之下，人类又进入真正的黄金时代。然而这黄金时代就是人类帝国的最后绝唱了。

　　对于基因原体而言，这帝国是帝皇还有众多兄弟一起打下来的天下，肯定会无私奉献，尽力培养。

　　但对帝国官员来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祖宗跟帝皇爷统一泰拉的时候，就把这辈子的苦都吃了，现在就是享福。

　　而且你们这些原体这也不贪，那也不要，和圣人一样，你让我们怎么办？

　　所以在基因原体在的时候，人类贵族与官员同原体是两个阵营，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敢露出来，毕竟基因原体是真能用超级大脑梳理帝国。

　　到时候把所有人全部弄死，坚持个十几年就能选上一批新官员，没了这群遗老遗少帝国照样能转。

　　可随着基因原体相继离去，没了压制的野心家们就开始搞小动作了。

　　高领主议会确实忠诚，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腐朽，以基里曼设计的政权架构，只要稳定运行，即便运行僵化也可以保帝国无忧。

　　但结果却是为了争权夺利，高领主把本应属于小弟干的活也抓在手里，大事小事都要由自己决议，让上头定方向，下面落实干的模式彻底崩溃。

　　而这些虫豸又没有基因原体的能力，结果就是被活活累死，最终导致在一层层bug上疯狂堆积，让帝国成了一个混沌邪神看了都摇头的屎山代码，最扯淡的是它还能运行。

　　而为了进一步统治帝国，这些虫豸还把原体神话，毕竟原体都不在了，那就乖乖做老神仙吧。

　　要说所有人都是虫豸，这也不可能，帝国并不缺少拥有崇高理想的英杰。

　　比如说马卡里乌斯，太阳领主，人家以凡人之躯收复了整个太平星域，并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打到了星炬边缘，比龙傲天还龙傲天。

　　就这战绩要是放在大远征时期，庄森荷鲁斯，费鲁斯，还有莫德雷德四个原体也都别争战帅了，趁早退出还体面一点。

　　然而在这如此恢宏的功绩之下，却是绵延至今的太平之乱，让太平星域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太平，还把帝国本就岌岌可危的财政彻底搞崩。

　　整个太平星域彻底乱成一锅粥，全是大大小小的军阀，而这些人八成都是曾经太阳领主的旧部，剩下两成是参与远征的战团。

　　至于星际战士为什么也落草为寇，那完全是被逼的，40k的帝国与大远征时期的帝国完全不一样。

　　别看阿特拉斯人少，但在大远征巅峰期，其拥有40万斯巴达战士，数以亿计的凡人辅助军与后勤部队，触须连接各个军团内部，拥有遍及整个银河的巨型物流网络。

　　如果说机械教是帝国的合作伙伴，那阿特拉斯就是以莫德雷德为首，帝皇全力支持，各个军团共同入股的巨型国企。

　　而为了供养这场史无前例的大远征，将近半数钢铁勇士成为了阿特拉斯麾下的打灰小子，各个军团都要派出1/10兵员同阿特拉斯对接。

　　每当军团攻克一个未知星域，阿特拉斯都会挑选一颗适宜星球作为分矿，并以此为基站向外辐射。

　　而且最关键的是莫德雷德不光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块肥肉吃下去每个人都有份儿，就算是同为竞争者的机械教也吃到嘴软。

　　前线将士什么都不用管，你只要干就行了。

　　而且这还没完，等打完异形回到驻地，你床头必然会出现一扎红包，如果战争烈度过高，十几年的津贴都给你全部发放，说给你晋升就给你晋升，运气好当个地方总督也不为过。

　　这还只是凡人辅助军，星际战士就更好办了，在享有物质奖励的同时，根据战斗表现，莫德雷德还会给你树立雕像，以纪念本人功绩。

　　当战斗一天的士兵回到宿舍时，看到这些既有面子又有里子的奖赏，爆弹枪一秒17发只是机魂的极限，不是他们的极限。

　　是个人都得喊一句不负军团栽培，战帅永远身体健康。

　　而这就是阿特拉斯消失后的第二大影响，帝国后勤体系以及现有技术的全面崩溃。

　　莫德雷德与阿特拉斯消失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在陷入疯狂的极短时间内，有将近半数阿特拉斯都选择了自我了结。

