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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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人合一？他视天地为游乐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封于修满脸纯真笑容，一脚狠狠踹向王天成头颅。
王天成步法轻移，侧身闪开。
封于修连环飞腿，瞬间三击，鞭腿破风作响。
王天成面色平静，不惊不怒，从容避过前两脚，
却未料封于修攻势迅疾如电。
最后一脚实在难以避开。
王天成嘴角微扬，一腿扫出。
砰！
两人硬生生对了一脚，各自被震退一大步。
相视一笑后，
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
呼——
连浩龙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感到心跳得厉害。
不知不觉间，他已站到李杰身旁。
连浩龙紧张地问道：
“封于修那连环飞踢，你能避开几脚？”
李杰沉吟良久，目光始终未离开激斗的两人，
“第一脚可以躲开。”
“第二脚就只能硬接了。”
“到时候就得看谁的腿功更胜一筹！”
连浩龙神情恍惚片刻，最终轻叹一声。
“我连第一脚都躲不过。”
“只能一开始就硬碰硬。”
“前三百招或许能勉强支撑，但他年轻气盛！”
“我必输无疑。”
李杰眉头紧锁，
“就算我能与他周旋，但这种层次的对决，不打过谁敢说必胜？”
素素不自觉地捂住嘴，
“这两人打得真狠！”
尽管连浩龙曾稳坐天下第一高手宝座三十年，
素素依然不懂武功。
但她能看得出来，
场中王天成与封于修的身法快得惊人。
素素刚看清一招，眨眼间两人已变换了方位，使出全新招式。
二人的对决不仅迅捷，更是招招致命。
不是直取双目咽喉，就是突袭眉心太阳穴。
或是攻向其他要害部位。
可谓招招不离致命处！
素素凭直觉就能感受到，
只要稍有疏忽，
便是开膛破肚的结局。
连浩龙颔首道：
“封于修的拳脚已臻化境，我年轻时也不过如此......”
沉默片刻后，
连浩龙长叹一声，终于说出实话。
“我年轻时没他这般狠辣。”
“我不如他！”
“南拳北腿、擒拿兵器四位武林名家死得不冤！”
“他们只是在竞技场上有名望。”
“何曾经历过这般生死相搏？”
“不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素素大吃一惊，急忙问连浩龙：“阿龙，王生没事吧？”
连浩龙又是一阵沉默。
他忽然抬起头，问李杰：“我不会看错了吧？我怎么觉得王生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李杰头也不回地答道：“当然，老大根本就没用全力。他这是在消耗封于修的体力。”
“以前在新联盛安保大队，老大和甘子泰切磋的时候，只要他心情好，就会这样和甘子泰耗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只比甘子泰高一点点。”
“这让甘子泰总觉得有希望。等到甘子泰以为自己真要赢了，老大随手一击，就让他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连浩龙吃了一惊：“这么说……王生是在逗封于修玩？”
李杰点头：“这样的对战可不多见，我们得好好看，别错过了。”
封于修越打越觉得不对劲，怒吼道：“王天成，你是在耍我吗？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你要是有能耐打死我，我谢谢你！”
砰！
王天成一脚将封于修踢飞，随后轻轻一记手刀，把他打晕过去。
黄炳耀惊讶地看着封于修，问道：“阿成，你没弄错吧？就是这个家伙，接连杀了南拳、北腿、擒拿、兵器四路的所谓王者？”
王天成嗤笑一声：“他们也配叫王者？真正懂功夫的人听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出道五年，被公认为天下第一也有五年了。这期间，怎么从没见那四位‘王者’中的任何一位站出来反对？”
黄炳耀点头：“有道理，是我以貌取人了。”
随即，这位总警司又有点担心：“这个封于修可是个顶尖高手，九龙总署关得住他吗？不会把我的警署给拆了吧？”
王天成忍不住笑了。
“老舅，你们平时怎么关押重刑犯，就给他安排上。”
“脚镣、手铐、口塞……”
“这位可是真正的高手，比连浩龙还要厉害。”
“我要是去晚了，他和连浩龙动起手来……我就得给连浩龙收尸了！”
黄炳耀不以为意：
“连浩龙也不是什么好人。”
“死了拉倒，你这么急着过去做什么？”
王天成认真道：
“老舅说得对，连浩龙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
“他现在还不能死！”
“就算要死，也不是这个时候！”
