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疑团重重的萨温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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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的第三次攻击,成功将枪头刺入雏菊口中。夜辰拼命使力,雏菊沉默不语。她的身体迅速塌缩成黑气附着在红缨枪柄表面,在夜辰惊诧的目光下闪烁至其背后。只见黑气重新凝聚,由内而外发出一阵黑与白混合的冲击波。其中夹杂的黑色陨石将夜辰从空中击落,滑至桅杆处才停下来。红缨枪磕在甲板边缘处,跌入湖岸之中。雏菊毫发未损,稳稳地降临在夜辰面前。闪尘迅速冲向前方,拳与雨下,大汗淋漓,似乎已经将生死抛之度外。拳拳直击雏菊的腹部。与此同时,夜辰也紧随其后,起身发动一套组合拳,目标直指雏菊的后背,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战术态势。不料夜辰腰间忽然伸出两只胳膊,分别扼制主二辰的喉咙,动用意念操控其身体,让他们额头相撞,再像甩沙袋一样丢开。雏菊迅速扫过甲板,一只蹄子踩住闪尘的跨步。闪尘还想蹬腿反抗,不料对方一个掌心黑炮击碎了闪尘的鼻梁。
“格斗游戏该结束了。”雏菊将目光转向夜辰,飞身停落在他的胸腔之上。夜辰嘴角淌血,微微抬眼。雏菊再度张开深渊魔口,似乎想用传统的方法迷惑夜辰的意志。夜辰略微抬起胳膊,却遭到雏菊右蹄的无情碾压。
“雏菊,放开他!”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似乎雏菊对它感到十分熟悉。
听到这句话,雏菊猛然回头,看到黑晶王冷酷的面孔。仿佛元帅见到了司令那般欣喜若狂,雏菊将钢鞭卷成麻花形状,用双蹄奉献给黑晶。黑晶很顺利地接过他的武器,颇为认真的把玩一番,随即吸入蹄心中,雏菊竟不敢抬头回应,只是安静地将头低下。黑晶微微张口,说出的话仿佛有千斤重,雏菊整匹马直接跪下,用一只胳膊护住右脸,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声。
“雏菊,连我的话都不听?”
“元帅不敢,我不知道您在这,但我知道军中不允许滥杀无辜。我是真的该死,带头违反军团的纪律。其实,我只想把他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黑晶的身体直接穿过了横在甲板上的些许长椅,与雏菊面对面站好。他的气息很稳,
气质非凡,说话声音听上去平静又格外坦然。
“灰烬军团应焚烧余孽和它的所属物,杀贫民是暴君的行为。我平日挺器重你的。我也记得有那么一回你为讨我欢心,率三千铁骑兵掠夺摩卡设在渭河的一个村庄。你们黑天摸进去,拂晓走出来。看你们浑身浴血,我当时就知道你犯了军中的禁忌:诛外不诛内、不诛无罪者。当时就该判你死,念在你有家眷饶了你。”
雏菊四肢自然垂下,头盔应声坠地,随机融化。
“我的命是您给的,一切由您说的算。”
黑晶的气势压得雏菊透不过气来。即使一些黑色残渣飘落在她的睫毛上,雏菊也不敢去动它。光从黑晶说话的语气或者态度上,他在试探这个雏菊是否记得本体的往事。
与此同时,天边浮现出一道耀眼的绯红之光。光点在游艇后的天幕中划过一条曼妙曲线,以极快速度飞向雏菊的后背。仔细看去,是一根远古长枪泛着魔光。说时迟,那时快。多条红色细线环绕长枪,彰显其不朽的力量。
雏菊仰起头来,用乞求的眼神注视着黑晶。它的四肢自然下垂,背部的鳞甲由上至下快速脱落。黑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伸蹄去抚摸黑晶的额头,并向遥远的天空那边望去。天边的云彩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孤傲的身影在云幕中闪烁。
咔嚓一声,绯红魔枪穿透雏菊的胸膛。不同于之前,组成身体黑线终于停止涌动,高傲的头颅终究僵硬垂下。它口中发出无尽的哀鸣,翅膀全部收拢。紧接着,透出的枪尖冒出无数红中透白的强烈光亮,并以不可阻挡之势噼里啪啦地爆裂开来。光芒消散之际,一朵玫瑰花开在中枪的位置。若仔细看,花朵末端浸染着浓郁的黑血。这是一朵在尸体上绽放的魔花。
梦魇之月现身,是她用魔法端起这根魔枪。
黑晶魔角溢出能量,雏菊的身体化为万颗黑暗粒子,重新组成丝状黑线汇聚于黑晶蹄心之下。黑晶闭上双眼念诵咒语,将雏菊的能量缓缓吸入身体,从而在根本上解除了本次危机。
夜辰立刻跑去闪尘身边,将蹄子探到对方的鼻孔下面。幸好,他呼吸均匀,只是晕过去了。雾轨推门出来的时候,天空早已恢复往日的景象。经过这一遭,雾轨的同学们顿时兴致全无,有序登船。然后去换礼服。其实雾轨明白,刚才打架的时候游艇已经毁掉七八乘。即使那个叫黑晶的家伙消除所有结晶,他们得联系警察开救生艇接学生们回去了。
“黑晶,他们算活着还是死了?”
