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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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苦着脸,指尖在虚拟屏幕上无意识地划拉着,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股子被背书折磨的劲儿隔着千年都能透出来。【唉,并非我们后人偷懒,就说赵渊那些亲传弟子,当年在学堂里提到背书,那脸皱得跟包子似的,比见了猫的老鼠还抗拒呢!】
博主说着,还夸张地比划了个
"抗拒
"的手势,胳膊肘往旁边一拐,像是在模仿当年同窗躲老师的样子。
【就拿我来说吧,每次被老师点名背书,脑子就跟被浆糊灌满了似的,前一句刚在舌尖打转,后一句就跑得没影了。
这时候啊,我就特能理解昭文帝——试问,相隔千年,啥时候会觉得自已和昭文帝灵魂同频?】
刚说完,天幕上突然弹出密密麻麻的网友弹幕,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家人们谁懂啊!我上课背书卡壳时,瞬间悟了:我=昭文帝!原来跨越千年,咱俩被背书支配的恐惧一模一样!”
"救命!这不是被语文老师支配的我吗!大脑:我会了!嘴巴:你说啥?CPU直接干烧了属于是。”
“同款脑子!背书时感觉自已像漏勺成精,知识哗哗往外漏,最后只剩个勺柄在脑袋里晃。”
博主疲惫地撑着脸颊,有气无力地自问自答,脑袋还跟着一点一点的,活像只没睡醒的猫:
【当被老师抽问,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的时候!那一刻,我敢打包票,昭文帝当年肯定也是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赵渊听闻,手里的茶盏
"哐当
"一声磕在案几上,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
"你在胡说什么
"的不 可思议。
他教出来的学生,就算不热爱读书,也不至于这么......这么狼狈吧?
天玄帝正端坐于御书房,闻言放下手中的朱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哦?朕的儿子,未来竟也有这等窘迫时候?倒和他小时候背不出《三字经》,被先生罚站时一个模样。
"
长孙皇后在一旁浅笑道:
"陛下忘了?泽儿那时候总说,背书不如睡觉痛快。如今听这天幕所言,这份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
大乾众人更是一片寂静,随即有人偷偷交头接耳:
"不会吧?真的有那么难背?连昭文帝陛下都......
"
"赵太傅的课,难道比国子监的先生还严苛?
"
"我家那小子背书也费劲,想不到昭文帝陛下也......
"
博主一说起背书,那苦水就跟开了闸似的,满脸都是被知识按在地上摩擦的无奈:【学习让我头发稀疏,每次梳头都得心疼半天掉下来的那几根;
背书更是让我痛苦不堪,晚上做梦都在被《论语》追着跑。学渣的心酸,谁能体会?
就好比你明明记得自已把钥匙放兜里了,可翻遍全身就是找不着,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懂吗?】
大乾众人听到这番后世年轻人的倾诉,一时语塞。
他们大多是寒窗苦读过来的,虽能理解背书的难,可被这么直白又带着点搞笑的方式说出来,倒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总不能跟着一起吐槽赵学侍的课太难吧?
唯有袁泽,此刻正斜倚在东宫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闻言冲身旁的诸葛明挑眉:
"诸葛先生听听,连千百年后的人都懂我!背书哪有处理军务、琢磨民生有意思?
"
诸葛明手摇羽扇,含笑点头:
"殿下所言有理,只是赵太傅的苦心,亦不可忽视。
"
旁边的诸葛婉忍不住
"噗嗤
"一笑,小声道:
"太子哥哥,原来你未来也会被背书难住呀?
"
袁泽刮了下她的鼻子:
"小丫头片子,敢取笑我?
"
博主抒发完情绪,终于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将话题拉回正轨,只是神色依旧有些低落,像是还没从背书的阴影里走出来:
【好了好了,不说我的伤心事了。想必很多人都好奇,为何有那么多人称赵渊为赵章章?这名字听着就带点可爱,对吧?
