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营救

　　清水煮萝卜，咸菜配米粥，这竟然是巴东县城驻军的除夕年夜饭！

　　过完年就行动，说干就干。

　　1941年的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的第一天早晨，巴东县城驻防的二千多名国军士兵发生哗变，包围县城县政府大楼，逮捕监禁执政无方的县长杨业。

　　杨业绝食，以示抗议。

　　整个县政府系统停止运作。

　　士兵哗变事件也没伤一人死一人，欠薪的政府公务员和警察们都袖手旁观。

　　一个月的军饷只能购买一根白萝卜！县城所有老百姓都认为墨守成规的杨业活该被捕。

　　带头哗变的国军军官也不敢自立为王，也不敢主政巴东县城，因为巴东县挨着陪都重庆太近，巴东县城距离6万精锐中央国军驻防的石牌要塞更近，哗变被重庆当局就近派兵镇压，易如反掌。

　　哗变逮捕县长虽是忤逆违法！但人总要生存活命，一根白萝卜怎么能养活一家人？

　　骑虎难下的哗变士兵只能邀请牛角镇的铁匠刘悟透来巴东县城出任县长力挽狂澜，解决法进退两难的危机。

　　县城老百姓们也认为铁匠刘悟透是摆平这次士兵哗变的唯一人选，理由是：精通货币金融知识的刘悟透极善经济建设，德高望重又足智多谋，而且他的三儿刘裕在陪都重庆军界声望极高，刘裕可轻易说服重庆统帅部原谅这次巴东县城士兵哗变。

　　于是，正月十六当天下午，哗变军官就发电报给牛角镇镇政府的管仲：法币贬值，也不及时废止停用，杨业执政无方，引起民愤，已被逮捕监禁，敬请刘悟透先生速来县城出任巴东县长，主持大局。

　　管仲又手持电报急忙去淬火兵工厂寻找铁匠。

　　铁匠和王猛正在兵工厂大院内指挥工人搬运枪支弹药。

　　二人看了管仲送来的县城哗变电报，都很平静。

　　王猛怀疑有诈：“你是巴东首富，如果是有人骗你去县城再绑架勒索，怎么办？太冒险！”

　　铁匠还真忘记自己是巴东首富！牛角镇刘家刚收到美国加州刘秀的几万美元，此时的美元越来越值钱，确实令人眼红。

　　“就拖延等几日，以验证哗变真假！”铁匠决定先不去巴东县城。

　　返回镇政府大院的管仲立刻电报巴东县城哗变军官：刘悟透因病养伤，过几日再去县城。

　　刘悟透装病不来了！收到电报的军官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拖延，他们越危险，已经有人通风报信给陪都重庆的统帅部，还挑拨离间说哗变军队准备献城投降宜昌日军。

　　如果效忠重庆的杨业绝食饿死，他们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正月十七，正月十八，正月十九，连续三天，都没见到刘悟透前来的身影，巴东县城开始流言四起。

　　“刘悟透不来了，有人添油加醋向重庆通风报信说哗变军队准备献城投降宜昌日军！”

　　“他们为了一根白萝卜，是不是真的要献城投降宜昌日军？”

　　惶恐不安的县城老百姓开始连夜逃跑，逃亡牛角镇。

　　县城的日军间谍也把巴东县城混乱不堪与流言蜚语的现况告诉宜昌日军大本营。

　　牛角镇是一块硬骨头，但巴东县城是一个软柿子。宜昌日军也真出动派遣一支1000人的武田支队前往巴东县城，不知是去入侵，还是去接受？但武田支队行军异常缓慢，一天前进10公里，似乎在拖延等待县城乱成一锅粥，再渔翁得利轻易占领。

