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面具阴影与高中旧案的血色回响

　　龙番市的午夜，“魅色”酒吧的派对正酣。激光灯在人群中切割出迷离的光影，重金属音乐震得地板发颤，没人注意到监控画面的角落，一个戴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身影正贴着墙角移动。面具上的微笑嘴角在红光中泛着诡异的光，右手攥着的玻璃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晃出细碎的涟漪——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在李阳的电脑上放大这帧画面，捕捉到面具边缘露出的一缕金发，经光谱分析，与城中富二代赵天宇常染的亚麻金色号完全匹配。

　　“这个身影出现了三次。”林涛指着监控时间轴，“第一次在吧台，第二次在二楼走廊，第三次是在死者苏媚的包间门口，停留了1分23秒。”苏媚是昨晚被发现死于包间内的，颈部有电击伤，死因是急性心脏骤停，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但酒杯里检测出高浓度的致幻剂。

　　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已锁定赵天宇的行踪，他的跑车在酒吧外的监控里出现过，停车时间与面具男最后出现在包间门口的时间吻合。黑客技术破解的酒吧消费记录显示，赵天宇昨晚点了一瓶“罗曼尼康帝”，开瓶时间正是苏媚包间的致幻剂起效时间。“但他有不在场证明。”大宝翻着笔录，“他的保镖说，赵天宇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最多离开十分钟，不可能完成作案。”

　　秦明盯着监控里面具男的步态，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步幅75厘米，重心偏左，左手摆动幅度比右手大30%，这与赵天宇因右膝十字韧带损伤导致的步态特征完全一致。”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步态数据建模，生成的虚拟人物与赵天宇的体态重合度达92%，系统标注“高度可疑”。

　　然而，赵天宇在警局的态度嚣张得近乎挑衅。他翘着腿坐在审讯椅上，Gi皮鞋擦得锃亮，手指上的钻戒晃得人眼花：“警官，戴个面具参加派对犯法吗？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杀人了？”他的律师在一旁递上不在场证明，包括洗手间的监控和三名证人的证词，时间线严丝合缝。

　　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逐帧分析赵天宇的微表情：当提到“苏媚”时，他的瞳孔收缩了0.2秒；律师提及“致幻剂”时，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这些都是“心理防御”的典型特征，但缺乏实质性证据。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对他昨晚穿的衣服进行检测，未发现任何与苏媚相关的dNA或纤维，仿佛那个面具男只是一个幽灵。

　　“抓不到把柄。”林涛把笔录摔在桌上，“这小子太狡猾了，连指甲缝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在这时，李阳的电脑弹出警报：【苏媚的高中档案里，关联到一起自杀案】。

　　档案显示，苏媚高中时是学校的“大姐大”，曾带头霸凌同班女生林薇薇。林薇薇因不堪忍受苏媚散播的裸照和校园孤立，在高三那年从教学楼跳下，当场身亡。而林薇薇的表哥，正是赵天宇的发小——江涛。

　　“江涛，28岁，程序员，性格孤僻，三年前因‘非法侵入计算机系统罪’被判缓刑。”大宝念出资料，超高且更高级技术模拟画像师技术根据江涛的骨骼数据，还原出他的体态：身高172厘米，轻度驼背，这与监控里面具男低头行走的姿态吻合。追踪之瞳系统显示，江涛的电脑Ip地址曾多次登录暗网，购买过“V字仇杀队面具”和“高压电击器”，收货地址是一个快递柜，取件时间正是苏媚死亡前一天。

　　“他有动机，也有能力。”秦明的目光落在林薇薇的自杀调查报告上，“苏媚当年的霸凌证据被她父亲动用关系压了下去，林薇薇的父母状告无门，江涛当时在微博发过血誓，说要让苏媚付出代价。”黑客技术破解的江涛社交记录显示，他近一个月频繁浏览苏媚的社交媒体，每条动态下都有一个匿名账号的诅咒评论，Ip地址指向江涛的住处。

　　李阳将加密信息群发出去，郑一民、季洁等人的终端同时亮起：【江涛涉嫌教唆或协助赵天宇作案，其购买的电击器参数与苏媚颈部的电击伤完全匹配】。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在江涛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揉碎的快递单，上面的商品名称被涂掉，但条形码还原后显示为“高压脉冲发生器”。

　　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在屏幕底端浮现：【面具遮住的不仅是脸，还有扭曲的正义——当高中旧案的血色浸透现实，每个参与者都成了命运的囚徒】。审讯室里，当林涛把林薇薇的照片放在赵天宇面前时，他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是江涛逼我的。”赵天宇的防线在第47分钟崩溃，“他说苏媚毁了他表妹，也毁了他的家……他知道我恨苏媚抢了我的生意，就给我下药的方法，让我把她引到包间。”他承认自己戴面具是为了混淆视听，而江涛则在他离开后，用提前准备好的电击器完成了作案，再将证据处理干净。

　　李阳的电脑上，罪恶克星功能系统的进度条爬至93%，旁边弹出一行字：【迟到的正义带着血腥味，却终究让面具下的罪恶无所遁形】。当江涛在出租屋被抓获时，他正对着林薇薇的照片流泪，电脑屏幕上是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检察院，内容是苏媚当年霸凌的完整证据链。

　　窗外的阳光透过审讯室的铁窗，照在赵天宇低垂的脸上，他的钻戒在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斑。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林薇薇的墓前，终于有人放上了一束白菊，卡片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迟到了十年的道歉。”

　　酒吧的监控画面被永久封存，那个V字仇杀队面具的身影，成了龙番市警队档案里又一个警示——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终将在某个午夜，开出带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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