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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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导昭文帝耗费了赵渊太多的精力与时间,致使他空有满腹才华,却未能尽情施展,还有诸多精妙经文,未来得及创作。】

  【果然,天才的追求与常人的理解,往往存在着巨大鸿沟。】

  【赵渊一生留存于世的经赋多达五百六十篇,且每一篇都堪称精品,而那些散落在历史长河中的作品,更是难以计数。就这创作量,已然算得上高产!】

  袁泽咋舌:“五百六十篇?太傅,您以后要写这么多?那岂不是没时间教我了?”

  赵渊温声道:“教殿下与著述,并不相悖。”

  魏征劝诫道:“殿下当以学业为重,莫要分心。”

  袁泽小声嘀咕:我就是怕以后作业太多……

  这话虽轻,却被赵渊听了去,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太子,天资聪颖,英明神武但是心思总在这些地方。

  【可他似乎永远不满足,直至生命尽头,仍心有不甘。】

  “还不满足啊?”正在晒麦子的张大妈叹了口气,“写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这心思也太重了。”

  旁边编筐的王大爷说:“这就是有追求的人啊,不像咱,得过且过。他是觉得还有很多想写的没写出来,所以不甘心。”

  “到死都不甘心,这心里得多遗憾啊,”正在纳鞋底的李大叔说,“要是能多活几年,说不定就能了却心愿了。”

  “所以才那么想长寿,就是想多写点,”正在喂羊的陈大婶说,“可惜了。”

  【再说那文圣王阳明,一生同样创作了大量经典经文。回顾大乾太初年间的文学历程,这两位文坛巨擘,几乎垄断了当时大大小小的文学成就,无人能与之比肩。】

  博主苦恼道【唉,他们是尽情展现了才华,可苦了后世多少学子啊!直播间里,有多少人和主播一样,是背着这两位大佬的文章长大的?有的话,扣个1!】

  “苦了后世学子?”正在写字的小秀才愣了愣,“难道以后的学子都要背他们写的文章?那可真是够累的。”

  旁边给他研墨的书童说:“肯定的,这么好的文章,肯定要让后人学啊。不过背这么多,确实够苦的。”

  “要是俺家那小子以后要背这么多文章,那不得天天哭啊,”正在旁边看热闹的王大叔笑着说,“这俩大佬可真是给后人出了个难题。”

  “能背他们的文章也是福气,”小秀才说,“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有就扣个1!】

  “这是在叫谁扣1呢?”正在拾麦穗的李小妹疑惑地问,“扣1是啥意思啊?”

  旁边捆麦子的陈大哥说:“估计是问有没有人背过他们文章的,让应一声吧,就是不知道这1咋扣。”

  “可能是他们那边的规矩,”正在割草的赵大叔说,“咱也不懂,看看热闹就行。”

  【博主回忆起往昔苦读岁月,感慨万千,几乎要落下泪来。】

  “看来这后人是真背了不少,”正在烧火做饭的王大娘说,“不然也不会感慨成这样,还差点哭了。”

  旁边择菜的李大婶说:“肯定是背这些文章的时候受了不少罪,不然哪能有这么深的感慨。”

  “想想也是,那么多文章,背起来肯定不容易,”正在洗碗的陈小妹说,“换作是我,估计也得哭。”

  【唉,根本背不完啊!每篇文章字数冗长,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高产的?】

  天玄帝沉声道:“看来这主播是真被背书难住过。”

  长孙皇后对着天玄帝道:“读书本就不易,能坚持下来,方有收获。”

  袁泽深有同感:“可不是嘛!我昨天背到半夜,现在脑袋还晕呢。”

  赵渊对着袁泽道:“那是殿下方法不对。明日起,寅时起身晨读,保管记得牢。”

  袁泽哀嚎一声:“寅时?太傅,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根本背不完,这话听着就可怜,”正在纺线的张大妈说,“文章字数还多,这背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难。”

  旁边做针线活的刘大婶说:“也不知道他们咋写出来这么多的,还都是长篇大论,真是有能耐。”

  “估计是天天写,写习惯了,就跟咱天天干活一样,”正在喂猪的王大叔说,“不然哪能有这么高产。”

