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姜宜尽心尽力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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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不想把自己分成两个人,一会愤恨怨怼,一会心疼后悔,他说服自己不能因为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折磨这一世无辜的姜宜。姜宜抬眸看他,昏黄的烛光下,萧则俊美冷肃的脸竟有了几分暖意,那双狭长的凤目熠着光,眼尾的细长伤痕已经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伤口。
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甚至算得上愉悦。
姜宜看着面前的水灯,升起一丝期盼,轻声问道:“如果郡王您厌弃我,会让我离开郡王府吗。”
如果可以,她想回到故土临安,守着父母渡过余生。
萧则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你说什么?”
他手里的竹笔断开摔落,溅起的墨汁在两人的衣摆晕开,浓重的黑乌沉沉一片。
她想离开郡王府,她要去哪儿?萧则以为她拒绝梁家,便不会再有离开的心思。
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姜宜,思绪混乱搅在一起,只有翻涌的情绪是清明的。
“我没说什么,对不起,我错了。”姜宜被他骤然阴沉的脸色,吓得身子一颤,连忙低声道歉。
她双手紧紧抓着竹柄,僵硬得不敢后退,一时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萧则看着她夜色中微微颤抖的身体,将水灯扔进湖中,溅起的水花浇灭了暖色的烛火。
他讨厌姜宜道歉讨厌她认错,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试图用着几个轻飘飘的字安抚他。
姜宜瞳眸中的身影一点点扩大,看着萧则俯身靠近,肩膀被重重咬了一口,认错之后被惩罚,是她这几年在梁氏那处习惯的流程,只闭上眼睛忍耐。
只是这次的疼痛格外短暂,手里的琉璃灯被抽走,摔落在草地上,环在后背的手向下,托着她的腰臀将她抱起,双腿无力在空中摇荡。
姜宜把脸埋在萧则的肩头,连脖子也跟着涨红,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其他人。
卧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姜宜心跳加快,无法自控的想起发生过的事。
萧则抱很紧,环在腰间的手上移,她看不到萧则的表情,没办法判断对方是不是生气。
“把你在莲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姜宜动了动唇,没有立刻开口,那只手搭在她的衣襟:“我不喜欢等待。”
“如果郡王您厌弃我,会让我离开郡王府吗。”姜宜心头一跳,顺从的开口一字不差。
她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是在心里想过很多遍。
萧则低头贴着她的脖颈,勾起一缕发丝,随意的绕在指尖,墨色的发尾将他的手指覆盖:“你看到那盏琉璃灯,好像不怎么不意外,猜到我派人跟着你?”
当时他只顾着看姜宜,根本没留意她的反应,现在想来她一定是早就知道自己派人跟着她。
果然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她两辈子都很谨慎,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她果然是觉察到自己派人跟着她,为了保护梁安顺才说了那许多推拒的话。
也对,他们是情谊深重的青梅竹马,自己不过是认识一个多月强盗脏东西,是日夜折辱她又无法摆脱的恶人。
姜宜怎么可能愿意留下来,是他一厢情愿,是他自作多情……
那些绝情的话,根本不是说梁安顺,而是说过给自己听,不过是知道他的身份,怕他为难梁家罢了。
他上辈子付出真心,姜宜要什么给什么,对方也没在意他,这辈子只有抢夺折辱,她又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做讨厌的人的妻子。
姜宜被勒得腰疼,即使看不见面容,她也知道萧则生气了,不敢再有隐瞒,点头承认:“我猜到了。”
萧则勾着她长发的手收紧,低垂着头,整张脸被阴郁的暗色覆盖。
“啊,”姜宜被他拽得微微仰头,眼底升起一丝水光,咬唇将呼痛的声音咽下。
“你想走啊?”
萧则的询问从头顶传来。
姜宜害怕说错话,又不能不回答,试探着开口:“我……不想。”
萧则松了手,勾起她的下巴,唇角弯起细微的弧度,眼底却是一片冷冽的暗色:“说实话。”
姜宜看着张合的唇,犹豫的措辞:“我,我的身份低微,又嫁过人,留在郡王府有损府中声誉,所以……所以才想问郡王去留之事。”
“这么说你是为我着想,我应该要谢谢你才对?”