　　这还只是单方面的，更为惨烈的是随着阿特拉斯消失，那些因莫德雷德而出现的记忆没了。

　　卢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为是庄森孝心变质，对自己释放了巫术。

　　科拉克斯忘记了老家的暗雷，让拯救星发生接连不断的内乱，甚至忘记了莫德雷德交给他的后手。

　　珞珈忘记了泰坦训练大法，又变成了那个拜神小妞，最后引火烧身差点把自己玩死。

　　而基里曼更是重量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莫德雷德的记忆是忘记了，但他就没忘记拆分军团，最后还把莫德雷德的名字写在了那张厕纸上。

　　以莫德雷德的计划，拆分军团后每个战团起码要2000人，并且母团保有5万人的基本兵力，但基里曼就记住了一个拆！

　　但这还没完，要知道阿特拉斯的主营业务是回收废品，并以此为帝国所有军团提供后勤，达到以战养战，自产自销的完美循环。

　　然而当阿特拉斯消失后，帝国的做法却是不管不顾，谁说没后勤就不能打仗了？你们还有忠诚啊？

　　听上去很抽象，但事实确实如此，至今，帝国都没有完备的后勤体系，欧格林都知道不能指望军务部的那群废物。

　　而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在处于星际时代的帝国中，伟大的摄政王——罗伯特基里曼殿下，竟然别出心裁的来了一出怀旧服。

　　即拆分军团后，以战团为核心，实行军田制，也就是明朝卫所中所谓的3分守城，7分屯田，颇有种周天子分封诸侯的美。

　　虽然听上去很好，毕竟是自主发展嘛，想要过得好就看自己，菜就多练，玩不起就别玩，到时候谁也别埋怨谁。

　　然后更抽象的就来了，想要种田就需要技术，那想要技术去哪找呢？答案是机械教。

　　家大业大的母团还好说，一些小战团只能同机油佬合作，年景好的时候也算安稳，要是运气不好，来点天灾人祸，异形混沌，那就废了。

　　而且这还没完，高领主议会有着指挥所有战团的权利，你想装看不见也不行，遇见战事必须得上，还要交税，就这还没算上某些龌龊勾当呢。

　　要是不听话，那你就是叛徒，为了证明忠诚，就给我滚去赎罪远征吧，就这还是运气好的。

　　要是运气不好，直接给你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其代表例子就是天狮战团，其战团长直接被当众刺杀，脑袋都给割了下来游街示众。

　　混沌守国门，鸡贼死社稷，这话听上去很抽象，但更抽象的，是帝国这个粪坑把不知多少曾经忠诚无比的战士逼走了。

　　总之基里曼被所有人骂不是没有道理的，甚至一些极限战士都骂，以至于现在基里曼想发动一场不屈远征都没人理他。

　　当初你这野心勃勃的基里曼耍的好啊，一纸推恩令让我们连狗都不如，现在想起我们来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还说给我们补充基因种子，免费做原铸手术，这不就是想让我们所有人变成另类的极限战士吗？

　　曾经为了帝国而战的口号已经没人再提了，越是活的够久的星际战士就越是失望，或许只有在死亡来临之刻，才会想起那名为大远征的辉煌时代。

　　越是寻思就越是感到无力，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混日子，给自己搞一条炫酷风衣来的实在。

　　是的没错，这就是莫德雷德带来的第三大影响，其糟糕衣品不光没被遗忘，反而成为了帝国时尚的代名词。

　　在众多战团中，虽然极限战士被所有人看不顺眼，但其子团帝皇之镰却广受好评，只因他们有一条炫酷披风。

　　这一思想深深根植在了星际战士脑海之中，以至于在阿兹瑞尔保证事成之后，整个二连每人都将拥有一条既炫酷，又彰显其无上逼格的战术披风后。

　　时任鸦翼大导师的萨梅尔，当即表示自己有九种办法完成任务，九种！

　　“老大，我们已经到达卡玛斯上空了，鸟仆仪阵列也已确认目标，但我又发现了沉默誓言号的辐射信号，这好奇怪呀。”

　　“什么奇不奇怪的，你难道不想要一条炫酷披风吗？估计战团长想要亲眼看见这个小秘密消失吧。

　　记住，我们第一军团没有秘密，更何况我看这老头不知道为何手里痒痒的，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此言一出，一众暗黑天使也频频点头，表示他们也有这种感觉，就很想炸点什么东西，而且心情也越来越好，这一定是帝皇爷显灵了。

　　拍了拍副官肩膀，萨梅尔走向操纵台，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在某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情感驱使下，萨梅尔放弃了轨道轰炸。

