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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十一章 徐晃徐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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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二年四月,自洛阳去往关中的官道上,道路两侧的野草正憋着劲儿疯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气,几匹健马踢踏着湿软的泥地,簇拥着一辆青篷马车,再之后则是数十骑骑兵和四百多步卒,浩浩荡荡却阵型不乱。

  马车微微颠簸,刘珩靠坐在车内闭目养神。洛阳的腌臢龌龊都随着车轮的滚动暂时被抛在身后。

  左冯翊,三辅重地,拱卫京畿的西大门。灵帝刘宏那句“即日上任”犹在耳边,可这“即日”之后,等待他的未必是坦途啊。

  瘟疫是天灾,这左冯翊的破烂摊子,恐怕只会比瘟疫更复杂。

  虽然自己更想做个衣食无忧的太平侯爷,有事没事带着景伯勾栏听曲潇洒快活,岂不美哉?

  可是偏偏投胎到了这操蛋的东汉末年……

  不过没事儿,既然来了,怎么着也要和诸位穿越党一样,在这个破烂又热血的汉末三国争一争天命正统!况且老子好歹是灵帝亲侄子,献帝少帝来了都得叫自己一声皇兄吧?总比昭烈帝那个中山靖王之后更体面更容易让人信服吧?

  刘珩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心头那点对未来的憧憬和幻想……

  “侯爷。”

  车帘外传来景伯的声音:“前面就是陕县地界了。天色看着不太好,我们是加紧赶路入城,还是在前头寻个地方歇脚?”

  刘珩撩开侧帘一角:“不必入城了,寻个……”

  刘珩的话音未落,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硬生生打断。

  前方官道拐弯处,尘头大起!

  “站住!狗杀才,往哪里逃!”

  “拦住他们!休走了逃卒!”

  怒喝声中夹杂着慌乱的奔跑踩踏泥水的声音,相互混杂在一起,打破了荒野的沉寂。

  只见七八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满脸惊恐绝望,正没命地朝刘珩车队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他们身后,紧紧追着十来个穿着郡兵号衣的汉子,为首一人身材颇为雄壮,步伐沉重有力,手中提着一把制式长刀,

  那大汉显然脚力胜于余者,几个大步便猛地追上一个落后的逃兵。口中一声暴喝:“贼子休走!”

  话音未落,那柄长刀已经带着呜咽的风声,自上而下斜劈出去!

  噗嗤!

  血光迸现!

  逃兵惊恐的惨叫戛然而止……

  整个场面瞬间凝固。剩下的逃兵吓得魂飞魄散,腿脚发软,再不敢挪动半步,瘫倒在泥泞里筛糠般发抖。

  追兵们也被自家头领这凶狠的一刀震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刀从脖子右侧劈下,力道极大,刀刃斜着没入脖子后斜着劈入胸腔,大汉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刀,刀上粘稠的血珠缓缓滴落,砸在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他胸膛略微起伏,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浓眉下的双目扫过瘫软的逃兵,带着一股子瘆人的剽悍。

  “捆了!”大汉声若洪钟,不容置疑。

  追兵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扑上前去,拿出绳索将那些早已吓破胆的逃兵死死捆缚。

  “好一条汉子!”

  刘珩车旁,一名披甲军官忍不住低声喝彩,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眼神里满是惊佩。

  景伯眉头微皱,警惕地扫视着前方血腥的场面,不动声色地驱马,将刘珩的车驾护得更严实了些。

  刘珩的目光却牢牢锁定了那个大汉。如此勇力,如此威势,绝非寻常郡兵。这他娘的看着就是个人才啊!

  虽然杀人的场景有些血腥有些残忍,但是没关系,当年刨坟的时候什么场景没见过?

  自己如今正需要收服这种人才,可惜关羽张飞现在已经是刘皇叔的好基友了,赵云这个时候不知道在不在公孙瓒手下?吕布就不想了,就算收过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自己头上砍一刀,典韦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

  唉……心里又痛痛的,自己手底下连个猛将名臣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个人才,一定要收下!

