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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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9章

  各大势力的超凡者自然不笨,只是傲慢。

  傲慢铸就的一些根源性错误,使得他们吃了大亏。想改,但缺乏必须的契机。

  就比如说这次,怎么著也得熬到天光放亮,大雾散去,才能进行一系列调整。

  现在大改,新的改不到位,旧的已废弃,四不像,大忌。

  其实这次主要出在策略应对上。

  各势力强惯了,向来是眼高於顶,俯视人间,尤其是这次的行动队,那真是精英起步,充数的混子,镀金的草包,一概没有。

  就有超凡者不乏戏謔的说:“这歷史底蕴很一般、超凡资源贫瘠的瓦斯科能有什么危险就算所有当地人都是邪教徒,隨便哪个势力的战队,也能一夕平之。毕竟,这精锐战队,是为了神圣山脉那真正险恶之地准备的。”

  结果现实就是这么打脸。

  神圣山脉有多险恶,姑且不提。就是这瓦斯科,有真大佬在其背后坐镇,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宏大仪式感十足的轮战,三四轮搞下来,厄民们便被层层叠buff,到了一个让高阶超凡者都头疼的强度。

  就比如奉行以攻代守策略的。

  总共三个势力,选择了该策略,午夜那波秽物攻伐之后,就撑不住换据点,结果运气最差的在厄运之雾中分崩离析,成功逃离的才两三人,还厄运缠身,可谓大败亏输。

  剩下两个虽然按照计划,抵达了预选的后备据点,但也在转移过程中,被极大的削了运气,以至於在简单劳作,建立临时庇护所的时候频频出错,居然有两个熟练工,因魔法反噬而伤重无法参战。

  这份亲歷,让他们明白了厄运加身的可怕,为了度过难关,可谓家底尽出,相约绝不藏著掖著。

  这帮同心协力,的確换来了一时的安心,可到了凌晨4点这波攻伐战,立刻就被实践验证出,他们构建的那套,是经不起考验的。

  三方面原因。

  首先,他们的防厄抗厄手段,本就差强人意。

  其次,他们已经被叠了好几层厄运buff,小小胜利和心安所得的正向力量,对於削厄运buff,作用有限。

  最后,这次厄民们的血勇拼杀,確实是因为它们被强化改造成了厄运毒人。

  这三合一加身,別说是普通超凡者,就是黑罗博那样的大掛在身的,怕也得麵皮掉一地,狼狈万端。

  那换成这两家防御掉链子,引以为傲的战力强横,又被对方的悍不畏死抵消的厉害的势力,自然就不是狼狐那么简单,而是血淋淋的被扒层皮。

  反向衝杀进敌阵的菜刀队,很快就因为自身出各种状况而五劳七伤,被恨意高炙的厄民们乱刃分户。

  远程类型的魔射手,法师,也因浓雾而並不能最远射程进行打击。

  这就导致他们发起打击时,对面的厄民们也基本能用视线锁定他们,至少能確定其大概位置。

  而这就成为了怨恨诅咒触发的条件。以怨恨为激发器,以诅咒为媒介,令目標厄运缠身。一个两个或许能承受得住,十个八个就不好受了,再多魔射手当场拉断弓弦,法师施法直接反噬—

  相较於凡人,超凡者基本都有著魂力强大、心思灵巧,思维速率快的特徵,面对此情此景,自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顿时士气大跌!

  杀人就会中咒降运,杀的越多,厄运buff叠的越厚,到最后兴许咽口唾沫,都会將自己呛死。

  在確认有抵消或躲避这种噁心效果的手段前,没人愿意再杀敌。

  可战场从来都是一方怂,另一方就悍。敌人手软,厄民们来劲了,情绪狂热,猛攻硬刚!