　　传着，传着，谣言好像就传成真！

　　宜昌日军突然出兵扑向巴东县城，巴东县城距离石牌要塞非常近。石牌要塞直线距离宜昌城只有20多公里，是守卫三峡天险的最前沿军事堡垒，而三峡又是陪都重庆最重要的防线。

　　如果宜昌日军大本营占领巴东县城，就直接侧翼威胁石牌要塞。

　　石牌要塞危在旦夕！重庆统帅部为防止巴东县城哗变军队献城投降日军，立刻抽调石牌要塞4000精锐国军火速赶往巴东县城镇压哗变军队并接防抗日。

　　重庆统帅部无线电报牛角镇镇长管仲：巴东县城哗变军队准备献城投日，石牌国军已派兵前去镇压接防，牛角镇速动员备战，带兵去堵截宜昌日军武田支队。

　　哭河情报员无线电向牛角镇管仲汇报：日军1000人的武田支队慢悠悠向巴东县城前进，每天10公里左右，似乎想声东击西突袭牛角镇。

　　事关重大，又要打仗！政府大院内的管仲当即召集牛角镇全部的军政要员紧急开会商量对策。

　　刚和平安宁休养生息6个月，刚过完年，牛角镇的每个人现在都不想打仗，都想发展经济。

　　“看来，巴东县城是真的军队哗变，而不是想绑架首富勒索！”王猛叹息。

　　“60人牛角镇正规军难以阻击武田支队，胜算率太低！”李靖没把握。

　　“现在动员几千名民兵备战太仓促！集市大街的防御工事也都没修缮恢复。”王镇恶发言。

　　“常理是兵贵神速!但这1000人的日军武田支队行踪诡异，慢悠悠犹豫不决，牛角镇是块硬骨头，它们不敢啃，巴东县城是个软柿子，它们又不摘？想声东击西突袭牛角镇，我们肯定有防备！”商鞅捉摸不透日军为何不急行军快取巴东县城。

　　会议圆桌上，在湖北省省地图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只有铁匠低头缄默倾听，盯着地图一言不发，他在深思熟虑什么。

　　深谙人性之道的铁匠正在琢磨分析牛角镇居民/哗变军队/重庆统帅部/宜昌日军大本营/武田支队/石牌要塞国军各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铁匠是牛角镇的精神支柱，他的话一言九鼎，可信度极高。

　　铁匠突然发话：“我有一计可快速平息这次县城哗变风波，并能避免与日军交战，根本不需要牛角镇动员民兵备战。”

　　众人喜出望外，焦急等待铁匠的一计奇谋部署。

　　铁匠这一计奇谋非常简单，他指着地图正式部署：1.李靖率领60人正规军急行军在武田支队前往县城必经之路的螃蟹山的两岸隐蔽埋伏，切记！即使武田支队进入伏击圈，我方也只能朝天开枪，不许射击杀死日军一兵一卒，朝天开枪空放一分钟后大喊几声‘牛角镇’，就分散逃回牛角镇；2.王猛王镇恶与我三人火速乘车赶赴巴东县城；3.牛角镇集市大街不必戒严动员备战，照常自由生活。

　　会议者都认为这计谋太过简单，打仗不是儿戏？

　　李靖问：“既然埋伏，为何又不允许射击杀死日军？”

　　铁匠回答：“从心理角度分析：日军1000人的武田支队孤军深入，想攻占巴东县城或声东击西攻占牛角镇集市大街，都非常困难，很明显，这次是宜昌日军大本营想试探性渔翁得利捡便宜；慢悠悠行军的武田支队是在观望等待，想等国军自相残杀后再图县城，或怕中计埋伏，如果日军看见形势不对，捡不到便宜，派遣的武田支队又没损一兵一卒，能全身以退，也不算吃亏，宜昌日军大本营也绝对不会扩大战事，所以我方应该以警告驱赶为核心目标，方可避免战火四起；如果让武田支队遭受重大损兵折将或陷入绝境，宜昌15万日军绝对会调兵遣将支援解围，整个巴东就必会大规模激战，经济建设就得被迫停滞，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埋伏的正规军只有60人，如果双方动真格打硬战，我方凶多吉少，必是损失较重的一方。”

