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狼女孩的逃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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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日光像一条柔软的毛毯铺在草地上,身强力壮的年轻男生早早地换上轻装,来到体育场打球解乏。鲜花一般娇小的雾轨穿短裤短袖,靠在一棵榆树下乘凉。十九岁的年纪,二十五岁的肌肉。其匀称的体态与帅气的样貌无不让过路女生频频打招呼。雾轨的体态算不上丰盈,脸蛋也长得不出众。她见过一些女生,美的如同蜡像一样。蓝色的眼睛含情脉脉,金黄色的头发在凉风吹拂下,如波浪般朝一个方向涌动。不过她和同龄女生一样,追男生讲究寻求安全感。特别是能直观地获取到这种感觉。雾轨去生物研究所实习期间,见识过一个个男生伏案办公忙碌的忽略时间观念。要不是雾轨要先通电话,她也想去陪一群阳光帅气的男生打成一片,挥洒汗水。这之后,雾轨得赶时间复习心理课的笔记,来应付晚七的考试。雾轨从未见过生母的样子,只能一点点靠父亲的描述去补足。父亲说,母亲的特征是孱弱而又苍白。黄褐色的眼睛如烟水晶一般明亮,总是一副温和慈祥的态度。至少生活中的母亲是这样的。
“谁呀?”粗重的嗓音夹杂着发动机轰鸣的噪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你好,我是虹厂经理的女儿雾轨。我父亲他这个月有往你这跑吗?”
“是你啊。他哪有这闲工夫过来体恤我工作不易?都是因为你,市政厅把我这查了,整个针对月兽基因的研究工作全部被叫停了。连开放不到一个月的绿洲项目也得停两周接受进一步的检查。我可真是谢谢云宝家的好女儿!没事赶紧撂了吧,你还好意思拨通这个电话?”对方那边怨声载道,雾轨下意识将电话放在摊开的书页之间的夹缝了。她蜷曲双腿,差点没踢到一杯奶昔。那是雾轨刚刚在甜品铺点的饭后甜食。
“你们拿月兽当研究对象,我早就提醒过你们抓什么动物,也别打月球魔驹的主意。这样,我在市政厅内部安插了眼线。我也该抽时间找一下她。新闻我瞅了,只能说你该刹车的时候反而选择加速。我会帮你疏通下上面的关系,也算替我父亲做件事。”雾轨说罢,忽然觉得口渴难耐。摸一摸奶茶的杯壁:暖呼呼的,正好拿来润喉。眼瞅着第一口甘甜的液体入嘴,旁边朝雾轨飞来一枚篮球,擦着她的耳边掠过,在旁边的槐树上留下一个坑洞。这把雾轨吓了一激灵。雾轨拿奶茶的胳膊猛然抽动一下,导致奶茶从蹄子脱离,倒扣在地。橙色的液体顺着吸管流淌在草地上,杯子中只剩下几枚柠檬片。
榆树树干上留下一处显眼的凹痕,连内部的树皮都出现裂缝了。
“姑奶奶的,一杯奶茶三十马币呢!”雾轨没有忍住,没好气地把滚落一旁的足球随便找个角度扔走。或许是因为雾轨态度突然转变,电话那头的养殖场负责马当即掐断了电话。“挂了?我还没跟他要参观门票呢!”
