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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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为夫求情不顾身,下企督查自有方翌日一上班,婷婷瞒着春根先到了国税局,走进秋实局长办公室。
“哎呀,婷婷你怎么来啦?真是稀客啊。”秋实感到十分的意外,正站在八楼办公室的窗前鸟瞰澄江如练的清溪河水的他回过头来讪笑地问道。虽然同在一个县城,她可从来没有到国税局找过秋实说过什么事儿。
“好久未见面聊天啦,来看看你这位春风得意、玉树临风的老同学呀,不欢迎哪?”婷婷满脸愁容,眼里布满血丝,恳切的语气幽幽道来,“有件事情请你这个大局长帮忙。”她把昨晚就餐赴宴的事情和盘托出,并顿足捶胸说,“你看都又是我害了春根,这回你一定要让他交流到外县走上副局长的岗位呀,至少也不能把稽查局长的乌纱帽给弄丢了。”
“婷婷,春根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棘手啊,现在抓顶风违纪是常态,纪委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反面典型,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在这风口浪尖上,你犯如此低级错误,我得狠狠地批评你,你的政治敏感性太差了。”秋实递给她一杯水说道,“不过,我会想方设法来补救,目前,至少我是不会向市局上报免除春根这个稽查局长的,当然,今后还要看县里后续施加的舆论压力啊。至于这次能否得到提拔到副局长职位,我个人看,这还真是有点悬乎啊。”
“秋实,这次无论如何你得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帮我!我也先替春根谢谢你!”婷婷大眼望小眼恳切地央求,并舒展眉宇柔声告知,“晚上我邀几个摄友一起到城东大排挡坐一坐,喝杯酒。你可一定要抽空来呀,你是主客哈。”
“春根今天要去市局稽查局参加一个2天的业务短训,是与市公安经侦支队共同举办的。他不在,你陪我喝酒呀?”秋实指着她说,“你的酒量可是比我两个前妻严敏、丽丽差远啦。”
“你还想着她俩哪?我早就说过那个丽丽就是一只过河拆桥的小狐狸精,她在省局不到两年就把你甩了不是。这人卖弄风情,招蜂引蝶的。”婷婷气愤地评述。
“唉,离了,更省心。”秋实说,“无家一身轻啊,不过有机会还是请你出面物色一个合适的女人嫁给我。”
“你向严敏提出的复婚请求,她答应了吗?”婷婷关切询问。
“你说她能答应吗?人家现在是市局一级的局领导,火得很呢。据说这几年追求者众多,不乏商界成功人士、副厅级领导,甚至还有三四十岁的离异小青年呢。看来我是没戏啦!”秋实头向后倾了倾,心情幽暗地说。
他直视婷婷,强颜欢笑,“有空我一定来,也好让我借机会跟你们这些老摄友们发泄一下这段日子的苦闷愁绪。”
“那就说明严敏还在考验你的耐心和诚心呀,如果她拒绝你,早就嫁给厚淇或者其他的男人了。”婷婷婉言劝导着秋实,留下一个勉强的微笑,“那我先告辞了,晚饭我们等你郑局长大人的大驾光临。”据说当有人想把厚淇推荐给严敏时,她说宁愿与秋实复婚,也不可能与厚淇结婚。秋实听到这话感觉有希望与严敏再次燃起爱的火焰。
而当天晚饭,婷婷约好的几个人临时因有家事推辞了她的邀请,她心想上午就约定了秋实吃个饭,如果借故推后再约就显得没有诚心,再说春根这事如果不尽快“摆平”,万一通报下发,就于事无补、后患无穷了。
她心乱如麻、一筹莫展,最后决定约秋实到自己家里炒几个拿手好菜招待他,便再三央求约来了牛副局长、小童来家里小酌,同时为被在温总晚宴上被纪委暗访发现之事压压惊,也表示自己诚心求秋实帮忙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惨了,我这次肯定会被通报受处分的,这个小小的副局长可能也当不成了。哎,我昨晚找了县纪委书记,他还是我姐夫的堂弟的媳妇的表哥呢。他训诫我说,谁要你顶风违纪,好贪那杯酒呢?听候组织处理吧!”牛副局长深喝了一口酒唉声叹气说道。