  所以,在这波攻势中狠狠吃亏的,可不仅仅是仍旧留存的、奉行『以攻代守』策略的那两个势力,攻守坚固的也很受伤,唯独重视依託建筑防守的受损最轻。

  儘管厄民们搞出的衝车,也是加了料的,能更好的破坏带有超凡力场保护的门户、墙体,但毕竟需要苦哈哈的折腾。

  而抵御这一波进攻的关键词其实是“时间”。

  只要时间拉长,厄民们的诅咒毒人特质,就会暴露。

  在发现厄民们的真正危害之后,如果还能藉助防御工事,获得更多的时间和迴旋余地,那么做到用临时搓的各色爆弹解决问题,並不是难事。

  炼金术本就相当程度的涵盖了化学反应,在爆炸领域还是比较有心得的,炼金爆弹威力无需质疑,就是消耗有些大。

  论持久战,超凡者们更愿意將同样的力量转化为对己方战兵的超凡力补充,让战兵们去砍翻厄民们。

  毕竟纪律和组织性並没有让厄民们的单兵战斗力脱胎换骨,他们依旧是超凡者眼里的战五渣。而城市巷战,也极大的限制了军阵对敌的效果,超凡战兵並不是很忧简单围攻。

  黑罗博这边打的好,显然跟他鸿运在身、福至心灵、猜测屡屡都是真相,以至於针对性先手效果出色,这才轻鬆制胜。

  十几个鬼哭狠豪,靠声音震敌人的爆弹半巨人,就直接炸的对手连攻势都没能展开,就死伤惨重。

  虽然隨著傀儡化的深入,这个时候的厄民们,已经被改造的比较变態,对死伤和不利感触麻木,可反过来取得些胜利苗头,就能亢奋狂热。可敌楼依旧在,我方军力竭。这仗还怎么打

  厄民们倒也不甘心的尝试了一波自杀式衝锋,主要就是希望能有个诅咒之力施放的目標。

  可惜,黑罗博已经三番两次使用的老手段『潜地毒藤』都解决不了,想要直面可诅咒的敌兵,几乎做不到。

  厄民们也尝试抽象怨恨,就是通过目光锁定,將恨意加持在庇护所高二楼的那些射击口后面,臆想那后面有人,然后將一切恨意倾泻过去。

  问题是,黑罗博的生命提灯,真就是为了照明和驱离厄运之雾,没有其他效用

  当然是有的,光线,是极佳的用於製造幻象的素材,欺骗常规视觉的手段多的是,甚至更进一步的诸如“诡打墙”般由视觉欺骗深入为心灵欺骗,让受害者踢到空气却感觉脚疼,宛如真在踢墙的,都不算难事。

  那么,在能源较为充足,技术支持完全不成问题的背景下,黑罗博在生命提灯光照范围內,加持幻术,根本就是基操,

  而厄民们,见到的都是虚假,又怎么能准確锁定目標他们要是真有超凡者的那点心灵道行,首先就用的不是视觉,而是感知了。

  也有厄民实在找不到诅咒对象了,乾脆回归原始思路,谁弄我,我就弄谁,针对潜地毒藤进行诅咒,臆想这些活性植物,地下埋著长长的根须,並且有类似中枢的根瘤。

  思路没毛病,真要落地了,也確实有一定的效果。毕竟理论上万物皆可成为不幸之物可黑罗博作为不差手段的老银幣,在意识到“厄运”才是敌人真正的武器后,自然是做了一系列防微杜渐的布置。

  像这些蟒蛇般的潜地毒藤,一旦发起攻击,就会像壁虎断尾般与后方做切割,靠著自身持有的力量,完成袭杀。

  那么好了,一截毒藤换一条命,换不起的一方是谁

  反正黑罗博不认为是自己。

  厄民们赌博式的勇了一波,人却连墙皮都没摸到,而只会在灯光区域瞎转悠,最终被毒藤绞杀后,剩余小猫两三只便选择了退去。

  黑罗博的评价是一声晒笑。

  就这种半吊子攻击,他能守到天荒地老。

  只有那种持续性强、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打击方式,才有可能將他的诸多防御策略都耗尽用光。