“对不起,对不起!能帮我把球踢过来吗?”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朝雾轨走过来。他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挠着后脑勺朝雾轨这边喊。和他一起的,还有四五匹穿无袖秋衣的马。年龄看上去符合三年级学生的样子。
雾轨将身体朝着男生的脸俯了过去,
“你自己去捡呗,我不让你赔我一杯奶茶就不错了。”雾轨没好气地说道。
“好家伙,你再说一遍?你知道我是谁吗?”男生眉毛皱起,音调不免提了好几个八度。他把蹄子攥得咯咯响,朋友也过来看看怎么个事。健壮的男生却用拿出粗鄙的态度和小他两岁的女生对话。雾轨对他的友好印象顿时荡然无存。雾轨伸蹄摸向鼓囊的背包。那里头装的正是一把弓箭。自从闪尘和自己立下四年的誓约,雾轨可不害怕什么校园欺凌。
“球又不是我出钱给你买的,跑几步路又不会累死你。这附近都有摄像头,我才不怕你。”
雾轨斩钉截铁道。一旁的同伴在他耳边嘀咕几句,男生便用轻蔑的目光瞥了下雾轨,似乎雾轨穿的短裤盖不住丰饶的臀部,“算了,和矿工谈恋爱的女的,格局也就这样了。”随后他一回头往山坡下跑去追足球了,趁它还没钻入过道附近的灌木丛里。
“说什么呢?谁格局小?你不回来跟我说清楚别想走!”雾轨吐槽了个寂寞。
“等下,新生群收到新消息了:全体大一新生注意,本周四周五在西部球场举行一千米体育测验,学生可以自主选择不同的时间段参加测试,不得晚于周五晚五点。可选择九点半至十点半,以及十五点至十七点。收到请回复。还好我入学后坚持锻炼,体侧不是个事。不过我确实没时间再练练,像高中体考那样争个名次了”雾轨自信地说道。电话挂断了,她也没精力去思考回去该怎么和那个男生解释月兽的事了。
“等下,今天不就是周四吗?”原来是雾轨临时关闭了群消息,一看日历表才想到不对劲。“算了,我现在就去球场跑体测。”她将短裤向上提了提,并戴上一顶蓝色的遮阳帽。雾轨用膝盖支撑着发麻的身体,一点点站起来。她依旧保持着漂亮的容貌。轻盈的步态去面对今后的生活。当然,雾轨仍然秉承着原来那副急躁脾气。闪尘学会用绅士风度对待雾轨,雾轨也懂得替闪尘维护面子。她在摸索着生存的方式?向闪尘一样自信、坚强、勇敢?
一个雪白的身影搜的一身出现在雾轨背后,她隐约察觉到一股寒气冲上脊背,使得雾轨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她猛然回头,一只雪白的大尾巴消失在树梢后,雾轨立刻拨打校保卫部的电话,又察觉到背后冒出一对湛蓝的瞳孔。“谁啊?有事直接找我!”林荫中多处一个矮小且灵动的身影。雾轨第二次回头,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被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是五月梅。只是她今天的打扮十分贴合一名中学生的身份:短袖衫,以及齐膝高的裤子。令雾轨感到不解的是,她短发出门,不仔细看压根认不出来。
“五月梅?你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你不希望我来?那马蹄莲等不到今天给他浇花的女孩了。”
“学校还没到冬天,你怎么种它。我没事,刚才闹了点小情绪。”雾轨从树荫下走出来,背负行囊向球场方向走去。五月梅今天看起来面色红润,神态严肃,还是天生形成的那种瘦。她什么也没带,青蓝色的头发被梳成了发髻。路过的学生乍一看,还以为五月梅是雾轨朋友的孩子。走过石子路,品尝青春气息留下的余香。五月梅一反常态的温和,有点让雾轨捉摸不透她的性格特点。她俩就这么静静地漫步在绿树成荫的“生态校园”里,路过音乐喷泉的同时,她俩踏过三级阶梯。五月梅忽然开口了:
“我有办法,让你一次过体测。”
“妹妹,谢谢你。我之前也没准备,体测一年才考一次。我跑及格就行。”雾轨说道。
“我看过你写的考察日记,十分认同你记录的一些美好的愿望。我可以陪你一起跑,咱俩就当一回生活在大森林中的野狼。等夜幕降临,便踏着透明的水洼,在宽阔的草原上自由奔跑。”雾轨虽然觉得这个主意毕竟幼稚,并且有可能把自己推上校园舆论的风口浪尖。但之前变狼跑的过程中,雾轨的确觉得身体的质量减轻了一大半。等等,考察日志她和闪尘共享。闪尘的妹妹不和闪尘住一起,是怎么拿到日志的?
