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镇南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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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飞传蜀地扬,君臣夜议定南疆。筑台铭绩威声远,挥剑征蛮劲旅强。
十万移民开沃野,几番调和息争端。
从今南徼归王化,汉旗高耀海天长。
特牧城破,扶南王擒,然南疆之治,方启大幕。捷报飞传至成都,朝野欢动。刘禅览毕奏章,抚掌大笑,即于殿中召见丞相诸葛亮、大司马蒋琬、尚书令费祎等重臣,议定善后及拓疆之策。君臣议至深夜,烛火通明,一道道诏令自宫中飞出,由六百里加急,直送前线征南将军张绍之手。
第三十八日,午,特牧城外,沧澜河畔。
张绍率诸将,迎钦使于刚扎下的中军大帐外。天使展绢朗声宣诏,声震四野:
“制曰:扶南中郎将乔智勇兼备,征南将军绍勇武非常,克定扶南,扬朕威德于绝域,功莫大焉!兹特晋诸葛乔为扶南都护,总理扶南、林邑政事,晋张绍为镇南将军,假节,都督交州及新定扶南诸军事。其余诸将由诸葛乔、张绍二人议定后论功行赏,南疆新附,宜彰威怀。着即于特牧都门外,择高敞之地,筑‘镇南台’,以铭武功,以慑不臣,永镇南陲!扶南既平,然元恶范虎遁逃都元,勾连海隅,遗患将来。着绍统精兵二万五千,并调林邑、扶南降卒各五千,水陆并进,犁庭扫穴,殄灭都元,擒斩范虎!功成之日,即由都元向北,凿山开道,连通诸僚之地,西接骠国、掸国,辟我汉家新道!钦此!”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葛乔、张绍及身后众将轰然应诺,声震云霄。
接下诏书,送走天使,诸葛乔、张绍即刻升帐议事。帐中舆图已换作涵盖扶南、都元乃至更西、更北的骠国、掸国、诸僚之地的巨幅南疆详图。
“筑台之事,王大牛!”张绍首先点将。
“末将在!”王大牛出列,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予你工兵营全部,再征调扶南、林邑各五千降卒听用。另,限你十五日内,于特牧城南门外三里那片高坡上,给本将军起一座高五丈、方圆二十丈的‘镇南台’!台基需巨石垒砌,台身以夯土为主,外覆青砖。台顶设汉旗旗杆,台壁嵌碑刻文,铭记此战功勋及陛下天威!可能办到?”
王大牛眼睛一亮,拍着胸脯:“将军放心!材料现成,特牧城废墟里砖石多得是!降卒不够,还有俘虏!二十日内,必让‘镇南台’矗立起来,让蛮邦望之胆寒!”
“好!所需匠人、物料,皆由杜参军协调支应。”
杜衡拱手应下:“下官遵命。”
“其次,征讨都元国。”张绍目光扫过帐中诸将,“陛下明旨,予我兵二万五千。我军连日征战,虽有补充,亦需休整。故,本将决意,以原东路军山地营、弩手营为骨干,补入部分南路精锐,凑足一万五千汉军精锐。另……”他顿了顿,“征召林邑降卒五千,扶南降卒五千,编为‘前驱营’与‘效义营’,各设汉人校尉、军侯统领,以汉军律法约束,以汉军操典训练。”
此言一出,帐中微微骚动。以降卒为军,并非没有先例,但如此大规模用于远征,风险不小。
魏昌皱眉,出列道:“将军,降卒新附,心志未固,恐临阵生变。”
张绍颔首:“魏将军所虑,本将岂不知?然此亦陛下怀柔之意,亦是我军兵力不足之现实对策。对此,陛下亦有明示:此一万降卒,并非驱之为炮灰。凡参加此次征讨者,每人预先赏赐安家粮帛。战中若有功勋,与汉军同赏!斩首一级,赏良田五亩!积功至队率以上者,可擢为汉吏,管理地方!若有阵亡,抚恤照汉军减半发放。其所获土地,可由其子弟或指定之人继承!”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众将:“此乃‘以夷制夷,以地换功’之策。南疆地广人稀,最缺的不是土地,而是肯效命、知地理、通土俗的兵员。以此策激之,使其与都元等国成为仇雠,其利益便与我大汉一体,岂不比单纯驱策更稳?”
众将闻言,细细思量,皆缓缓点头。此策可谓恩威并施,将降卒的利益与汉军的征伐捆绑,确实高明。
“此一万降卒,需严加整训,打散编入我军序列,以老带新。魏昌、孟虬!”