　　李靖和各位听后，都感觉言之有理，不可抗日激情过度，要以经济建设为纲。

　　管仲又问：“如果武田支队真的声东击西入侵牛角镇集市大街怎么办？毫无防备的我们如何应对？”

　　铁匠回复：“我刘悟透以自己的脑袋担保：武田支队绝对不会声东击西突袭牛角镇集市大街。其重要依据有三，1.慢悠悠行军的武田支队在群山峻岭间，已经没有突袭巴东任何乡镇的时间，1000人的部队即使攻入一万多军民的牛角镇集市大街，也胜负难料；2.仅过去6个月，日军三战牛角镇皆惨败，其战败恐惧阴影还在，日军的间谍也会发现集市大街的经济建设恢复迅速，牛角镇的战斗力也对应恢复迅速；3.石牌要塞4000精锐国军已经进入巴东境内，如果突然在大山中，凭险堵住武田支队的孤军退路，再加上重庆刘裕和八路军一碗饭二大王牌联合围点打援，宜昌援军赶来也无济于事，台儿庄战役又会重演，宜昌日军大本营绝对不会将试探性捡便宜的事闹大成无法收拾的残局！”

　　但凡是铁匠用自己脑袋担保的重要决策，绝对是料事如神的刘悟透综合分析深思熟虑后，才胸有成竹发布的，牛角镇人民都深信不疑，管仲这次也深信不疑。

　　各位立刻散会分头行动。李靖率军开始急行军前往螃蟹山。刘悟透王猛王镇恶三人乘坐淬火兵工厂的一辆军用吉普车，带上一台无线电报机，刘悟透亲自开车火速赶往巴东县城，去营救杨业。

　　1000人的武田支队已经进入巴东境内，巴东县城在哭河北岸，牛角镇集市大街在哭河南岸，直线相距70公里，铁匠却禁止牛角镇镇长管仲戒严动员备战，弄得管仲无事可做，甚是奇葩。

　　1941年农历正月二十上午九点，刘悟透三人进入县城内，县城国军和老百姓们在去年7月份哭河保卫战决战熊本师团时，在哭河北岸亲眼见到过高大魁梧器宇不凡的铁匠刘悟透，都能一眼识别他。

　　当刘悟透开车进入巴东县城城内，士兵和老百姓群情激奋大喊大叫：“铁匠来了！刘悟透来了！”

　　盼望几天的救星刘悟透终于进县城。

　　铁匠畅通无阻来到县政府大楼，哗变军官们殷勤迎接三人，都发誓愿听从去年哭河保卫战军事总指挥刘悟透的命令安排。

　　但为迟已晚，绝食的杨业已经五天五夜粒米滴水未进，已饿死断气。

　　刘悟透也没过多纠结杨业饿死的追责，立刻命令二名士兵在政府大院内挖一个坑，就地掩埋。

　　埋好杨业后，铁匠与哗变的几个主要军官集体商量并安排事项：“我推举王猛出任巴东县长，巴东县城立刻实行精兵简政，是立刻！马上！县城驻扎国军精简至120人，由王猛之孙王镇恶统领。县城公务员缩减至24人。其余2500多名国军随我出城与石牌4000精锐国军会师，我负责让石牌要塞接受你们这2500多名国军收编为预备役，一起回石牌要塞抗日。6万石牌国军吃什么，你们也吃什么，他们拿什么样货币的军饷，你们也拿什么样货币的军饷，应该不会再有怨言！这样你们既可洗白献城投降日军的诬陷谣言！又可军饷生存无忧。”