“只是傀儡而已,他们稍微记着点事罢了。露娜,我没想到你能将梦里的东西转换为现实。虚假的枪和真枪一样好用。”黑晶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老痰。
“侥幸而已。你吸走这些怪物,身体吃得消吗?”
“吃不吃得消,力量到头来都归你使用,不是吗?”
“你说得都对,连我满意这个结果。可惜藏匿于阴影中的那个神灵有话要说,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这次我冒死把它找回来,又在夜骐的地盘惹出这一档子事,我又要出名了。”
“得了吧,你就补了个缺口,埋伏在水里丢这一枪。夜骐们怕我,不会刻意渲染这件事。”
“那可不一定。孩子们都没事吧?”
露娜轻叹一口气,露出一丝苦笑。湿漉漉的头发飘荡与空中,使她此刻看上去很是散漫随意。她眨动双眼,挤出多余的海水。或许是她第一次以梦魇之月的形象拯救夜之子,想用魔法保护周遭的一切,露娜没有上前去安慰脱离危险的小年轻们,只是静静地看雾轨给闪尘做马工呼吸,夜辰招呼打楼梯上上来的两名学生做笔录。他们第一时间注意到露娜,拿出手机拍下她的样子,并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扭头离去。故意让宁静与尴尬的气氛包围露娜,然后回过头来,抽出几秒钟去盯露娜看。
露娜凝视着学生们投来的眸光时,没有了与以往形象搭调的傲气和凛冽的深意。黑晶所说乃板上钉钉的真相。罪梦灵将黑晶灵魂一部分抽离出去,用于制造独立的个体。因此这个黑晶可以自由活动,在明处与露娜打配合。
“之后你有什么计划?”
“把戏拍完,找齐六魂器。游艇这事翻不了篇,我明天去一趟秘境森林。”
露娜完全借梦中形象转生为新一代梦魇之月。与之前不同,露娜再也变不回原来的模样了,她不能再一丝不苟地坚守自己的初心。向周围的小马声称自己还有时间磨去心中的反骨意识。
当天晚上,寒流席卷红砖公寓。
雾轨得上网去听讲座,露娜继续履行着她看守者的义务,给雾轨亲自准备晚餐:一份椒盐沙拉作为小菜,另加大块土豆条配玉米卷。安静的夜里,排水管中的流水声清晰可见。客厅的落地灯荧荧地两者,红毯铺成的小路连接着客厅与卧室,卧室的书桌左侧,是一摞厚厚的教普书。在灯光映射下,书皮闪烁着清冷的微光。
雾轨穿一身浅绿色的无袖睡衣,面容水润光泽。露娜换上黑色连衣裙,终于能完美搭佩自己的肤色了。
刚才有个男生登门拜访雾轨,露娜隔着门委婉地告诉她雾轨需要休息,非学习上的事情明日再议。其实对方上午在游艇与雾轨相遇,三言两语讽刺了闪尘几句。对方悻悻而归,露娜则象征性地摆蹄锁上房门。
雾轨的半张脸被屏幕的光遮住,只露出疲惫的侧脸和眼睛。
“露娜,你实话和我说,你去哪拿到的枪,为什么一堆邪恶的守护者还不同意。”
露娜心里微微一颤,雾轨肯定猜到她下午的行踪:计划确定的太仓促,计划进展的又一如既往地鲁莽。露娜去之时动了一丝放弃生命的念头,虽然她只是自己不敢真的那样做,但你的朋友很容易被一些负面的话语吓到,她说:“索罗抱着顽强的信念死去,因此真视之眼降临,它可以满足逝者的一个遗愿。死棘之枪贯穿了她的胸膛。而灰烬军团奉命来收他的尸体,妄想得到真实之眼的力量。我在湖底几乎溺亡,却碰巧梦到索罗被害。我打通梦与现实之间的通道逃了出来。我没来得及关闭通道,梦中的怪物因此一路追到你们那里。”
“那这事太巧了。或许你没入梦,做梦者请你入梦。后面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雾轨转过身去,对露娜说道。露娜将一杯咖啡递给雾轨,雾轨选择放在茶几上。使其远离笔记本。