“你咋还看我日记呢。不行,他们拍视频传到校园论坛上怎么弄,他们对我的态度都是很极端的。要么强力支持,要么说我没骨气。我不想坐过山车,更不想体验跌宕起伏是怎么个过程。”雾轨摇头否决,五月梅立刻绕到她前面。等他们恰好进入一座教学楼内部,五月梅立刻趁过道无马,把雾轨推进卫生间里。
“你体型小,即使变成白狼还是一样的体型,那天我都看见了。反正马和狼长得差不多,跑起来一出溜,谁会仔细去看你的脸。如果谁问起来,你便说去便利店买了个狼头套耍帅。暗面确实有卖肉食动物模具的商店,我跟你一起跑。”五月梅说道。她俩一个在外头,一个蹲在隔间里。
真是个奇怪的主意,但值得一试。
“雾轨,在夜大住得舒服吗?衣食住行方面确实比不过资本家开的大学。但我们致力于构造学生们的精神世界。挑选最符合时代潮流的教材、聚焦于热门话题的学术杂志,以及将科幻与现实进行了融合的长篇小说,源源不断地走进学校图书馆。”
“是啊,学校这方面就不该吝啬。另外,停在教职员工区域的学生车辆,该罚款的罚款。”
雾轨调侃道。她今天特意烫过头发,为的是参加即将到来的新生派对。洗手池的玻璃上留下些许印记,像是被某种尖锐铁器划过。雾轨十分认真地将头发打湿开始洗头,相关用品卫生间全都备好,一字排开地罗列在洗手池旁边。雾轨烘干头发的时候,抬头望见“阿门”两个字眼。应该是用红色喷漆整上去的。其字迹飘逸,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颜色相对较深。看得出来,夜大的学生十分富有艺术细胞,容不得任何单调无趣的空间出现在眼前。隔间的小门上,不知谁拿蜡笔画了个小章鱼滋水的图案。一条白色绷带包在一根触须末端的伤口上,似乎在隐喻着什么。
“放心吧,新来的校长马上要管这些事。我估计下学期他们会涨餐费,房费。反正签协议的时候,我提醒那家伙了:要是敢动学生的基本利益去获利,我第二天就送它去博物馆当冰雕节展品。”五月梅回答道。等雾轨彻底打理好头发,五月梅念动咒语,从魔法护符上射出一道蓝色气雾,笼罩住整个玻璃。过了一会,气雾凝固成晶体,一道晶体薄膜让玻璃看上去更加晶莹剔透。
“好了。可以开始许愿了,大学四年,你的愿望是什么?或者说,你最想达成的目标是怎么个清净。”四周非常安静,因为走廊里的学生时刻在盯着时间。像一只辛勤的布谷鸟,到点飞回各自的巢穴里占座去了。
“嗯,你突然问这个,我还真说不出来。要论今年咱想怎么活的话……学分拿个四点零,给父亲争一口气。浪漫地谈一次恋爱,这个我也做到了。”雾轨托住下巴,犹豫不决地凝望洗手台前的玻璃,无聊地拨弄着蜷曲的一撮头发。
“孤孤单单的多无聊,和朋友一起干多刺激!我看你和其他同学之间不对付,不如咱放低眼界,和几个朋友一块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也不一定搞得声势浩大,我记得夜大对搞社会实践活动一事,一直看得很开。”五月梅说道。她绕到雾轨身后去,双臂分别搭在雾轨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并在她耳边说着。
