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向着辰光努力

　　他正是黑晶。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能站在受害者一方抵抗灾祸。剩下的一只灰烬战士双蹄拿刀劈向闪尘，闪尘随蹄掀起长椅抵挡。椅子理所当然地被斩断，闪尘从他身体底下溜过，接着给了它的腹部一蹄。不料对方的身体牢牢地将闪尘的腿禁锢住，闪尘的身体一点点往里面陷。黑晶几步蹿上护栏，挥蹄砸向对方的脸。用相同的方法将它吸入自己体内。

　　现在的局势如同一株干燥的稻草，随便一点火星便能烧起燎原大火。

　　那么在当前状况下，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快刀斩乱麻，使用圣器铲除邪恶的梦魇体。闪尘径直绕过黑晶，打开对应的柜门取出自己那把剑。启动咒语，光明乍现。

　　“你们不跑来着逞什么能？赶紧回家！”黑晶没好气地驱赶闪尘离开这。

　　“你从哪来的，为什么要帮我？我回去了，他们怎么办？”闪尘回应道。陨石雨已经停歇，无休止的雷击也随着游艇被晶刺包裹而腐蚀的程度逐渐落下帷幕。黑晶走来按住闪尘的肩膀，阴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别问，问就是帮露娜守护她所爱的一切。走，那家伙应该是想控制学生和船！”

　　“什么意思？这些家伙难道不是冲露娜来的吗？”

　　“出了点事，通往梦境的裂口还在，梦魇体是无法被杀死的，光凭你阻止不了它！”

　　“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何况他是你的部下。你不应该比我们更了解灰烬军团吗？”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将其对应的魔法之元激活。雾轨说过的，它的名字叫作谐律精华。轩辕箭、光芒剑都含有谐律精华的一部分魔法。之前他与雾轨合力摧毁过月兽大小的离子大炮。这次一定能消灭梦魇体们，虽然他不清楚具体的步骤，但真情能唤醒某种精神上的核心，促使她俩无比的坚定、自信。又对彼此无比信赖。

　　“我不再是一个灵体，现在我有身体。我可以吸收他们，但现在我的力量还不够。你若想出力，去和甲板那位打架，往死里消耗它的体力。等她感到困倦，我方可绕后突袭，配合露娜将它彻底降服。这东西不是梦魇体，它是真实存在的怪物。”

　　雾轨那边也进展得不太顺利。晶刺已经将整个过道堵住了，使得雾轨只能小心翼翼地趴在晶刺之墙上凸起的位置等待时机。她能听见咔嗒一声响，上方有一张桌子从甲板上被扔下来。各类甜点噼里啪啦撞在墙上，然后坠入冰冷的大海。一只巨型灰烬怪物像蜘蛛一样匍匐在晶刺上，蹄子进化为利刃。只要她听见任何声响，便会快走几步，用利刃击穿它的咽喉。是的，一只海鸟无意落在雾轨头顶上方。雾轨先是看见它的头掉下来，不由得屏住呼吸，往侧面去躲。哪怕是血液从上方流过她的脸，雾轨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赶紧走，别抬头往下看！

　　雾轨将雨衣用魔法拉伸，然后系上扣子做成一个建议的吊环。她观察到那只八足灰烬怪物左侧延伸出一些水平的晶刺，这些晶刺的末端与一面旗帜保持同一水平线。只要她从这憋口气跳过去，再抬起胳膊爬上甲板就可以走楼梯抵达游艇的内部。雾轨将雨衣另一端绑在左腿，趁那怪物向上爬行时纵身一跃，成功用双蹄扒住水晶突触。

　　雾轨将搭扣系在上头，费些力气爬了上来。但是她忽然听到甲板上传来呼喊声，很快又没了声音。紧接着一匹昏迷的飞马从甲板上被丢下来，血液在晶石屏障留下一条竖长的轨迹。只见那灰烬怪物立即扭头，爬至雾轨面前用利刃截住了干硬的躯体。不巧的是，怪物因此看见了她，立马启动战斗状态，将利刃伸长，即将抵住雾轨的额头。雾轨灵活地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利刃的攻击，然而利刃还是将她蹄底的晶刺表面划出了一道明显的裂痕，深邃的黑色液体从中缓缓流淌出来。反应迅速的雾轨立马向上跳跃，精准地抓住了悬挂在旗帜上的白色绳索。

