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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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昭文帝与王阳明二人的精彩对话,这可就跟那电视剧里的高能剧情似的,大伙可得竖起耳朵听好了。

  [画面中,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冠冕的帝王眉目如刻,俊美非凡,周身气度冷峻威严,宛若腾跃之龙昂首前行。

  王阳明望着袁泽渐近的身影,沉浸在话语中不觉出神。

  待回神时,袁泽已走到他面前。

  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伸到他眼前,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王先生,大乾文士众多,宫门外跪求朕收回成命者亦不在少数。你可知,为何朕独独愿见你一人?”

  王阳明喉间干涩,来之前他并非没琢磨过这个问题,却始终没答案。

  入殿初见袁泽时,他曾以为是念及昔日容其避雨的旧情;

  王阳明听完方才一番肺腑之言,再闻此问,又不敢确定了。

  “为何?”

  袁泽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几不可察:“你开设潇湘学院,广纳门生,不问出身、不问来处,助人立志、扶人高飞;

  你怀往圣之心,有教化万民之志;你今日敢冒死入宫进言,非为虚名,而为国、为天下文脉,此乃大勇。昔日初见,朕便知你不是迂腐守旧之人——相反,你懂得变通。”

  “懂得变通”四字让王阳明心生疑惑,却又恐拂逆帝王颜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落入对方掌中,借力起身。

  他心中忐忑,猜不透袁泽说这些是何意——是褒奖?还是要他知难而退?

  可他大胆瞥了眼袁泽神色,见其面色缓和、隐有笑意,又觉不对。渐渐猜出些许端倪,却不敢确信,强压下念头,保持镇静问道:“陛下说这些是何用意?”

  袁泽不绕弯子,直言道:“儒家虽出圣贤,然为数甚少。今朕欲册立一位‘文圣’,让其受万世景仰!”

  在王阳明震惊的目光中,他含笑问出后半句,“王师意下如何?”

  袁泽却已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纯粹帝王视角的审视与衡量:“朕欲立文圣,非为虚名,实为天下文脉寻一标杆,一道枷锁,亦或……一座灯塔。”

  袁泽话语中的坦率近乎残酷,“王师,你可知如今儒学一家独大,长此以往,非国家之福。朕需要一位能超越门户、且有足够威望之人,整合文气,引导学风,使其真正能为国所用,而非成为内耗之源。”

  他顿了一顿,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朕选中你,因你乃‘心学’宗师,本就强调本心、实践,与只知皓首穷经、训诂考据的迂阔之辈大不相同。

  更因你……有教无类,门下三教九流皆有,在野在朝影响力皆不容小觑。由你来做这‘文圣’,比任何一个只代表单一学派的大儒都更合适。此其一。”

  “其二,”袁泽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朕需要你的‘变通’,来替朕完成一些……守旧之人不愿做、甚至不敢想的事。

  比如,修正典籍,统一文字,使天下学问有一公允之基,而非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又比如,广开民智,教化万民,使朕之政令能通达乡野,而非被地方豪强与迂儒曲解壅塞。”

  王阳明听到此处,心中已如明镜般雪亮。原来如此!

  昭文帝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文圣,更是一个能帮他推行文化大一统、思想革新政策的实干派领袖!

  这“文圣”之位,既是无上尊荣,亦是千斤重担,更是将他乃至他整个学派都与皇权绑定的一把锁。

  “陛下!此事真的万万不可……”王阳明慌忙欲跪辞,却被袁泽抬手托住手臂,未能跪下。

  “王师不必急于推却,朕知‘圣人’称号千百年间少有人能担当。但若王师能完成朕托付的三件事,这封号纵使你担了,后世之人也无可指摘。”

  袁泽语气笃定,“况且,在朕看来,天下间再无第二人比王师更适合完成这三件事。”

  王阳明惊惶的动作顿住,再三审视袁泽,确认其非戏言。他犹豫片刻,终是问道:“敢问陛下,是哪三件事?”

  诚然,他对“圣人”之位并非毫无心动——哪个读书人不以此为尊?但心动之余,更对袁泽口中的“三件事”满是忧虑与紧张。

  袁泽看穿他的心思,神色如常:“第一件,与学士赵渊共撰《天下大典》,修正典籍、编著统一文字。”

  王阳明略一思忖,这确是常人难成的壮举,其中艰难可想而知,足以作为获“圣人”称号的条件,遂又问:“那第二件呢?”

  “既要开启民智,岂能缺少良师?”袁泽目光坦诚,“朕知王师门下弟子众多,且才学出众、品行端方,其中当有不少人可担重任。”

  王阳明一怔,瞬间明白——原来袁泽的主意打到了他弟子身上!

  这是“招安”老师,还附赠一群学生?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陛下果真谋略过人。”

  王阳明甚至忍不住怀疑,袁泽是否早把算盘打到了他头上。

  犹豫后,他替弟子探问:“敢问陛下,是要我的弟子们具体做些什么?”

  袁泽淡笑:“王师未曾领会?朕已言明,开民智——如王师一般教化众人。”

  王阳明眉头紧锁,仍未全懂:莫非是让弟子们当教习?可具体章程、施行细则是什么?他猜不透袁泽的打算,便转而问第三件事:“敢问第三件是……?”