在解释缘由之前,先让我们一同探寻他成为昭文帝老师之前的人生轨迹,看看这位
"章章
"老师年轻时是啥样的。】
【赵渊出身京都的世家大族,赵家那可是世代书香,往祖上数三代,不是状元就是翰林,家里的藏书能堆成座小山。
凭借家族举荐,年仅二十岁的他便踏入仕途,担任宫中学侍之职。虽说这职位没啥实际权力,管的就是皇子公主们的启蒙教育。
并且品级是中上品,这对于刚入官场的年轻人来说,那可是平步青云的起点,妥妥的年少得志啊。】
【他文采出众,才学渊博,据说当年在京都的文人雅集上,随便吟一句诗,就能引得满堂喝彩。
所以当时大家伙儿都以为,这赵学侍日后必定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定能当个宰相啥的。
然而,现实却跟想象玩了个大反转——赵渊这一任学侍,干了十几年,职位愣是没动过一下,就跟在原地扎了根似的。】
【想必大家此刻心里都跟揣了只小老鼠似的,挠挠痒痒的,满是疑惑:为啥他多年都没能升迁?就算按资历熬,也该往上挪挪了吧?】
大乾众人听到此言,京都里就炸开了锅:
"可不是嘛!我邻居家的儿子,在吏部当个小吏,三年就升了一级呢!
"
"赵学侍能力不差啊,当年我还听过他讲学,那叫一个精彩!
"
"这里面肯定有门道,说不定是得罪人了?
"
"嘘......小声点,官场的事,说不清道不明的。
"
御史大夫谢安在朝房听闻,忍不住冷哼一声:
"赵渊此人,有才是真,不懂变通也是真!当年太尉家宴,他偏要当众指正人家公子诗句中的错处,这般性子,如何能在官场顺遂?
"
丞相冯承则抚着胡须,温声道:
"耿直并非过错,只是官场复杂,难免碰壁罢了。
"
朝中部分知晓内情之人,听闻此言,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却谁也不肯先开口。
【这啊,就跟赵渊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脱不了干系了。】
博主一边解释,一边在屏幕上展示出一段泛黄的史书残页,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你们看,史书上写着呢:严明古板,恪守成规,文气斐然,学识渊博。这评价前半句夸他有才,后半句嘛......说白了就是情商不高,不懂变通。】
博主还特意加重了
"情商不高
"四个字,挤眉弄眼地补充道:【打个比方,人家同僚办喜事,大家都送些吉利话和精致礼品,他倒好,可能会捧着本《论语》去,说句
"君子成人之美,然需谨记克已复礼
",你说这谁受得了?
也正因如此,他在官场中屡屡受挫,遭人排挤,这才导致十几年都没能晋升。估计那些官员见了他都头疼,心想:这位祖宗可别又说出啥不合时宜的话来。】
【然而,人嘛,就跟路边的小树似的,总会慢慢长大,慢慢改变的。后来的赵渊,是不是也变了呢?】
【答案是肯定的!】博主
"啪
"地一下切换了图片,屏幕上出现了另一段记载,他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语气也认真起来:【老师在教导学生的过程中,其实也会从学生身上看到自已的不足,然后慢慢修正。
就像你教弟弟写作业,他老是把
"太阳
"写成
"大阳
",你骂他笨的时候,说不定也会想起自已当年犯的同样的错。】
【没有人天生就会当老师,都是在实践中摸着石头过河,慢慢学的。】
【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昭文帝刚登上皇位那会儿,因为之前一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心思都在练兵打仗上,读书的时间确实少了点,在文才方面就显得有些薄弱。
朝中那些老臣一看,这可不行啊,皇帝得有文化才行,于是就商量着,推举出赵渊来给新皇当老师。】
【教导新皇读书,这事儿听起来那是无上荣耀,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抢。但实际上呢,这就是个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博主用手比划了个捧着滚烫东西的样子,龇牙咧嘴地说:【你想啊,这俩人,既是君臣,又是师生。要是皇帝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读书,想出去玩,老师究竟管还是不管?
不管吧,朝臣们肯定会参奏老师玩忽职守,说他不尽责;管的话,又该咋管?总不能像教训普通学生那样打骂吧?只怕话说重了点,自已就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担心脑袋搬家,连累全家。】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声此起彼伏:
"这话在理!皇帝可是九五之尊,哪能随便管?
"
"换了是我,肯定吓得腿都软了,哪敢说半个不字?
"
"赵太傅这胆子也是够大的,敢接这活儿。
"
商羊正在工部处理公务,听到此处,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虽与赵渊交集不多,却也知晓其性子,这般敢捋虎须的事,也只有赵渊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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