  “不管咋说,后人背起来是真费劲,”正在扫地的李大哥说,“想想都头大。”

  【我真想问问,你们创作之时,可有考虑过后世学子背诵的艰辛?】

  被博主这般“控诉”的两位当事人,反应各不相同。

  赵渊先是为自已创作数量仍不够多而遗憾,随后不屑地冷哼一声。

  “连这些文章都背不下来,还谈什么读书?”不如早早放弃。

  王阳明则面露慈祥微笑,看向光幕中的青年,缓缓说道:“读书绝非易事,需沉下心来,用心钻研,方能有所收获。”

  【天幕上的画面稍顿,博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咱们接着说赵渊的养生之道。都说他为了长寿想尽了法子,可你们知道吗?

  他这人还有个怪癖——每到初一十五,必定要亲自去后山采一种叫‘凝露草’的草药,说是能安神补气。”】

  “凝露草?”正在后山砍柴的刘老五猛地停下斧头,“这草咱这儿也有啊,就是看着不起眼,沾着露水的时候亮晶晶的,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挑着担子往山下走的药农听见了,接口道:“刘老哥你可别瞎采!这草是得趁露水没干的时候采,还得用竹篓装着,不能碰着铁器,不然药效就散了。赵太傅连这都知道,看来是真下了功夫研究。”

  正在溪边洗衣的王大姐捶着衣裳笑:“还真是讲究!采个草都这么多规矩,怪不得人家能当太傅,干啥都这么细致。”

  旁边蹲在溪边摸鱼的半大孩子嚷嚷:“俺明天也去采凝露草,给俺爷爷泡水喝,说不定能让爷爷多活几年!”

  他娘在岸上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懂啥?这草药哪能乱吃?赵太傅那是有医仙指点,你瞎掺和啥?小心吃坏了肚子!”

  【“要说赵渊这人,不光养生讲究,对弟子也极严。昭文帝背书要是错了一个字,他能让昭文帝罚抄一百遍。”】

  东宫书房内,袁泽正捧着《论语》摇头晃脑地背,听见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把书摔了,苦着脸看向赵渊:“太傅,这……这是真的?错一个字就要抄一百遍?”

  赵渊端坐案前,手里拿着戒尺轻轻敲击桌面,语气平静:“殿下觉得,为学之道,当容得半点马虎?”

  魏征恰好进来,闻言立马附和:“太傅所言极是!罚抄方能刻骨铭心,殿下当引以为戒。”

  袁泽偷偷冲诸葛明挤眼,诸葛明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道:“殿下且放宽心,太傅量刑向来公允,真到那时,或许会酌情减免。”

  旁边研墨的苏思雨忍不住抿嘴笑,被赵渊余光一扫,赶紧低下头,肩膀却还在微微发抖——她刚来时也见过小太监背错规矩被太傅罚抄,那场面,想想都替太子殿下捏把汗。

  【“有一回昭文帝偷偷把《论语》藏在袖子里想偷懒,被他发现了,没罚站雪地,也没动板子。

  就是让他在书房里对着孔子画像站着,把《论语》从头背到尾,啥时候背顺了啥时候才能睡觉。那天昭文帝跪站到后半夜赵渊就陪着在旁边坐着,也没睡。”】

  【“不过别看赵渊对昭文帝严,私下里却极疼他。有一回昭文帝得了风寒,高烧不退,赵渊守在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亲自煎药喂药,还把自已最珍爱的暖手炉给了昭文帝捂脚。”】

  “这才对嘛,严是严,疼也是真疼。”正在炖鸡汤的李大婶掀开锅盖,香气飘了满院,“就跟咱当爹娘的一样,孩子犯错了该说就得说,可真病了,比谁都急。”

  旁边剥豆子的陈大娘笑着说:“暖手炉给孩子捂脚,这心意重着呢!说明打心眼儿里疼,不是光会凶。”

  【“赵渊的书法也是一绝,尤其是他的行书,笔走龙蛇,气势磅礴。据说他写《诵月楼志》时,一口气写了一个时辰,墨没了就让书童直接往砚台里倒,写完后手腕都肿了,可他自已却盯着字看了半天,说‘还差三分风骨’。”】