　　毕竟他们又不是什么疯子，犯不着让整个星球的平民为其陪葬，当然是要选用定点消杀的光矛啊。

　　“你们快看，这老头竟然孤身一人向着密林走去，简直天助我也。”

　　“那老大，我们要不要把那群叛徒也一并轰杀成渣？”

　　听到这话，萨梅尔一巴掌就抽在了副官盖伦脑壳上：“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什么叛徒，要是没有堕天使，我们鸦翼干啥？

　　你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帝国可不是打打杀杀，要找到自己的定位，我们就是缉拿堕天使的，没了堕天使，我们吃干饭啊！

　　学着点儿，一会儿咱们还得想办法把他们偷偷送走呢，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把麻药剂量提高八个百分点，顺便把他们衣服扒了。

　　到时候把衣服一交，咱们又能申请一批物资，两头通吃啊！”

　　盖伦不禁暗暗点头，心想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导师呢，就这份浑水摸鱼的功力就不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

　　拨开安全保险，看着那颗又大又红的开火按钮，萨梅尔福至心灵，抬起右拳高呼道：

　　“嘿哈，为了阿特拉斯！”

　　“嗯，我为什么要喊阿特拉斯？不管了，发射！”

　　“炮下留人！”

　　“啥？”

　　看着突然被强制接管的通讯网络，萨梅尔听见了战团长阿兹瑞尔的声音，下意识的小手一松，摁下了那个发射按钮。

　　而与此同时，根据梦境中那个袍子小人的指点，庄森确定那白胡子老头就是自己父亲。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故弄玄虚，把自己当小孩哄，但庄森决定还是去问个明白为好。

　　可不知为何，庄森最近却感觉心里突突的，身体的本能在向他示警，但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危险。

　　随着步入丛林，这种不安却并未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以至于庄森愣在原地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对啊，这种不安是如此强烈，可周围却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我的存在，诶？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红色亮点？”

　　如同哈基咪无法拒绝逗猫棒一般，狮王也无法拒绝这闪亮的红色光点，直接来到那从天而降的猩红光点面前细细打量。

　　抬头望天，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细密光柱，狮王不禁暗自点头：

　　“这是指引信标，看型号还是阿尔法cZ 75型，这东西应该是指引光矛校正射击，用来测验星球大气层透光度，进行手术刀式的精准轰炸，专门用来定点击毁星球内层高价值目标的。

　　虽然这种指引激光并不属于军团操守范畴，使用起来也颇为鸡肋，但只要搭配一个好炮手，就能百发百中，想逃都逃不了啊。

　　不错，这可比现在那些只会无脑硬轰的蠢小子强多了，还知道提前引导，一看就很会打炮。

　　看看这激光架构，还伪装成了一个傻笑狗头来吸引目标，真是别出心裁呀！”

　　“等等，高价值目标？”

　　环顾四周，入目皆是高大灌木和不值一提的黑色腐殖土，根本算不上高价值目标，而唯一能称得上高价值目标的……

　　“轰！！！”

　　3分12秒后，密密麻麻的雷鹰划破天际，飞向了那已经被蒸发成气体的茂密丛林。

　　看着眼前被彻底烧成一团玻璃，四处弥漫剧毒浓雾的大地，阿兹瑞尔心都凉了半截，直接瘫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哭嚎道：

　　“父亲啊，你怎么就去了？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嘻嘻，呜呜呜！”

　　莫德雷德还以为听错了，扭头一看，这小子根本没有那么难过，当即就一巴掌抽了过去：

　　“衰仔，我劝你最好收一收，原体阵亡后其子嗣会遭受巨量精神冲击，你确定你这是在伤心？

　　要是让庄森看见了，连我都救不了你。”

　　阿兹瑞尔懵了，他又没死过原体，他哪知道会有这种特性啊，当即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兄弟以西结。

　　可别看以西结是帝国三大智库之一，同墨菲斯托，狄格里斯一样属于修仙开挂的猛男，但年龄摆在这里呢，根本不可能有莫德雷德这种万年老怪见多识广。

　　最终模棱两可的来了一句应该没死，赶忙一发老拳轰在了战团长鼻子上，让他哭的像一点。

　　但很快这份不安就消失了，只因有人发现了部分狮王，而这个人正是刚才开炮的萨梅尔。

　　好消息是狮王还活着，坏消息是狮王活的不多。

　　看着下半身不翼而飞，断口光滑整齐，只剩2.5条的金发帅大叔，莫德雷德总有种莫名的即视感，他当年就是这么回归帝国的。

　　不过相比于已经冒出焦香肉味的好兄弟，莫德雷德更在意的是眼前子嗣，虽然从未谋面，但仅是目光交汇之间，他就能确定眼前这群炮轰原体的倒霉玩意儿，是自己的子嗣。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在莫德雷德眼中，萨梅尔不光有布莱恩的阴狠狡诈，还有汤姆的抽象沙雕，这就是自己的亲儿子。

