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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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找到什么人了呀!顾言懒懒抬眸,但见去而复返的闻风手里握着一只污泥不堪的靴子,嚷嚷着“找到了,找到了!”
他心中也很无奈。
“闻风大人,这是找到了什么?”顾言顶着子夜的疲惫。
闻风飞奔而至,提着手里污泥不堪、沾着兽毛和少许粪便的靴子在他面前晃悠,一本正经道:“这是我们家王妃娘娘在猎场那日所穿的靴子。”
虽然不足以振奋人心,可好歹打破了连日来一无所获的僵局。
顾言后退了一步,拿手抹了下脸,克制地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麻烦大人指条路,咱们一起过去找找。”
“多谢顾首领!”闻风满面感激,领着他们向西边的树林行去。
差不多到了北堂黎和白鹿茗所在的密林后,闻风又提议将人马散开,在林中展开搜索。
顾言同意,闻风便刻意率先领着晔王府的人,偏离开北堂黎身处的区域。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言的人果然发现了北堂黎和白鹿茗的踪迹。
被找到时,他们二人看着委实十分狼狈,身上的气味也和京都贵人差了不止一等。
可同时,顾言也觉着奇怪,按说这处地界,这片密林,他们已走过不下两次,之前都没发现过蛛丝马迹,为何今晚会突然出现失踪了五日的晔王和晔王妃?
还是闻风率先发现的靴子。
顾言对这些原是不必不感兴趣的,只要人找得到,他的任务便已完成。
可无奈,宫里的那位主子对于这些疑点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避免到了殿前被褚帝问得哑口无言,承受帝王之怒,他也只能先费些功夫将事情弄明白些。
而这些恰好都在晔王府的算计之内。
面对顾言暗藏刀锋的询问,北堂黎和白鹿茗应付起来也并不吃力。
按照闻风先前说好的那处山洞,白鹿茗装出一副受惊和虚弱的模样,说话糊里糊涂的。
可她这副不太着调又楚楚可怜的表现,反而更加令人信服。
她说,前几日同晔王摔出猎场,滚落悬崖,是晔王护住了她。
可晔王原本就有腿疾,又在滚落的过程中受了伤,根本无法行走,更是陷入了昏迷。
她一人害怕至极,外头危险重重,她正巧看到附近有处山洞,便费了些力气地将晔王拖入山洞之中,自己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近一日。
顾言仔细听着,两眼却漫不经心地打量起他们的衣着。
的确,衣服上皱皱巴巴的,还有淡淡的青草汁,像是在地上拖曳过的痕迹。
更别提他们裙裾鞋角处沾染的动物粪便和毛发,还有周身散发的令人忍不住要掩鼻的气味。
“属下失职,这几日来竟然没有发现丝毫踪迹。”顾言看似请罪,实则是抛出了一个疑问。
“我记得我和王爷刚进山洞的时候,外头下了一场小雨,许是雨水抹去了一些痕迹,后来我在洞里又似乎听得一阵猛兽呜鸣,心中很是害怕,就从洞里拣了一些石块、树枝,将洞口封了一半。”
“王爷和王妃是什么时候离开山洞的?”顾言有意向白鹿茗问询,比起身经百战的晔王,总归还是这位王妃的表达会更真实,或者说,更容易寻出破绽。
“今日清晨,王爷稍微能走动了,而我们……”委屈和羞愤的泪水几近夺眶而出,“实在是太久未曾进食,受不住了。”
伴着几声呜咽,“我曾在洞口的青草上打过几个结,想着若是有人经过应当能够发现,没想到……”
“鹿儿。”北堂黎坐在石块上,蹒跚着起身,将她轻轻拥住,“怪我。”
白鹿茗就势依在他的胸膛里,肩角微微**。
闻风往他们身上涂的那味儿,可真叫人刻骨铭心!!!
“属下该死,回宫复命后,定当向圣上请罪自罚。”顾言道。
“顾首领这几日辛苦了。”北堂黎宽慰道。
顾言忍着呼吸,挤出一笑,即刻差人将闻风唤来,一同将这两位刚刚寻回的贵人护送回晔王府。
随后,他亲自带队折返到晔王妃所指的山洞,详细勘查过一遍,忙到次日清晨,只匆匆回府换了身干净舒爽的衣裳,便即刻赶到褚帝的正居殿,将昨晚的情况事无巨细,一一呈报。
“这么说,依顾卿调查的情况来看,晔王的此次遇险倒真有几分可信。”
正居殿中,褚帝正展开双手让内监齐光整理袍裾。
“微臣不敢妄言,”自打进殿后顾言便一直跪着。
“据微臣彻夜所查,那处山洞与晔王妃所言,并无出入,细节也都对得上。王妃虽然说得含糊,不过臣以为,人在危难时,有所遗漏或是错记,乃是正常,若是事无巨细都能描述得清清楚楚,反倒可疑了。况且他们二人身上多处狼狈,衣裳和鞋边沾染的也都是洞内的污秽。……这些都是微臣愚见,还请陛下圣裁。”
“嗯。”褚帝北堂磊缓缓吐了口气,对于这件事的真伪鉴别没再多说什么,“他们可都受了伤?”