　　一道蓝光划过黑暗的夜空，掀起一阵强烈的爆炸。

　　冰晶之墙终于露出裂缝，雾轨也顺利地通过白色线绳来到甲板正上方。令雾轨感到痛心的事，刚才躯体下落的位置留下一摊黑色的污渍，活动使用的座椅没有一个不被拧成麻花，歪七扭八地散落在寒冷的甲板上。等等！那个玩意还待在船尾欺压同学，她赶快找到一坐侧翻了的椅子去躲避起来。哎，外界肯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知道了的话肯定采取区域单独隔离措施。

　　忽然，什么东西被扔了上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雾轨蹄子边。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轩辕箭。露娜没有死，应该是她在暗中帮助雾轨，努力想办法去摧毁这些怪物。

　　“雾轨，听得到我说话吗？这个声音只有你能听见！”声源直击雾轨的内心。

　　“露娜，有话请讲！我在听！”雾轨之前可以与基因生物通过心灵交流想法，那么她相当于自然信使，可以自由地和变成动物的露娜交流。

　　“死棘之枪可以置雏菊于死地，但我需要点时间回忆它的使用方法！所以我不得不求你俩帮忙，帮我尽可能地吸引雏菊的注意力。我会站在暗处施法，找到时机一枪干掉它！雏菊死了，其他怪物一同会死！如果你看到黑晶，把他当作盟友对待！”

　　与此同时，被控制的学生们目光无神，面目呆滞地排成一条曲折的直线，抱着无所畏惧的心态登陆被晶刺包围的“死亡游轮”。与大部分死神降临、收割魂灵的恐怖景象不一样的是，灰烬军团的爪牙并没急着押送他们进去，而是组成一支突击队埋伏在椰树后头，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雏菊元帅面朝方面，射出一束黑色射线轰爆大门。戈尔萨奇就一直站在那闭眼祈祷着什么。她丝毫没有向楼上逃跑的意思，一滴饱含悔恨的泪水都没有掉。如悔意存在，戈尔萨奇只会埋怨活动赞助商如此爽快的今天租它船，所以活动定在今天下午——游艇交接仪式之后。戈尔萨奇一声不吭，连忙出门走到卧室窗外正对着的除草机旁。不顾几只爪牙齐刷刷地拿刀指他的鼻子，径直踏上起草机。然后高举双臂在空中反复挥舞着。

　　“有意思，叫她过来。”雏菊兴致大增。

　　雾轨已经拉起弓弩，她全身都在颤抖。附近不断传来物体坠湖的声音，吓得雾轨的不由得震动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露娜和闪尘应该在忙于清除杂兵，保证学生上船后不会再受到物理伤害。尽管无法看到闪尘，雾轨心中始终惦记着他。想到这，雾轨瞄准雏菊的额头。不过雏菊并没有主动去伤害谁，甚至她一直注视着戈尔萨奇开车抵达游艇登陆口。

　　“元帅，我有意助你们统治世界。我们活着确实太累了，背上肩负着那么多责任。房贷、车贷、抚养下一代孩子之类的。我是您的同类，真的是盼星星盼月亮等您来！”戈尔萨奇诚恳地向雏菊说道。走下除草机，她直接倒地跪下磕三次头，逗得雏菊开怀大笑，过了好一阵才停下。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皮也没抬，意思更加简单——我凭啥把你放在眼里。

　　“你叫什么名字，隶属哪个家族的？”

　　“戈尔萨奇。我来自摩卡家族，我们家族对月球的经济方面进行主要管控。”

　　“哦，我讨厌摩卡的夜骐。跟钱过不去的守财奴，仗势欺马，生活糜烂。雄性沉溺于无休止的杀戮，雌性酷爱滥交。好了，既然你想当我的助理，继续说吧。”

　　“这世界对我们严重不公平，尤其对我来讲是这样的！我是一名年轻老师，但干的事远远超出一个老师能承担的。我之前不在这所学校担任教师，因为前任教师跳楼自杀，学校才把我调过来顶替她的位置。我做了一些调查，才知道她被造谣，受不了舆论的压力故自杀逃离这个病态的社会。”