“末将在!”魏昌、孟虬踏前一步。
“予你二人一月之期,全力整训‘前驱’、‘效义’二营。严明军纪,厚给赏赐,汰弱留强,务必使其可堪一战!整训期间,若有煽动叛乱、懈怠不从者,立斩!若有用心操练、表现优异者,立赏!”
“诺!”二人领命,眼中皆有精光。驯服这些降卒,既是挑战,亦是功劳。
“诸葛大人。”张绍看向诸葛乔。
“绍公请吩咐。”诸葛乔拱手。
“征伐之事,我亲自前往。这新定之扶南,特牧城之善后,以及最要紧的……”张绍手指点了点舆图上扶南广阔的平原,“陛下旨意中,移民屯田之事,便全权交托伯松了。”
他取出另一份密旨,递给诸葛乔:“陛下已下令,从益州、荆州移民十万户,以退役军士为屯长、里正,分批南下。首批两万户,约十万口,已自牂牁道出发,不日将至。彼等将安置于扶南膏腴之地,辟为军屯、民屯。其所产稻米,一年三熟,产出皆由朝廷设‘南海都尉府’统一收购,充作军粮或调剂民用。此乃长治久安之基,伯松肩上的担子,丝毫不比征伐轻松。”
诸葛乔面色凝重,接过旨意:“乔必竭尽所能,安置移民,劝课农桑,稳固后方,确保大军粮道无忧。只是……十万移民,雇佣土着耕种,其间之管理、纠纷、融合,千头万绪……”
“正因此,才需伯松在此。”张绍道,“可启用部分投诚之扶南官吏,辅以我军中文吏,并从移民中选拔贤能,共同管理。务必使汉夷相安,田亩日增。”他顿了顿,低声道,“此外,那些移民之中,多有军中退役子弟,此乃培育我季汉未来治理南疆人才的良机,伯松可多加留意,量才施用。”
“乔明白了。”诸葛乔郑重点头。
帐外,阳光炽烈。几个年轻的身影正在帮忙清点缴获的物资。
一个是书记官杜衡之子杜弘,年方十七,眉目清秀,酷似其父,写得一手好字,算学极精,被杜衡带在身边历练,此刻正埋头核对一册竹简上的粮秣数目,时不时与身旁一位扶南通译低声交流,态度谦和。
另一个是魏昌的侄儿魏霆,刚满十六,却生得虎背熊腰,性子急躁,舞得动环首刀,却耐不住文书工作的繁琐,正帮着搬运铠甲,浑身是汗,看着杜弘安坐阴凉处,眼中不免有些羡慕又有些不忿。
还有一个是原林邑降将之子,名叫范文,约莫十八岁,汉话说得磕绊,但眼神聪慧,因其父主动请缨加入“前驱营”并担任副校尉,他亦被特许留在中军做些杂事,学习汉话汉俗。他默默地将一捆捆箭矢摆放整齐,动作一丝不苟。
一名汉军老队正路过,看着这三个少年,对同伴笑道:“瞧见没,咱们的未来,说不定就在这些小子身上了。读书的,打仗的,还有这识时务的蛮……咳,土人小子,凑一块儿了。”
同伴也笑:“是啊,这南疆,光靠刀把子可握不紧,还得有笔杆子,还得有自己人。”
十日之后,镇南台巍然矗立。
五丈高台,以巨木为骨,巨石为基,夯土筑心,外砌青砖,显得古朴而威严。台顶,一面巨大的玄色汉旗在热带风中猎猎作响。台壁之上,镶嵌着数十块石碑,碑文由杜衡撰文,杜弘执笔誊抄,工匠精心镌刻,详述大汉皇帝之威德、征南将军之战功、以及扶南国主不臣之罪状,并用汉、扶南两种文字书写。最后在景观台旁立一巨型石碑,曰“犯我强汉,虽远必殊”。台下设有祭坛,陈列着缴获的扶南王仪仗、重器。
筑成之日,张绍率文武百官,并强迫扶南王室成员、投降贵族及特牧城中有头脸的士绅,齐聚台下,举行了隆重的祭告天地、铭功镇土的仪式。仪式庄严肃穆,汉军盔明甲亮,阵容鼎盛,降人皆战战兢兢,俯首帖耳。镇南台,自此成为大汉统治南疆的象征,震慑四方。
同时,征讨大军也已整训完毕。
校场之上,两万五千大军列阵肃立。其中一万五千汉军精锐,军容严整,杀气腾腾。另有一万降卒组成的“前驱营”(林邑兵)、“效义营”(扶南兵),经过一月严酷整训和厚赏激励,也已褪去散漫,有了几分军队模样,虽与汉军相比仍显稚嫩,但眼中已多了对军功赏赐的渴望,少了彷徨不安。魏昌、孟虬诸将全身披挂,巡视阵前。