这种话以前他都是听姜宜敷衍外人,他还夸过姜宜说话好听,如今用在自己身上,似乎并不受用。
不,对如今姜宜来说,他就是外人。
萧则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显然不是在夸她。
姜宜有些茫然,她猜不透萧则,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问得不是时候,可她明明确定对方心情好才敢问。
姜宜眸色微动,想到另一个可能,试探着开口:“我不该妄自揣度郡王的心思,我错了。”
萧则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你没错,你说的很好,处处的考虑的很周到。”倒是难为她能想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见他面色有些许和缓之色,姜宜笃定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很快又听见对方声音:“可是本王现在还没有腻,你既然是为我着想,就应该尽心尽力服侍。”
姜宜顺滑的长发半干,披散在肩头,浴液的香气馥郁,极轻地“嗯”了一声。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依旧无法面对,但这些事总会有结束的一天,或许萧则一两个月就厌弃自己,或许时间长一点,但他现在的意思,肯定是要打发自己走的。
萧则将人揽进怀里,听到她的声音动作微顿,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我……会尽心尽力服侍郡王。”姜宜从脖颈到脸颊一片薄红,声音也磕磕绊绊。
“好啊,”说完,萧则松了手,撑在床榻看她,挑眉道:“不是要尽心尽力服侍?”
他将那几个字咬得很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姜宜觉得这种活应该是差不多的,回忆着绿蕊从前伺候她的模样,帮萧则宽衣,但实行起来颇有难度,萧则并不配合她。
姜宜悄悄瞟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抬手,也没有让自己停下来的意思,硬着头皮拽住衣服扯,勉勉强强将外层的衣袍脱下来。
萧则看着姜宜额角溢出的细密汗珠,怀疑她不理解“服侍”的意思,并且掰自己手故意报复。
里层的衣服更紧,姜宜挣扎了一会,抬头看他,对方比她先一步开口:“谁教你这么服侍人的?”
姜宜如实道:“我以前的丫鬟都是这么服侍的……”她远比萧则配合,想来绿蕊应该没这么辛苦,她只需要帮自己穿一些正式场合的繁琐衣裙。
“你站起来会好一点。”原本是很简单的事,如果萧则肯配合她的话。
“你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听不懂?
萧则盯着她的脸,半晌得出结论,姜宜是真没听懂,以为自己让把她当丫鬟使唤……
他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忽然没了脾气,竟顺着她站起身,任由她动手。
姜宜顺手许多,很快就只剩贴身的里衣。
她往后退了半步,又开始脱自己的外衣,烛光昏黄,算不得明亮,可以遮掩她难以启齿的羞愧。
姜宜的动作带着几分僵硬,却并不青涩,这个轻柔吻渐渐变了意味。
原来她不是不懂,但宽衣的流程实在太慢,下次可以跳过这件事。
萧则分神的想着,下意识忽略了自己的不配合。
夜幕沉沉,烛影摇摇,旖旎的声音渐低。
萧则抱着怀里的人,姜宜原本快干的长发,又变得有些湿润,触感却很好带着些洗浴后的馨香。
她脸颊的红晕未散,阖着眸子,身上逐渐变得浅淡的红痕,又被加深了一次,像是白雪中盛开的红梅美不胜收。
体温交融,呼吸纠缠,身体极尽亲密,心切相隔千里。
萧则脑子有些乱,他现在没出息的气消了,姜宜从未对他如此……主动,以至于他总有种错觉。
姜宜喜欢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不排斥他?萧则在心里摇头,她心里惦记着离开,定然是……厌恶排斥的。
眼前不过是她哄自己装出来的假象。
曾经姜宜也是这么能忍,梁安顺休妻两年后发现是自己不能生育,也曾频频示好,当时姜宜不为所动,甚至写过书信回绝。
可梁家出了事,她立刻便来质问自己,为此恼怒不愿再同自己亲密……
他曾经出于尊重,没有调查姜宜在梁家的过往,以为梁家真对姜宜有什么恩情,不过是吃绝户,欺负孤女罢了,梁家贪心不足出祸事根本就是报应。
姜宜没有去落井下石,已经是菩萨心肠了。
她那么护着梁家,不过是念着和梁安顺的旧情,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情谊。
萧则心里酸涩,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直到他听见怀中人不适的嘤咛,才回过神松了力道。
姜宜蹙着眉,艳红的唇微微张开,露出贝齿的边缘,难受的小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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