　　“懂了，懂了！你所渴望的，正是我所追求的！绝对意义上的公平！”

　　雏菊元帅张开大嘴，邪恶黑气凝聚其中。她伸出蹄子，用力扯出那东西，像极了在拉一条细长的胶状丝线。戈尔萨奇仍然不起身，尽管没有谁去阻止她。雏菊忽然癫狂地大笑起来，黑色物质有融进雏菊的蹄心中，就此消失。

　　“伙计，你挺聪明的，我又其他办法控制你。”

　　“伟大的雏菊元帅，我可以将您的军团重新命名为深海军团。当初建造月球城市的夜之子们将深海魔王的族群逼回深海，他们藏于海底蛰伏数。如今掌握了压倒性的力量，终于决定卷土重来，重新统治月球重建自己的王国。您看，即符合月球历史，又给您脸上添光，一举两得。”戈尔萨奇眼皮都没眨一下，大言不惭地说道。

　　雾轨当即便忍不了了。学校老师有问题可以给教育部门写信投诉，因为个体道德败坏错判一个群体算什么想法。雾轨进行了一下思考：辅导员自杀留遗书这事她上个月听到过，当时教授们忙于评本月职称，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学生要是当哪个老师面犯错，肯定被批得哭着从办公室跑出来。那辅导员性格温柔，能力强，做事效率快。对新生还算不错。她独自在外面住，是被家里赶出来的。有好几次，雾轨见过她在图书馆门口的小亭子里偷偷抹泪。实际上，和她一个办公室的老牌教师脾气都古怪，都是从暗面学校调过来支援夜大的。为了争夺职称，他们孤立了她，然后编造谣言逼她走。这是唯一有可能的解释。

　　但不管怎样，戈尔萨奇不能拿这事丢学校的脸。

　　可惜，雾轨这个角度看不见戈尔萨奇，不能改变目标。

　　“就照你说的去办！上来吧，我将头盔授予给你。”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冲上甲板。拔尖冲向雏菊克劳。是闪尘，他成功取得光明剑！雏菊原地消散，一个闪烁移动至闪尘后方。

　　“放屁！我最烦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黑的说成白的！”

　　雏菊元帅召唤一团黑气，随机化作一根钢鞭向闪尘背部砸去。闪尘高举光明剑抵挡一阵，换来对方轻蔑地嗤笑。她扇动翅膀召唤一股强力气流，让闪尘难以靠四肢抓住地面。气流流淌至闪尘蹄下的晶体碎片时显露原本的黑色，瞬间裹住闪尘前蹄。尖锐的晶刺划破闪尘的皮肤，使旧伤口重新裂开并导致二次感染。闪尘吃痛叫出了声，雏菊她挥舞钢鞭直往闪电的脖子上砍。闪尘接住两招，剑光顿时溢出照耀阴暗了天空，净化了潮湿的空气。雏菊被剑光逼退了两米，钢鞭从中间被劈断，他的右眼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

　　“你们不进化，所以永远打不过我们。”雏菊笑着说道。

　　疤痕从中间撑开，代替了之前的右眼；钢鞭缺失的位置又重新长了出来。对方的攻击次次致命，闪尘的胳膊肘又挂了彩。他也确实对得起这把剑的威名，两个回合后便摸到了雏菊的四肢，但对方靠闪现躲避至闪尘后方，闪尘砍断的是看台椅子。

　　雏菊张开血盆大口，闪尘的咽喉完全暴露出来。他芒背在刺，却没法转身回击。

　　局势万分危急。闪尘挣扎，伤口处流血不止。

　　雾轨拉弓瞄准雏菊元帅脑袋，不料甲板下爬出一只灰烬爪牙妄图冲过来袭击她。雾轨翻身跌入救生圈中，从背后的囊袋里抽出一只飞镖，割破爪牙的咽喉，使其跌入湖中；雾轨整个身体穿过救生圈趴在地上，瞄准雏菊元帅的心脏、腰部射出两箭。