　　哗变军官们都点头同意。

　　下一步，铁匠又安排：“县城中隐藏有善于利用谣言的日军间谍，我们也可以充分利用。你们立刻嘱咐所以士兵在县城中到处散布这样的谣言：这次哗变根本就是假的，其实是重庆小诸葛白崇禧的引诱日军支队孤军深入群山中再利用地形加以伏击全歼的圈套奇谋；石牌抽调4000精锐来镇压县城守军自相残杀也是太假，其实是来参与埋伏围歼日军孤军的；石牌方向，县城方向，牛角镇方向，三面埋伏围歼冒进孤军，白崇禧想重演李宗仁的台儿庄！”

　　第三步，刘悟透当着几位军官们的面，嘱咐王镇恶立刻给重庆的刘裕发电报：巴东县城国军，再穷再苦，仍是中国人，以身殉国，也从未有过献城投降日军的哗变变节杂念，父以自己人头作担保；县城国军将主动出城去与石牌国军会师，投奔旗下望收编为要塞预备役，速通知统帅部，令石牌国军切勿开枪误伤投奔同胞；一点要快！及时避免误伤！

　　操作无线电报机的王镇恶也很快收到重庆刘裕的回电：儿即刻照办，请父放心。

　　刘悟透把两份电报递给几位哗变军官们亲眼阅读。

　　几位军官感激得眼眶湿润，心服口服听从铁匠的调遣安排，毫无异议。

　　铁匠又迅速命令军官们：“先赶快去散播谣言，一小时后，2500名国军集结出城！”

　　听令的军官士兵们立刻去照办。

　　留守的王猛和王镇恶主持巴东县城城内一切军政大事。

　　一小时后，刘悟透驱车带领2500余名国军主动出城，向石牌国军方向前进，准备会师。

　　中午12点半，在县城以西13公里的羊蹄坡，与胡姓团长率领的4000石牌国军会师，石牌方已经提前得到重庆统帅部的命令通知，开始收编交接。

　　2500余名巴东县城哗变军队当场正式成为石牌要塞的预备役部队。

　　一支6500人的国军大部队形成，他们想主动去迎击正向县城赶来的日军1000人武田支队。

　　6500对1000，国军胜算较大。

　　但被刘悟透一人阻止，铁匠对胡团长和其它军官解释：“现在就在原地休整，等待螃蟹山的枪声响起，我们才起身前往参战。如果武田支队惊慌失措，主动丢掉辎重仓皇逃回宜昌，你们也一定不要追击，不要打死日军支队一兵一卒，避免宜昌日军大本营调兵遣将前来营救，导致巴东战事扩大。凡事不要过头，这次县城哗变风波能化解平息即可！”

　　2.2万的熊本师团惨败，哭河保卫战让刘悟透声名远播，6500余名国军相信一次铁匠的话，决定听从铁匠的命令指挥。

　　下午1点半，‘白崇禧引诱孤军深入加以围歼的奇谋’谣言也已经满城风雨到处传播三四个小时，现在二支国军在羊蹄坡会师也没互相残杀，而且诡异原地休整，好像在以逸待劳等候敌人送上门，暗处伪装的日军间谍已经把奇谋谣言内容和观察到的诡异现象，及时秘密电报告诉了宜昌日军大本营和缓慢行军的武田支队。

　　冒进孤军！围点打援！台儿庄！

　　宜昌日军大本营和正进入螃蟹山峡谷的武田支队也严重怀疑中国军方正在设诱敌伏击圈套，越来越相信谣言内容是真。

　　下午1点47分，螃蟹山峡谷传来一分钟的密集枪声和几句呐喊声‘牛角镇’。

　　听到螃蟹山方向枪声的铁匠立刻命令全军出动，向螃蟹山不慌不忙前进，不用急行军，他对军官们叮嘱说：“我们是去捡辎重，不是去打仗，切勿追击！”

