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研学生涯的危机

　　雾轨这只狼，以它独特的优雅和力量，划破夜的寂静，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穿梭在深深的森林之中。它不仅仅是在奔跑，更是在展示着野性的艺术，与自然和谐共舞。雾轨感觉一切的烦恼都跟着汗水一起挥发，与以往锻炼感触不同的是，白狼形态的雾轨似乎在有意地去接受这副躯体，她丝毫感觉不到疲倦。而其他选手的意志已经败给现实：跑的改成走的，临时跑出赛道去休息室吐的。

　　至此，雾轨得第一，这结果显得毫不奇怪了。

　　“雾轨，三份五十秒；落雪，三份四十秒。恭喜过关，头上戴的面具不错，明年再见。”

　　“谢谢夸奖，面具是从那个商店买的。”雾轨刚回应一句话，五月梅立刻伸出蹄子。搂住雾轨就要离开。搞得裁判耸耸肩，露出一脸疑惑的模样。当然，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测验。

　　“干啥这么急啊，我等几个来取经的。”雾轨环顾四周，想在体育馆与操作之中找到逗留此地的参赛者。可比赛一落幕，那还有小马留于此地，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间教室上课啊。

　　“早跑喽，学校对于学生的意义早不比十几年前那副模样了。赶紧走啦！索洛尔校长已经吩咐学校警卫把秘境森林封了，没露娜带头，你们都进不去。我带你绕小路进去！只有四五点钟之间，夜骐警卫会换岗。”五月梅催促道。

　　“五月梅，我还是叫你梅花妹妹吧。你知道为什么夜骐特别在乎这巴掌大小的森林呢？”

　　“哈，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未免拗口了点。夜骐里头没一个好东西，几百年前就会抱着一颗颗发光的金子不放。露娜之前有和你提及过，所有自然资源都能参与到时间循环里去，秘境森林就是一个时间囚笼。这帮夜骐把我送下台，好背着我的面去瞎搞。”五月梅讲道，她再次变成那只雪白的狐狸。遇到夜骐警卫朝这边看，她立即领雾轨钻进阳光照射的石台空隙里。明明身处炎炎夏日，雾轨却感觉秋天悄然而至。五月梅的尾巴厚实得像一条卷起来的毛毯，摸上去又凉又丝滑。白狐五月梅露出的牙齿尖可削铁，眼眶四周遍布着一层紫红色的眼圈。五月梅一路引领白狼雾轨来到图书馆高塔的背面。

　　五月梅用爪子碰了碰墙壁，似乎是在确定墙壁背后是否有东西支撑着。确认无误后，她念动咒语，一阵绵绵细雨夹杂着细小冰晶从头顶的护符里溢出，均匀地撒在厚实的外墙上。只见爬山虎迅速结冰，斑驳的墙壁立刻成为冬日中最常见的冰雕。五月梅举起双爪，用力一扒拉。只见墙壁碎裂，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缺口。

　　“直接走楼梯去五楼，秘密通道就是在那留的。”五月梅讲道。

　　“梅花妹妹，我对你母亲的事感到抱歉。并且，闪尘一心想读大学去提高自身能力，去赢得我对她的青睐。所以他十分珍惜夜大这次给的考试机会，不惜想尽一切办法去凑够学费。”雾轨低下头来，她对五月梅有愧，不指望五月梅会心慈蹄软的考虑不指责自己。五月梅以沉默回应。她缓缓吐出一口轻飘飘的雾气，摇摆着毛茸茸的尾巴。她竖起耳朵，慕然回头一声不吭地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所经之处，留下一些个肉眼可见的印记。一道道寒气从地板出发，垂直地向上输送一缕缕仙气。雾轨尽量避开这些印记，因为这些气流能感知到周围生物的行动，从而利用生物的毛细血管进入其体内。这不，雾轨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五月梅忽然仿佛在向雾轨表示自己的立场。

　　“过往烟尘，皆回归自然。你不如祝他考试顺利。”