“还是我们小老百姓好哪啊,最多扣发点年终奖金。”童秘书长有点不屑的表情,“我才不在乎那个什么优秀公务员、先进工作者呢。”
“这酒文化也不是没有道理嘛,酒席酒席,没有酒,许多感情沟通就缺乏桥梁。凡事往好处想,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了。不过我对我们清溪的那句要想客人喝好,必须自己先喝倒持有异议的。但是相对哪些喝早酒的习俗我们还是文雅的。你们知道吗,山东、四川、湖北等有些地方流行清早起来喝酒,我早几年接待过荆州的几个同行,他们竟然要求要去清溪街上喝早酒,我说者酒店还没有开门呢,他们嘲笑我们这里不开化,比荆州显得柔弱,缺乏彪悍阳刚之气。”秋实几杯酒下肚,拍着胸脯保证,“婷婷,我给市局汇报了,我推测啊,春根稽查局长可能是能够保得住的,吉人天相嘛,不过呢,他这次能否如愿得到提拔重用,这个我可不敢打保票。”
牛副局长顺着人情说好话,戏言,“郑局长能量大,好事做到底嘛。稽查局长有你说话保得住,我看你还要把春根推到外县去当副局长,届时我们去春根那里搞摄影也有饭吃嘛。上面还不是听你的,你局长的意见很重要。”
童秘书长随声应和,“婷婷,你找郑局长真是找对人了。秋实兄弟够仗义的。婷婷,你还不快敬秋实的酒?”
婷婷堆满笑意,一口把一杯白酒给干了,说,“那先多谢郑局长啦。”
“婷婷从来没有请我到她家里喝过酒,她倒是和春根到我家吃过,那时还是严敏亲自下厨呢,都好多年啦。今晚婷婷还真是破了天荒。”秋实也一干为敬,竖起大拇指,“你的酒量一般般,今晚你还真是舍命陪君子呀。”
“舍命陪君子吗?那是舍身救夫呀,婷婷她是自愿的。”牛副局长苦笑道,“我也要我老婆明天去找纪委书记,约他到家里吃个晚饭,这样心里才踏实一些。”
“你老婆可是县城五朵金花之一呢。会舍身救你?小心掉进桃色陷阱里去。嘿,瞧你这德性,活该把你免掉才好呢。”秋实对牛副局长半开着玩笑,发抒意见,“你应该说明事实、诚恳检讨,用真情去打动领导,才能见效。不能使出美人计,这样会适得其反的。婷婷,你说是不是?”
“对,用真情打动,不玩虚的。”婷婷脸红扑扑的,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又喝了个底朝天,“我再敬你一杯,郑局长。”秋实与婷婷对饮。在童秘书长的吆喝、怂恿之下,竟然还喝起交杯酒了,丝毫没有什么顾及。这或许是因为他俩本是同学,加上这些年在摄影协会时常在一起,所以在酒精的作用下更为放得开。
这时牛副局长手机响了,他接通后嬉皮笑脸地应声,“喂,老婆呀,我在外面吃法饭呢。怎么啦,好、好,我马上到。”
“真是祸不单行,老婆在街道上散步刚被一电动车刮撞了一下,好在伤势不重。”牛副局长说着就往外面急匆匆地走,“先告辞了,谢谢婷婷的热情款待。”
“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秋实说着也抬起屁股准备与他一同去。
“不必小题大做,只是插破了点皮,脚还能走呢。你们慢慢喝,不扫了你们的雅兴。”牛副局长宽慰大家。
“还是去医院作进一步的观察检查一下稳妥些,要不我同你去吧,有个帮手好处理一些。”童秘书长接过话,“郑局长,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代表我俩多喝几杯,感谢婷婷对我们的一片诚心好意。”
“说得也是,那小童与我一起去。你俩就慢慢吃,省得明天婷婷她一个人在家吃这么多的剩菜。婷婷,谢谢啦!”牛副局长说完与小童推开婷婷家的大门。
“有需要帮忙的话,就给我们打电话啊。”秋实握住牛副局长的手,对他俩说,“你要我代表你们两个与她喝酒,不把我给喝倒了,也会把婷婷喝倒呢。”
“那你俩尽情发挥吧,反正都是摄友,知根知底的。”小童一语双关地做了个鬼脸,便拉着牛副局长衣服的一角催促,“快去看看你夫人的伤势怎么样了吧。这里没有咱俩啥事。”
“真不凑巧,下次再请你们。”婷婷僵硬的微笑,站在门口目送他俩下到楼梯口,把家门关闭,不经意间还习惯性地反锁了大门。
秋实和婷婷回到餐桌,对面而坐。“郑局长,这杯酒我代表春根感谢你多年来的关照、提携。”她笑吟吟细语,“也真诚地感激你对我多年的关心、照顾哦。”
“春根,我倒是没有关照多少啊,以他的能力和水平早该同我一样做个局长。只是我的运气比他稍好罢了。而你呢,我在摄影上可以说是你的恩师吧?要不然你怎么能够在县里摄影比赛中多次拿奖呢?你说对吧?”秋实抬头望了望婷婷姣美的脸庞说,“嘿,婷婷,大美女,你这杯酒包涵你和春根所谓的感谢两层意思,你得喝两杯,我喝一杯呀。”