　　6500余国军起身向枪声响起的螃蟹山进军，日军间谍立刻向宜昌大本营和武田支队报信。

　　埋伏的李靖部队只是朝天开枪，胡乱大喊几句‘牛角镇’，就逃跑掉，惊弓之鸟惶恐不安的武田支队队长古屋赏星立即向宜昌大本营电报：我们正被伏击！

　　害怕谣言成真，感到大事不妙的宜昌大本营十万紧急回复：6500国军正围拢，赶快丢下辎重，轻装简行火速撤回宜昌。

　　丢下辎重的武田支队一天一夜快马加鞭亡命逃回宜昌。

　　不慌不忙赶到螃蟹山的国军发现日军早已逃之夭夭，留下漫山遍野的辎重粮草弹药大衣医药山地炮，就纷纷去捡拾，也不怕有日军埋伏狙击。

　　捡完辎重后，石牌国军就地启程返回石牌要塞。来一回巴东，未开一枪未伤一人，白捡一堆日军辎重和收编预备役2500余人，也值。

　　送走石牌国军后，铁匠立刻赶回巴东县城，协助王猛实行‘精兵简政’，一场县城哗变就这样被铁匠化解平息，就死了杨业一人。

　　“杨业怕得罪重庆中央，不敢擅自作主在境内废止停用法币，才遭此一劫，我现在也很左右为难，精兵简政其它事项容易，就是擅自做主废止停用法币这事挺纠结，废就等于公开对抗中央，还继续使用，财富掏空只会越陷越深！”新任县长王猛请教铁匠。

　　铁匠斩钉截铁回答：“废！坚决地废！有事我负责！砍我脑袋！”

　　废止停用法币这事被定调后，王猛放心大胆模仿牛角镇的‘精兵简政’。铁匠又电报管仲速从牛角镇调来2万美元到县城急用。

　　镇长管仲立刻派警察展昭护送会计张居正往巴东县城送去2万张一美元钞票。

　　正月二十三还在县城出谋划策的铁匠电报重庆刘裕，阐述了这次军队哗变饿死县长杨业的来龙去脉，让三儿委婉当面向蒋告知法币严重贬值对老百姓的危害，不亚于日军入侵。

　　在重庆的刘裕也当面委婉把‘一个月法币军饷只能购买一根白萝卜引起哗变’的原委告诉了蒋委员长。

　　“巴东人民比军人更穷更苦，连白萝卜都吃不上！吃观音土，却愿意与日军同归于尽！”刘裕在蒋委员长面前说完最后一句话。

　　沉默的蒋委员长心生怜悯，愧疚难当，在陪都重庆物质紧缺财政也困难的情况下，当天派人给巴东县县政府送去9万大洋现金，没有送去一张法币，并追授光荣牺牲的杨业为‘抗日英雄’。

　　重庆当局官方正式授予巴东新任县长王猛拥有管辖境内经济自救政策做主权，一切最终宗旨就是不能让老百姓饿死。

　　这等于是重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授权默许巴东县长王猛能在管辖境内废止停用法币。

　　中央授权，这是王猛主政治理巴东最想得到的宝贵资源！

　　9万大洋也短期解决巴东县城的财政危机。

　　看到营救县城成功，放心的铁匠独自驾车赶回牛角镇。

　　管仲亲自迎接铁匠归来，管仲也纳闷：没有声东击西突袭牛角镇集市大街的武田支队为何要在螃蟹山仓皇逃跑？武田支队的1000人打不过李靖的60人吗？

　　表现出极高智商和情商的铁匠真是一个神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似乎能摆平化解任何危机。

　　牛角镇，乃至整个巴东县，越来越离不开铁匠，越来越离不开他深谙人性之道的神机妙算。

　　1941年12月7日，日军突袭珍珠港。

　　翌日，美国正式对日宣战，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

　　日军也开始势不可挡入侵东南亚，抢夺战略资源。

　　在12月8日美国正式对日宣战日当天，英国也正式对日宣战，敏锐洞察国际时局的张良就立刻意识到香港不保，张良劝汉朝公司老板刘邦：“英国对日宣战，隶属英国殖民地的香港当局也会对日宣战，况且香港是中国在抗日战争时期国际物质采购和资金周转最重要的海港，日军要想逼降重庆老蒋，就必须切断这个中转站！”