“的确有这种感觉,他和我很熟。知道我所有事,包括来月球之前的。类似这样的家伙,不只有我的姐姐吗?我真是可怜,我越是把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关系较好的朋友看,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践踏我的自尊,靠诋毁我来拔高自己。倘若有这样式的,他不会来救我的。”
露娜避开电视屏幕,起身往沙发左侧坐下。难过的时候,她讨厌看到自己的脸。
雾轨坐在一旁,重新开始打字。看得出,她有些尴尬。
“不包括你,我只是缺乏一定的信心。”
“没关系,知音难寻。我今天算见识到了什么叫马心冷淡:没有朋友希望你比他过得好。”
“和你有血缘关系的除外。忘了这件事,回归平静的生活吧!”露娜感慨。
雾轨忽然接收到一条邮件,因为露娜亲眼看到了。邮件发起者是戈尔萨奇和索洛尔校长。
“填表格,上安全平台做问卷调查。三天两头来一次真烦啊。”
“估计内容和心理咨询挂钩吧,平台问问你出没出事,不出事就对你的事充耳不闻。”
杯中的咖啡很热,茶几上还放着一袋掰开一半的奶油夹心面包。
“和你说得大差不差,再针对家庭询问一点感情上的事。早知如此,把学生档案输进系统不就得了吗?反正就他负责安全平台的事。”
“我知道了,之所以做梦者了解我,因为她之前利用装置收集了我的记忆。怪不得我稍微透露点信息,她马上能反应过来,梦境逼真的把罪梦灵都骗了。可我一直单独行动,她又不会离谱的魔法,是怎么把我拖到装置那去的呢?”
靠魔法读取记忆,露娜早在上学期间有所耳闻。毕业后留在魔法学院的几乎都会一点。但他们不会延长寿命,嫌疑自然得以排除。不靠魔法的话,露娜随便去一家科研所。这类科学家她一抓一大把。
“对了,闪尘下个月出去培训,你拍戏的事恐怕得缓一缓。”
“不用,我今天写剧本,月底之前能定下戏的内容。”
露娜径直走向宽敞的卫生间,雾轨连忙放下学习任务起身。似乎卫生间某处出现了某种故障。雾轨就那样穿着轻薄的短袖衫去转动花洒下的旋钮,淅淅沥沥的水滴浸湿了他的袖子。露娜以为是管道堵塞,雾轨却说昨天学校来师傅更换了热水器,让露娜提早休息。这是下级出于上级的一种安慰。
“对了露娜,你今晚可以去我室友房间睡,我担心搞得太晚吵到你。”雾轨掩上房门,并将搭在阳台的浴巾递过来给露娜。
“这样不太礼貌,我可以睡沙发的。”
“上次窗户被魔法击碎,下一次说不定在窗外发生什么。我是觉得你不如不去听外面的动静。”雾轨将目光瞥向窗外,轻声说道。她向露娜挤了挤眼睛,露娜点了点头并锁上了卫生间的门。陷入深度睡眠期间,危险往往会被大脑夸大成一个充斥着奇异事物的危机。
甜心宝贝的房间井然有序,物品的存放位置不曾被动过。
除了一些日常照片,雾轨提前将他们从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抽取出来,统一收进客厅的储物柜里。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做。
回想着旧日回忆,露娜从中一遍又一遍地反思自己的错误。她总是太任性,将自己的感受凌驾于一切。怪不得全天下就她被疏远,久而久之成为孤独的夜行者。悔恨与不屈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涌上露娜的心头。她的身体愈来愈轻,逐渐地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抛洒在天蓝色的棉被上,将露娜脸上的种种不安放大。
灰蒙蒙的足球靠在门框处,上面还有干涸的液体和褶皱。梦中的露娜忙于清缴怪物,全然不知足球被推动,一路滚到书桌角才停下来。与此同时,悠扬的乐曲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卧室的门似乎有些微微张开,一个活泼的身影轻轻跃入。它毫不迟疑地跃上露娜的软床,那柔软的爪子毫不吝啬地在露娜的肚皮上留下一串串温暖的抚摸。从肚皮开始,它的触碰慢慢地延伸到露娜的鼻孔。