  就眼前这种,打打停停,他看似无外援,实则能源补给充分 变废为宝,打的不如补的快,別说看他的底牌,想要小胜一招半式都难。

  虽然毒人们的厄运之力极有可能在死后依旧浓郁,宛如辐射沾染物般,挨碰都是错,

  可黑罗博还是组织了力量打扫战场。

  他甚至肆无忌禪的炸掉了长荣街22號相邻一圈的建筑。

  原因也简单,巷道太窄,缺乏缓衝带。

  毕竟眾所周知,城防之前300-500米的空地,是防守方打击来犯之敌的最佳火力投放区域。

  黑罗博的庇护所弓版了些,正面却也有一条宽阔大街和两边人行道的距离,被灯光笼罩,作为缓衝区。

  与之相比,侧巷、后巷勉强过两辆马车的巷道就真的是太窄了,运动健將都能一个健步就开始攀墙,更別说从邻屋向这边搭长板充当临时过道。

  之前一直没有炸,不是放不开,对这里的人还心怀侥倖,又或圣母心作崇,而是担心幕后黑手在地契、法统上做文章。

  要知道,瓦斯科虽然是山城,却也是纳入泛北联邦的统治范畴的,行的是公法,而不是当地乡绅地主搞出来的宗族私法那一套。

  公法是由泛北联邦绝大多数人遵守的,属於泛信之法。

  黑罗博担心的就是幕后黑手玩借力打力,以公法的泛信之力来作为厄运的投递媒介。

  无缘无故炸毁邻里房屋,走到哪儿都说不过去,以公法宣判,他这边抗拒不从,幕后黑手指不定就能藉此为由,玩厄运强制执行。

  但厄民三番两次行攻伐之举,而最新的一轮,爆弹人逞凶时也波及了一部分房舍,黑罗博见並无异常,便大胆起来,直接爆破,清出隔离带,省得敌方的兵力在邻舍聚集酝酿,然后来个八面齐攻。

  而真相是,黑罗博的这种想法,还真不算是操诡心。

  但这心思也没完全操对。

  公法泛信,背后是有保障的,泛北联邦,有著神圣大宪章,这一超凡势力为主导签订的核心契约,有效的约束了泛北联邦泛信之力的流向,確保了法统的神圣性,不是谁想拐弯抹角的窃用就能的。

  但幕后黑手,又的確是在这方面挖了坑,只不过仅局限於瓦斯科,且有著较为苛责的前置条件。

  这个条件,简单描述,就是山民的怨恨”。

  山民,指的是没有被厄运转化的瓦斯科人。

  儘管厄运的侵染是无形无相,潜移默化的。可生命本能,遭受外来侵害,不会一点反馈都没有。

  其反馈方式和方向,或者很蠢很1ow,但必然会有。这就是『山民的怨恨”。

  幕后黑手的陷阱,便是对『山民的怨恨”进行引导。就仿佛是人发邪火。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对老婆孩子发邪火那种。

  明明是幕后黑手的厄运侵蚀导致山民產生怨恨,只是找不到真正的目標而积鬱,可一旦外乡人做了违反乱纪、坏当地规矩的事,这股怨恨就有了发泄口,在外乡人身上。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几万人的怨气,也还是挺可观的,足够作为更多负向法则之力的载体了。

  然而,这种怨气是有时效性的,得是『山民”才成,转化成厄民之后,木已成舟,这怨气就自动锚定幕后黑手了,这是用厄运侵害他人的代价。

  所以,山民的怨恨,前半夜最有威力,后半夜就没有山民了。

  而包括黑罗博在內的各势力,做事都还算守起码的规矩,並没有触发这个陷阱,苦果只能是幕后黑手自己吞,没能甩锅成功,顺手再坑对方一把。

  不过,延迟的黎明前之战,厄民们倒是的確打算来个全面总攻。

  一方面,黑暗之力从昨天下午16点左右积赞,这时已经是最为浓郁,马上就要盛极而衰,跳崖式跌落了。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能欺天,乌云盖顶,將黎明前的黑暗延迟到8点,为什么不能做的更多,继续延迟

  因为再延迟性价比就没了。骼臂拧不过大腿,在这个世界,天道大势浩荡,外神也只能是用巧力,而不能正面硬。

  这个季节,上午9点就是极限,再往后,这一隅的黑暗就要对抗半球大亮的大势,其中得失,是算不过帐的。

  而且,厄民也完成了最后的整合,至少以现有的条件,没办法进行更新一轮的提升了。

  所以黎明之前这波,就是总攻,军力达到了阶段性上限,该探的情报、该总结的经验,也都完成了,倾尽所有,毕其一役。

  当然,也只是阶段性的,无论成败,剩余的厄民都会向山区转进。

  瓦斯科,不过是幕后黑手设置的欢迎会,狂欢一场,顺便彻底將这城池砸烂,失去前进基地功能,挫伤各势力锐气,就是幕后黑手要达成的阶段性基本目的。

  不得不说,確实达到了。

  只不过没预想中的那么完美。

  尤其是在黑罗博名下。

  本来准备先兵临城下,然后再一齐爆发,大量战力假设临时桥板,从空中而不用爬墙杀入庇护所的,结果长荣街22號外围一圈房舍,都被爆破了。

  且不说没有足够长且承受力佳的长板可架,就是真架起来,最短也差不多要50米,宽却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架板,让厄民们在上面健步如飞进行衝锋,真的是太难为他们了。

