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面具之下的旧怨与技术锋芒

　　龙番市的霓虹在雨后的街道上晕开一片片光斑，“魅色”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带着浓重的酒气和香水味。李阳的电脑屏幕上，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正逐帧解析酒吧的监控录像，时间轴定格在凌晨1点17分——那个戴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身影第三次出现在二楼走廊，右手袖口不经意间露出一块百达翡丽腕表，表盘上的钻石在监控灯下闪烁，与富二代赵天宇社交媒体上晒出的那块完全一致。

　　“这小子的不在场证明太完美了。”林涛盯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赵天宇正对着律师侃侃而谈，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从他离开包间到回到座位，中间只有九分钟，监控显示他进了洗手间，出来时还跟调酒师说了句话，时间卡得死死的。”

　　秦明没说话，他的注意力放在苏媚死亡包间的照片上。照片里，水晶吊灯的光线下，吧台上的玻璃杯倾斜着，杯口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已确认口红品牌为“YSL小金条21号”，与苏媚生前常用的那款完全吻合。“杯壁内侧有细微划痕，”秦明放大照片，“是牙齿咬出来的，说明她在死前有过剧烈挣扎，或者……被人强迫灌酒。”

　　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启动：左侧系统对杯中的残留物进行色谱分析，除了致幻剂LSd，还检测到微量的琥珀酸脱氢酶抑制剂——这是一种罕见的心脏毒药，与苏媚的急性心脏骤停症状完全吻合；右侧系统分析划痕中的dNA，除苏媚本人外，还发现了另一种男性dNA，基因序列与赵天宇的数据库信息存在7个匹配位点，但因浓度过低，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李阳，查赵天宇和苏媚的关系。”郑一民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背景是会议室的嘈杂声，“把所有关联信息发给季洁他们。”

　　李阳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黑客技术迅速破解了两人的社交网络互动记录：半年前，苏媚曾在朋友圈晒过一张与赵天宇的合影，配文“合作愉快”，但三天后删除；两人的通话记录显示，苏媚失踪前一周，曾给赵天宇打过五次电话，前四次未接，第五次接通后只持续了11秒。追踪之瞳系统的蓝色轨迹线则显示，赵天宇的跑车在苏媚家楼下出现过三次，停留时间都在深夜，最长的一次达两小时。

　　“他们不仅认识，还有利益纠葛。”大宝翻出赵天宇公司的工商资料，“苏媚的公关公司接了他们家地产项目的推广，后来因为费用问题闹僵了，苏媚还发过律师函。”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两人的互动频率和通话时长，生成关系图谱：半年前关系密切，近三个月矛盾激化，冲突指数从30%飙升至89%。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李阳的电脑突然弹出警报：【苏媚高中档案关联案件更新】。屏幕上跳出一张泛黄的毕业照，照片里的苏媚站在人群前排，嘴角带着倨傲的笑，而她身后第三排，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女生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这个女生叫林薇薇，是十年前因不堪霸凌自杀的高中生，也是赵天宇发小江涛的亲表妹。

　　“找到了！”大宝猛地拍了下桌子，调出林薇薇的自杀调查报告，“当年苏媚带头散播林薇薇的谣言，还把她的日记公开，里面记了些女生的小秘密，结果全校都孤立林薇薇，她最后从教学楼跳下来了。”报告里的附页显示，林薇薇的遗书里反复提到“苏媚”“不得好死”，而江涛当时在葬礼上哭到晕厥，嘴里喊着“我要报仇”。

　　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立即将江涛的信息纳入分析：28岁，软件工程师，三年前因非法侵入某企业服务器被判缓刑，擅长数据追踪和监控破解。超高且更高级技术模拟画像师技术根据他的骨骼数据，还原出他的体态特征：身高172厘米，左肩比右肩低约1.5厘米（因长期久坐编程导致），这与监控里面具男走路时的倾斜角度完全吻合。

　　“江涛有重大嫌疑。”李阳的声音带着兴奋，追踪之瞳系统显示江涛在苏媚死亡当晚，曾出现在酒吧后巷的监控盲区，停留时间23分钟，与赵天宇离开洗手间的时间高度重合，“他的车后备箱里有高压电击器的购买记录，型号与苏媚颈部电击伤的创口形态完全匹配！”

　　黑客技术破解的江涛电脑硬盘里，藏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十年前林薇薇被霸凌的完整证据：苏媚与其他同学的聊天记录、被篡改的照片、甚至还有一段模糊的录音，苏媚的声音尖锐刺耳：“她就是个贱人，活该被欺负……”文件夹的最后，是一份详细的“复仇计划”，时间线与苏媚死亡当晚的事件完全吻合——赵天宇负责用致幻剂控制苏媚，江涛则趁赵天宇制造不在场证明时，潜入包间实施杀害。

　　“把证据发过去。”秦明看着屏幕上江涛的照片，他戴着黑框眼镜，眼神阴郁，与高中时那个在葬礼上崩溃的少年判若两人，“赵天宇的手表内侧应该有江涛的指纹，他们在洗手间门口碰过面，技术证物扫描系统能检测到。”

　　审讯室里，当季洁把林薇薇的照片放在赵天宇面前时，他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他喉结的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表——这个动作与江涛电脑里“计划”中写的“赵收到信号后摸表”完全一致。“你以为江涛会替你扛下所有？”季洁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力，“他的电脑里，连你怎么教他清理现场的聊天记录都存着。”

　　赵天宇的防线在第53分钟崩溃，他猛地拽下手表扔在桌上：“是他逼我的！”手表内侧的金属表面，经技术证物扫描系统检测，果然发现了江涛的指纹，与他留在电击器包装上的完全吻合。“他说林薇薇死得冤，让我帮忙引苏媚出来，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

　　与此同时，江涛在出租屋被抓获时，正对着林薇薇的照片流泪，电脑屏幕上是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所有当年参与霸凌的同学，主题是“十年了，该还债了”。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在他的键盘缝隙里，提取到与苏媚指甲缝里相同的纤维——来自她当晚穿的真丝连衣裙。

　　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在屏幕底端缓缓滚动：【面具遮不住十年的怨恨，技术拆得穿完美的伪装——当旧案的血色与新案的阴影重叠，每个参与者都逃不过正义的追缉】。李阳将所有证据汇总，加密发送给郑一民、佟林等办案人员，附件里的证据链图谱清晰如昼：从V字仇杀队面具的反光，到手表上的指纹；从致幻剂的成分，到江涛的复仇计划，每一个细节都被技术锋芒精准捕捉。

　　酒吧的霓虹灯依旧闪烁，但二楼那个曾经发生死亡事件的包间，已被贴上封条。赵天宇和江涛被押上警车时，天空开始飘起细雨，雨水冲刷着街道，仿佛要洗去所有的罪恶痕迹。秦明站在酒吧门口，看着警车消失在夜色中，手里捏着那份林薇薇的遗书复印件，纸页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卷起——上面的字迹稚嫩却带着绝望，像在无声地诉说着，有些伤害，从来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罪恶克星功能系统的进度条爬至95%，旁边弹出一行字：【技术或许无法抚平伤痛，但能让真相不再沉默】。远处的警笛声渐渐远去，城市的喧嚣重新淹没街道，只有那些藏在数据深处的证据，还在无声地证明着：无论面具多么坚硬，正义的锋芒总能将其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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