露娜当然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让她与敌军元帅隔海相望,白白错失了良机。
“干,干啥。别挠我了。”露娜眨动眼睛,欧泊竟然能记起来她。
只听啪嗒一声响,欧泊碰掉了床头柜上的抱枕,跃上窗台。
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已经被打开一条缝。
欧泊当着露娜的面钻过狭窄的缝隙,消失在一片宽大的叶子后。露娜本不想离开舒适的被窝,但那乐曲的声音与笛声有几分相似,落雪住在秘境森林期间就多次给难民吹安眠乐。她和露娜一样,不愿意在白天显露行踪,到了晚上才能静下心来飞往高处。用无边纯真的微笑去观望森林;以发自肺腑的善良去歌颂世界的美好。
欧泊得到过甜心宝贝的宠爱,有可能它想找露娜说明甜心宝贝的行踪;抑或者,它想引露娜去某个秘密基地展示一些不起眼的收藏品。露娜将窗户又敞开一些,确定客厅熄灯之后才放心地将半个身体探出去。路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路上不见一个朝出晚归的学生。露娜不禁打了个哈欠,忍住睡意飞向树梢。她根据猫咪留下的气味穿过一些树冠一路找到屋顶。欧泊用舌头去舔舐右臂,学着小马的姿势伏坐在瓦片之上望着露娜。它张开小嘴,咪咪声变成了一句简短的话语。
月光照耀下,欧泊的身体泛着朦胧的黑光,银白色的光泽像水波一般隐去了欧泊的皮毛,使它看上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露娜立刻明白,她附身于欧泊来找自己了。她是个控制欲旺盛的神灵,但它又不像其他神赋予信徒能量,因此不能通过能量枢纽去控制信徒。夜之子本来就倾向于自给自足式生活,对她的依赖性不高。而她仍要求世间万物必须按自己的要求去度过平凡的一生。正因为有这简单又粗暴的要求存在,信徒入教后没几年便觉得浑身难受,对绝对的自由愈发向往。至暗时刻到来,确实有相当一部分夜之子抛弃了对她的信仰,转而投靠落雪一方。毕竟慷慨的龙神经常分给信徒魔法,哪怕只有一丁点。
“变成家猫来吸引我出来,您这次是有多着急,连基础形象都忘记搞了?”露娜问道。一听声音,果然是月神艾露尼。
“怎么,动物是我与你们沟通的媒介之一。我本来就可以附身于他们和你说话。露娜,这些天你挺忙啊,结交了不少朋友。”艾露尼反问道,欧泊的嘴巴同时张开,眼珠子瞪得老大,露娜倒是不担心一只会魔法的猫会对自己怎样。
“我在拍戏,目前来看反响不错。”露娜干咳一声,继续道,“都是普通意义上的朋友。”
“哦,所以你承认不可能爱上其中的一位。我还纳闷你突然换身体是想摆脱我呢。”欧泊向露娜迈出两步,嘴里发出难听的嘶吼声。在寂静深夜下,听起来像极了婴儿的哭泣声。
“我很爱你的,露娜。可你是怎么回应我的?”它瞳孔泛黄,毛发竖起,尾巴直立。
“我也爱您。什么话,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从未想过背叛您。”
“那交换身体自然不算喽。若你实在不想要,我现在就收回。”欧泊弓起身子,靠近了露娜一点。露娜愣了愣,眼角眉梢有些倦怠和迷茫地以为。她将下一个哈切憋了回去,勇敢地迎上去。娇嗔的猫叫伴随着咕噜声从欧泊胃里发出来,它明显是生气了。
“艾露尼,那我是没办法。不换身体,我会溺死在西湖深处。何况我并未忘记您对我有恩,我的新身体完全继承了旧身体所拥有的一切,功能。”