雾轨忽然想到了什么,仔细聆听着,回想着在校园生活的点点滴滴。她想起了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当校园笼罩在清晨的安静之中,舍友们的卧室窗户还拉着窗帘的,沉浸在睡梦中,只有露娜自然醒来。刷牙洗脸一气呵成,雾轨再穿短袖短裤跑着绕学校一圈。没错,雾轨早起床不需要闹钟这种自欺欺马的懒蛋工具。她的生活作息一向规律得如同研究所上班的那群工科生。这只小鸟在盛开的柳树中间啁啾,柳树的枝条低垂在教学楼一侧的围墙上。就数它活力十足,扑腾翅膀两分钟不带休息的。因此,雾轨的学习效率一直以来维持在中上水平,她对自己在学业上取得的成果还算满意。
不过,五月梅无意说到了点子上:雾轨学不会和同学之间相处融洽,所以一直对扯不上关系的家伙保持着陌生的关系。闪尘也说过这事,仅仅是在交朋友的时候,把自己当作一个平凡的女孩。雾轨在父亲那始终得不到真正的认可,她担心向陌生的家伙敞开心扉,对方会掏出刀子在背后刺痛她的心。雾轨不敢认真处理一段友谊,更拿捏不准交朋友的这个度。
“这样吧!和闪尘一块报名校体队。玩什么球的都行。参加一次联谊赛,帮助夜大在今年的联谊赛中摘取金牌。然后和闪尘一起与校吉祥物合影。等这消息在校论坛上发酵,我再试着去交朋友,怎么样?”
“我不做任何评价。我哥他未必腾时间练球。我哥只和邻居家孩子踢过皮球,结果打碎了隔壁家的厨房玻璃。还得是我领他去道歉,赔了对面一只炒菜锅。”五月梅一边说,一边由上而下地去抹雾轨那齐肩膀的刘海。
“我也不好换一个。要不,帮一个朋友读论文写综述,让他得优秀?”
“你这算哪门子愿望,就差张口要报酬了。踢球的愿望不好吗?”五月梅连忙摇头。
“除了男子足球队,就剩女子排球队。那这样,闪尘有空我找他;闪尘没空,我去找其他同学。只要他不是那个富商家的儿女就行。除了拿奖,我再看看能帮到他学习上的什么忙。”雾轨推开五月梅那“不安分”的蹄子,去棱台上拿咖啡。
“别戴有色眼镜啊,咱不至于跟家里破产了一样去刻意跟贫民打交道。物以类聚马以群分,你仍然在你的圈子里认识新朋友。我知道那种,故意和睡大街的民工调换身份,体验阳间生活疾苦的电影桥段。用不着。咱就这样写:识同僚、赢球赛、成绩涨的噌噌快!”五月梅兴奋地回应着。
“你身为阳面的领袖,也用贫民一词称呼他们。这不妥当吧?”
雾轨将咖啡杯子中的吸管抽出来当做笔杆,在冰晶墙上从左到右书写刚刚立下的愿望。听到五月梅十分轻松地说出这番话,雾轨隐约中觉得,五月梅落选的缘由不能全怪罪到露娜头上。阳光播撒下的温暖,是得平均分配给每一棵嫩草、每一棵果树,以及每一只生机盎然的动物身上的。对于支持过她的阳面夜之子,五月梅应该愧疚地想立刻发布一个道歉声明才对。再说得通透一些,雾轨并未从五月梅这会的神态、动作、表情上看到了弥补过程的意愿。
“劣根性。我多大?我才十四岁啊,雾轨姐!我是想帮助他们脱困,可我能力有限,只能救几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根治不掉,那就是穷病!”