“我需要他来牵制连浩东。”
“至少这一年，忠义信不能乱！”
黄炳耀若有所思：
“今年是那个厂子的关键时期？”
王天成笑了笑：
“对商人来说，每一天、每一周、每个月都关键。”
“实话告诉你。”
“我用新联盛的厂子，给那些江湖大佬设了一个大大的诱饵！”
“这一年……他们绝对会把胃口撑得极大。”
黄炳耀皱眉问：
“然后呢？”
王天成神色平静：
“然后，他们会主动去吞并周围的小社团。”
“人的贪欲是无穷的。”
“一旦能每月稳定获利，”
“这些人就恨不得让自己的利润翻几倍。”
“而一年的时间，被养刁了胃口的他们……”
“绝不会容忍合作伙伴出现不稳。”
“一旦哪个合作的社团有变，”
“他们自己就会主动召开合作伙伴大会……”
开大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清除合作中的隐患。
谁要是敢闹事，
那就等着瞧吧！
t1社团的大佬们绝不会介意自己的分红多上一份！
黄炳耀鼓掌称赞：
“这真是个好办法。”
“阿成，不愧是我外甥，没给我丢脸！”
“快去把封于修摆平。”
“别让他闹出事情。”
王天成笑着点头。
转身走向重犯羁押室。
封于修已被“全副武装”地捆了起来。
脚镣、手铐与口塞，一件不少。
王天成一摆手，让人取下口塞。
“我明白，你对刚才的比试不服。”
封于修说得极其认真，
“我不愿做那只堂前燕。”
“功夫是 ** 技，我技不如人，你该打死我。”
“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从前，武举应试不第的举人，会被赐予黄金堂前燕，
一是纪念，二是盘缠，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嘲讽。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堂前燕，从来不是什么好话。
这不过是在告诉武生：
你再厉害，也只是官家的奴才。
封于修每次出手后都留下堂前燕，正是为了嘲讽。
王天成神色郑重：
“如今这世道，醉心功夫的人不多，能坚持的，少之又少。”
“你是其中一个。”
“我清楚，以你的身手，赤柱监狱困不住你。”
“不如这样——我与你约定。”
“你在狱中安心练功。”
“若自觉功夫有成，能胜过我，
就让狱警找我，
我与你认真比一场。”
“记住，你只有三次机会。”
封于修眼睛一亮：
“真的？”
王天成含笑：
“我身为天下第一，岂会骗你？”
封于修郑重颔首：
“那倒不会。”
“不重承诺、不长情之人，
不可能把功夫练到这等境界。”
王天成笑着点头。
没错，正如踢足球，
天赋再好，技战术再精，
若无好体系、不刻苦训练，
终究也会如潘帕斯雄鹰，败给骆驼国。
功夫极重天赋，
但更需耐心。
若以为练三天拳就能横扫天下，
那真是痴人说梦。
王天成提醒道：
“我给你三次挑战我的机会。”
“三次看似不少——但你知道，机会其实很少。”
“一定要慎重！”
封于修放声大笑。
“王天成，我定要效仿形意拳郭云深前辈！”
“你可别荒废了功夫，不然会被我活活打死！”
“哈哈哈！”
王天成微微颔首。
“你若真有追随前人的决心，未必没有机会再与我交手。”
封于修愈发激动。
“王天成，你等着！可别叫我失望！”
王天成一挥手，
警察上前给封于修戴上了口塞。
王天成转身离去。
李杰提醒道：
“头儿，封于修是个武痴，真要模仿前人创出类似形意半步崩拳的绝技……”
“会是大麻烦。”
王天成低声说：
“香江没有那种环境。”
“这种人关进监狱，谁制得住他？”
“他若大开杀戒，谁能拦下？”
“半步崩拳是郭云深宗师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灵光乍现所创。”
“封于修若真能创出来，”
“倒也不错！”
“至少，我不会觉得这么无趣了。”
“刚才陪他演戏实在乏味，能痛快打一场也好。”
李杰一时无言。
王天成抱怨道：
“老舅就会使唤人，快走，别又被他扣在这儿。”
话音刚落，
黄炳耀喘着气跑过来：
“阿成，出大事了！”
王天成无奈地看着他：
“老舅，您可是九龙总署署长，总警司，手下精兵强将那么多。”
“怎么总盯着我不放？”
“什么案子都找我破。”
“让程国斌、彭警司、袁浩云、徐伟杰、张大勇他们面子往哪儿搁？”
黄炳耀一把拽住王天成往办公室拉。
“我愿意吗？”
“不找你找谁！”
路过警官个个低头屏息，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
舅舅训外甥的戏码可不能看。
万一黄署长记仇给小鞋穿怎么办？
王天成真是没辙。
“封于修的案子，你交给我，我认！”
“谁让封于修是个武痴呢。”
“但现在这个任务……还让我来做？”
黄炳耀怒道：
“要是你当初没跟罗宗伦合伙去当卧底，我能这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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