“行,你不吃亏就改不掉一身的臭毛病。我教你的话全忘记了。你坐过来,我问你点事。”
露娜从来没怕过谁,何况是一只肥肥的小猫呢。
露娜坐在黑猫身旁,伸出蹄试着把它揽进怀里,欧泊倒也没拒绝,乖乖地让露娜摸。
“艾露尼,之前我得罪了一批小马,他们一天不看我消失就睡不着觉。我得顽强地为您活下去啊,不能看绿洲夜骐上位后祸害夜之子。”露娜感慨道,蹄子碰到欧泊的胡须,欧泊右眼眯起,一副享受的样子。露娜便放心说下去,“其实目前来看,小蝶确实兑现了她的一些承诺,事情没有我一开始想得那么糟。嗯话说回来,我下湖拿枪,只为了有能力自保。能威慑到其他势力,先稳定地生活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夜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都是一个德行。你把这些,都拍进去了吗?”
“拍戏?你是说索罗见证难民死亡那一场戏?”
“对。它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怀疑我存在的合理性。居然还想逃避那个地方,我也救不了他。我不知道你把我描述成了什么样子,也不想再追求以前的事。接下来,你要夸我的好。我给你们吃喝,又告诉你淬炼魔法的秘诀。我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被遗忘。是我帮助夜之子一步步走向胜利,你们应该把我的名字刻在丰碑上。”
欧泊轻轻嘶吼一声,露娜还是静静地坐在屋檐上。欧泊也给足了露娜面子,没有起身离开。都经历这么多事了,露娜懒得将矛盾争论出一个谁对谁错,直接回应道:
“对,你是辛勤的园丁。你和月兽心灵相通,她不会的你都懂。到时候我拍送枪戏,就说你预言到获得真枪的英雄活不到二十五岁,因为你安排魔法贤者破除了他的预言护盾。”
“那才不是我干的。他的牺牲本来就是必要的,你是我的遗迹行者,怎么能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我的能量太过于强大,没法帮助你们调节地方纷争。“黑猫从露娜怀里挣脱出来,胡须在月光下脱落一根,化作一条黑色小蛇向远方蜿蜒爬去。”
“所以我觉得挺奇怪,很多时候反而是月兽传授我不少东西,那段时间,信使们基本拜的是月兽,月兽将部分能力分给我,我再均匀地分给勇士们。你又不以动物作媒介去和他们建立关系,他们乃至他们的后代都认为是月兽奥特利帮助了自己。”
“你不理解,我很寂寞,你的夜之子有勇无谋,不配与我建立关系。”欧泊拔下左边的一根胡须,似乎想起了往事,细声细语地回应道。小小爪子竟然直接掀起了屋顶上的一张瓦片,将它搂进怀里,脑瓜使劲地往上去贴,搞得自己毛皮脏兮兮的。
“连索罗都不配吗?夜之子能崇尚一种信仰,连夜骐都渴望怀有纯粹的信仰去生活。”
“不是他不配,是我不配”欧泊将头扭去一边,“有更重要的使命等他去做,他真的符合我对武神形象的全部期望,你是知道的露娜。可惜平凡的身体不能承担神灵的魔力,我不得不安排塔以另一种形式重生。”
欧泊张嘴咬住瓦片,身体翻转过去。只听嘎嘣一声,瓦片段成完整的两节。
笛声戛然而止,街上的路灯像是被魔力影响,挨个熄灭。
“你不是真的爱他,只把他当做盛力量的坩埚。”露娜的目光很凉很淡,对欧泊交代道:“怪不得索洛尔说,护卫队拿索罗的头颅放坩埚里煮汤,伤势再重的夜之子,一碗汤下肚立刻容光焕发,蓄满状态二进战场。”
“魔法坩埚、贤者之石、死棘之枪与神圣之矛,你再帮我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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