　　五月梅在四层阶梯口趴着等自己，伸了个懒腰，又玩笑似的冲着跑来的雾轨咧嘴而笑。

　　“他更愿意得到你的祝福，梅花妹妹。何为自然？这自然是你的家吗？”

　　“这是我的森林，也是我母亲生前倾尽心血，去维护的东西。想打森林的主意，痴心妄想！”

　　“不如我们去捣乱吧？破坏夜骐的计划，让他们觉得掌管森林的神发怒了。”雾轨回应道。

　　“我喜欢。我可以先给他们精神上一点小小的震撼——制造一些现象。你们管这个叫现找。然后，夜骐内部分裂成多个阵营，乱成一锅粥。有些家伙认为先兆不值得关注，不容置疑。尽管入侵森林的计划无耻且狂妄，尽管计划的策划者不信神灵的存在，月神连同森林中的一切圣湖，会将入侵者一步一步地，越来越深地引入到森林的最深处而使之难逃神罚。”

　　“我说不上厌恶他们，也不会想和他们扯上关系。妹妹，你哥哥是个真诚的男生！”

　　“那也从侧面说明，你的魅力遮掩不住。闪尘没错付了马！雾轨姐，善良的女孩运气不会差！你心不坏！我和森林都欢迎你来做客！”

　　五月梅咯咯一笑。深蓝色的眼眶中竟不见了瞳孔。

　　而被她踩过的木梯，俨然不见踪影。雾轨得从一处木板断裂的地方，纵然跃向一米外的栏杆才能勉强过去。雾轨无意望向一楼图书馆，晶莹剔透的水晶薄片均匀地撒在地板上，浅色与深色的蓝光交替呈现，并把不可见的灰尘顺着一条垂直的竖线点亮。加上墙壁裂缝中透进来的斑驳阳光，此处恰好为雾轨献上一场美轮美奂的灯光展览秀。

　　雾轨好不容易爬上四层，五月梅比她又快一步，站在五层相同的位置注视着她。

　　她的两只爪子包住脑袋苦思冥想，显示出她脑子里所关心的问题与同龄孩子，甚至雾轨这个年纪的青年迥然不同、相去甚远。

　　“差一小时五点了，”五月梅说着，“秘境入口在五点前关闭。”

　　四楼的窗户没有被钉死，雾轨迈开小步走过去，拉起窗帘朝外看，然后又后退几步，“阴蒙蒙的，空气稀薄，快要下雨了。”

　　五楼处于闲置状态，明显上一个管理高塔的家伙忽略了这一层，从而什么修缮工作都不去搞。除了散落在各处的玻璃片能够说明此地遭受洗劫，雾轨不能从一堆焦黑的木头架子里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物件。“只有我知道这个通道。”五月梅向东南侧的一角射出冰棱柱，将一个脏兮兮的书柜冻成冰雕。伴随砰的一声，五月梅踢开凌乱的书柜。书柜碎裂成无数冰片，从赫然露出的大洞下快速坠落，消失在茫茫树林中。这个缺口不大，大概只有蹄子大小，但它打破了墙壁的完整性，让原本平整的表面显得有些凌乱。墙壁的涂料在这里变得斑驳脱落，露出了下面灰暗的混凝土。缺口的边缘不平整，呈现出被粗暴撞击后的参差碎片，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微小的裂痕蜿蜒延伸，就像蜘蛛网一般。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光线会在缺口的不平表面上跳跃，产生一种独特的阴影，仿佛那裂缝有它自己的故事要讲述。