　　陈平也进言：“香港距离日本本土较近，毗邻香港的广州在1938年10月21日就沦陷，日军部队已经驻扎在香港跟前。我断定：香港驻地英军太少，日军只要出动5万余部队就能轻易占领香港，如果现在不及时提前撤出香港，汉朝公司的总部资产就会被日军武力霸占。”

　　“那我们现在撤到那里去？东南亚已无落脚之地！搬去美国洛杉矶唐人街与周勃汇合？我二弟也在加州！”老板刘邦询问。

　　老二蒸蒸日上，老大落难撤退，看透刘邦心思的萧何回答：“兄弟俩同门竞争，避讳太多。也门距离香港较近，韩信在也门已经成功开办一座中型炼油厂，风生水起，独当一面，他从沙特就近进口原油，在也门亚丁港提炼，再经过苏伊士运河销往欧洲，业务熟练，基本站稳脚跟。”

　　“韩信现在羽翼丰满，他要是不愿接收落难的我们，怎么办？”刘邦担心。

　　“自己人夏侯婴和曹参在他身边，何况现在时局险恶，也门都可能被日军入侵，也门只是暂时的落脚地，单枪匹马的他还不敢翻脸自立门户！”张良确定韩信一定会接受公司总部去落脚避难。

　　刘邦也没有其它办法，就在12月8日宣战日当晚，亲自电报也门亚丁港的韩信夏侯婴曹参三人：日军入侵整个东南亚，香港处境危险，汉朝公司总部欲暂时搬迁至中东也门落脚避难，望及时营救。

　　也门三人立刻电报回复：热烈欢迎，速来也门。

　　12月10日早晨开始，香港汉朝公司开始将锅碗瓢盆机器账本保险柜饮水机搬家上船，公司总部全体员工准备乘船去也门，张良樊哙陈平卢绾叔孙通傅宽一路护送老板刘邦。

　　此时的香港尚未沦陷，全都提前离开去中东也门避难，谁留下来坚持抗日？

　　全都跑了，临阵脱逃，汉朝公司的声誉影响不好。

　　中国地域广阔，日军虽占领了东南大部分地区，但云南广西西藏甘肃宁夏新疆都还完全在中国人的手中。

　　班超不愿去也门避难，他带领几名亲信离开香港前往中国西藏，他早就想回去仔细研究岗吉托孤山和香巴拉的传说。

　　萧何也没去也门避难，他带着数人离开香港去中国广西，坐镇大后方。

　　汉朝公司全体员工全部离开香港后的第三天，也就是1941年12月25日，驻港英军投降，香港沦陷。

　　巴东牛角镇的铁匠也及时得知了大儿刘邦已经离开香港，抵达中东也门亚丁港。

　　石油是日本的急需品，也是中国的急需品。在牛角镇，靠上海走私来的一点点柴油紧张维持着兵工厂机床设备的运转，人可以饿肚子，但机器不能饿肚子，汽车轮船发电机都不能饿肚子，淬火公司的老板也整天为石油发愁，他电报已经落脚也门的刘邦：你一定要把石油做大做强，中国的工业发展太需要石油了。

　　日军也在东南亚到处寻找石油。

　　1942年的4月，日军攻占缅甸仁安羌油田，仁安羌地区7000英军被围困。中国陪都重庆统帅部立刻派遣大规模远征军途径云南去营救缅甸被困英军。

　　重庆刘裕开始率军出征缅甸，临走前，他电报告知牛角镇父亲:儿刘裕将长途跋涉前去缅甸抗日营救英军，重庆琐事交予刘穆之协助处理，辅助淬火分公司一文字经营，望父放心。

　　檀道济和汉唐骑兵师跟随刘裕快马加鞭前去缅甸营救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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