　　两根银箭啪啪刺入雏菊的后腿，闪尘也终于从黑色固体中抽出身来，朝雏菊下巴使劲一提，让对方侧翻在地昏厥过去。雾轨再补两箭，箭矢擦着空气。分别钉在雏菊的左腿和右胳膊上。闪尘立即拔出剑来，斩断了它的前翅。它疼得惨叫一声，仿佛能引起恶鬼的哭泣。然后，闪尘又换了一个位置，再次砍下它的后膀。最终，成功地将四张翅膀从它身体上剥离出去。闪尘以为重创对方，准备上蹄去试探他断气了没。

　　不料雏菊忽然睁开布满黑丝的眼睛，起身猛掐闪尘的喉咙，并将闪尘整匹马压在了身下，发出狂妄的狞笑声以宣示这是她的主场。由于对方死死按住了闪尘拿剑的蹄，闪尘双腿又负伤踢不开雏菊。雾轨这边是想挣脱泳圈上的绳子起身去支援闪尘，但后面陆陆续续出现灰烬爪牙堵住了雾轨突围的路。

　　“没有谁能帮你，我要带他们脱离痛苦，多好的事干吗阻止我？”

　　“好个鬼！剥夺自主意识，沿途烧杀劫掠！你们就该死！”挥出一记重拳，直击对方的右脸。强大的力量使对方的眼珠子爆裂而出，滚落至甲板边缘。随着强风的吹拂，眼珠子消失在视线之外，只留下那个空洞的眼窝，深邃而恐怖

　　“你活腻了是吧，我现在送你上路。”雏菊咧开大嘴，释放出浓重的黑气，遮住闪尘的整张脸。声音低沉而肃穆，闪尘真的是有点害怕了。

　　关键时刻，一把红缨枪从雏菊背后插进去，冲天火光烧穿了雏菊的胸膛。闪尘连忙从雏菊身下挣脱出来，光明剑刺穿对方的胯部。可雏菊元帅并未丝毫挪动身体，饱含蔑视的目光使劲盯着闪尘。只见警卫队长夜辰拔出长枪，雏菊元帅似乎被正义的力量彻底击溃，瘫软在地一动不动。熊熊烈火迅速侵蚀着它本就肮脏的身体。它伸出一只蹄子，妄图召唤纯黑能量体做最后的挣扎、然而夜辰得了直系祖先午夜绽放的真传，所用之精锐长枪乃午夜绽放用过的一把。火焰迅速将它的整个身体侵蚀，那只蹄子颤巍巍地停在空中几秒，就融进火焰不再动弹了。

　　与此同时，雾轨面前的几只灰烬爪牙像是被抽走了意识，四肢僵硬地停在原地，并熔化成一潭死水，顺着楼梯口缓慢地流下去。雾轨这才从一沓泳圈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四周出奇的安静，岸边再也找不到入侵者的身影。他们似乎销声匿迹了，浪潮如同往常一样反复拍打着松软的沙子，学生们跟木偶一样停留在登录口处排队。身后不再有一只夜骐出现。

　　雾轨松了一口气，露娜应该会站出来收拾残局，明日这件事必定上新闻头条。她向闪尘挤了挤眉，本想立刻与闪尘汇合商量该怎么向夜大解释这件事。不料她听到一种怪异的蠕动声，像极了什么东西擦过排水管。她面色回归平静，立即跑入前方舱室内关闭舱门。从直觉上来讲，雾轨觉察到危险犹在。她踢开被掰弯小号，将弓弩立在破碎的舷窗边仔细观察着闪尘的一举一动，以另一种方式保护他的安全。

　　“兄弟，这种货色就不该站在这大言不惭地说句屁话！我今天看明白啦，夜骐法庭判得没错，这两家夜骐只配炼铁！拖着苟延残喘的身躯死掉！”夜辰连忙扶着闪尘从地上起来，闪尘略有些费力地靠胳膊的支撑立起身体站起来，再擦去嘴角的血。闪尘的膝盖已经挂了彩， 而雏菊刚好跌倒在一侧的透气孔上。闪尘向夜辰鞠了一躬，夜辰还抬蹄摸起闪尘的武器来，两眼放光。无论怎样，媒体一定会将闪尘渲染成拯救世界的传奇英雄。