　　五月梅右蹄往外一跨，踩在一棵树的穹顶之上。雾轨咬咬牙，一路跟乌龟从茂密的树冠上，再顺着树干左蹦右跳地滑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到了下午，气温开始转凉：微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带起一阵阵清新的芳香。太阳即将西沉，聚集在树梢取暖的银色鸟儿们也排队向西飞去。雾轨拔下去几枚落叶，使其左右摇曳着坠入一摊平静的池水中。微风明显加大了他拍打树叶的力度，鸟儿们也纷纷组队向天边的几抹白云里头飞去。就好像不想再受到凉爽天气下产生的那种冷气流的影响了。雾轨一下子被扑面而来的寂静感包围了。她想到了之前陪父亲登山的那一天：秋高气爽，马烟稀薄。远离大城市日日夜夜带来的喧嚣，与最亲近的家属接受森林敞开的怀抱。她想起了灵魂脱离躯壳后浑身轻盈自在的感觉，她继续于这思想中聆听着森林中回荡的潺潺流水声，继续面向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那铺满翠绿树叶的泥土小路以及庄严肃穆的灌木丛进行着回忆：灌木丛中还混合着一点盛开的绿萝，显得格外耀眼。雾轨在山间也经常看见这种倔强的绿色植物从砖墙缝里破土而出，向世界展示它的生命力。

　　“妹妹，你还会再出来吗？我是说，你心里肯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想来学校看一看。”

　　“也许吧，我还有几幅壁画留在月球城堡里。要不你帮我取了吧。”

　　“没问题啊，反正我骑蜥蜴过去，谁都不会阻止我进去。其实，我喜欢亲近大自然。”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五月梅说着，然后向前方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绿地上。雾轨深呼一口气，追随五月梅留下的印记一路前行。他们走上一个高坡，道路左右尽是绿油油的多叶植物，而不同种类的鲜艳的野花则簇拥着植物的根茎依次排开。雾轨仔细看去，这些植物大多长在了树根与树根之间的夹缝里，而提供养分的古树树干上印有熟悉的纹路，雾轨想停下来嗅嗅弥漫在身边的花香，顺便摘走一朵橙黄色的花瓣作为研究对象。雪狐五月梅行进速度略高于一般的哺乳动物，雾轨不得不夹起尾巴，快速追过去。他们下了坡，立刻又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绿地中央，一处较高的山崖下面。

　　五月梅靠着山崖，俯下身子耐心地等待她。在她的身旁，生长着一些粗壮的桦树。潮湿的苔藓铺在课桌般大小的岩石上，露出了一点锯齿状圆环形状的纹路。这些岩石分布在桦树附近，引出通向东南方向的下坡路。雾轨似乎听见了一点水流声。她急奔过去，不料被一块石头绊倒。她的身体开始翻滚，最后几乎是以四脚朝天的姿态滚到五月梅身下。

　　“不好意思，我还没习惯当一只狼。”雾轨眨眨眼，五月梅的眼睛瞪得老大。

　　“不把自己当小马看就可以了。啊，这话说着好怪，反正没有谁能约束我们。”五月梅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爪子，帮助雾轨重新站起来，“看看绿色，平复一下心情。何况，学校里的空气闻起来味道还是新鲜的。不像隔壁大城市里的，我隔着那条江就能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卷入经济洪流的月球暗面充斥着先进的科技与技术，与小马的世界有着天壤之别。自从那边几个高层建筑一竣工，我便决定再也不到那去。你与我尚未见面之前，我以为哥哥对你一见钟情，他说什么也要和你报考同一所高中。我很担心他的，所以我未经相关部门的允许去翻找了下你和你父亲的所有资料，发现你俩都用金钱和名誉盖一座通往桥市政厅的跨河大桥。闪尘才十八岁，我不想让他卷入到权利的纷争里去。你想推广自己的水稻种植技术，而你的父亲想把月球变成星际养殖场。所以，我之前不允许你和他再见面。”

　　“我能理解这种想法，你应该这么做。我当时也陷入了一种水深火热的境地，无法靠自己挣脱出来。认识闪尘的第一年我还在读高中二年级，成绩起伏明显，不受班级老师和同学的重视。那一年的夏天，许久不和我联系的父亲突然通知我去他的生物研究所上实习，并开出了每个月三千马币的优厚报酬。他想让我进去提前熟悉下和月兽有关的实验，我也渴望获得一个关键机会去博得重视和关注。我欣然接受，慢慢去接触他所熟悉的工作、朋友，以及一些危险的实验内容。公司中遍布了他的眼线，我在他的监控下很快成为那种核心研究员，我最初的目标逐一实现了。到这步，父亲找我进行了第一次的对话。他从未认真地花几个小时和我聊一些事。从公司运营，一直到未来规划。他说要我不再去学校上课，因为我是搞科研的好苗子。”