“是,微臣询问过昨夜看诊的御医,只不过都是些外伤,并无大碍,许是荒郊野外的,食不果腹,两人的身子都有些虚弱罢了。”
皇帝跟前的差事并不好当,顾言能上得到这个位置,那便是他办事圆滑,又能提前收集相关信息,在向褚帝复命时,每每都能答得上来,这才颇得圣心,成了帝王的手边人。
“这件事你完成得不错,先这样吧,辛苦了几日,回去好好休息。”褚帝抖了抖宽袖,将两手负于身后。
待顾言离去,褚帝又吩咐齐光道:“把简王叫来,再怎么说也是受了惊还受了伤,面子上也该安抚一下。”
“是。”齐光细声道,俯身退了出去。
“北堂黎。”褚帝对着铜镜略一嗤笑,“多处狼狈,呵。天之骄子?”
每次听到北堂黎并不光彩的消息,他总会想起自己当皇子的那段时光。
还是三皇子的他,在皇权争斗的洪流中,面对着自己的父亲,这大褚的帝王,唯唯诺诺,不敢多进一分,更不愿多退一分。
那种每日在刀尖、薄冰之上行走的战战兢兢,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凭什么那个北堂黎,就能得先帝偏宠!
如今,北堂磊明明已是坐稳江山的帝王,可过去在父皇手下谋出路的胆颤,仍然无法完全让他忘怀。
曾经他也是那么艰难地走过来,而现在,看着膝下的皇子如同他之前那般,对父亲又爱又敬,甚至还有那么点怨……
他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点同情,他反而乐得看他们明争暗斗,乐得看他们战战兢兢、说每句话都要前后斟酌的模样。
他享受这种高高在上、众星拱月的感觉,他喜欢将他的儿子们、还有朝臣玩弄在股掌中的快感。
正居殿外的长廊传来一阵极为克制的脚步声,只有曾经身处夺嫡纷争的帝王,才能听得出来那持稳克制的脚步声中,又透着些许热切的期盼。
是简王北堂云迟来了。
如同上次一般,北堂云迟从褚帝那儿又领了个好差事,代褚帝设宴安抚晔王夫妇。
连着两次代帝王出面,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简王乐在其中,踏出正居殿的那一刻,脚步无比轻盈,整个人如同高高在上的云朵一般。
这些年,褚帝只专注于日常批阅奏折。
一律宴请王公大臣的事宜都交给了皇子来做,只有在外国来了身份贵重的使节,才会亲自出面接待。
除了简王之外,好几位皇子都领过这样的差事,只是,两次的对象都是晔王,足见褚帝对这个儿子的信任。
想到这一层上,北堂云迟便自觉比其他皇子高了一截。
他心中得意,回到了王府,即刻召来简王妃,将宴席安排的琐事布置下去。
连同请柬一起送到晔王府的,还有简王精心准备的几盒来自“千里及”的珍稀药材。
他又让人传话给定王北堂卓音,让其作陪。
他们两人虽然经常系在一起,可这一次却是褚帝的意思。
就这点拨,简王心里也有点颤颤,不得不去揣测帝王心里没有说出来的那份意图。
恐怕那一日,定王的所作所为褚帝已了然于胸,也不知褚帝是暗中欣喜,还是厌恶底下的这些小动作。
总归,好在那日他没有主张出手,刻意回避,将自己摘了出来。
否则圣意难测,身为风口浪尖的皇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
七日后,简王府的筵席上,晔王由王妃白鹿茗挽着落座,便没再起过身。
人前,他自然还是那个腿残王爷。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白择元白侍郎一家竟也破天荒地受到简王府的邀请,列座于席上。
嫁入晔王府多日,又经历披玄人一遭,白鹿茗心中对这位生身父亲实在太过失望,此时却又碍于人前,脸上只对着虚空露出淡淡一笑。
那笑容稍纵即逝,有形无魂。
北堂黎要在人前做戏,她刚好配合,借着照顾北堂黎为由,并不上前同白家人叙话。
赵姵见白鹿茗这副性子,心中很是来气,想这小妮子不久前还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一口一个“母亲”叫得热络,今日这般冷着脸,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
这时,宴会女主人简王妃从园中的假山处转出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人,有说有笑。
“贵客都已来了,是我怠慢了。”她仪态端庄地朝晔王夫妇颔首致意,自己也入了席。
白鹿茗正专心致志给晔王和自己的杯中分别斟上薄酒和茶水,不经意间瞥见到简王妃身后的那两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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