“你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要欺负本女子,要喝你也喝两杯呀。”她挺胸昂首,扬起莲藕一般白皙的胳膊好像下通牒地说,“我先喝,你陪我。”说着接连与秋实碰杯,连续干了两杯。
他俩推杯换盏,几个来回之后,秋实醉意涌来,垂头诉着苦起来,“唉,婷婷,我们曾经是老同学、好同事,还是关系密切的摄友。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好多年,现在想说给你听听呢。你愿意听么?”
“愿意呀,你不是在微信里早说过要把我当作你的红颜知己吗?”她耳热眼花,柔声答复,“在网上每次看到你的留言出现,我都会怦然心动的。唉,这些年,你离婚后确实也过得很不容易,挺孤单的。”
秋实思慕,对于婷婷的才貌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她离婚时候曾经的火热试探也时常使他诚惶诚恐、心猿意马。
但当时克制对于秋实那是最明知的选择,更何况当时还有严敏这只被婷婷称为“母老虎”在背后虎视眈眈、明察秋毫,使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而此时此景,酒壮色胆,火烧火热的,秋实再也按捺不住情欲的冲动,霎时放开多虑的心绪,端起一把椅子紧紧挨着婷婷坐下来。忽然用力抓住已经烂醉如泥、人面桃花的婷婷一只手不放,双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芊芊细手。
相恋相爱,何惧悲欢。婷婷也被酒薰得晕晕乎乎的,醉眼朦胧,任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慢慢蠕动。
她抑或是要享受这难得的甜蜜,细语道,爱是抒情的、舒缓的,不是强迫的、急于求成的。她想告诉秋实,应该如蛹破茧,变成一只美丽摇曳的花蝴蝶一般,这需要时间的酝酿。
秋实感觉见降龙伏虎的时机到了,便惊喜欲狂,故作惊讶,“婷婷,你还是那么的美!”轻轻凑着她的耳垂柔情语低地赞美她。他想象着能立刻紧紧地搂抱她的腰,触摸到她柔软光滑的躯体,幻觉伸进她的衣裤里作进一步试探性的抚摸。
她用手拨弄了额头前的一绺头发,眼睛瞪了他一眼却低下头去。他露出的胸肌赋予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而她妖媚的气质惹得他的情趣逐渐激越。
“郑局长,我不能对不起春根,给他再戴上一顶绿帽子了。唉,我们的关系必须到此为止。”婷婷好像变得清醒了,拒绝了秋实的欲望要求。她柳眉倒竖着,有所顾忌地低言,“你还是马上从我家滚出去吧。今夜的事情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对了,春根的事情,你这个同学必须得帮忙哦,否则,我绝饶不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老色魔。”
“你是在舍身救夫啊。难道你对我就真的没有感觉?”秋实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想在此休息一会儿,再走。”
见婷婷不置可否,他又死皮赖脸央求咕哝着要动手去解她腰部的皮带,大胆地说,要省略前戏,直奔主题,无耻地提出上床请求。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家。”婷婷停顿了一下,踉踉跄跄地系了系皮带,严正拒绝道,“我回房间睡去了,你不要再起歹意兽性。否则,我真的会报警,告你非礼强奸我。若传了出去,会成为笑柄的。拜托了,郑大局长。”
婷婷头上绾的一个发髻已松散,轻施粉黛的脸庞初现迷茫,得体大方的身躯扭曲得狼狈不堪。
他还不死心,尽情地赞美她、央求着她。而她却不为所动,腹诽他是借帮村春根这事乘人之危图谋不轨,心里觉得很别扭憋屈。她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到情欲的陷阱里去!