  袁泽却道:“若前两件事能成,王师‘圣人’称号已当之无愧,足受万世敬仰。第三件,可有可无。”

  虽觉神秘,王阳明却已被说动。

  “王师可愿留在京城,助朕达成此事?若不愿,朕绝不强求。”

  袁泽话锋一转,补充道,“吾师赵渊博览百家典籍,为人刚正不阿,即便朕将编撰《天下大典》之事全权交予他,他也必能秉持公心、以国之大义为重,审慎筛查每一本书籍是否适宜存世。”

  王阳明心中突生一丝莫名的“威胁感”,试探着问:“陛下将如此重要之事,全权交予赵大人一人主办?”

  袁泽颔首,毫无疑虑。王阳明心中的为难与纠结几乎满溢——他早听闻赵渊学富五车,却不谙世务、为人过于板正,让这样的人检校别家经典,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他长叹一声,躬身一拜:“承蒙陛下不弃,老朽愿为陛下效劳。”

  袁泽亲自扶起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舒缓:“王师请起,今后便有劳王师了。”

  博主忍不住插了句嘴:[“嘿,你们瞧瞧这昭文帝,那心眼跟蜂窝煤似的,弯弯绕绕可多了。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帝王的谋略,那真不是盖的,直接把王阳明给拿捏得死死的。”]

  此时,在一旁观看着天幕的众人,反应各异。

  御书房中天玄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泽儿此举,颇有我当年的风范,懂得不拘一格用人才,以学问兴邦,实乃大乾之幸。”

  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轻声道:“手段虽高,只是……是否过于算计了些?恐寒了贤士之心。”

  “皇后多虑了。”天玄帝摇头,“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策。泽儿此举,非为私利,实为江山文脉。

  若能成就《天下大典》,开启民智,纵有些许手段,亦是无伤大雅。况且,他给予王阳明的,亦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荣与平台。”

  东宫中袁泽此时更是兴奋地搓了搓手:“哇塞,没想到我未来干得这么漂亮啊!这‘百家争鸣’的想法简直是太酷了,以后我可得好好借鉴,少走点弯路。”

  诸葛明轻抚胡须,目光深邃:“太子殿下此举,看似冒险,实则深谋远虑。以王阳明之能,若能完成这三件事,《天下大典》必能成为大乾传世之宝,开启学问盛世。”

  白起,这位沉默寡言如历史上白起一般的东宫侍卫长,虽未言语,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心中暗自思量着自已日后也定要为太子殿下这般雄图霸业全力守护。

  一旁陈嘉庚感慨道:“如此重视学问,广纳百家,大乾有望成为真正的礼仪之邦、学问强国啊!”

  魏征微微皱眉:“虽立意甚好,但推行之路必定艰难重重,还需谨慎行事,不可操之过急。”

  看完这段,天幕外对政治敏感之人恍然大悟——王阳明能获“文圣”称号,关键不在文采,而在袁泽说的“变通”二字。

  他不似腐儒固守陈规,学识渊博且通透,才被袁泽看中。

  而袁泽册立“文圣”的用意也不难猜:一是看中王阳明的民间影响力,二是需文道学派有领袖人物,以便收服、规范天下文人;

  更可借册封间接影响他人——仿佛在问众文士:“你们也想成第二个王阳明吗?那就识时务、莫作对。”

  “真是好谋算,天生便是执掌权柄之人。”有官员在家中私下感慨,这话也只敢在无人时说,怕被抓把柄。

  袁泽先是以“圣人”之位利诱,再以王阳明珍视的文脉相“胁”——王阳明不放心赵渊决断典籍命运,只得应承。软肋被握,便只能认命。

  连王阳明自已也感慨:“原来如此。先前老夫还纳闷,为何一把年纪了还能得帝王青睐,缘由竟在此……”

  说罢又笑,有无奈,也有自嘲,“自已竟这般轻易被昭文帝陛下拿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师以国事为重、为文脉兴衰而忧,确有圣者胸怀。”

  他的三弟子端坐蒲团,神色诚恳。谁都知,当时近乎与天下文人为敌的情势下,王阳明接下这差事,少不了外界骂声——敢为天下大义舍个人声名,才是真正的文士大儒。

  唯有赵渊虽不言语,却紧蹙眉头,神色间满是疑惑:为何交予我一人主办你还不放心?我一人可抵你上千弟子!

  众多士子亦是议论纷纷。 “原来‘变通’二字,竟是此意!昭文帝要的不是一个泥古不化的圣人,而是一个能替他推行新政、改革文教的利器!”

  “王阳明先生这是被架上去了啊!不应,则可能眼见文脉受损;应了,则难免被同道斥为‘曲学阿世’之辈。难,难啊!”

  “昭文帝陛下真是……将人心算计到了极致。王先生珍视学问,他便以学问相挟。这‘文圣’之位,怕是不好坐。”

  博主开始点评了:[“当时赵渊估计心里也在犯嘀咕,觉得王阳明小瞧他了。但咱说句公道话,王阳明这也是为了文脉着想,毕竟这事儿太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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