  就在这时,官道另一侧尘土再扬。几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衣着光鲜,神态倨傲,显然是地方豪强的家奴。

  为首一人是个三角眼的中年管事,他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泥泞中捆缚的逃兵和持刀大汉,嘴角撇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哟呵,这不是郡里看库的徐大斧头吗?”

  三角眼管事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不在库房老实待着数耗子,跑这官道上耍威风来了?怎么着,砍了几个泥腿子,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大汉浓眉猛地一拧,刀刃上未干的血迹似乎都随之颤动了一下。

  他强压着怒火,沉声道:“李管事,某奉郡府急令,追捕临阵脱逃、戕害同袍之悍卒!此乃军务,还请让道!”

  “军务?”

  李管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笑一声,拿马鞭指着地上捆着的逃兵:“就这几个歪瓜裂枣?也配叫军务?我家三爷正从南边回来,如今正走在这官道上,马上就要到了,你这又是死人又是血呼啦擦的,惊了我家三爷的马,你一个破看库的,十条贱命赔得起吗?识相的,赶紧把这堆腌臜东西拖走,别挡了我家三爷的道!”

  他身后的几个豪奴也跟着鼓噪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鞭梢在空中甩得噼啪作响,驱赶着大汉和他手下那些衣衫褴褛的郡兵,态度嚣张至极。

  大汉手下几个年轻的郡兵气得面红耳赤,手都按在了刀柄上,却被大汉一个严厉的眼神死死压住。

  那汉子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隐现。

  对方是本地豪族李氏的爪牙,树大根深,盘踞此地多年,郡守都要让其三分。自己不过一介微末小吏,空有一身力气,又能如何?拼了?然后呢?连累家中老母?这口恶气,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一股深沉的屈辱和无力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就在那汉子准备忍辱退开之际,一个年轻却异常沉静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豪奴的喧嚣:“好大的威风!”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住了场中的嘈杂。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循声投向了那辆越来越近的青篷马车。随后目光都看向马车后方的一众骑兵和甲士。

  一个身着深青色常服、披着厚实玄色斗篷的年轻人从车里探出身来。他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倦色,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他扶着车辕站定,身形略显单薄,立在料峭的春风里,却自有一股别样的气度。

  正是刘珩。

  他的目光掠过地上的尸体,扫过那些被捆缚在地、面如死灰的逃兵,最后定格在脸色铁青、强抑怒火的汉子身上。随即,他的视线转向了马上的李管事和他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家奴。

  “军国法度在前,追捕逃卒,肃清地方,乃郡兵本职。”

  刘珩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铁,敲在每个人心头:“尔等何人?敢以私利阻挠军务,咆哮官道?视朝廷法度为何物?”

  李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此人看着年轻但身份绝对不一般。

  身后的一众骑兵甲士可不像闹着玩的,统一的甲胄就很能说明问题,难不成是从京城来的将门子弟?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

  三角眼抱拳客气道,马鞭随即指向那汉子:“这厮不过是郡中一小吏,在官道杀人,不但污了公子的眼,还阻拦公子车驾,罪过不小。小的是河东李家之人,主子是……”

  “李家?”刘珩的打断了三角眼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疑问,仿佛在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下一刻,他的语调陡然转寒:“李家算什么东西?阻挠军务,咆哮官道,郡中小吏?另加一条辱骂朝廷官吏……按汉律,当如何?你不过一奴仆罢了,何敢唁唁狂吠?”

  “这位公子,我李家与赵常侍有旧,公子莫要因为一介小吏,与我李家结怨!”

  三角眼面色铁青,自己跟着三爷这么多年,就算是郡中官吏见了自己也客气三分,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王八蛋,竟然完全不给自己面子!

  “李家?赵常侍?赵忠么?你李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借着阉人之势辱朝廷法度?叔至,阻挠军务,蔑视朝廷法度,按律当如何?”

  刘珩听到常侍这两个字就来气,他娘的你好死不死的和那帮没鸟的扯上关系来唬老子?老子最恨那帮没鸟的王八蛋了!

  景伯眼神一厉,手微微抬起,自家小侯爷最恨阉狗了,你不提那劳什子常侍还好,现在用那赵常侍唬我家小侯爷,这不是找死吗?