紧接着,五月梅开始向雾轨吐露那段又臭又长的那段把持阳面政治的历史,大概意思讲的是她模仿暗面那边的管理策略将阳面划分为几个区,之后再调集用蹄头为数不多的积蓄去暗面请着名的地方行政官来管理各个区。无论大政策怎么变,阳面居民始终对自给自足的商贾生活感到十分满意,并且对地方行政官可能即将向他们施加的政策没有丝毫的担心与猜想。只要保证最基本的水资源供应,他们就能保证自己不会被饿死。
至于夜大,还有星象观测站这种放在全月球也算数一数二的高端场所,每个月都能领取西暗面的补助金。五月梅作为两个核心区域的代表,还是利用这份拨款把学校和研究所的基本样貌维持在暗面那里才会有的先进与繁荣。
雾轨无所谓,反正这事得让瑞雯这种当官的去管。
咖啡店所使用的吸管比较粗,也显得比较坚硬。雾轨将蹄肘靠在冰冷的冰晶薄膜上方,再使劲捏住吸管其中一端,使得另一端撬开薄膜。如此操作,薄膜中凹进去的空隙便连成了几个端正小巧的字。
“大功告成。我写完了,刚才你说可以实现我的愿望?”雾轨将吸管丢回一旁的垃圾桶里,同时脱下了薄薄的绿色长衫系在腰上,露出里面的短袖校服。
五月梅想了一下,随后望着雾轨的胸膛说道:“我在夜大还有点权利,可以帮你查看在职员工档案,以及在校学生档案。我给你挑适合你相处的对象,归拢成一个名单后放你公寓门口。另外,咱夜大的排球队好像刚解散不久,我去找索洛尔协商一下,让你最迟本周看到招新告示,怎么样?”
“那,麻烦你了。剩下的事我可以摆平。”
“保持你现在漂亮的容貌、轻盈的步态,急躁的脾气可以收敛一下。就差不多了。行了,把衣服脱了,我们出发!”
“这玻璃怎么办?过会儿自己能化了?”
“当然。”五月梅回答道。
“那我东西怎么办?”
“去健身房,把你背的东西存了。快着点,跑完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妹妹还有熟识的老友?”五月梅立刻把耳朵竖了起来。
“我带你去秘境森林,你会亲眼看到奥特利的模样。不过,只带你一个。因为,奥特利不喜欢和身上有臭味的家伙见面。”五月梅说道。
炎热的夏日,阳光无情地照射在操场上,使得整个地面都散发出闷热的空气。操场的草坪已经变得干枯,颜色从鲜绿变为淡黄,好像是太阳夺走了它的生机。那些平时嬉戏的孩子们此刻都已藏匿在树荫下或室内,避免那近乎灼热的阳光。
操场上的跑道似乎正在散发出蒸腾的热气,仿佛刚从烤箱里拿出来一样。那些原本明亮的跑道线条在这炽热中也显得有些模糊,仿佛被太阳晒得有些褪色。 篮球架和足球门伫立在空旷的操场上,仿佛是守候已久的守卫,孤独而坚定。它们的影子在烈日下拉得老长,就像是时间在午后的慵懒里被无限拉长。没有了孩子们奔跑和球类的碰撞声,这些运动设施显得有些落寞,仿佛在怀念过去操场上的欢声笑语和竞技的激情。空气里弥漫着夏天特有的热力,但操场上却异常的宁静,只有几只小麻雀在场地上跳来跳去,它们不时扑打着翅膀,低头寻找着仅有的食物。它们似乎并不畏惧骄阳,反而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找到了生存的乐趣。在操场的边缘,苍劲的大树扎根于此,它们似乎是这个空间的古老记忆。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如波浪般起伏的沙沙声,这是大自然最纯粹的乐章。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冠,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像是大自然的画布,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雾轨、五月梅已经跑过预定路程的一半,几乎甩了同赛道的选手大半圈。每一次脚掌触地,都毫无多余的力量。雾轨的耳朵不时微微抖动,捕捉着周围最微弱的声音,那锐利的眼神则紧紧地盯着前方,没有丝毫的分神。变狼以后,她能听到鸟鸣声背后的意义,与自然无关的声音被抛在脑后。雾轨的毛发在风中飞扬,仿佛有节奏地跟随着它的步伐舞动。
“你以后会习惯的。”五月梅与她并排同行,轻轻说道。
“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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