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大茂他爹妈在哪里走了路子。

　　贾家？

　　李想国都不敢给这高门大户找什么路子。

　　要不然不说贾张氏被抓，这时候到处都在招工，东绿还在打零工就很奇怪了。

　　而且间接也证明了，这货起码也没什么太高文化。

　　不是这样，一切草创方兴未艾。

　　哪怕东绿能有秦淮茹户口本上的学历，那好工作都要求着他去。

　　说不准就是活少钱多离家近，坐办公室当领导的活计。

　　也能让的贾家再度光耀门楣。

　　贾张氏洋洋自得，“没谁比我更懂什么叫高门大户！”

　　许家求的人，这个阶段就能影响到判决结果。

　　那等回头再升一升，是不是可能影响市里，甚至把手伸到中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想几千年一直在循环，从来没进化的人情社会。

　　你说清正廉明，我听着也就一笑而过。

　　县衙挂着的“明镜高悬”、“公正廉明”，跟四合院小说里被滥用的"不许无故殴打顾客"的烂梗，又有什么区别。

　　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连年运动，后世还有打不尽的老虎哪儿来的？

　　而且有别于自然界，这打之不尽的老虎还是一窝一窝的。

　　不过是屠龙者，终归成了恶龙。

　　只有历史的车轮在不经意间，原地又转过了一圈。

　　看上去，只要那人不翻车，后面位高权重是一定的。

　　但是李想国也并不太担心。

　　这人的位置越高，实际上越影响不到自己。

　　有哪头大象整天没事儿就盯着蚂蚁的？

　　虽然这样的人出手，可能真让自己弹指间灰飞烟灭。

　　但是要这样的人出手的代价，也不会是许家能够轻易拿得出来的。

　　甚或他们之间原本的关系并没那么深，这么一次伤筋动骨，就耗光了彼此的情谊也不是没可能。

　　要不然，许大茂应该不会只在轧钢厂当个放映员。

　　这从老杨带着他和傻柱去大领导家这段剧情就能分析出来。

　　能去给大领导放电影，可见部委同样也有从事放映工作的人员。

　　总不能一帮子领导弄来一堆胶片，自己对着阳光一幅一幅看。

　　又或者是跟小孩子一样，拿来点着，烧着玩吧？

　　毕竟那年代的胶片都是赛璐珞的。

　　甚至一直到八九十年代，乒乓球也还是使用赛璐珞制作的。

　　这东西极度易燃，烧完还没多少的灰烬。

　　傻柱都能给棒梗找个部委开车的工作。

　　要能有这么硬的关系，许家怎么可能放过让许大茂进入这些部门当放映员的机会？

　　毕竟刚解放，四九城就连影院也只有十六座，能从事放映工作的人还是相当稀缺的。

　　电影又是很重要的宣传阵地。

　　要是真有这样门路，许富贵提上一句，只怕也能轻松进入那些部门。

　　天天给领导放电影，总能说几句话。

　　一来二去的彼此熟悉了，他不就有了进步的机会吗？

　　部委肯定不缺自己的放映员，大领导叫他们来放个片子，能有什么难的？

　　那为什么叫他来放片子，就很值得推敲了。

　　这也可以从几个角度来分析。

　　最常见的自然是，杨厂长想巴结上级，主动要求的。

　　另一个更正常，更可能的角度——大领导不叫部委的放映员来，是为的更好地规避风险。

　　尤其又有许大茂乱说话被赶出来的镜头，就更证明了这一点。

　　类似的就像很多医院的领导生病，有的选都不会在本院做手术。

　　可是有某位院长在自己单位开刀，手术失败的案例呢。

　　尤其可能一些敏感性高的片子，或者看片子时候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万一本单位的放映员万一嘴不严，就可能在同样的场景下，传到对家耳朵里。

　　但是下级单位的放映员就安全多了。

　　一方面老杨让他们嘴严点儿，减少说出去的风险。

　　另一个方面就是，他们能去跟谁说，又哪儿知道谁是自己对家？

　　这样就能把风险削弱到近乎于无的程度。

　　同样的原因，让傻柱来做饭，难道真部委食堂的厨子水平比傻柱差？

　　尤其那还是三年灾害刚恢复，之前不知道多少饭店关张，又有多少有水平的厨子失业。

　　还真以为人家找不到好厨子？

　　部委的厨子最起码也可以评到三四级。

　　而且肯定都是正统的高级厨师，总不可能比傻柱这种野厨子水平更低吧？

　　圈地自嗨的傻厨子才整天把自己的水平和收入挂在嘴上——这典型的都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人才干的事情。

　　总不可能他的等级还能评到一二级吧？

　　（实际上，五十年代厨师评级并不规范。

　　各地有的执行八级工制度，有的又没执行，甚至执行的标准也不一样，即便四九城里，不同单位的厨师拿的工资都不一样。

　　一直到六三年才在十二个城市试行推广新评级规则。

　　咱就随便写写，你们随便看看吧。

　　这里一二级对应的，起码也得是后面评级规范后的特级技师……能做国宴的那种。）

　　而且他要真的那么高水平，大领导也肯定早就想办法把他调到部委了。

　　所以，傻柱的水平再高，也不可能比部委的厨子水平高。

　　大领导要人，老杨可能不放，傻柱可能不答应？

　　由小见大。

　　小说都说杨厂长口惠实不至，实际上这大领导不也一个逼样吗？

　　只有傻柱才把大领导的口头表扬，还有那留声机当回事。

　　实际上肯定也是就是找个小虾米，随便做点不难吃就行了。

　　没想着这厨子嘴还严，做得不算太差，那倒是可以让他多来几次。

　　反正就一小虾米，随便给点儿就打发了，也好糊弄。

　　至于解救娄家这事儿，要是大领导是既得利益方。

　　或许人家只是为了避免赶狗入穷巷，用最少代价换取最大利益。

　　人可以走，甚至带少量财物当路费也由你。

　　要不然坐火车还要坐船，你跑一个试试。

　　真当铁路公安是死人？

　　随便哪一级都能直接抓捕你。

　　如果不是既得利益方，那可能干脆就是想给对家添堵。

　　娄家算是捡个便宜跑路的。

　　至于棒梗的工作——可能因为赶上好时候，正好有缺，顺手为之也算还了人情。

　　不是出于上面的原因，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叫厂里的人来干私活儿。

　　就算没许大茂和傻柱，也会有别的厂长带人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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