　　“请问你是？”闪尘问道。

　　“警卫队长夜辰，学生出海，我也得去。听外头不对劲，我第一时间往这里赶。可算来得及时，没让你如此去死。”

　　火焰势头逐渐减弱，雏菊的躯体却意外地消失了。

　　“等下，它的尸体不见了！明明他都没动过！”闪尘上前探查情况，才发现不对劲。

　　闪尘与它纠缠所花的时间蛮久的，久到被劫持意识的学生们已经恢复清醒，在黑晶的帮助下远离游艇，站在黑色圆环中替闪尘捏一把汗。并非出于鼓励闪尘愈战愈勇，而是担心少了个背锅侠处理临时危机。

　　突然，一条黑色颗粒组成的长线从通向甲板的水管中喷涌而出，随机冲向数百米高的天空。颗粒在空中重新凝聚成一个残破的躯体，几滴雨点啪嗒啪嗒击打着坚硬的铁皮，狂妄的狞笑声从那黑色糊状物中传来，不断地冲击着“二辰”的神经。警卫队长夜骐迅速将闪尘移至身后，双臂张开，专注地关注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雏菊的声音回荡在在场众马的耳朵间：

　　“愚蠢至极！三脚猫功夫能奈我何？游戏结束了，亲爱的小点心们。”

　　雏菊再次复生，被割破的翅膀再度长了回来。它屏气凝神，面色阴沉，挥动翅膀从怀中释放数十只乌鸦冲向它俩。雾轨好不容易射穿几只，不料其再次凝聚身体，使一箭一来一去沾不到丝毫实物。以这个形势来看，雾轨难以对闪尘提供有效的支援了。

　　闪尘与夜辰抵剑阻挡乌鸦的进攻，金光多次爆裂消灭一些乌鸦，并形成一圈白光扩散至三百米外。然而乌鸦和它的饲主一样属于不死不灭的存在，杀了一堆又重新聚合，反而使得闪尘筋疲力尽，若非夜辰有意抬刀去抵挡雏菊的鞭子，闪尘连战斗位置都换不了。

　　咔嚓两声，沉重的钢鞭绕过闪尘背部，狠狠地拍击在他的左肩膀。犹如千只蚂蚁在啃咬他的伤口。他凭直觉判断对方的攻击位置，抬起另一只胳膊胡乱地朝哪个位置劈去。光明剑端分出接连三道光痕向雏菊元帅飞去，并在飞行过程中保持相互平行。雏菊以雾态快速改变位置，使闪尘的攻击尽数落空。这还不算完，雏菊从口中喷射三道黑暗波浪飞向并裹住光痕，并在同一时间扭转方向触及闪尘的武器。

　　黑暗的能量渐渐吞噬了光明，光明就此从宝剑上峰隐去。一段痛苦的回忆涌入闪尘的大脑：雏菊元帅背后中数箭倒在战场，周围没有一个侍从。黑暗能量蔓延至剑柄，立马要与闪尘的蹄腕接触。幸得夜辰蹄疾眼快，一蹄将光明剑踢到地上，拨弄到一边。

　　“小点心，坐以待毙吧。你用不用它都一个模样！一百年已过，灰烬军团仍然威名远扬！”

　　雏菊目光凶狠，她俯冲而下，夜辰则勇敢迎击。周围的学生们全部退至豪宅前头以求自保。那戈尔萨奇仍然待在船前头考虑凑个热闹，不过他忘记留意周边的环境，一个阴影悄然踩到她的影子。不等戈尔萨奇做出反应，被一根球棍重重地击打头部，摇摇缓缓地跌倒晕了过去。

　　“看我！我在这！”夜辰趁飞至高空和雏菊展开进行搏斗。他动作愈发熟练，速度也逐渐达到最佳状态。十个回合下来，雏菊胳膊中了夜辰一枪。而夜辰肩头多处一条焦黄的疤痕。

　　夜辰干脆把火焰装置打开，加快攻击频率。他们撞倒旗帜，火焰将其旗帜烧穿。 雏菊开启黑色腕盾抵挡，口吐黑色黏液模糊了夜辰的右眼。夜辰集中向一点发动多次攻击，雏菊挡得住前两下，注意力被分散，因此让雾轨找到机会拉弓射箭，雏菊的翅膀被雾轨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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