  並不比越过废墟,然后搭建议云梯翻墙来的实惠。

  而事实证明,想多了。

  炸成废墟,可不光就是废墟就完事,那

  灯链、放电、元磁力场,三合一直接將尝试衝过废墟的许多厄民们都麻翻在了当场。

  黑罗博为什么將大量劣魔镶入墙体就是要它们的脑子,让防御变的更智慧。

  就相当於没有射击孔,但有人在掩体后用更丰富新颖的手段打击来犯之敌。

  而墙下的巷道,更是地板缝里能出刀轮般的锯齿链刃,能出地予,还有翻板陷阱。

  有幸藉助同伴中招时削弱区域电磁威能、衝过废墟的厄民们,迎接他们的就是巷道里的这些防御性机关。

  而等到开始爬墙,还要享受风暴藤宛如电蛇的撕咬,另外就是毒刺喷射而流火。

  毒刺喷射就像是连弩,流火则宛如火焰喷射器,这都在墙后面,由对应的被镶进墙体的劣魔控制,宛如机械臂般,由藤蔓將之託举,居高临下,扫射、喷射,真就是高打低、

  打傻哗。

  若对付的是有著丰富位移技能和超常移动速度的超凡者,这些手段大打折扣,甚至宛如儿戏,可对付的是黑暗炼金手段强化过的凡人,很不幸,连人体极限都没达到,更谈不上脱胎换骨的厄民们,被修理的要多惨有多惨。

  最可恨的是,劣魔是藉助法阵一般的庇护所体系来观察来犯之敌的,根本就没有暴露在其视野下,怨恨诅咒锁定谁喷火器连弩

  可厄民们仍旧不甘心,他们此时拥有足够数量的狂热者,故而希望靠前仆后继,压垮防线。

  这是双方有效力量持续输出的一场对抗。

  而黑罗博也不是只会招架,却耍不好反击的主。

  大量的爆破鸟从庇护所中飞起,先是升空,然后如箭雨射落。

  这些由植物擬態而成的兵器,並不具备真正鸟儿的灵动,乃至空中狗斗能力,它们只会振翅飞起,然而化作后掠翼,进行高速俯衝。

  俯衝的同时,就仿佛点燃了导火索的雷管,而这导火索,就是俯衝加速度的推动力。

  这些有著一定自动锁定功能的爆破鸟,暴风雨般一波波落下,专杀进入照明体系內的目標。而並不往厄运之雾中冲。

  靠著爆破鸟,厄民们的密集程度大大降低,而稀疏之后的厄民在过废墟和巷道时,基本会减员4-6成,剩下的则死在攀爬云梯时。

  一方不计损失的疯狂衝锋。另一方高效屠戮,节奏清晰一波波收割。持续了半小时不到,近万厄民交代在了长荣街22號周遭,户骸枕藉,从高空看,形成巨大的户圈。

  厄民们尝试以户体为掩护跨越障碍,可惜毒刺连弩,不仅只会突突攀爬的自標,还能像蛇颈龙般,將『脖颈”升高到二十多米,仍旧是居高临下,去有更广域的射界,准头下降了,但却可以靠速射弥补。