　　“月兽养殖场从来不招收月球阳面的夜之子。月球魔驹待在那肯定吃不饱睡不好，研究员个个贪婪成性，一点都不懂得照顾好月球生物。雾轨，有些事我不和闪尘讲，不代表我真不去了解。养殖场内部搞过贷款、赌博。公司上下的员工都参与过，并输了不少钱。那个老板，你父亲的朋友。他阻止员工离开办公楼，只因为员工还不上公司内部的欠款。所以，我释放电脑病毒攻击你父亲的产业就为这。病毒的首要目标针对养殖场和绿洲，我想拯救那里的月兽和员工。当然了，你父亲对你蛮好的，我一生都差这么个机会获得肯定。就五岁那次，母亲夸我做得雪晶漂亮。你我都是女孩，父母对女孩要求都很苛刻。雾轨姐姐，你后来同意了吗？”五月梅说道，一只飞鸟停落在树梢旁边，把她的蹄子误当做树皮，轻轻地啄了几下。

　　“你指同意什么？养殖场算不上他的产业，月兽应该过自己的生活。”

　　“你是否选择留在养殖场工作，并同意做你父亲的得力助手。我直接问你是最合适的。”

　　“不得不说，我愿意继续待在这个优越的环境里，天天享受被夸赞的感觉去工作。即使，我打心底不是在追逐我想要的东西。就好比父亲在一旁放风筝，夕阳下的我一直追着影子在田野上奔跑，丝毫感受不到疲倦。但是，我转念想到他是喜欢我的，他对我是打心眼的好。若，”雾轨变了回去，把一块木板碎片从羽毛里抖搂出来，落在下面的肥大叶子上。五月梅低头一看，用爪子插住它，慢慢够上来。那碎片上印有一行短小的字：巧克力，纵享丝滑。

　　“他是闪尘，对吧？我整日照顾母亲，就说晚上见不到闪尘，原来他去给你选礼物去了。”

　　“这其实是个包装盒，是闪尘两个月前送给我的。”雾轨讲道，旁边的飞鸟有所察觉，扑棱着翅膀飞来，小嘴跟啄木鸟一样锋利，低着头，勤奋地去啄这一小块木头疙瘩。“我俩互相之间写情书。第十封信里他坦诚地说，一直会在学校的车场那等待我。你说，我的同事不可能像对待闪尘一样对待我，我其实还想扭头回去上学的。待在研究所，我心里顿时觉得缺了点什么。因此，我一边结交自己的朋友，一边向上面商量辞职的事。等父亲亲自找我谈这个事情，负责养殖场的家伙同意了我的辞职申请，我又回到校园里来了。可是，闪尘却不见了。我去他班里一问，同学说他退学回家了。

　　有些小马对真挚宽容的感情并不重视。两只小马彼此之间约定着要履行什么任务，可是他们之间缺乏真情实感的沟通，雾轨和闪尘始终被学校的条条框框所约束——在对异性关系进行管理与约束这一方面，学校是非常严格的。只要男女生待在一起超过十分钟，无论他们讨论的内容是否脱离了学业的范畴，都不可能让他俩继续以朋友的名义相处下去。因此，有些消息总是不能在第一时间传到对方耳朵里。雾轨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件事。她去研究生一个月，闪尘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闪尘离开学校去务工，居然没有一个朋友过来告诉雾轨。尽管双方对彼此的感情是忠心耿耿的，但是他们尚未成年，只可能在短暂的课余时间内碰面。还要受到各种因素的约束。

　　“闪尘没有退学，你不知道吗？他是回家照顾我病危的母亲没错，但等我母亲转危为安，他还会再回去。雾轨姐姐，你没有因为她而舍弃自己的未来吧？”