婷婷停顿中用怨恨的语气责备他,“我与卫民离婚之后,曾经真心地依恋过你,那时你却不勇敢面对,还伙同严敏导演一出雪里与春根的一夜情。现在我可是有夫之妇了,你没有任何机会了。秋实,你不能酒乱了心性,我也不能乱了女人的规矩啊!我感觉我刚才太失去理智了,我真是后悔,无地自容,愧疚死了!这酒,真是害人误事。”
她懊悔不已地说完话,索性进门“砰”的一声反锁了房门,“你,你快点走吧。”秋实敲门,里面始终没有回应。过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心绪逐渐变得平静了。
秋实在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脸部,便悄悄地溜出婷婷家。遥夜沉沉,月色十分惨白,秋实抬头望月,再低头看着被月光照射留在地上的影子,加快了步伐,他怕有人窥见到他今夜的行踪。秋实想起了西门庆与潘金莲,自己是西门庆么?而婷婷绝非潘金莲。春根也不是武大郎啊,他是林冲?非也,他若发现自己与婷婷暗通款曲,必定会象卫民一样挨打,春根可不是林冲,林冲老婆蒙羞却不敢声张,有仕途的顾虑。而自己是林冲抑或宋江吗?秋实的脚步声惊醒了道路旁树上的一只小鸟,小鸟忽地向远方飞去,“扑噜”一声怪叫把秋实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几天,清溪县纪委的通报出来了,春根等还是被点名批评,几个赴宴者处以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这件事情在清溪掀起了一个轩然大波。
处理的依据是: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法的客户宴请并违反最近纪委下发的同城不得相互宴请等有关规定。
通报责令参与者分摊当晚的餐费,并责成所在单位给与有关参与人员批评教育、降职、免职等处理,年终绩效考核不得发放奖金和评定优秀公务员。
幸运的是春根没有被免去稽查局局长。当然,提拔到外县国税局进班子也因此泡汤了。
有替春根他们打抱不平的人议论,纪委的人现在是头上长角、脚底长刺,瞎折腾,小题大做,专门挑刺找基层干部一些鸡毛蒜皮、无可厚非的的小毛病。
甚至有人还背后在私下里非议如果自己是纪检干部就要认真查处县里某些贪官,说那些王八蛋大肆贪污受贿、经常出入私人会所消费名烟名酒、山珍海味也没人敢去查办,不该花费精力盯着小小老百姓的那些吃喝小问题。
而秋实反思在处理此事上的行径,觉得自己十分的丑恶。他依然记起朱老局长许多年前给自己当时作城关分局局长时讲过的一个典故。孔子曾经说,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宰予敢于挑战伦理,子羽讲求公私分明,是与诸葛亮一样是值得后人敬仰的贤德之人。
秋实自忖,如今的我是否将成为宰予、抑或子羽。秋实内心感到极度的恐慌。
秋实心想,也许人生就是一种修行,简单而纯粹该有多好。而自己处在局长位置上,各方面的诱惑太多,困惑也多,如果把持不住,缺乏定力,势必会给以后带来麻烦。在岁月的淬炼中,了悟自我之心,参透人生的本质意义。多行善事,丰满灵魂,清瘦那些诱惑与欲望吧。可是,自己能做到么?
