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帝国双相:律典强军济国昌,拓边静待丰年至。
推荐阅读:
在下潘凤,字无双
以三国为基,铸至高圣朝
大明:开局气疯朱元璋,死不登基
红楼群芳谱
抗日之铁血战将
大明:当了三年圣孙,称帝六十载
大明:开局断绝朱允炆帝王路
奸臣
魅力太高也是错?曹操都成迷弟了
魂归三国:孙绍的崛起之路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一、律典凝墨参政司议事堂的炭火总烧得旺,却驱不散赵普案头的墨香。开武十二年冬,他将《燕律》初稿摊在檀木案上,镇纸压着的,是三年前柴氏子弟逃监案的卷宗 —— 那案子让他在 “仁政” 与 “律法” 间磨了整整半月,最终还是按新枢铁律判了流放。
“均税法这一条,得补‘灾年缓征’的注。” 赵普摘下老花镜,用布巾擦了擦镜片上的墨雾。他指尖点在 “每亩上田征三斗” 的条款旁,笔尖悬着迟迟未落 —— 去年河南大旱,农户交不出税,还是度支院拨了义仓粮才渡了关。
“补什么?” 陈恪掀帘进来,玄甲上还沾着军工坊的硝石味。他将一把新铸的 “车载轰天雷” 图纸拍在案上,铁皮图纸筒滚过《燕律》,压皱了 “科举法” 的边角,“律法要是能随便改,去年契丹人犯境时,是不是也能‘缓守’?”
赵普没抬头,只是把河南灾情册推过去。泛黄纸页上,“逃荒者三千户” 的朱批刺得人眼疼:“你当我想改?文吏催税催得农户卖儿,这律条再硬,也得绕着民心走。” 他忽然想起编《宋会要》时,赵匡胤为了收权,连 “灾年免税” 都能删,如今自己却在为三斗粮纠结,倒觉可笑。
陈恪的手指在灾情册上顿了顿,甲胄碰撞声轻了些:“那加‘度支院核查后可缓’,别让地方官钻了空子。” 他抽过《燕律》,在空白处画了个小弩箭 —— 那是军法里 “核查无误” 的标记,“当年先父编《总纲》,不也说‘法要硬,执行要活’?”
赵普笑了,提笔蘸墨时,墨汁滴在 “吏治考核法” 上,晕开一小团黑:“算你懂行。” 窗外的雪落在窗棂上,簌簌响,倒像是为这新添的注脚,敲着拍子。
二、铁旅列阵
军工坊的炉火能把铁烧化,陈恪却觉得浑身发冷。车载轰天雷的第三次试爆刚结束,碎片嵌在土墙里,像极了当年北汉兵卒射来的箭。他蹲在地上,捡起一块还发烫的铁皮,指腹蹭过上面的纹路 —— 这是按政学算科的图纸轧的,能让轰天雷在马车上稳如磐石。
“将军,扩编的兵卒已到燕云。” 军勋司的参军跑进来,靴底沾着的雪在地上融成水痕,“就是河北那边缺弩箭,军器监说要等《燕律》定稿,才敢拨铁料。”
陈恪把铁皮往案上一摔,火星溅起来:“让他们先拨!律条还能卡着军务?” 他扯过《四方布防图》,红笔在燕云、辽东、西北、岭南画了四个圈,每个圈旁都标着 “十万”,“这四十万神机军,不是摆着看的!燕云、辽东要防契丹,西北要镇党项,少一把弩箭,就得多埋一具尸体!”
参军没敢再劝,转身要走,却被陈恪叫住:“告诉军器监的王老铁,就说我陈恪说的 —— 车载轰天雷的轮子,用政学木科新制的桦木,比铁轮轻三成,还耐冻。” 他想起今早赵普递来的《工坊材料疏》,老东西嘴上嫌军费多,倒没忘了给军工坊递好东西。
三日后,燕云的军营里,车载轰天雷第一次列阵。马车碾过积雪,桦木轮子发出 “咯吱” 声,轰天雷的引线在风中飘着,像一面面小旗。陈恪立马高坡,看士兵们熟练地装弹、瞄准,忽然觉得,这四十万兵,这新造的家伙,比当年父亲留下的甲字营,还要让人安心。
三、拓边之辩
参政司的茶总凉得快,赵普刚续上,就被陈恪的话呛得咳嗽:“拓边?你知不知道,去年岭南新垦的田,刚够养河北的兵!” 他把度支院的粮册拍在案上,“再打,就得从百姓嘴里抠粮!”
陈恪的拳头攥得甲胄响:“不拓边,契丹年年犯境,河北的粮就不是抠,是被抢!” 他指着墙上的《唐疆图》,那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边角都破了,“当年唐太宗怎么守的疆?不是缩着等,是打出去!”
“那是唐太宗有粮!” 赵普也站了起来,袍角扫过案上的《燕律》,“你现在去问洛阳的农户,是愿交粮拓边,还是愿守着自家田?” 他想起编律时改的 “灾年缓征”,要是再拓边,这注脚怕是白加了。
两人吵得脸红,却没像当年争粮时那样摔东西。陈恪先住了口,指了指案头陈琅的铜灯:“要不,找陛下定?”
赵普哼了一声,却点了头。
紫宸殿里,柴熙诲正看着《燕律》初稿,听见两人的话,没立刻答,只是把灯转了转。灯光在《唐疆图》和《燕疆图》上晃,照亮了两处的边界:“拓边可以,但得等。” 他指着岭南的粮册,“等明年新稻收了,度支院有了余粮,再动。”
陈恪还想争,却被赵普拉了拉袖子。出门时,赵普低声说:“急什么?律条刚定,百姓刚安稳,别又折腾。” 陈恪望着远处军学的方向,听见学子们在读《燕律》,忽然觉得,这慢一点,也不是坏事。
四、鼎盛之时
开武十三年春,洛阳的粮仓堆得能顶着房梁。赵普站在粮堆前,捏了把新麦,麦粒饱满得能掐出粉。度支院的官吏跟在后面,报着数:“全国存粮一千二百万石,比开武元年翻了三倍!”
陈恪也来了,没穿甲胄,只着常服。他手里拿着车载轰天雷的改进图:“军工司又改了,现在能装十颗弹,岭南的瘴气里也能用。” 他指了指远处的船队,“南海舟师刚回来,带的香料,够换半年的铁料。”
两人并肩走着,没再提拓边的事。赵普说起《燕律》在岭南推行得顺,百姓主动交粮;陈恪说起神机军在西北练得好,党项人不敢再靠近边境。风里带着麦香,混着远处工坊的烟火气,倒让人忘了当年在参政司吵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回到参政司,赵普把《燕律》定稿放在案上,陈恪把《四方武库疏》压在旁边。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两卷文书上,像是为这 “文治武功”,盖了个亮堂堂的印。
柴熙诲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拿起《燕律》,又翻了翻《武库疏》,笑着说:“这才是帝国参政该有的样子。” 窗外的燕子掠过,落在檐下,叽叽喳喳的,像是在为这鼎盛的日子,唱着歌。
http://www.hlys.cc/40000/85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