  强大的火力压制,三棱的破甲毒刺,质密堪比金刚木,神经毒素专门克制黑暗扭曲之物。

  黑罗博做过户检,紧跟潮流,知晓厄民们的生理特质,毒刺內含的毒液,是特供的就算是重点照顾,派遣一万左右的战力,也已经是非比寻常了。

  毕竟瓦斯科总计才5万左右的人口,以托马斯为代表的反抗厄运秘密结社走了一批,

  有製造特长,专精后勤的一批,之前四次攻伐,死了一批,还有过於幼小和老迈的,到了黎明之战,可用总兵力也就三万,分出一万对付黑罗博,这难道还不算重点照顾

  结果前后不到一小时,只剩几百,庇护所在灯光中脂然屹立。

  以骨干为主的残兵败將,恨意满满的將这一幕牢牢记住,趁著黑暗和雾气都还在,按照预定计划,撤退了。

  上午九时左右,云开雾散,天光大亮。

  黑罗博利用新获得的要素师能力,將长荣街22號,直接压成水晶卡片装进口袋。

  卡片比水晶球更容易收纳。黑罗博就变通了一下。

  另外,人员、要素、物件,是分开处理的,一起压缩超限,耗费大,难施展,並不划算。

  老绅士赶来时,见到的是黑罗博用故意残留的根瘤体系,生成巨兽,吞食厄民尸骸的场景。

  他本来是有求援打算的,黎明之战,可谓是在霉运罩顶的状態下跟数量眾多、悍不畏死的诅咒毒人廝杀,所有减厄祝福类的超凡器物都耗的空空的,然后就是一眾战士在低级错误频出的战斗中纷纷身殞。

  终於熬够了时间,在天光放亮前,厄民们主动撤退,然而,超凡者们的厄运並没有因阳光洒落大地而结束。

  一点皮肉伤,严重感染,药石乏力,原因就是高叠的厄运buff仍旧在发挥作用。

  老绅士自然不愿看著自己人以这般方式身死,就碘著脸,跑来看能不能从黑罗博这里匀兑些降低厄运的超凡力。

  结果一看这场景,当时就心凉半截,毕竟长荣街22號,此时已经是个大坑,而老绅土自凌晨那一战开始,又没少听到这边传来的爆炸声,他误以为黑罗博最后破釜沉舟,待到厄民们杀入,他自己传送出来,然后一个大爆炸,直接將大量的厄民炸上了天。

  这无疑也是打的相当惨烈,庇护所都献祭了,仅以身免,因此他怀疑黑罗博还能不能掌出他想要的自然超凡力。

  “哦,不用质疑我的交易能力。我这人比较冷血,牺牲起炮灰从不手软,自然之力手头上还有富余。”

  好吧,老绅士確实没有看到其他人,这里除了三头大象一级体型的食尸兽,就只剩黑罗博孤零零站著,连最早相遇时让他印象深刻的驾驭虫子的车夫,都不在了。

  仍旧是以物易物,仍旧是边界感十足,老绅士显然也很清楚跟黑罗博这样的人打交道的重点是什么

  说白了只有两点,其一,儘量遵循已经被证明可行的互动规则。

  第二做新的试探时,心中要有点哗数。

  譬如,没有合適的交易物,就不用扯什么“借』之类的话。

  双方的关係根本没有好到那个程度,尤其是刚经歷大战,都很虚弱,都缺资源,都要面对莫测的未来。

  而黑罗博,喜欢的就是老绅士这种懂人情世故的做派。

  老绅士这次拿出的交易物,虽然不是来自地狱,却並不比上回的差。双方各取所需,

  痛快成交。

  “光明铁,这可真是稀罕东西!”黑罗博拿著巴掌大的一块儿矿石,对著阳光观瞧心中喷喷称奇。

  诸神三巨头中的光神,由於自身的黑暗特性和得位不正,无法获得正位光神的权柄,

  也就是太阳神的神职,因此只能以月光代替日光。

  但这並不表示他就不关注日光一系了。

  要知道,如果自然之神鼓捣出个太阳神,那可是本克她的。

  因此一直以来,光神都很注重日光一系,包括该系稀有超凡资源的收集。

  光明铁,就是正向光之法则的优良载体,是用来製作光之神圣权杖的主材料。

  这种材料,黑罗博靠著自然之神给予的信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现在从老绅士手里获得,倒也不算特別巧,只能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因为如今的光神已经墮落,且分成了暗月和魔月两个部分,根本无力再顾及日光一系的种种。

  甚至於,在其墮落的过程中,其神国很可能出现震盪、坠毁等事故,那么,其数万年来收集的光明铁之类的超凡资源,就有可能重新散落世界,而被幸运之人获得。

  黑罗博的相关运气在於,换在一天前,他拿这玩意,用处不大。

  他已经陷入黑暗太深,即便天道开掛,让他能使用自然体系,他最多也就是在平衡之道的范畴內,浅尝即止,根本不可能走正向德鲁伊的神道之路,而相对得心应手的,只能是復仇德鲁伊。

  在这样的背景下,光明铁在他手里,也就是平衡之用,又或像五千年前调教阿妮卡那样,培养一个真正的自然使徒,然后提供这类正向超凡资源,让其走正能之道。

  可现在,有了要素体系,他却可以换个视角,来利用这光明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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