　　“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对不起他。其实，待在学校里谈爱情，我总觉得平淡如水，缺了点什么。对，判断力。就是你得面对现实的艰辛，然后果断地做出各种判断。在正确的决策下获得成功，一成功就能拿到钱。有了钱，这份感情显更扎实了。你待在学校里是很难获取到这种经验的，闪尘先去工作了，明年我也打算去校外找实习。”

　　“缺乏判断的感情就如同淡而无味的白水，不过，没有感情进行调和，判断也会像苦涩又粗糙的食物，令小马无法下咽。这句话送给你。”

　　“谢谢，挖掘队长是不是和主管处一个层次的？”雾轨问着，陪五月梅借助灌木丛作跳台，跃上山崖，向密林深处走去。

　　“这你得自己去问他，矿场我基本不去，又吵又闹的膈应马。”五月梅答道。

　　“你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特殊辐射造成她体内细胞病变而引发的癌症，月球首例。其实我哥回来也意义不大，”

　　“抱歉，我理解。砸锅卖铁也得救活自己母亲，你和她的感情血浓于水。”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他们已然步入密林之中。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觉得闪尘总不回家，父亲也是。所以我替母亲给他们单位打去电话，硬叫他俩回来照顾母亲。母亲病危，不论你在哪都得回来尽赡养义务。”

　　五月梅讲道。呼出来的气停留在池水上面，使得一摊池水立刻结冰。

　　“没事，我能理解。我只能去梦里寻找生母的踪迹，醒来眼泪哗哗地掉。上初中的时候，我总问父亲母亲去哪了，她就说母亲出远门了，等我大学毕业就能回来了。我不信，就一直问。父亲被我问烦了，就说母亲掉湖里淹死了。但这怎么可能呢？月球的医院里也没有我的出生证明。”

　　“确实不可能。除非你母亲带着秘密被送进哪个建筑里独居着，她只能去梦里看你。”

　　“哎，根本不是。她是干陪酒的，父亲不想让我被议论。就直接带我离开家乡，来这里。”

　　“和我一样，我出生也绝非偶然。”五月梅低头讲道。

　　“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很痛苦？医院条件落后？”

　　五月梅坚定地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她就不是这儿的。她是被迫来月球的受苦的。”

　　“你说你母亲不是这儿的，为什么她要孤身告别家乡，奔赴月球生活？小马国应该派卫兵过来接你母亲回收容所之类的地方啊。”

　　“你看我头上戴的什么？小马国终于太平了，公主能允许这玩意和戴她的小马现世？”

　　“魔法护符。佩戴者不但时常听到里头传来奇怪的低吟声，并且要忍受它散发出的白光。干嘛不把它丢掉？就像你说的，如果它受到攻击，骸骨巨龙会带着它和它的部队向攻击目标发起进攻。既然送东迎春节和你母亲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小马国肯定会善待你的母亲。最多，会把这玩意收走，当重点观察对象去做实验。你母亲挺不容易的，她吃得了这么多苦。”

　　“我母亲的第二条命，是魔法护符给的。你说我母亲敢不敢丢它？中心城内部危机重重，政客们早从贤者口中得知骸骨军团的存在。按理说这事我不该告诉你，但你对我的父亲好，我告诉你也无妨。这魔法护符，实则是皇冠，是一个信号发射器。属于骸骨军团的。

　　“骸骨军团？我第一次听说这名字。”

　　“那就对了。如其名，一堆枯骨站成一排，组成了一支精锐部队。没有活着的生命，只有一条龙之主领操控着死去生物的遗骸去作战，我的母亲，落雪见过他，并向他承诺护符永远不会落入权利家的蹄子中，它永远属于那些孤傲而怀着崇高理想的游魂。离别之前，龙之主和落雪之间立下契约，一方面允许我母亲能使用一部分冰霜魔法去保护自己，另一方面要求我母亲尽快在月球上组建起属于自己的势力，为日后骸骨军团登陆月球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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