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源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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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之门彻底开启的瞬间，虚空深渊中的一切光都被吞噬。天地寂灭，唯有一道耀目的界光，自无尽混沌中迸发，照亮了亿万界域。那光既非凡间之日，也非寰界之星，而是一种古老到极致的存在——“神界之辉”。
冯渊的身影穿越那道光。
在无尽的虚空风暴与时间逆流中，他的身体被撕扯、重构、再撕扯。每一次重组，魂印都在加深，与眉心的“无源魂晶”越发契合。
当最后一缕光褪去时，冯渊终于踏上了那片传说中的大地。——那，是“源神界”。
眼前的天地，与他过去所见的任何界层都不同。
这片世界没有星辰、没有日夜，唯有永恒的白光从天穹垂落。大地浮悬于万丈光雾之间，山河如镜、海洋倒流，神纹密布于山川之下，每一条纹路都在缓缓流动，宛若活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序之气息”。
凡人呼吸的是灵气，仙人吸纳的是寰力，而此地流淌的，是纯粹的“序能”——神界的根本之力。
冯渊立于白光之间，低头凝视自己的掌心。
他发现，自己的肉身在这里竟变得半透明，体内九窍玲珑心微微跳动，嵌入的五颗星晶在神界光辉中微微共鸣。
“这里……连星晶都在呼吸。”冯渊低语。
忽然，天穹震荡，一道巨响从无尽高空传来。
九重神环在天空浮现，缓缓旋转，如九个世界层叠而生。每一重神环的中心，坐镇着一尊朦胧的存在。
那是——九序神灵。
他们并非具象，而是神界法则的化形。
每一尊的气息都如同天地本身，压得空间颤抖。冯渊心神刚一触及，便仿佛陷入无尽时间长河，看到无数生灭循环，亿万神魂的诞生与湮灭。
“来者——凡魂，寰渊之主。”
“汝破神启之门，承无源魂印，何以入吾界？”
九重神声重叠，宛如天道合奏，震得冯渊胸口血气翻腾。
他缓缓抬头，声音低沉却无惧：“我为虚空门主，承寰渊之序，来寻——神体之心。”
九神之环沉默。
半晌后，中央那尊“序神”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万界叹息：“神体之心，乃神界之源，非有九星齐耀者，不可窥其名。汝身虽具虚空之印，然星序未满，体未凝神。”
冯渊目光闪烁。
“果然，成神之路，需九星齐曜。”
“是。”那序神的声音宛若流光，缓缓落下，“汝九窍玲珑心乃古神遗构，九窍若嵌九星，则可承载神体。九星者，亦为神界九序之印。”
“若九星齐鸣，魂印圆满，尔之‘凡身’，将被神界承认，授予神格。”
“然，神体之心——不予凡者。”
话音落下，九重神环缓缓闭合，整个天空陷入无尽寂静。
但就在此时，一道更古老的光自冯渊脚下升起。那光非属九序，而是带着一种“逆序”的震荡。
“嗯？这是......”冯渊低头，只见那光芒从他体内透出，正是他所持的无源魂晶！
魂晶开始共鸣，竟主动与神界法则对冲。
九神同时抬头，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威严。
“此印……竟能反序？”
“凡魂逆序，违天之理！”
“他持无源魂晶——那是古寰神的印记！”
轰......！“
天空陡然裂开，一股恐怖的神界风暴降下，将冯渊完全笼罩。
风暴中蕴含着纯粹的神之威压，能抹灭一切生命。然而冯渊却未退半步，他抬手一握，眉心的魂印亮至极点。
“虚空九变·第七变——万劫化身！”
无数虚影自他体内浮现，每一影皆为他不同阶段的生命残像：凡人、星主、界主、寰皇……每一形态同时共鸣，凝成一尊万影之身，挡住那风暴的冲击。
九神环震动。
“虚空……化身万劫？”
冯渊冷然道：“九序既不容我，那便让我以‘无序’之身，踏出新的序。”
他抬掌向天，魂印逆转，光芒化作一道刺目裂纹，贯穿九神环。
那裂纹中，一座悬浮的神殿缓缓浮现。
那是神界最古老的建筑——源神殿。
“那……就是你要找的神体之心所在。”皇老的声音在他识海中震动，“源神殿乃神界本源的化身，其内沉睡着上古九星之力。唯有在那里，才能让你的九窍玲珑心觉醒到神体层次。”
冯渊抬眼望去，只见那神殿漂浮于界环之巅，殿前九柱矗立，每一柱上刻着一种法则之印。
光流、暗涌、星沉、风啸、雷鸣、水动、地鼓、天启、命回。
他明白，那九柱——便是九星的最终形态。
“源神殿……也在考我。”冯渊心中低语。
他踏出一步，九星未满的体魄却在那神界之风中屹立不倒。
“若神体之心真在其中，我冯渊——即使逆九序而行，也要踏入神殿！”
天光如潮，神风卷动。
九神之环静默注视着他，似在等待，又似在试炼。
冯渊缓缓踏上通往神殿的光阶。
脚步一落，神界的风暴再起。
星渊之息汇入，虚空之心共鸣，魂晶之印燃烧到极致。
在那一刻，冯渊的身影被神光吞没，唯有一句低语在万界回荡——“无源不灭，序界将重。”
光阶尽头，神殿大门微启。
他迈入其中，迎接属于真正“神”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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