  “写一个时辰?手腕能不肿吗?”正在写春联的老秀才甩了甩手腕,“我写一幅春联都觉得累,他这一口气写那么久,真是下了苦功。”

  旁边看热闹的小掌柜凑过来说:“我前阵子在书画铺见过赵太傅的字拓片,那叫一个漂亮,字里都带着劲儿呢!没想到他对自已要求这么高,写完了还说差三分。”

  袁泽瞅着案上赵渊刚写的字,咋舌道:“太傅,您这字都跟帖上印的一样了,还不够好啊?”

  赵渊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字是写给人看的,更是写给自已看的。自已觉得不满意,就不算成了。”

  诸葛明拿起字幅端详:“臣瞧着已是上品,这‘三分风骨’,怕是太傅对自已的苛责。”

  苏思雨赶紧递上湿布:“太傅擦擦手歇歇吧,都写了一个多时辰了。”

  魏征在一旁道:“这般精益求精的性子,难怪能成大家。殿下也该学学,别总想着应付了事。”

  袁泽赶紧点头:“该学!我这就把刚写的字再描十遍!”

  【“说到赵渊的雕刻,那就更神了。他雕的《兰榭之约》,据说在月光下看,兰花的影子能映在墙上,跟真花摇曳似的。

  有回他为了雕好一朵兰花的花瓣,对着院子里的兰花看了整整七天,连吃饭都让书童端到花跟前,最后雕出来的花瓣,连蜜蜂都落上去采蜜。”】

  “我的娘哎,蜜蜂都能认错?”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的刘大婶惊得张大了嘴,“那得雕得多像啊!我家院子里的兰花,蜜蜂也常来,要是雕出来的能引蜜蜂,那不是跟活的一样了?”

  旁边抱着孙女的陈奶奶说:“对着兰花看七天,吃饭都不离,这心思用到家了。干啥事能成,不就靠这点钻劲吗?”

  袁泽想起自已屋里摆的那只玉兰花雕,恍然道:“难怪我那玉兰花总招蝴蝶,原来是太傅雕的!我说怎么看着比真花还精神呢。”

  赵渊道:“不过是仔细些罢了。万物都有灵性,你对它用心,它自然能活起来。”

  诸葛明笑道:“殿下没瞧见,太傅为了雕那花瓣,手指都被刻刀划了好几个口子。”

  苏思雨补充道:“我给太傅包扎时,他还盯着花瓣看,说这片的弧度还差一点点。”

  魏征在一旁道:“做学问、干事情,都得有这份钻劲。殿下治理东宫,要是也能这般用心,何愁办不好?”

  袁泽摸着下巴:“那我以后处理事,也先琢磨七天再说?”

  赵渊瞪了他一眼:“别钻牛角尖,用心和磨蹭可不是一回事。”

  【“赵渊晚年的时候,身子骨已经不太利索了,可还是每天早上起来写一篇短文。

  有回下大雨,他书房漏雨,把刚写的文章淋湿了,他愣是让书童生了火盆,守着把纸烘干,然后对着模糊的字迹重新誊写,说‘字可糊,意不能散’。”】

  “身子不利索还天天写,这股劲儿就没人能比,”正在捶背的李大伯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阴雨天都不想动,他还能坚持写文章,真是不容易。”

  旁边烧火的王大妈抹了把围裙:“纸淋湿了还烘干重写,说字可糊意不能散,这话说得在理。文章的意思比字重要,就跟咱说话一样,哪怕话说得糙点,意思得到了就行。”

  三皇子府上,三皇子袁祉叹道:“‘意不能散’,这四个字,足见赵太傅对学问的看重。”

  三皇妃轻声道:“我听老太监说,赵太傅年轻时的文章,哪怕是草稿,也保管得整整齐齐,说是‘一字一句,皆是心血’。”

  三皇子袁祉在一旁道:“这份执着,值得所有人学。殿下将来治国,也得记着‘意不能散’——对百姓的心意,对国事的在意,都不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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