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命之主

　　寰光垂天，神界震荡。

　　九序的光环环绕在冯渊的身后，如九重天穹缓缓旋转。每一环中，都流淌着不同的秩序法则：时间的回溯、命运的律动、星辰的脉动、虚空的震息……那是神界最古老的本源在回应新的序神降临。

　　而冯渊，静静立于源神殿的中心，九窍玲珑心的光辉透出体表，如星海流转，心脉内的九颗星晶齐齐震鸣。

　　随着最后一序“神”的印记落定，神界的意志——“神命”，终于开始回应他。

　　神命降临：

　　在冯渊的头顶，光之穹隆缓缓裂开，一道金色神纹自天而降。

　　那是神命之纹，象征神界承认的唯一神格印记。

　　然而，这一次的神命，却不同于以往。

　　冯渊抬头望去，只见那道神纹并非一道，而是九道重叠。

　　每一道神纹都代表着一个序神的位置，而它们，此刻竟全数汇聚向他。

　　“九序……皆授于我？”冯渊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惊疑。

　　此刻，皇老的魂影出现在虚空之上，声音深沉而遥远：

　　“不，是九序共拒于你。”

　　“神界，不容多序共主。你若欲执掌九序，便等同于对抗整个神界意志本身。”

　　冯渊的目光变得冷冽。

　　“既然神命不容我……那我便改写它。”

　　他伸手，虚空轰鸣，九道序环齐动。

　　虚空九变的全部力量在他体内暴走，第八变“空寂万象”开启，虚空与神光交织，化为一片黑白混沌的世界。

　　神命的光降临之处，冯渊的星魂之火燃起。

　　他伸手一抓，将那九道神命强行纳入眉心！

　　“轰......！”

　　九序崩震，神界法则疯狂嘶鸣。

　　无数神灵抬头，只见源神殿上空裂出一道裂隙，仿佛天穹被撕开。

　　而冯渊的身影在那裂隙光中，竟化为半神半虚之态，身体透明如镜，灵魂与秩序交织成光流。

　　“神界的命，岂能束我？”

　　冯渊怒喝一声，九窍玲珑心猛地脉动，九颗星晶同时释放出极光。

　　每一颗星晶对应一序的能量，与神命之力交融对抗，形成难以形容的力量平衡。

　　寰光倾泻，神纹碎裂。

　　新的金色印记，在他眉心凝聚成形——那是一道前所未有的符文：

　　中间是虚空之眼，周环九环，名曰——“神命印”。

　　皇老在虚空深处微微叹息。

　　“他做到了……逆改神命，从此，神界将有新主。”

　　神界震荡......

　　神命被改写的瞬间，神界九殿同时震动。

　　九位旧序神的残魂从沉睡中苏醒，纷纷望向源神殿的方向。

　　“谁敢动我等神命！”

　　“九序合一？不可能——那是违逆造序之法的禁忌！”

　　无数神光汇聚，化作九道神影立于天穹之上，俯瞰冯渊。

　　他们是九序的旧主，是早已死去却被神界秩序维系的古神。

　　冯渊抬眸，神目如电：“你等残序守旧，不过虚影残存。若神界不改，新纪又从何起？”

　　九神影齐怒，万古神辉如流星坠落，撕裂神空。

　　九道神力齐出，分别对应时间、命运、因果、界魂、星寰、虚序，轰击而下。

　　冯渊迎战而上！

　　“虚空九变——第五变·星渊吞天！”

　　他一掌推出，星海涌动，虚空化为漩涡，将九道神力吞噬其中。

　　“虚空九变`第七变·万劫化身！”

　　亿万分身在天穹中显现，与九神影对撞，每一击都震碎万里神界。

　　神界崩塌，秩序逆流。

　　冯渊的身影在混乱的光流中穿梭，每一次虚空闪烁，便有一位古神被轰灭成光尘。

　　当第九位神影破碎的那一刻，整个神界陷入死寂。

　　冯渊屹立于无尽神辉之中，长发飞扬，眉心的神命印彻底成形。

　　九序之光环绕于他身后，而在那光环的最中心，一枚魂晶缓缓悬浮而起——那是神界核心魂晶，一切神命的源头。

　　神魂嵌印......

　　冯渊伸手，将魂晶引至眉心。

　　瞬间，神魂之力汹涌而入，万千神光从体内爆发。

　　九窍玲珑心与魂晶共鸣，化为“九序神体”的核心。

　　在那刹那，他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不是皇老，不是寰界，也不是虚空的呼唤。

　　而是一道古老、无情、超越一切存在的低语：

　　“你……篡改了神命。”

　　“自此，神界将以你为主……但也将以你为劫。”

　　冯渊微微一笑，神辉环绕身躯。

　　“若神命为牢，我便为锁的尽头。”

　　“从今日起——神界，由我虚空门主·冯渊，重定新序。”

　　他高举双手，虚空震动。

　　源神殿重组为寰神殿，九环光幕展开，万神朝拜。

　　神命之主，立于序巅。

　　神之宣令......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天道回响：

　　“自今日起，虚空门立于神序之首，统神九殿，整序三界。”

　　“凡逆虚空者，皆为叛序。”

　　“凡顺序者，得新命之恩。”

　　他的声音传遍神界每一寸空间，

　　凡神、真神、古神，无不俯首。

　　皇老在远处凝望，低语道：

　　“冯渊，你终于超越了虚空，也超越了神界。

　　但你可知……这只是‘造物主界’的开端。”

　　冯渊转头，望向寰界之上那道永恒的裂隙。

　　在那裂隙彼端，有光，也有深不可测的黑暗。

　　他轻声道：

　　“若神界不是终点，那么……我便去问更高的界。”

　　九环神光再度旋转，冯渊踏步而上，通往造物之门的阶梯，在他脚下缓缓浮现。

　　神命之主，登天而行。

　　神界震颤，寰渊同鸣。

　　新的纪元——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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