春根带着税务稽查组3人,到某啤酒公司催促自查。数日后,自查结果还是为零。那天,春根一行先行到公司财务科,办公室却无一人。春根点燃一支香烟,眼睛突然在打印机上停留,发现公司给上级公司打的税收自查问题的请示报告。其中详细列举了分支机构涉税问题、帐务处理等事项,并请总机构财务主管明示意见。
春根把自查报告拿到手里仔细阅读,如获至宝。这时一位鹅蛋形的小姑娘走进办公室,她红扑扑的脸上闪眼青春的光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瞧着春根手里的自查报告并夺了过来,喃喃地说,“这个报告,我们科长已经交代,先不能给你们稽查干部看呢。”
稽查干部老郭却从她手里抢过报告,眉头起着疙瘩,嘴唇发颤地告诫道,“我们的取证虽有瑕疵,但结果不容质疑。你给税务机关添麻烦,税务机关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秀才遇到兵,有理难说清。”她脸上一片乌云飞过,“我去叫我们科长来找你们理论。”
稍许,财务科长兴冲冲地走进办公室,他头发泛白,五短身材却精神矍铄,国字脸上嘴角朝下,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据说是从总部下派过来的。因为他姓钟,有人戏称其为“钟馗”。
一阵寒暄过后,钟科长悠悠地对春根说道,“现在这有2000多年历史的皇粮国税农业税,在2006年的时候都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了,什么时候咱们这工业税也该免了吧?”
“税是国家政权的经济基础,什么时候消除了国家才能消除税收。”春根说,“据统计,啤酒行业解放初期全国年产才有7千吨,现在达到了年产5千万吨。为国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财源啊!光是贵公司总部及各地分公司年纳税达到30多亿,为国家作出了巨大贡献!”
钟科长赞道,“李局长做足了功课嘛,对我们啤酒行业这么了解。”他继续说,“这啤酒是1900年进入中国市场的。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我们总公司现在有形资产达到200多亿,商誉价值近400个亿。这靠什么来发展壮大?以情做人,以诚做事,以信做商,我们的企业文化结出了生产与效益的硕果。”
这人生啊需要去感受,见自己,大概是第一阶段,感受真我,被人性的各种欲望所裹挟,那是一个真实的我。而第二阶段,见众生。各种人群为名利而奔波追逐感同身受,所以包容而非嘲讽。第三阶段,见天地,自己体会人生百味后的淡定,人生或许也有规律,如同天地间的运行一样不可能永久是光芒四射,总会有漆黑一团的时刻。所谓盛极而衰。因此,在这个阶段,你会变得谦卑。钟科长沾沾自喜地感悟着说了以上一大段心灵鸡汤一般关于文化建设的话语。
钟大科长,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福气多多啦。春根笑笑,接话道,我说你这如同忒休斯之船的躯体容貌,大概变得连我不认识了解啦。
哦?你说的是古希腊那条不断被更换的船么?哲学上争论了千百年,也没有个定论。如同那面阿能词鼓一样,不断被更换损坏的部件还是原来的锣鼓吗?他语气坚定地说,管它这船那鼓的,我的身躯虽然变化不少,但是对事业的初心与渴望没有变,这才是问题的核心要义,外表变了,内在未变才是重点啊。
春根调侃道,只是怕你的思想也随之工作职位的变化发生了可怕的不可逆转的转变呢。
他信誓旦旦回答,思想上绝对保持对事业的专一。
那行动上呢?春根呵呵一笑,以纳税为例,以观后效吧。
春根继续道,“诚信经商,照章纳税,是企业的金字招牌。我相信钟科长一定会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的。”
“那是必须的。人性中有兽性的卑劣,兽性中也有人性的高尚嘛。这企业文化就是要规范每个人的言行,使得员工一生向上、向善,为企业多做贡献。”钟科长表态,“你们要求的自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还想更其他几个分公司沟通一下,看看他们补了哪些方面的税收。我可不当这个自查补税的排头兵。”
“这个您不需攀比,我相信贵公司与其他公司一样,都能在你们总公司文化的熏陶下,诚信做事,依法纳税的。”春根说。
钟科长点点头,望着财务科的小姑娘,迟疑片刻,略显坚定的语气,“就按李局长的要求办好吧。就冲他刚才对于忒休斯之船发表的见解,看来国税局真是藏龙卧虎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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