张绍登台誓师,重申军纪赏罚:“……此去南征,荡平都元,擒拿范贼!凡我将士,无论汉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斩首夺旗者,赏田亩!建功立业者,赐官爵!畏缩不前者,斩!扰民害民者,斩!临阵叛逃者,斩!……”
“万胜!万胜!万胜!”军士们举兵高呼,声浪震天,尤其是“前驱”、“效义”二营的降兵,喊得格外卖力——田亩、官爵,这些以往他们难以企及的东西,如今似乎有了得到的途径。
誓师毕,大军开拔。张绍亲率主力,乘船沿湄公河支流南下,直扑沿海的都元国南部。另派孟虬率三千彝部勇士及两千“效义营”扶南兵为偏师,沿陆路丛林推进,清剿可能存在的溃兵,并保障水路侧翼安全。
大军南下,暂且不表。且说诸葛乔留守特牧,面对千头万绪的治理难题。
首批两万户移民,近十万人,已陆续抵达扶南平原。这些人离乡背井,面对湿热的气候、陌生的环境,不免惶恐不安。而当地的扶南人,看到如此多的汉人涌入,占据肥沃土地,更是心生警惕与抵触。
诸葛乔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这日,他正在临时设立的“南海都尉府”内与几名文吏核算田亩分配方案,杜衡带着儿子杜弘求见。
“大人,移民与土着因灌溉用水之事,在沧澜河支流又起争执,几乎械斗。”杜衡面带忧色。
诸葛乔揉揉眉心:“第几次了?可知缘由?”
杜弘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虽稚嫩却清晰:“回大人,小子随父亲去查看过。乃因汉民依江北旧习,筑高坝引水,致使下游土着村落水源骤减。土着前来理论,言语不通,汉民以为其欲抢水,故而起争。”
诸葛乔看向杜弘,眼中有一丝赞赏:“哦?那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杜弘不慌不忙道:“小子以为,当派通译,明确告知双方:水为公有,依需分配。可令汉民渠坝不得全然截流,需留有足够水量下行。同时,可教授土着亦学习筑坝挖渠之法,提高用水之效。此外,可划定日期,轮流用水,并由都尉府派出‘水官’巡视监督,公平断事。如此,既可保汉民屯田之需,亦不损土着生计,或可缓和矛盾。”
诸葛乔闻言,面露笑容:“杜参军,令郎颇有见地,可堪造就。”他对杜衡道,“便依此议,此事交由你去办。杜弘,你从旁协助,多听多看多学。”
“谢大人!”杜弘激动地脸色微红,躬身退下。
另一边,魏霆则被编入了巡城队伍,维持特牧城秩序。他性子直,武艺好,处理街头殴斗、小偷小摸颇有效率,但对更复杂的民事纠纷则头疼不已。这日遇到一汉民商贩与一扶南老农因一只走失的鸡争吵不休,魏霆听得烦躁,大手一挥:“一只鸡值得甚么!赔钱便是!再聒噪,都抓去打板子!”
那扶南老农通过通译听得要打板子,吓得跪地磕头。商贩却得意洋洋。恰好诸葛乔巡视路过,见状皱眉,叫来双方细细询问,原来是商贩的鸡啄了老农的菜苗,老农驱赶时,鸡受惊跑丢。诸葛乔遂判商贩赔偿老农菜苗损失,老农亦需帮忙寻找鸡只,若寻不回,商贩自行负责。
处理完毕,诸葛乔对一脸不服的魏霆道:“治理地方,非是军营,岂能一味强横?需明辨是非,处以公心,方能令人心服。你勇武有余,却需修习耐心与细致。明日起,你去杜参军那里,帮他处理文书,学习律法。”
魏霆闻言,脸垮了下来,却不敢违逆,只得悻悻领命。自此,他便时常与杜弘一处,一个耐着性子学文,一个试着习武,倒也互补。
而那范文,因其通晓汉、扶南、林邑数种语言,心思又细,被诸葛乔破格提拔为“通译司”的一名小吏,负责协助沟通汉民与土着。他做事勤勉,小心翼翼,逐渐获得了一些信任。他心中明白,这是他们范家(虽已与范虎决裂)在新朝立足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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