　　而这群鸦翼战士也感受到了血脉之间的联系，尤其是在莫德雷德到来后，连眼神都变得清澈智慧了起来：

　　“父亲！”

　　“乖崽！”

　　可没等作为保留节目的认亲大会出现，只听砰的一声，一发重爆弹飞射而来，直接镶在了莫德雷德脑壳上。

　　“叛徒受死！”

　　一声暴喝袭来，借助浓雾遮挡，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当下，扎布瑞尔潜行至此，出手便是杀招，提剑砍向了莫德雷德狗头。

　　肆意闪耀的分解力场嗡嗡作响，扎布瑞尔有信心一剑砍掉对方头颅，然后带着雄狮残躯遁走。

　　这是他身为无冕冠军的实力，也是那帝皇制造的第一批星际战士留下的余韵。

　　数值这方面，他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星际战士，即便是以速度见长的秦夏，他也能力压魁首，这就是无冕冠军，这就是第一军团。

　　“太慢了，太慢了！”

　　伴随着刚刚传来的枪声，扎布瑞尔在声音的间隙中肆意冲锋，这肉身突破音速的极致力量，就是他扎布瑞尔的底气所在。

　　被催动到极致的神经反射速度，让扎布瑞尔看见了摆动手势想要召唤灵能风暴的智库，起身拔剑，但却背地里抽枪射击的萨梅尔，还有那个向外奔逃，想要逃离现场的阿兹瑞尔。

　　等等，他为什么要逃呢？

　　没等扎布瑞尔思考完这个问题，他就看到原本距离自己还有10米远的金发巨人，像抽帧一般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攥着一颗已经被拆成细小零件的爆弹。

　　扎布瑞尔想要反击，但他根本跟不上莫德雷德的速度，但好在眼前的这人有点蠢，竟然抓住了自己的动力剑。

　　“死吧，蠢货！”

　　然后扎布瑞尔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原本无坚不摧的动力剑被捏成了碎片，自己身后的动力背包还被卸了，像抓小猫崽子一样，被一条狰狞尾巴死死缠住。

　　这一切只在刹那之间，等扎布瑞尔反应过来后，看着手中碎成两截的动力剑都懵了。

　　不是哥们儿，这可是分解力场，是能把陶钢当奶酪切的分解力场，你上来一巴掌就呼碎了，这合理吗？

　　“看你身上的纹章，应该是第三连第二驱逐舰的人，三钥骑士团执事，所属恐翼，所以你就应该是扎布瑞尔。

　　你把你头盔给我摘喽，当年我还给你受过勋呢，我记得你！”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这话扎布瑞尔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一周前自己就被开盒过，而现在自己又被开盒了。

　　扎布瑞尔还想反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身上那件马克三行动力甲瞬间活化，直接脱离了他的身躯，被当场卸甲。

　　或许是看到了身上最后那块兜裆部在一点点分解，扎布瑞尔赶忙大声呼喊道：

　　“战帅，我是小扎呀，您忘了当年我还请你吃过饭的吗？”

　　“哦，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蠢货来着。”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自己，都不用刻意提醒，在当众社死的威胁下，扎布瑞尔当即就想起了关于莫德雷德的所有记忆，尤其是这战帅小心眼儿的特点。

　　“你是不是在说我小心眼？”

　　卧槽，他会读心。

　　“我不会读心，这种侵犯人隐私的事我怎么可能去做呢？就像我不知道你是科技军阀之子，因为长相清秀，靠着女装遁走这一招，才找到了正在泰拉招炮灰的黄老汉。”

　　“……”

　　“殿下，您看我还有救吗？”

　　“有，当然有了，我正愁没有人证呢。”

　　狮王身上的残破披风被莫德雷德扯下，丢给了眼前赤条条的扎布瑞尔，在一众暗黑天使的围观下，莫德雷德还给了他一张羊皮纸：

　　“写，狮王伤于混沌偷袭，暗黑天使救驾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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