  一侧的部曲也瞬间绷紧了身体,只等刘珩一声令下。那汉子则是心头猛地一沉,担忧地看向那个看似文弱却挺身而出的年轻公子,李家势大,这年轻公子怕是要惹上麻烦了,毕竟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

  刘珩看着那提起赵忠有些趾高气扬的三角眼,眼神平静,他甚至还轻轻抬了抬手,示意景伯等人稍安勿躁。

  最后几个字,他问的是身边的部曲统领陈叔至,这是出洛阳时刘陶担心刘珩身旁无人可用,特意向刘珩推荐了两人,其中一个便是陈叔至。

  此人在剿黄巾贼时颇有功劳,但因“不会做人”,只是在长水营中担任军侯,刘珩在相处中发现陈叔至性格耿直,又有刘陶举荐做保,便在出发前两次求见灵帝,擢此人为左冯翊尉,负责一郡兵事,灵帝烦透了这个病好了便有些絮絮叨叨的侄子,不厌其烦下同意了此事。

  陈叔至斩钉截铁:“按律,其行同谋逆!主犯立斩!从者杖毙!”

  “嗯。”

  刘珩点了下头,便再无动作。

  就在李管事和他手下豪奴脸上的倨傲尚在,大汉心头那声“不好”刚刚升起的瞬间——

  陈叔至动了!

  只见陈叔至纵马上前,掠过三角眼身侧时,拔出佩剑横抹向三角眼的脖颈。

  李管事脸上的骄横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和恐惧取代,他甚至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

  噗!

  李管事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上。他身体猛地一僵,只感觉世界在一片血红中旋转……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溅了他身下的骏马一身,也溅落在冰冷的泥地上。

  李管事身体晃了晃,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一声从马背上栽落下来,重重砸在泥泞里,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那双三角眼兀自圆睁着,空洞地瞪着灰蒙蒙的天空,充满了茫然与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戮惊呆了,怎么还没聊完就杀人?

  那汉子瞳孔骤缩,他也曾上过战场,也见惯了生死,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平静、如此……果断的杀人!这年轻公子,竟直接让部曲杀了李家管事?竟如此狠辣果决!

  那几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豪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见了鬼一般浑身抖了起来。有人甚至控制不住,胯下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陈叔至缓缓收回长剑,鲜血顺着冰冷的剑刃滴落在地。他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转身勒马抱剑向刘珩拱手道:“侯爷,为首者已诛!”

  “此獠既已伏法。”

  刘珩瞥了一眼地上李管事的尸体:“尔等,便不杖毙了,滚!”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那几个抖若筛糠的豪奴:“告诉你们那李三爷,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者——大汉阳武侯、左冯翊刘珩自当诛之,今日本侯便在陕县休整一夜,若有不服朝廷法度者,可让你家主子去陕县与本侯掰扯掰扯,新官上任,尚需柴薪!”

  最后四个字带着毫不掩饰的傲然,清晰地回荡在官道上。

  那几个豪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刻停留?连滚带爬,如同丧家之犬,甚至顾不上那几匹受惊乱窜的马,屁滚尿流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尘埃渐渐落下,官道上只剩下血腥味、尸体,以及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那汉子依旧站在原地,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那个面色平静的青衣公子。阳武侯?左冯翊?刘珩?此人是汉室宗亲?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竟然已是左冯翊?刚才刘珩的一番言语狠狠烫在了他的心上!

  什么官场倾轧,什么豪强盘踞,什么隐忍退让!在这位少年侯爷面前,似乎都成了可笑的笑话!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敢想象过的力量和气魄!大丈夫,当如是!

  一股久违的热血猛地冲上汉子的头顶,冲垮了他心中所有的顾虑和枷锁!他猛地将手中那柄沾血的长刀丢弃在地!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位昔日在河东闻名的悍勇之士,竟对着马车前的刘珩,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拜倒!魁梧的身躯伏在泥土里,额头重重磕下!

  “河东徐晃徐公明!愿弃此微末之职,追随侯爷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侯爷收留!”

  声音洪亮如钟,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绝,在空旷的官道上隆隆回荡!

  刘珩看着泥泞中拜倒的魁梧身影,大脑一片空白,徐晃?徐公明?

  我靠,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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